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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华姝-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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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脸色已然苍白,眸中却还是浮起了从容冷淡的笑来。

    “赵将军不愧为淮王殿下最为倚重的人,将这般乘人之危的计策用的炉火纯青。”

    听到韩振的话,**知道这不仅是骂了他,更骂了淮王,当即眸中一凛,随即阴险一笑道:“到了如今还这般认不清局势。”

    **笑着摇了摇头,随即一点一点靠近了几分,微微躬下腰去,犹如悄悄话般低声道:“终究是你们太过无能罢了,何来乘人之危一说?不过”

    **嘲讽地将目光扫过每一个锦衣卫,不紧不慢道:“是痛打落水狗罢了。”

    在锦衣卫们几乎要冲上来将他劈杀之时,**眸中一狠,随即出声道:“不用箭,就这样轮番战,给我一点一点的将他们铲除干净。”

    看着**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锦衣卫们的眼中几乎是剥皮抽骨般的仇恨。

    而就在此时,**悠然朝后退了几步,严阵以待的士兵当即呈包围之势,一点一点向前逼近。

    就在**站定之时,第一批士兵已然朝着韩振一行冲了上去,随即便能听到惨烈的激战声。锦衣卫们皆是抱着誓死的心猛烈应战,捍卫身为锦衣卫的最后一份尊严。饶是重伤的韩振,此刻也强忍胸前的绞痛,抑制住颤抖的双手,用尽全力从衣服上撕下一块来,将手中的利剑紧紧缠在手中,随即眸中浮过熊熊的杀意冲了上去,一连便斩杀了三人。

    这一切落入**眼中,却是毫不在意,于他而言,这一切都是螳臂当车罢了。

    他有足够的时间与人力去玩,只不过他,是一个优哉游哉的看客罢了。

    可士兵们看到韩振他们一片弑杀之势,却不由有了几分怔愣,即便是在战场上,他们也从未见过已呈衰败之势的敌军如此嗜血的一面。想到此,他们的脚步不由也退却了几步,一时竟都有些踌躇了。

    毕竟,冲上去杀人是一回事,冲上去送死却是另一回事。

    眼见着人人都不愿意冲在前面,**顿时眸中一凛,来了火气,看到这一群没用的废物,他当即拔出手中的长剑,将剑鞘率性扔下,转眼便冲了上去,在锦衣卫们忙于应战之时,他已然直直冲向韩振,随即扬剑劈下。

    韩振感受到了这股凛冽的杀意,反身扬手挡住,又连连对上了**不停的攻势,眼看着韩振将要撑不住时,**眸中浮过一丝阴狠,转眼便要将剑贯穿韩振的胸口处。

    “韩大人!”

    锦衣卫们见此连忙转过身来紧张的大呼一声便要上前来,可已然来不及了。

    就在剑锋离韩振的胸口处还有一指远时,韩振却是陡然眸光一凛,抓住这个近身的机会,手中的剑已然反手而去,只听得“噗”的一声,便看到**的剑还未到,手臂却已被韩振的剑贯穿。

    而韩振本是百姓口中的“左撇子”,此刻他以左手执剑,正好伤了**的右臂,**陡然吃痛,不由惊愣的一缩眸子,随即手一软,剑也应声而落。

    几乎就在同时,众人都愣然的看着这一反转局面之时,韩振又以更为凌厉的攻势转手将剑扬在**的颈上,因着一切太快,就连**也一时未反应过来,反在受惊之下将脖颈碰到寒冷的剑刃上,当即印出一条极细的血丝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诸位既然敢干谋逆之事,必非蠢人,此时若放下你们手中的兵器自首,法不责众下,也能保你们一命,若再执迷不悟,就别怪我韩振心狠手辣了。”

    韩振冰冷的声音在此刻响起,最后一句话更是携着万千逼人的气势来。

    从他满含杀意的眸中,在场的人不由都愣了,拿着刀剑的手竟也颤了颤。

    “谁敢放下刀剑,杀无赦!”

    **陡然的一声暴喝让那些人顿时精神一凛,韩振见此将剑毫不留情地抵近了几分,已将**脖颈的血口划的更深了。

    “为了淮王,赵将军当真是不要性命了。”

    听到韩振玩味而冰冷的笑,**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嗤笑一声。

    “正如你所言,为了淮王殿下,我**死又如何?有本事你今日杀了我,也别想走出这里,就留在此,为我**抵命好了。”

    话一说完,**转而射向面前的士兵喝道:“你们家人的性命尽在殿下手中,不怕死的,尽管将兵器放下!”

