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倾城:噬心皇后-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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嚷哭啼起来,的确会坏了本王那昭贤院的好风水。”
一进昭德院的院门儿,宸王就嚷嚷道:“初夏,知秋……”
伴着宸王的嚷嚷之声儿的,是雪绒的汪汪叫。不管有多久没见到宸王,这小家伙都依旧不给宸王面子,一见面儿就像要和他决斗似的!
“起开!”宸王轻轻抬脚踢了扑上来的雪绒一下。
雪绒自觉威严受到了挑衅,后退了两步,仰着头,对宸王叫得更欢了。
“殿下。”初夏和知秋急匆匆的从后院儿奴婢房里跑了过来。
这俩丫头见有人儿回来了,都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好像久开张的青楼里的姑娘,冷不丁见到来了两个阔财主一般,就差冲上来抱他们的大腿了!
呃……咳咳……
容菀汐觉得,真是太对不起这俩丫头了,竟然在心里做了这一番比喻。整日和宸王腻在一起,果然是近墨者黑。
“你们去,把各方各院的夫人、丫鬟,以及厨院里的嬷嬷奴婢们都叫过来。对了,让吴嬷嬷和敬敏也一并过来听。”宸王吩咐道。
“是。”这俩丫头同时应了一声儿。
刚要转身往外走,初夏忽地停住脚步,问道:“殿下,要叫薄妃娘娘的娘家人吗?”
“叫他们做什么?就当后宅里没有这俩人。”宸王道。
“是。”初夏应了一声儿,拉着知秋跑出去了。两人还边在路上分摊了活儿,将这几个院子分为两拨,一起去叫。
宸王转身回屋,很是自觉,是一点儿风都不让自己吹。虽然天气转暖,但五月初的风还是有些凉,宸王可是个相当惜命儿的人。
容菀汐心里猜测着宸王可能对薄馨兰的处置,并未说什么。
以宸王的性子和对她的保护之意,所作出的处置很有可能是——让薄馨兰先生下孩子,然后赐死。
这样,那孩子便成了没有生母的,自然会收入到她的房里来。孩子刚出生,便由她带着,以后她便是这孩子的母亲。即便日后她一直无子,但膝下有一个养子或养女在,也不会让人诟病什么。
可日后,她真的能坦然的面对这孩子么?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她的良心上,真的过得去么?
但此时事情还未下定论,她也不好说什么。等宸王定了薄馨兰的罪,之后再运作也来得及。薄馨兰真的有孕在身,对付薄馨兰,宸王不会像对卢采曦那么痛快。
府里的各房主子们,早就知道了有事发生,自然也料到了了,她们又有机会去见殿下了。只是这机会,此时她们却不想要。但无奈,躲也躲不了。
不多时,已经空了很久没有主子住的昭德院,便又热闹起来。后宅里的所有主子奴婢,连带着厨院里的方嬷嬷和奴婢们,都过来了。
宸王和容菀汐分居左右两个主位,几位后宅主子们也都按照各自的位份,左右坐了。后宅各院的奴婢们,侍立在自家主子身后,方嬷嬷和厨院的奴婢们,则是站在门口儿不远处。
宸王目光沉沉地在他这些女人们的脸上扫过……此时,虽然被宸王看得发慌的人不在少数,但是人人都不能表露出来。就是心里头再紧张再害怕,也只能端坐如常,原本不是很能沉得住气的闵红媚和齐月灵,此时都如薄馨兰似的,俨然一副死气沉沉的闷葫芦模样。
只有刘玉洁的神色稍微有些不同,水灵的眼睛懵懵懂懂地转悠着,看了看宸王、又看了看容菀汐、又看了看在场的其他姐姐们,但见赵韵如不说话,她便也不敢开口。只是这么诧异地看了看,便也学着赵韵如的样子,端坐着,耳观鼻鼻观心。
宸王收回了目光之后,却仍旧没有马上开口说话。而是饮了一口茶,又自己手杵双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香来院的事儿,都知道了?”
宸王这一问,没人开口回答。
半晌,见没人开口,薄馨兰才像救场儿似的,平平稳稳地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妾身现在还没弄明白呢。”
她是唯一一个去香来院探望的人,宸王有此问,无人开口,她理应先说。
宸王简短地说了一句话:“福美人小产了。”
“哎……”薄馨兰皱眉叹了一声儿,道,“刚才在香来院的时候,殿下那么说,妾身便猜到了几分……福妹妹现下可好?身子可还受得住?”
