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倾城:噬心皇后-第4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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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能行呢?今儿可是小姐的大日子,奴婢一定要把小姐弄得漂漂亮亮的。”初夏却是不依。
容菀汐见她这般认真,也就只得由着她折腾。
初夏给容菀汐盘了盘桓髻,将凤冠和陪着的头饰都戴上后,瞧着容菀汐的整个发髻,都比平日里厚重了一圈儿,显得这精致的面容愈发小巧,且一看,就比平日里多了些威仪气势。
俩丫头看着容菀汐,不由得看得痴了……
容菀汐笑道:“怎么,你们两个还有个男儿心不成?”
初夏忙笑道:“是小姐太好看了嘛!”
“你们两个,就会哄我开心”,容菀汐笑道,“你们是平日里总见我梳那些轻便平顺的发髻看腻了,如今换了一个,便觉得新鲜。”
瞧着时候也不早了,容菀汐便不和她们多啰嗦,让她们帮忙换上了凤袍。
皇上说会来接她一起去慈安宫,可对于他的到来,容菀汐此时,却是没有期待。她宁愿不见他,也不想要看到他故意装出的柔情蜜意。
正怔怔地看着长镜中想得出神儿,忽地听到身后响起了一个既熟悉的、却又有些陌生的声音……真奇怪,算起来也就几日没见而已,她竟然会觉得他有些陌生。
“菀汐……你真好看……”皇上已经走到她身后来,环抱着她的腰,将头搭在她的肩膀,看着长镜中的人。
容菀汐笑道:“是这凤袍艳丽,将人也衬得光彩了几分。”
“怎么不等朕过来再穿呢?朕紧赶着下了朝,就是想多陪你一会儿。他们原本还有事要奏呢,朕就当没看出来,直接说了下朝。你却不等朕……”
他语气亲昵温柔,又带着些许撒娇般的嗔怪,可容菀汐听着,却觉得极不舒服。她清楚地听到,他说的是“朕”,而不再是他们之间一直以来那无关身份的称呼。
容菀汐轻轻将自己的身子往前了些,脱离开他的怀抱,笑道:“好了,别腻歪了,我们还是快些去慈安宫,可别让母后和皇祖母等着急了。”
“嗨……你急什么呢!只要不错了吉时就行,早过去一会儿也没什么意思。她们两个……你也该知道,看着新人换旧人,不免想起父皇,心里一定不好受,万一给你脸色看,你多亏呢!”皇上悠然地往床上一躺,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
容菀汐忽然想起太后对她的态度,再想了想皇上现在的话,好像皇上早就知道了太后对她的不满似的。
“走吧……”容菀汐劝道,“慢慢儿走就是了。”
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皇上哪里经得住容菀汐的劝?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因而忙起身,道:“好吧,慢慢儿走就是。”
容菀汐叫了初夏跟着,但皇上却道:“又没什么事儿,朕在你身边,还不够你差使得嘛?就只是我们两个去,带着旁人做什么。”
“初夏怎么能是旁人?”容菀汐道。
“今儿这日子里,咱们夫妻之外的,都是旁人。”皇上认真道。
容菀汐摇摇头,拿他没法子,也就只能将初夏留下来。
明明不见的这几日,已经对他的心对他的情,都认得真真儿的了,可是此时见着,却又觉得,此时的他,和秦颖月重回他身边之前、他们俩最浓情蜜意的那些日子里的,没什么不同。
真真假假,容菀汐不想去分辨,她有些累了……就算是假的,只陷入到他此刻的温柔里,却又有什么不可呢?
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不管他是真情也好、假意也罢,她都不会离开他。
皇上牵起她的手,阔步往宫门口儿去。他的步子很大,原本说是慢慢儿走,此时却有些着急似的。容菀汐快步紧跟着他,觉得有些吃力。
出了漪澜宫院门口儿,正要叫住他之时,却见他忽然停住脚步。正在诧异,却觉得自己的双脚忽然离了地面,人竟是被他横抱在怀里。
恰好宫门口儿有三五小太监前后走过,容菀汐有些着急,拍打着皇上的肩膀,道:“你快放我下来啊!这是干什么呢?”
