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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华姝-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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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榆嬷嬷闻言也不愣,当即笑着道:“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的错,只是太后您这位太奶奶都未曾发话,奴婢哪敢托这个大。”

    郭太后转而看着眼前的少女,眸中满是慈爱道:“起来吧。”

    当少女起身时,郭太后通身打量了一下,这才夸赞道:“女儿家生的越来越好了,与前年进宫看着都不一样了。”

    说着,郭太后笑着道:“快赐座。”

    话音一落,忙有小宫娥上前引顾砚龄入座,顾砚龄这才恭谨行了礼,从善如流的转身去坐下。

    看着少女端庄有礼的抚裙,将手搭在身前,眉目谦恭却不显卑微,郭太后是越看越喜欢般的赞叹道:“哀家从前,怎么没生出你这般讨人喜的女儿来。”

    说到这儿,郭太后眸中变得黯然,似乎无奈而悲凉道:“一生都无所出,你说哀家,可是悲哀。”

    对上郭太后的目光,顾砚龄心中微微有些触动,其实前一世的她与郭太后有太多的相似之处,一生为了家族而力争,坐到了万人敬仰的位子,临了却是连个养老送终的后人也未有,唯一的皇帝,虽唤着自己母后,却从未与自己同过心。

    若郭太后不将她当做眼中钉,步步紧逼,念着这些,她也并不想彼此对峙。

    只可惜,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她们都注定了无法共存。

    她知道,此刻的郭太后可不是在与她真诚谈心,而是在威胁试探。

    “太后母仪天下,福泽深厚,无论是陛下,皇后娘娘,还是太子,长孙,无不孝顺太后,如今民间都道,太后才是这世间真正的福寿双全。”

    “福寿双全。”

    郭太后挑起眼尾,回味般念了一遍,随即轻嗤出声,明明嘴边噙着笑,却是冰冷寒凉。

    “这些话说出来,可有人信?”

    这一刻就像是一柄寒意逼人的剑陡然出鞘,让在场的人都不由为之一凛,郭太后语中紧逼而去,座下的少女却是不卑不亢道:“太后是最为尊贵之人,这福寿自然是世间最万全的,这些,陛下信,六宫信,万民更是信,正因为如此,四海之内更敬仰太后这无上的福泽。”

    郭太后如听趣般,笑着坐起身来,手中凛然捏着那柄水烟管,眸中意味不明道:“你的意思是,唯有本宫自己不信,是本宫自己太过庸人自扰了?”

    此话一出,座下少女站起身来福身道:“臣女愚钝,不敢轻易妄言,也更不敢妄加揣测太后所思所想。”

    周围一片寂静,就在此时,郭太后冷哼一声,不紧不慢地抚弄着珐琅景泰蓝的烟管道:“是啊,揣测多了,容易命薄。”

    郭太后的语中噙着警告与威胁,就像是一根弦紧紧的绷在二人之间,只要轻轻一割,便会猝然断裂。

    说到这里,郭太后眼角冷冽的挑起,看着下面的少女道:“不过,你可不愚钝,你若愚钝,这六宫只怕没几个聪明人了。可是”

    郭太后淡淡地吸了一口烟,轻轻吐出来道:“哀家讨厌那些聪明人。”

    顾砚龄闻言唇角微微勾起,随即不卑不亢道:“臣女谢太后娘娘称赞,只是臣女即便不愚钝,也非聪明之人,不过是一个平凡的中庸之人。”

    “哐当”

    郭太后将手中那柄水烟淡然地搁在案上,接过宫女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笑道:“上一次在哀家这里,倒未看出你这般伶牙俐齿。”

    说着郭太后将帕子懒散地一扔,看着眼前的少女,耐人寻味道:“哀家倒要看看,你如何行这中庸之道,左边不偏,又边不倚,可是站不稳的。”

第二百四十二章 郭太后传召

    十月十五这一日,顾砚龄正坐在窗下,疏懒又不失优雅地盘着腿,低头绣着手中的荷花鸳鸯喜被,少女神情颇为认真,微微低头间,拢在耳后的碎发微微落下几根,在侧颊边打下细细地阴影来。

    微冷的阳光从糊了桃花玻璃纸的格窗中射进来,投在少女的侧颜上,衬得肤质更如雪瓷一般细腻,少女低首间,耳畔的珠子微微晃动,飞针走线间,蓝羽鸳鸯的眼睛渐渐绣于被上,金色的阳光落下来,显得少女手中那床火红被面泛着夺目而喜人的光芒,将人的心情,也衬的更好了几分。