“有鞠大夫在那边稳着,春香和秀玉在一旁伺候着,想来性命无碍。”宸王的脸色和声音都很沉。
薄馨兰便适时住了嘴,不敢再说什么了。
宸王道:“说说吧,是谁动的手脚?若是招得痛快,本王或许也能给你们个痛快的。不然……本王一定让你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宸王这一番话,并未刻意针对哪一个人,但却也并未把任何人刨除出去,仍旧是用目光在屋子里打量了一圈儿。
这一番话落下,久久不见什么回应。不可能有人给他任何回应,这时候,哪怕是一个细微的动作、一声轻轻的咳嗽,都有可能把自己给搭进去。
宸王自然也不会认为,只是这一句话,就能把那动手脚的人给吓唬出来。因而只是在等了半晌之后,便开口道:“既然给你们自己招供的机会你们不要,就别怪本王无情了……方嬷嬷,你说,今儿一早,厨院都去了什么人。”
第四百二十三章:疑信难分
方嬷嬷上前来,施礼道:“回殿下,一早儿各房的姑娘们都去了厨院传早饭。”
宸王道:“你别敷衍本王,那人若想要动手脚,怎样也要在厨房里逗留片刻才行。你别以为本王不知道,大丫鬟们传早饭,通常都只是在门口儿说一声儿便罢了,谁也不会进那烟气滚滚的厨房里去。你仔细想想,从今儿早晨,到你到昭德院来之前,有谁在你那里逗留过?有什么蹊跷的?”
方嬷嬷见沉着声沉着脸,自然也不敢敷衍着。抬头看了冬雪一眼,支吾道:“若说在厨院里逗留时间长的,也就只有冬雪姑娘了。”
“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宸王道。
“是……”方嬷嬷刚应了一声儿,话音还未落下,就被冬雪给打断了。
冬雪上前来,在方嬷嬷身旁站定。向宸王跪下道:“殿下明鉴,奴婢一早儿一共去了两趟厨院,第一次是去传早饭,那时候厨房里烟气正浓,奴婢便没进去。第二次是在早膳之后。因着小荷说,等下要有新鲜的樱桃送过来,会派分到各房各院。娘娘向来都很体恤奴婢们,知道厨院活计辛苦,便想着别让她们忙活了,让奴婢去取来吧,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儿,就当让奴婢散步了……”
“奴婢约莫着东西该送来了,就去厨院里取了来。见嬷嬷正在包蒸饺,奴婢一时好奇,想着娘娘也不急着吃,便留在厨房里,跟着方嬷嬷学了起来。后来今日的新鲜蔬菜送来了,嬷嬷便去查看,奴婢就就着嬷嬷的馅儿和皮儿,动手包了两个,可却奇丑无比。”
“因着觉得自己浪费了府里的粮食,心里很过意不去,便又等了一会儿,说不若把奴婢包的饺子,和要给香来院送去的一起蒸了,奴婢自己吃掉,总好过浪费了啊……后来嬷嬷蒸好了饺子,奴婢拿了那两个其丑无比的蒸饺,和给我家娘娘的四个蒸饺儿,便回去了……”
“殿下明鉴,除了去看蔬菜的时候,嬷嬷一直都在奴婢身旁,且厨房里就没断过人儿,奴婢岂有动手脚的机会啊?”
方嬷嬷见冬雪说得痛快,没有让她为难。而且也不想要得罪了冬雪和薄妃,便忙帮着冬雪说话道:“是啊,奴婢瞧冬雪姑娘包的那两个饺子好生难看,觉得挺好玩儿的,便一直看着冬雪姑娘呢,并未发现她有什么蹊跷的举动啊。”
宸王沉默了半晌,道:“也不能因此而认定这事情就是冬雪做的。看她如此坦诚的样子,不似心里有鬼……”
“殿下英明!”冬雪十分感念地重重叩了一个响头。
但薄馨兰却觉得,怎么这么不对劲儿呢……
就算殿下心里头不认为是冬雪做的,可却也不至于说出来啊。如今殿下这般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倒好像是要拆穿她什么似的。就好像,知道她的心里是这么想的,便故意这么说,说给她听呢。
但却也不能表露什么,只是皱眉,道:“不想出了这样的事情……冬雪,看来我平日里对你实在太宽和了些,让你这般闲散,给我惹来这样的麻烦。”
“娘娘恕罪……奴婢知道错了……”冬雪又向薄馨兰叩首,“奴婢也没想道,怎么就这么巧啊,怎的福夫人就小产了呢?可是福夫人这一阵子都被禁足在香来院里,想来心智不舒,整日郁郁,弄得自己小产,也是有可能的啊……”
“放肆!”薄馨兰怒斥道,“主子们的事情,岂由得你妄自议论?一切殿下心中自有决断,不是你做的,殿下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你这般口不择言,若是惹恼了殿下,我也保不了你。亏得殿下不会和你这个小奴婢一般计较!”
