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皇妃-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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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月回答他,更没有回头。只有隐隐约约抽泣的声音从她瘦弱的身影哪里传来。走到一个山坳处,孤独的影子渐渐消失在了刘项的眼前。
“王爷…”
九兰上前轻声喊道,复杂的语气更多的是疑惑。
他知道,刘项不会杀乔月。但是也还有很多可以补救的办法。只要暂时束缚乔月的自由就可以了。计划依旧可以继续进行,这是一个千窄难逢的机会,如果放走了。太子不会第二次这么低调的出现在南域。
刘项的眼睛火红,乔月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他眼前的时候终于是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他说道:“我终究还是伤害了她,没想到久别的重逢尽然会是这样的结局…”
“王爷,张大人哪里怎么办?神照堂这边也死了不少人,咱们这次可是亏大了,乔娘子没有说错,接下来咱们将会四处树敌,说不定张大人也会和我们心生隔阂…”
“哼…”刘项面容一震,威严的说道,“张猛!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我和他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这个该死的计划连乔月都骗不了,朝堂上的人可都不是傻子,难道你以为会没人能看得出来?他张猛要去送死自己去,休想拉我刘项出来做挡箭牌。”
九兰低头应是,杀人是他在行的,但是要说谋略,一百个九兰也不是刘项的对手。
不一会儿,山那边的战场好像有了结果,山呼海啸的百姓高高的举着锄头从这边涌了过来,混在人群中的耿护院从刘项他们这里路过的时候只是朝路边的马车看了一眼就又跟着人群跑了。
“王爷,我们现在去哪里,宁州吗?张大人还在那里等着我们…”
九兰坐在车辕上,习惯性的问道。
“回怀州,回到我的封地去,我不去宁州了,我说过,要让她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怀王出了封地就只是陪着自己心爱的女子来了一趟昌州府而已,仅此而已,其他哪里也没去,记住了吗?”
刘项的学这乔月的样子撩开车帘,声音淡淡的从马车里传来。
“嗯…奴婢记住了,王爷出封地就是为了陪自己心爱的女子游玩而已,其他的地方哪里也没去…”
九兰朝马背上狠狠的抽了一鞭子,重复着刘项的话。
乔月没有走,走过山坳的时候其实就只是躲在了一块大石头后面,听见刘项在她身后说的话的时候其实已经感动得不能自己,他说为了自己愿意放弃这个已经付出了这么一个惨重代价的谋划。
这样的男人乔月还有什么理由不信他,在江山和权利面前他选择了自己,这样的男人乔月对他还能有什么过分的奢求。
看着远去的马车,乔月抽泣两声又忽然噗呲的笑了:“笨蛋,为什么不来追我,就知道大喊大叫,不知道我已经原谅你了吗?
人家在这里等你,你可倒好,嚎两声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宁州这么远,真狠心就这么让我走路回去吗?小气鬼…”
刘项走得很坚决,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远,转过几个路弯的时候就直接消失在了乔月眼前,树林里吹起清凉的微风,挂在树上的绞股蓝开着碎米一样的橘黄色小花,就连雾气都散开了不少。
昌州府常年是湿润的雾气笼罩,树林里天生就是蘑菇的种植场,走上几步,一棵枯败的大树横倒在路边,腐朽的枝干上长满了黑黑嫩嫩的小东西,乔月从胸前掏出黑石头认真翻查了好久,原来这个东西尽然叫做木耳,可以食用,还有很高的药用价值。
在朝林子里面转悠几圈,还有长得像扇子一样,一丛一丛长在树上的蘑菇,有灰色的,还有黑色的,品种还不少。