    当墨兰走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般恬静的景象,唇角不由勾起温柔的笑意,可一想到自己的来意,一抹担忧又不由爬上了眼角。

    “墨兰姐姐来了。”

    在里屋整理好被褥的绛朱悄声走了出来,恰好看到进门的墨兰,不由笑着出了事,使得做着绣活的顾砚龄,与身旁侍立的醅碧都抬起头来。

    “大姑娘。”

    看到走进来行礼的墨兰,顾砚龄眸中带着温和的笑意,随即将手中的银针插进喜被上,抬起头道:“起吧。”

    “正好,你的绣工好,帮我看看这被面绣的可还好。”

    墨兰闻言顺从地走过来,仔细地弯腰看了几眼,随即抬头笑着称赞道:“姑娘这被面上的画都快活了。”

    少女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道:“你们只会说我的好。”

    话音落尽,墨兰原本的笑眸渐渐浮上几分踌躇,顾砚龄不紧不慢地将怀中的被面交给了醅碧,醅碧忙接过来,好生的叠好,拿进了里屋。

    “你来可是有事?”

    墨兰闻言手中不由紧了紧,随即出声道:“方才宫里来话,一会子慈宁宫的榆嬷嬷将过府来,请姑娘早做准备。”

    话音一落,顾砚龄的眸中微微一顿,随即道:“知道了,你回去替我告诉母亲一声,我马上洗漱更衣去前厅。”

    墨兰见此点了点头,便转而退了出去。

    在醅碧与绛朱担忧的眸子中,顾砚龄却是淡然的打趣道:“都这般做什么,怪人的。”

    绛朱忍不住正要说什么,少女却是已然朝里屋走去,平静地吩咐道:“替我更衣吧,宫里的事耽误不得。”

    绛朱与醅碧相视一眼,不得不掩去心中的忧虑,准备跟着走进去。

    而就在此时,里屋陡然又传出自家姑娘的声音来。

    “让怀珠进来。”

    ……

    待到更换了衣裙,来到前厅,府中上下皆已到了,还未等说上几句话,便听得外面来报,慈宁宫的人已经到了二门。

    当屋外渐渐响起细细索索的声音时,转眼间,一位穿着低调而不凡的妇人走了进来,看起来约莫年过五十,眉眼间一团和气,一看到傅氏时,便上前了几步要蹲下身子去。

    “老安人。”

    傅氏见此忙道:“榆嬷嬷快请起。”

    榆嬷嬷顺从地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傅老太太笑道:“到底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老安人的气色是越发好了。”

    傅老太太闻言笑着道:“都是托陛下的福,托太后老人家的福。”

    榆嬷嬷笑着转了转眸,当看到傅老太太身后的顾砚龄时,眸中浮过一丝什么,随即出声道:“奴婢是带着太后的懿旨来的,也不能久留,便不能与府中叨扰太久了。”

    榆嬷嬷此话一出,府中上下不由心下一凛,傅老太太见打不得转圜,念着身后的顾砚龄,终究只能妥协的笑道:“自然是。”

    榆嬷嬷笑着越过傅老太太,目光闪闪的定在顾砚龄身上道:“太后让奴婢来,是请贵府大姑娘入宫一叙的。”

    这话落在众人耳里,不由觉得异样,可榆嬷嬷却是看不到众人的变化一般,顾自与顾砚龄道:“上次大姑娘入宫,太后娘娘便为喜欢,连自己贴身的念珠都赏下了,可是羡煞人。”

    说到这儿,榆嬷嬷又转而看着傅老太太艳羡道:“老安人,有这般的孙女儿,您可是好福气。”

    听着榆嬷嬷的一席话,众人只觉得冠冕而虚伪,却是又不得不回应。

    “嬷嬷这一路辛苦,在府中用盏茶再走吧。”

    榆嬷嬷听了傅老太太的话,笑着道:“茶便不必了,不是奴婢不识抬举,而是身上有差事,歇息不得。”

    说着榆嬷嬷转而看向顾砚龄笑道:“不知大姑娘可准备好了。”

    顾砚龄闻言眸中微微一凛,刚要抬头回应,却听得身边的谢氏出声道:“小女尚还不懂规矩,只怕会冲撞了宫中的贵人们,臣妾随同一行,也能向太后娘娘请安。”