    此话一出口,那些士兵顿时精神一凛,再一次扬起了熊熊的斗志。

    “哧”

    陡然的轻笑声扬起,在这箭在弦上的一刻显得有几分突兀而从容。

    “赵将军,就这般自信。”

    听到韩振莫名的反问,**只觉得是故作声势罢了,正要出声讽刺,却是陡然听到外面响起烟火一般炸开的声音。

    几乎是那一刻,久经沙场的**似乎顿时反应过来什么,可一切已经晚了。

    下一刻,他们便听到震慑山海的喊杀声如潮水般蔓延过来,仿佛要将他们重重包围。

    韩振,竟还有后手!

第二百九十八章 皇帝的震怒

    腊月十五眼见着便要到了,年关之时的大兴总是显得极为热闹,寅时的清晨尚还是夜空,只一颗格外亮的启明星悬在天边,微微闪烁。纷纷扬扬的大雪似是永远也下不完一般,密密麻麻的模糊了人的双眼。

    穿着厚厚冬衣的宫人们早已拿着扫帚,端着一桶热水,一边清扫路边堆积的雪,一边舀起一瓢热水来将雪融化掉。

    就在此时,紧闭的南门外渐渐响起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守在门后的侍卫微微顿了顿,凝神听了听,随即便听得马的嘶鸣声已然停在了门外。

    “辽东八百里急递!”

    一个急切而又浑厚的声音陡然自门外响起,那守门的侍卫闻声当即身子一凛,随即便瞧到南门上所开的一个手掌大小的小门处递进一封密封的急递来。

    无需想,只看这急递便知道辽东必是出了大事。那侍卫不敢马虎,连忙提步朝不远处值房的官员走去。

    原来老祖宗的规矩,宫城的城门自夜里亥时落锁,于第二日的卯时才开锁,此间是不允许任何人随意出入的。但事急从权,当遇到一切极为危急重要的事时,如此的规矩又难免耽误时间,因而从太祖之时便又于这南门处开了一个只能递急信的小门,守在此门处的官员只负责向皇帝递送急递,若擅自窥探急递内容,立斩无赦。

    此时一阵寒风吹来,可谓是滴水成冰。甬道两旁雕刻的石座上燃着烛火,微微摇晃着轻纱一般温柔的影子。

    就在门外递信的士兵急的满头热汗,恨不得拿拳捶门时,便陡然听到门后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

    只见一名官员正急急忙忙地朝过小跑,一边还扶了扶官帽,跑近之时,便能看得此人的额角凝着密密的汗珠,明明已经止不住地喘着粗气,却还丝毫不敢耽误的从那小门处接过急递,二话不说的转身跑道:“你们在这儿守着,我去一趟乾清宫。”

    话还未说尽,人已经跑远。

    手中的信刚被抽走,那快马加鞭一路赶来的士兵便如松了线的风筝,“啪”的便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已是累到了极致。

    乾清宫外一片安静祥和,站在廊外的宫人皆规规矩矩的立在那儿,饶是再冷的风雪天,也丝毫未失了样子。

    就在此时,一个摇摇晃晃的光影渐渐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好奇间,他们不由向前伸了伸身子,微微眯了眯眼去看,待看到大汗淋漓的南门官员急急忙忙的往过跑,快的连身后提灯的内侍都快跟不上了,他们不由精神一凛,更加绷直了身子,从中嗅出几分不一样的气氛来。

    “快去请师父来。”

    冯唯的徒弟灵宝此刻早已闻声,轻而快速的走了出来,眼看着来人将近,他当即向身旁的一个小内侍凑了凑身子,悄悄吩咐了一句。那内侍一听也不敢耽误,连忙点头便悄然退了下去,腿脚更为麻利的朝冯唯的寝房去。

    “辽东八百里急递,请灵公公代为呈奏!”