皇上含笑,道:“怕你累。日后若朕走得太快,你跟不上,朕就抱着你走。总之,不管路有多远,朕绝不会把你扔下。”
“我不累……不然就叫了步撵嘛?干嘛非要抱着?”容菀汐一来是觉得这样抱着实在太不成体统,二来,还是因为心里有些抗拒。
因为她真的分不清,此刻的他,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那怎么能行?”皇上的语气更加温柔,“你不懂朕的心意……今日这条路,朕一定要抱着你走。”
容菀汐还真被他给弄糊涂了,这条路上难道有什么机关不成?还非要抱着走。
其实稍稍想一想,也不难发现,他的意思应该是,他想让她轻而易举地便得到这世上最尊贵的一切,不需她受半点儿苦累。
“以后你就只管把自己放心地交给朕,有什么事儿,朕来帮你扛。朕要许你一世安稳,自今日起。”果然,皇上自己没憋住,说了出来。
这一刻,容菀汐的心,不是没有感动。而且,她真的很想要相信这话是真的。不管是真是假,只要她相信,这就是真的,不是吗?
可即便她相信他的话是真的,却也不会认为,日后她就真的能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地只是舒心过日子。后宫里女人们的事儿,他又岂能知晓呢?一旦她做了皇后,若无统领后宫之权,这后位便如同虚设,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拽下来;只有有了统领后宫之权,这后位,才是真真儿的。
但既然统领后宫,后宫的诸多琐事,都要由她来管,她自然不能让后宫里出乱子。所以说啊,即便她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又能如何呢?该是她自己承受的东西,她还是要自己承受,甚至于半点儿不能让他知晓,又岂能让他来扛?
第六百八十四章:婆婆刁难
可即便心中有诸多隐忧,此时被他这么抱着,还是觉得很安稳、很满足……
容菀汐轻轻将头埋在了皇上的脖颈中,皇上笑了……
容菀汐能感受到他此时的欢欣,但觉得只为了这一刻,让她在未央宫里一世厮杀,也值了。
人人都知道今儿是封后的日子,还以为从漪澜宫去慈安宫的路上,要有好大的仪仗,可没想到路过的宫女儿太监们看到的,竟然只是皇上抱着皇后,就他们两个人,走在这长长深深的永巷中。
而且据几个胆儿大抬头的小太监说,皇上的脸上,始终带着笑意,看起来竟然有些傻乎乎的。
当然,这都是容菀汐后来才从宫里的传言中得知的。此时的容菀汐,只是将头埋在他的脖颈、他的胸膛,但觉得如此安稳。她要让自己记住这一路的感觉,以便她在日后深宫夜场风冷之时,能用来暖自己……
快到慈安宫门口儿之时,皇上才把容菀汐放了下来,又牵着她的手往前走。
容菀汐知道皇上不抱她更近前的用意,怕是被太后或是太黄太后的心腹奴婢看着了,说给她婆婆和太婆婆听,使得两位长辈更对她不满。
只是皇上居然能察觉出太后和太皇太后对她的不满,这真的很奇怪。皇上纵然很聪明,却是不会把心思放在揣摩女人之间的婆媳争斗上。太后对她的不满,又从没有当着皇上的面儿表露出来过,难道皇上只是因为京都城里的风言风语,就觉得太后和太皇太后一定会对她不满了?
不至于,毕竟在儿子心中,母亲总是最善良最宽和的。纵然皇上知道他母后并非什么良善得不通世事的女子,但却也绝不会认为,他母亲会只是因为风言风语,便对儿媳明着甩脸色。
所以话说回来,太后为何只是因为这些风言风语,就这般明着给她脸色看?