    榆嬷嬷见谢氏想要同去,这其中护犊的用意已然溢于言表,不由笑的更和气了几分,说出的话却是不容置疑。

    “世子夫人一片诚心,太后娘娘自是知道的,奴婢回宫定会回禀太后,只是还望世子夫人体谅奴婢,出宫之时,太后娘娘只亲口说了,召大姑娘一人,世子夫人若同去,只怕太后娘娘会怪奴婢当真老了耳背,听不清懿旨。”

    话一说完,榆嬷嬷又当着众人恭谨地行了一礼,将谢氏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更无从回辩。

    这一刻众人都默然了,也都明白,慈宁宫这是打定了要让小姑娘独自前去,哪怕是刀山火海,也不得推辞。

    “劳烦嬷嬷亲自过府传召。”

    听到身旁少女出声,谢氏不由微动,在众人投过来的目光中,少女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神色沉静,没有丝毫的变化。

    “臣女已然准备妥当,可是这会便走?”

    话音一落,在众人诧异之时,榆嬷嬷眸中微微一愣,不由也有些未反应过来,当她的眼神在少女身上多番打量之后,这才笑着道:“姑娘当真伶俐,难怪太后娘娘如此欣赏。”

    说完,榆嬷嬷笑着转而对傅老太太和谢氏一行道:“大姑娘既是已经妥当,奴婢便不拖延了,先行告退。”

    在傅老太太与谢氏担忧的眸光中,顾砚龄安慰般勾起淡淡的笑意。

    “阿九先随嬷嬷入宫了,祖母,母亲,四婶还请安心,阿九会谨慎些,不冲撞到各位贵人们。”

    话一说完,少女恭谨地行了一礼,这才随着榆嬷嬷一行走了出去。

    眼看着随行的宫人侍婢们渐行渐远,谢氏的眸中担心越多,竟是不由对身侧的墨兰道:“快,去给贵妃娘娘递信。”

    墨兰闻声,当即应声下去了。

    不知为何,谢氏的心底总是万般浮起波澜,难以平静,她越发觉得,阿九此去有些吉凶难测。

    而就在此时,怀珠已然悄悄的跟了出去,转而朝另一个方向迅疾地去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风雨前夕

    “哀家听闻,你身边有个丫头极会做吃食。”

    郭太后抬眸看了看顾砚龄身后侍立的少女,唇角微微一勾:“叫绛朱对吧。”

    座下的顾砚龄眸中微微垂下,郭太后倒是对她身边的人了如指掌。

    “回太后,绛朱在臣女的丫头中有几分厨艺,但比上宫中的御厨,实在差之甚远。能得太后娘娘夸赞,是她的福气。”

    郭太后眸光微微一划,慈和的启唇道:“哀家之所以唤你入宫来叙时,教你带上这丫头,也是有缘故的。”

    说到这儿郭太后有些神情苦恼的抚了抚额,看着座下的少女道:“哀家最近不知怎么,常常不思饮食,御医们也看了,御膳房也是变着法儿的给哀家做,可就是没有一丝法子。”

    顾砚龄闻言未说话,只下一刻便听到上面的郭太后道:“哀家倒突然想尝尝你这丫头做的吃食,如何。”

    郭太后静静地盯着顾砚龄,只见少女没有丝毫异样,只是沉静而恭顺道:“绛朱所做的吃食粗鄙,不敢与御膳房比,太后娘娘是尊贵的金体,绛朱哪里敢侍奉太后您的饮食。”

    话音一落,郭太后不气也不恼,只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微微动了动身子,一旁的宫女忙上前搀扶着她趿上鞋子。

    “人呐,有时候就想贪个新鲜,御膳房虽好,这么些年哀家也吃腻了,莫不是哀家还吃不得你一个丫头做的东西?”

    郭太后看似语气淡淡,可说到最后便携着几分强硬与冷意。

    顾砚龄闻言站起身来,从善如流的欠身道:“臣女不敢,还望太后娘娘恕罪。”

    此刻的她知道,作为一个公府嫡女,是难以与上座的郭太后分庭抗礼的,她能做的,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郭太后此刻似乎看出了她的用意,唇角轻微一咧,随即出声道:“既然如此,那哀家便等着那丫头的手艺了,若是好了,哀家重赏。”

    座下的少女闻言微微皱眉,郭太后却已是悠然的看了眼身旁的榆嬷嬷道:“将人带去小厨房,需要什么,都配好了。”

    话音一落,榆嬷嬷忙应了声,步伐迅疾地走了下去,让一旁的少女无从开口。

    ……

    而这厢,原本去古玩店转了两圈的严惟章正在回府的路上,马车平稳地行驶,车内一应俱全,暖炉和熏香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人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陡然传来声音,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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