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倾城:噬心皇后-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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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和殿下可歇下了?”门外,响起靳嬷嬷的敲门询问。
“进来。”容菀汐道。
靳嬷嬷进了屋,向她和宸王施了一礼,回禀道:“娘娘交代老奴去库房为初夏取二两银子,老奴已经取来了。特来向娘娘禀报。”
对靳嬷嬷如此及时的禀报态度,容菀汐是相当满意的。靳嬷嬷是知道她有事情要交代,为了表明自己“改邪归正”的态度,特意早一些过来,让她放心。
“有劳嬷嬷了,等下嬷嬷给初夏送过去就行了。”容菀汐笑道。
“是。”靳嬷嬷应了一声儿,并未离开。因为容菀汐说的是“等下”,显然是有其他的吩咐。
“今天的事情,只是一个误会而已。这样的小事,嬷嬷就无需向太后禀报了吧?”
“娘娘放心,今天的事情,奴婢绝对不会在太后面前提起。”靳嬷嬷很痛快地肯定道。
容菀汐点点头,道:“嬷嬷是个聪明人,我很放心。嬷嬷下去吧,早点儿歇息,莫要劳累着了。”
“是,奴婢多谢娘娘关怀。”靳嬷嬷施了一礼,躬身退下。
还以为靳嬷嬷退下之后,宸王要趁着这功夫,向她说什么冷嘲热讽的话呢。因而下意识地看向宸王……却见他仍旧只是安静地在书桌后坐着,也没看她,眸光盯着空气中的一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多时,云裳和初夏进来,侍奉他们梳洗。梳洗罢了,宸王仍旧一言不发。脱了衣裳,到床里去躺着。拉上了被子,像是要就此睡下的样子。
容菀汐站在床边看着他,心里转了好几个念头儿,最终,就只是微微一声叹息,也掀开被子躺下了。
此时,她很清楚,感情推着她,让她想要给宸王一个解释;可理智却在控制着她,一遍遍地告诉她,你不能向他解释。
若是向他解释,便等于承认了什么。
她知道,此时,她在很懦弱地逃避自己的心。
在她向翎王说,舍不得宸王的那一刻,她就清楚。没有任何人,能比她自己更清楚,这一番言语出来之时,她心里的真切感受。
“叹什么气?”
在容菀汐已经快要忘了自己刚刚的那一声轻微叹息之时,宸王却开口问了一句。
“啊?”容菀汐下意识地惊讶了一声儿。但随即,摇摇头,“没什么啊。”
宸王拢了拢被子,翻过身去,不再搭理她。
也不知怎的了,看到宸王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容菀汐竟然转了过去,冲着他的背。
好像是因为心里愧疚,看着他,就能消减一些心内的愧疚似的。
看了一会儿,还是觉得这样躺着不舒服,翻了个身平躺着。
“你翻来覆去的干什么呢?到底睡不睡?不睡去书房,不要打扰旁人。”宸王沉声道。
“我……凭……凭什么我去书房啊……”原本那第一个字出口的时候,还是趾高气昂颇有强调的,可一个字之后,就变得底气不足,声音很低地问了一句。
但宸王已经不理她了。
从宸王的声音中就可以听出,宸王心里有气,但是憋着不发。
其实想想,宸王能做到这般平静,并未向她咆哮质问,已经很不容易了。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被人戴绿帽子。虽然他们并没有夫妻之实,但是在所有人眼里,他们都是真正的夫妻。所以此时,他觉得自己头顶发绿,并且因此而满腔怒气,实在再正常不过。
容菀汐转过身去,又看着他的背。不管怎么说,宸王这一次是被她连累得受了委屈,这是她不能否认的。既然是她连累了无辜的人,难道不应该道歉么?
道歉,并不意味着什么,她没必要和自己这么较真儿。向宸王道歉,就只是出于人与人之间基本的礼数而已。
所以……道、道……就道歉吧!