    待那官员近身时,便能看到他全然被汗浸湿的朝服,听到这紧张而认真的声音,灵宝当即走下台阶去,小心翼翼地双手将信接过,这才低声问道:“送信的人呢。”

    那官员闻声连忙抬头道:“还在南门外。”

    灵宝点了点头,随即不再多说,转而便朝里面走,便吩咐外面的内侍道:“去请大人在偏房喝茶稍候,一会子陛下少不了会召问的。”

    话一说完,灵宝已然推门走了进去,殿门随即被重重阖上,而门外的内侍连忙恭敬地请那官员去了偏房伺候着。

    走进殿内,便是烘然的热意,裹挟着龙涎香的味道袭来。灵宝加快了脚步朝着建恒帝的寝殿走去。

    因着辽东的战事,如今又是年关,大大小小的事情难免多了许多,因此建恒帝每每批阅票拟便会熬到深夜,这对于眼看着便要到知天命年纪的建恒帝而言,难免有些吃力。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建恒帝更多都留在了乾清宫安寝,后宫已是有一个多月未踏足了。

    越往里走,灵宝越肃穆谨慎了许多,当走至寝殿,穿过层层明黄的帐幔,便能看到床幔后建恒帝仍在安睡,平缓的呼吸声让他都不敢轻易打扰。

    但辽东的事,他却是更不敢耽误的。

    想到此,灵宝紧皱的眉微微松了几分,随即蹑手蹑脚的走进去,隔着最后一道帐幔,肃然停下,声音极小的试探道:“陛下,陛下?”

    “何事?”

    皇帝迷蒙而不耐的声音陡然响起,使得灵宝的心不由跳了一下,咽了咽唾沫这才更为恭敬道:“打扰陛下,奴婢死罪”

    灵宝一边下跪,一边双手将急递奉到额前低眉道:“陛下,辽东八百里急递从南门传来了。”

    殿内只寂静了一瞬,随即灵宝便听得皇帝陡然坐起的声音,而下一刻,着明黄寝衣的建恒帝已然连外衫都来不及披,便趿着鞋子懵然掀开帐幔走了出来,几乎是一把从灵宝手中抽走了急递。

    信封撕开的声音响起,跪着低头的灵宝看到被撕下的纸屑悠悠如雪花般落到地毯上,信纸被展开的声音渐渐随之传来。

    指尖翻转中,建恒帝的目光紧紧落到急递上,当他越往下看,脸色便越发难看,恍如渐渐翻覆的黑云下,随时会倾盆而泄的雷雨。

    “递急递的人呢!”

    建恒帝陡然沉下,冰冷而可怖的声音让灵宝微微一震,随即便更为谨慎道:“回陛下,南门的官员说,人还在南门外等候”

    “给朕将人带来!”

    灵宝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建恒帝几乎快要暴怒的语气给惊住了,可当他反应过来时,又有些慌了。

    按着祖宗的规矩,还未到卯时,这宫门便不得开,此刻皇帝却是叫他将人带来。

    眼看着灵宝在那儿急的满头大汗,不知如何是好时,建恒帝的目光中已满是冰冷的寒意。

    “陛下吩咐,还不快去?”

    一个严厉而略带批评的声音陡然响起,灵宝却是不由松了口气,只见冯唯已是穿戴整齐的走进来,对着建恒帝恭恭敬敬行下礼去。

    建恒帝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冯唯转而疾言令色的对灵宝道:“将陛下的宫牌请去南门让人放行,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耽误了辽东的大事,你有几个脑袋担待?”

    听到师父呵斥的话,灵宝却时顿时觉得六神有了主,他知道,师父这是在给他留命,师父开口呵斥总比陛下降罪的好,更何况师父看似生怒,其实却是给他指了条路出来。

    灵宝闻此,当即感激的差点没将泪挤出来,连忙道:“奴婢该死,奴婢这就去。”

    话一说完,人便已经极为麻利地退了出去。

    “陛下,奴婢伺候您更衣吧。”

    寂静到可怖的殿内,突然想起冯唯温和而从容的声音,建恒帝似乎也渐渐平静了下来,可脸色却也是更加黑沉可怖。

    “嗯。”

    冯唯扶着建恒帝前去更衣,当目光落到建恒帝手中紧紧捏的急递时,唇角泛起全然不能察觉的弧度。

    这一次,看来又是一场血洗了。

第二百九十九章 摊牌

    鹅毛一般的大雪仍旧下着,刚过了卯时,随着宫门开锁,传召的旨意便已经迅疾地发了出去。

    不到卯时一刻,内阁及六部的官员便已然匆匆忙忙的朝宫里赶,屋外的寒风明明凛冽,可这些官员们却是满头的大汗,累的已然喘起了粗气,脚下的步子却丝毫不减缓下来。

    当众人急忙赶到太和门前时,便看到了站在台阶之上的冯唯,严惟章率领一众官员走过去,高立在那儿的冯唯见此也颇为礼貌地拱手道:“劳各位大人今日提前来上早朝了。”

    说完冯唯微微直了直身子谦和道:“各位大人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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