进了慈安宫,容菀汐的思绪便停了。见着此时慈安宫的清冷,容菀汐哪里还有心思想原由呢?应付这结果都来不及。
今日是封后大典,慈安宫里不说布置得有多喜庆吧,但是宫院里,至少要有一些侍立迎接的后宫各局女官,规规矩矩地排了一路,自她进门儿时起,便行叩拜之礼;也要有乐府的人随着奴婢们的叩拜一起奏大乐,以昭皇后尊仪。且慈安宫的正宫门,一定是大大敞开着的。
非是她矫情挑事儿,而是因为,这是历代以来,在后宫里册封皇后的规矩。
可此时,慈安宫的院子里连一个洒扫的奴才都没有,更别说乐府的人了。而且正宫门紧闭,并没有迎接之意。
早就拿着圣旨等在慈安宫里的李忠贵,已经急得直冒汗。明明就在一刻钟前,慈安宫里的准备还是合乎礼数的。可是就在还有一刻钟的时候,乐府的人竟是忽然来报,说是有一个乐姬正值月事,恐坏了大典的吉利、冲撞了皇后……
且紧跟着,琉璃便来报,说是司珍局的宋掌珍家里刚刚托人送信儿来,她母亲于昨夜去世了,如此正值大丧,可是要冲撞了这大喜之日、坏了娘娘受封之吉。
太后听了,便斥责了乐府萧司乐一番,让她将那来月事的乐姬重责三十大板;但宋掌珍那里,却是因为家母之丧并非己过,只得安慰一下便罢。
继而太后以未免冲撞皇后为名,撤了所有乐府乐姬和侍立着等着跪拜的各局司官、掌官。只因一人之不吉,已经连带着坏了整个仪仗的喜气,不能让这些沾染了晦气的人留下。
李忠贵见此,忙想要差人去禀报皇上,但却被太后叫住了。太后和太皇太后轮番儿问他一些关于宫里这一阵子的事儿,他又不能不答。如此拖延着,便到了此时。从窗子里偷偷看到皇上和娘娘来了,真是急得恨不得自责了事。
看到皇上和容菀汐来了,太后和太皇太后这才不再问,由着李忠贵去做应对。可是已经事到此时了,还能有什么应对呢?李忠贵只能在心里连连叫苦,忙冲到门口儿去,给皇上和皇后大开了房门,跪地行大礼道:“奴才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恭贺皇后娘娘大喜……”
一进院儿,看到这般冷清场面,皇上也有些懵了。今儿早朝的时候,他还特以没让李忠贵跟着,而是让李忠贵盯着慈安宫这边的情况,以便下早朝之时,把这边的布置告诉他。听得李忠贵说,慈安宫这边,的确都是按着历朝历代的规矩来安排的,布置得相当得当,他便放了心。以至于如今看到这般冷清的场面,可是一点儿准备也没有。
正想着该怎样化解以让菀汐不觉得难堪之时,李忠贵便开门请了安。皇上一想,这种情况,实在没法子笑呵呵地忽略掉,还是得先弄清楚了情况。因而招呼了李忠贵过来,道:“你过来……朕问你,御书房里你怎么弄的?可是老糊涂了不成?”
说的是御书房的事,但谁不知他要问的是什么?不过是不明着说出来,给太后和太皇太后、菀汐,都留着一层不捅破的窗户纸罢了。
李忠贵自然明白皇上的意思,忙一路小跑儿的过来,腿脚儿简直和年轻人一样麻利。
“给陛下请安。”到了皇上身边儿,李忠贵靠得很近,施礼道。
“你那糊涂事儿,朕都不好意思说!朕给你留个面子!”皇上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李忠贵在他耳边说。
容菀汐哪儿能不知道皇上要问的是什么呢?因而后退了几步,笑道:“我可不能听,可别坏了公公的一世好名。”
李忠贵千恩万谢地给容菀汐施了礼,战战兢兢地踮起脚尖儿,在皇上面前耳语了一番。
皇上听了点点头,道:“朕知道了。”
听了缘由,便放了心。不管怎么说,好歹母后和皇祖母还没有把事情做得太难看,没有直接不布置这些,而只是弄了一个好听的由头儿把这些人又打发了。
今日是大吉的日子,自然还是和和气气为好。想来菀汐听了这缘由,定然会顾全大局,不会挑剔什么。以菀汐的性子,不仅心里的难受她会忍着,反而还会装傻子地宽慰皇后和太皇太后,以把今日的场面弄得和气漂亮。
因而又拉起容菀汐的手,边阔步进屋,边明着问李忠贵道:“怎么回事儿?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各局的掌事还没来?乐府的人也不见踪影儿!你快去催催,让他们快着些!眼瞧着连一刻钟都不到了,怎么还在路上耽搁着?”
李忠贵微微愣了一下,但随即便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忙跪地叩头道:“奴才该死……”
“怎么了?大喜的日子,什么死啊活啊的?当心朕割了你的舌头!”此时皇上已经带着容菀汐乐呵呵地走到了正屋房门口儿,停下来回身问道。
李忠贵道:“奴才该死……是奴才督办乐府和后宫各局不力,使得乐府和司珍局那边出了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