是自己的错,就要承认,不能做那没担当的逃避之举。
“哎……”如此想着,容菀汐伸手拍了拍宸王。
“什么事?”宸王没回身,就这么背对着她,沉声问道。
“对不起”,容菀汐道,“害你丢了面子。”
宸王没反应。
容菀汐半撑起身子,试探着去找他的脸,想要看一下,他现在是什么样儿的表情。
原本是做得小心翼翼的,可是宸王忽然转过身来,盯着她问道:“你看什么?”
可是把容菀汐吓得不轻,好悬没惊呼出声儿来!
“呃……我……没什么,躺着不舒服,换一个姿势。”容菀汐有些尴尬地跌回到床上,颇有落荒而逃之感。
宸王又背过身去不理她了。
容菀汐平躺着望着天儿,翻过身去看着地,再转过身来,看着他冰冷的后背。如此辗转反侧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反正……她已经道过歉了,如此也就不欠他什么了。她道歉是她出于礼数所做的必要举动,至于他接不接受,那就是他的心胸问题,与她无关。
对,所以不欠他什么,她也没有必要继续自责。
更何况在现在这个时候,难道她担心的,不应该是自己的名节、初夏的情绪、翎哥哥的情绪么?她该想的,不应该是如何揪出那个在背后害她的人么?现在这是闹什么呢……
容菀汐觉得,头疼,头脑里很混乱,但是心,更混乱……
第二百六十六章:深夜小贼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他们的正屋里是安静得很,但是却并不代表此时的昭德院就是太平的。
后院儿,一排两间奴婢房。左边的那间屋子,是初夏和知秋睡觉的地儿。知秋缠人,愿意和初夏同起同卧。更何况之前在将军府里,她们两个已经同睡习惯了,因而即便后院儿有两间奴婢房,最终她们两个还是只用了一间,颇为节省。
“咚咚咚……”此时就在这间房子的后窗下,有个锦衣华服的男子,鬼鬼祟祟的。
“姐姐,你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知秋原本已经快要睡着了,忽听得有人敲窗子,好悬没吓得惊呼出来。紧紧抓住了初夏的被子。
初夏想着今晚的蹊跷事儿,自然睡不着。知秋是迷迷糊糊地听到了有声音,她却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有声音。
初夏紧张起来,向知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目光迅速地在屋内扫视了一圈儿,用手撑着身子轻轻起来,想要去桌子上的针线篮子里拿剪刀。
“咚咚咚……初夏,你睡下了吗?是我呀……”一旁,敲打后窗的声音还在继续,而且那人已经出声儿了。
听着了这声音,初夏还以为自己耳朵不好使了呢。
揉了揉耳朵,停住了动作,仔细听去……
“初夏,你给我开下窗子,或者开门儿也行。对了,记着穿好了衣裳啊。”那人又开口了。
这一次,初夏可是能很肯定地做出判断——这人就是靖王。
这么晚了,他怎么进来了?而且他怎么进来的?王府里巡逻的守卫就没有发现他吗?
但是他人已经在外面了,为了避免惹来更大的麻烦,初夏轻轻开了房门。秋风一吹,原本微微敞开的房门,被吹得瞬间大开,咣当一声儿!
“唔……汪!汪!”院子里的雪绒,从迷迷糊糊的睡梦中,被这一声响动惊醒,叫了两声儿。
“哎呦……”初夏扶额,忙扶住了房门,以免它再发出声响。
有了这一声儿巨响,靖王自然知道房门已经开了。在暗叹这丫头真是蠢到家了的时候,人却已经迅速地绕到屋子前,冲进了房门。
隐约间听到有房门被风吹开的声响,宸王撑着身子,仔细听了一会儿……
却又没发现别的响动。
但下意识地,却已经抓住了枕头下的匕首,虎踞起来。
容菀汐睡得像一头死猪一样,根本没听到这一声响。
宸王静静等了半晌,发现再没有别的响动,估计是院子里哪一个房门没关紧,被大风给吹开了。这才放下了匕首,重新安静地躺下。侧身看着身旁熟睡的女人,眉头紧锁……
奴婢房内,靖王搓着手,哈着哈气:“冻死我了,晚上怎么这么冷啊!你这被窝里暖和不?我伸进来暖暖手。”
此时,初夏只是披着一件外衫,就躺在初夏旁边的知秋,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呢,只是把身子用被子包裹着,倒也安全。
而且,靖王是目不斜视的,直奔那个空着的被窝而去,根本没注意到一旁还有人似的。
看到靖王毫不顾忌地把手伸进了她的被窝里,初夏也没心思计较这些无用的礼数。只是问道:“殿下,你怎么还没走啊?留下来,是你王府里出了什么事儿,不方便回去吗?”