细心的在林子里找了很久,每发现一个新型的品种都要认真的和黑石头里的资料比对,直到天色渐渐黑下来的时候乔月才从兴奋的思绪里醒了过来。
只要有了这些菌种,再认真按照黑石头里的种植办法,多试验几次,肯定会人工培植出来,黑石头的神奇乔月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这又是一个不错的商机,也许在冬天的时候有新鲜的蘑菇出现在市场上,肯定会卖出天价的,想到这里乔月心里又是一阵兴奋。(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相遇
你还我一个真实,我还你一个江山!这是乔月在看见刘项坚决的离去之后在心里的承诺。
她知道刘项这么做需要多大的毅力,她知道刘项这么放弃之后将会面临四面楚歌的危险,手握南域二十万守军的张猛不会再次相信他这个王爷,这场还没有开始的阴谋已经让张猛损失惨重。
乔月被树林里的蘑菇迷惑得忘了时间,走出树林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子时左右,空气中四处都漂浮着浓浓的烧焦味道,不得不说百姓们办事的效率比官府还要高效,神照堂的神棍们肯定是遭到了毁灭式的打击,想要再次在昌州府地界上站稳脚跟,不知道他们又需要多少年的言传身教和无数的火种传播。
从这片树林一直往西,沿着官道一直走到天明的时候就到了顺江边上,始终还是没有看见刘项和九兰的影子,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渡江而去。
今天的夜晚整个昌州府的百姓都没有睡觉,一直沿着官道走,每路过一个村庄的时候总是能看见行色匆匆的百姓紧紧的握着手里的锄头,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仇恨的愤怒,没有人理会乔月一个女子深夜走在路上,因为今天晚上大家都在无休止的狂奔,官道上其实很热闹。
耿护院带着两个随从已经按照约定准备好了一条小船等在江边很久,从这里上船,只要横渡顺江,从对面的顺江口上岸。再顾个马车走上一天半的时间就能回到宁州城了。
看见乔月一个人出现在江边的时候耿护院左顾右盼的看了好久才问道:“大小姐,他们呢?去了哪里?”
他们?自然是指刘项和九兰。
乔月眯着眼睛看一眼慢慢升起的初阳,江水荡起粼粼波光,习习江风迎面吹来,比起三天前从这里上岸的时候江水都退了不少,这不是个好现象,就连顺江这样的大江都变得清澈了,这就说明江水的上游和很宽很宽的地方都很久没有下雨了,不然江水不会这么清澈。
种过地的人都知道,四月的时候要是久旱不雨。地里的庄家可就惨了。要是再干上个十来天,今年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会被饿死,闹饥荒这样的大灾难每隔十年二十年总会发生一次。
乔月心里莫名的有种淡淡的愁绪,她说道:“走吧。他们不会来了。”
耿护院小心的帮乔月扶上船。还细心的在小船中间安了一张凳子。这样会舒服很多。
耿护院挥一挥手,后面的两个下人就熟练的划起了船桨。
船底破开清澈的水面急速前进,两侧带起一长串的气泡。光滑莹洁得好像一粒粒的珍珠,泛着太阳的光芒,熠熠生辉,珍珠滚一滚,就有掉进了江水里消失不见,别是一番美丽,迎着江风,若是再有满江的荷花,两岸青柳低垂,说不定就是南湖泛舟的感觉。
想到南湖,答应了胖丫要去南湖泛舟的,乔月心里这样想着,这次回去一定要了了小姑娘的心愿。
很快,只有两里多宽的江面不一会儿就滑了过去,不过眼看着正要到顺江口的时候眼前却出现了一条大大的楼船,长约二十多丈,上下三层,远远的可以听见上面正有轻柔的琴声传来。
靠得近了,可以看见顶层的船板上正有五六名穿着暴露的女子正在合着轻柔的琴声翩翩起舞。
中间坐着一个穿着华贵的年轻男子,距离太远,看不清楚具体长什么模样,只见他看也没看一眼面前跳舞的女子,而是半眯着眼睛靠在椅子上睡觉,旁边还有一个妙龄女子剥好了葡萄丢进他的嘴里。
男子慢慢悠悠的嚼动两下腮帮,也不睁开眼睛,满含深意的吟道:“好大一水沟,横卧不湿肘,点墨画神州,小爷杯中酿,只够喝一口。”
“好诗…好诗,恭喜公子又得佳句…”
旁边的妙龄少女应声说道。
“唉…前面的船,让一让,我们要进顺江口…”
耿护院粗狂的声音从江面上传来,打断了这书香软玉的气氛。