冬雪被薄馨兰这么一骂,立刻住嘴,大气儿不敢出。
薄馨兰也起身,撑着她的大肚子,向宸王跪下,道:“都是妾身教导无方,让这丫头胆大到去厨房里捣乱,也给自己惹了一身的麻烦。妾身有罪,还望殿下责罚……”
说着,想要叩首,但是碍于肚子,却又弯不下去。
宸王一笑,道:“不急,待到本王将事情查清楚了,若这真是冬雪做的,你不向本王求责罚,本王也绝不会饶了你。若这事不是冬雪做的,本王自觉委屈了你还来不及,岂能忍心责罚你?”
“是……殿下英明。”薄馨兰也没再说什么。
“快起吧,你有身子,莫要伤着了孩子。”宸王道。
“妾身多谢殿下关怀。”薄馨兰应了一声儿,便撑着肚子要起身。
吴嬷嬷和敬敏忙上前来,扶住了薄馨兰,欠身退下了。
先前因着宸王的那一句话,薄馨兰心里还有些担忧,但是听了宸王刚刚的那一番话,这一番担忧,便落下了些。
宸王没有将此事说死,没有确定一定不是冬雪做的,也对她颇有微词,这才是最合情合理的情况。
之前蹊跷话,再加上宸王现在的话,弄得薄馨兰有些摸不清楚。只能让自己沉下心来,再看看。
宸王没有证据,就连方嬷嬷都在为冬雪说话,想要定冬雪的罪,哪有那么容易?而且吴嬷嬷和敬敏还在呢,宸王总不好当着她们的面儿来个强硬定罪吧……
可……一想到吴嬷嬷和敬敏,这心中的确定,反而又动摇了几分。
宸王为何特意吩咐了吴嬷嬷和敬敏过来?这事儿本与吴嬷嬷和敬敏无关。为了照顾她么?殿下何时对她这番体谅了?
薄馨兰越想越觉得心慌……
“鞠大夫说,福美人是因为吃了极其寒凉的东西,以至于小产。香来院里剩下的早膳,鞠大夫都查过了,没有任何一样东西里有什么寒凉的药在。据春香所言,福美人一早儿吃了四个蒸饺,大半碗米粥。如今米粥还剩下些,无蹊跷,所以蹊跷之处不言而鸣,就是那蒸饺出了问题。”
“殿下明鉴哪……”一听是蒸饺除了问题,方嬷嬷忙重重叩首,道,“奴婢包的蒸饺是五香牛肉馅儿的,最是温补,没有半点儿寒凉的东西在啊……”
冬雪适时地不说话,好像没听出宸王话里的意思似的,觉得宸王这一番话完全与她无关。
“或许是有人在你的馅料里动了手脚……只是那蒸饺已经都被福美人吃了,一时也不知道那下手的歹人用的到底是什么……”宸王道。
说到这里,冬雪才像是忽然听明白似的,说道:“殿下可是还在怀疑奴婢?可是奴婢真的没有做这样的恶事啊!殿下请恕奴婢直言,鞠大夫都不知道夫人吃了什么,就下如此定论,想来只是因为脉象之故。可是因寒凉而小产的脉象,又并非只是因吃错了东西所致……”
“就算因吃错了东西所致,怎么能确定,就一定是因吃了早膳所致呢?或许这两天,夫人自己吃了什么相克的东西,只是一时还没发出来罢了。恰好赶到了今日病发,奴婢倒霉,不幸沾染上了!”
“冬雪……”薄馨兰低斥道,“你今日怎的这么不懂规矩?殿下自有定夺,殿下和娘娘面前,岂有你聒噪的份儿?”
“娘娘!奴婢着急啊!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奴婢不能让人冤枉了去!小委屈什么的,奴婢都可以做哑巴,可这事儿一旦奴婢分辨不清楚,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就是再沉稳的人,也做不到对自己的生死完全不关心啊!”冬雪说着,委委屈屈的,急得都要哭了出来,眼泪就在眼圈儿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