大船上面伸出来一个油头粉面的小厮,看一眼小船上的乔月四人,眼睛一瞪,凌厉的说道:“再敢说话割了你的舌头,赶紧滚蛋,惊扰了我家公子要你们的人头…”
船板上的华衣公子动一动身子,对于身边这个妙龄女子的恭维好像已经免疫,他走到船栏上朝下面看一眼,一缕斜搭在额头上的发丝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威严的同时又有一分不羁。
他一脸认证的说道:“要小爷让路也可以,不过你们要作一首比小爷还好的诗句才行,不然你们就只能等着了,小爷的船要进宁州河,可是顺江口太窄,得把边上的这两座山移开才行。”
此话一出,没来由的震得人胸中豪气翻腾,大有指点江山的味道。
此人看似纨绔,却是语出不凡,言语中的大气和豪迈绝对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拟,从他刚才看似粗鄙的诗句来看,偌大的顺江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条小水沟,就连手臂都打湿不了,若是用来磨墨只够画一幅画,用来酿酒只有他喝一口。
乔月悄无声息的看他一眼,这种人,没有大背景,绝对不会有这么大的气魄,就这一点,再配上他脚下的船,乔月可以肯定,普通人家肯定培养不出来这样的人,非王侯将相不可。
说道作诗,耿护院知道乔月有这个本事,因此扭头就询问般的看向乔月。
乔月展颜一笑:“公子说笑了,我们就只是几个小渔民,哪里会作什么诗句,公子的诗磅礴大气,遣词造句看似简单,不过却能看见公子身处琼楼,天下神州都只在公子的一点一划之间,就这份气魄,小女子自叹不如…”
楼船上的男子面容一震,平时被人恭维得多了,大多是好诗,好句之类,从来没有人像乔月这般细心的点评,更何况乔月所说,正说中了诗中最精髓的诗意,大有相见恨晚,知音难遇的感觉。(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背诗
华衣公子大喜,立刻就命人放下帆板,要请乔月上船一叙,正所谓知音难觅,此种情绪不足为外人道也。
耿护院心中警惕大生,此人如此放荡,大清早的就在船板上命舞姬弹琴跳舞,说是白日宣淫也毫不为过,说什么他也不会放心让乔月上这条大船。
看见一个个从大船上冒出来,趾高气昂的小厮就让人心里一阵不适。
耿护院担忧:“大小姐,可如何是好,要不咱们绕过这里,小的知道往下十里远还有一个可以靠岸的地方,您可不能上他的船,我看这厮一定心怀不轨,只是这样咱们要多走五十里的旱路。”
身后的两个下人急忙划动着船桨,把小船尽力的往江中央退去,大户人家的下人有经验,这种纨绔一般都惹不起,不过灰溜溜的逃走一定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船栏上的华衣男子见这一幕,脸上的色彩顿时就不好看了:“怎么的?看不起本公子不成,试问天下,能得本公子亲自邀请的人一个手掌都数得过来,你尽然敢不给面子?”
眼看这个男子发怒,大船上面瞬间就放出来了七八只独木舟,一个个身穿锦衣,寒着脸,杀气逼人,手按腰刀的侍卫嗖嗖的就飞了出来,一时间,七八只独木舟箭射般的就朝乔月这里围过来。
此人好生霸道,看见这一幕乔月也眉头紧皱,让道不行。就连躲他远远的也不行。
“我们都是江上的渔民,哪里会作什么诗,不过小女子却听人说起过一副对联,很符合公子的气度,不知能不能入得了公子的法眼…”
眼看着跑不掉,乔月干脆也不跑了,耿护院小心的把她扶着从小船上站了起来。
大船上的华衣公子听见有对联,脸上的怒容才稍稍缓解:“你且说来,要是能入得了本公子的眼,不仅放你们离去。还给你们让道也不是问题。”
乔月面作深思:“小女子在这江上打鱼。只不过是偶尔听了一耳朵,只知道上联,却不知道下联,不知道这样作不作数?”
华衣男子早已经屏气凝神。好奇心大生。他就好这一口。诗词对联,都是妙句偶得,既然这个女子能有一句。也算是不错的收获,他急不可耐的说道:“你且说来听听,若是好句,自然也算你过关。”
“嗯…”乔月清了清嗓子:“上联:天做棋盘星做子,谁人敢下?公子大才,不知道此句能不能入得了公子的法眼?”
船栏上的华衣公子面容一震,眼睛半眯,仔细回味乔月的这一上联,越想越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