当然,她的心底里很清楚,靖王留下来,绝对不是因为这个理由。可在没确定之前,一番客套还是有必要的。
“啊……是……是啊……”靖王得到了初夏的提醒,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王府里出事儿了,今晚不能回去。我没出去啊,就只能先留在这里了。”
“殿下等着,奴婢这就去找我家殿下,让他给你安排屋子去。”
一看靖王那样儿,初夏就知道,他说的一定是假的。是因为听了她的话,就顺杆儿爬下来。所以根本没有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儿的必要。再问下去,靖王的谎话也说不圆。还不如直接说去找宸王,痛快地将他一军。
“哎……别啊!”靖王吓得不轻,忙起身,拦在了初夏面前。
紧张兮兮地说道:“我和你说,我府里的事情,是不能对别人说的。要是让三哥知道了,他准保笑话我。你也不想看到我被人笑话吧?好歹我们也是朋友啊,你得讲义气,知道不?”
“可是不让殿下知道,你今晚住哪儿?”初夏问道。
“我……哎呀,我等一会儿就走了”,靖王道,“我就是暂时在这里待一会儿。我们是朋友嘛,现在我有难了,借你的地方落下脚,难道不很正常吗?这点儿小忙你要是不帮,可是不讲义气。”
初夏看了知秋一眼:“可是我这里不方便。又不是我一个人在住。你要是个女人,别说在这里留一会儿,就是住在这里也没关系。可你是个男人啊,大晚上的留在这里,多不方便啊!”
但也知道,说这些似乎没什么用。因为靖王原本就不是一个讲规矩的人。
“没关系,你们聊,就当我不存在。”知秋说了一声儿,用被子蒙住了头,真的把自己藏了起来。
“你看……没人儿吧?”靖王已经很不客气地坐在圆桌旁的椅子上,主人一般,向她招手道,“来来来,你坐过来,陪本王说会话儿。打发一下时间,免得尴尬。”
“哼哼……你尴尬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初夏嘀咕着,却还是听话地在靖王面前坐下了。
靖王没离开王府,而是偷偷跑到昭德院里来、偷偷到她的屋子里来,其原因,她心底里是再清楚不过的。
说实话,心里是很感动很感激的,可是明面儿上,却无法将这份感激给说出来。
他是王爷,而她呢,只是宸王府里的一个陪嫁丫鬟,他们两人,原本就是不登对的。靖王现在对她好,或许只是图意个新鲜好玩儿。等过了这个新鲜劲儿,也就把她抛在脑后儿了。
所以她不能表露出什么来,不然,岂不是对人家的玩闹当真了?
也因为自己只是个奴婢,靖王对她好,却又没明说什么,只是以朋友相论,所以她也不能拒绝。不然岂不是显得太自作多情、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而且心底里,舍不得拒绝。
“今天的事情,你受委屈了。你放心,回头儿本王一定替你报仇,把受的委屈都讨回来!那个老嬷嬷,本王去和太后说,让太后把她给逐出去,咱们眼不见为净。”
“得了吧,你少忽悠我了”,初夏笑道,“要是太后娘娘问你,因为什么啊,你怎么说?”
“本王就说她做事不周到,怠慢了本王呗!本王就说,如果皇祖母你不为孙儿做主,就是摆明了不把孙儿放在心里。连一个老奴婢都敢怠慢孙儿,以后谁害吧孙儿放在眼里啊?你说,我这么一说,皇祖母是不是就心软了?是不是就顺着我了?”
“弄得可怜兮兮的样子,可真丢人呢……”初夏笑道。
“嗨,没事儿,这叫计谋”,靖王道,“对付皇祖母啊,就得用这一招儿,这叫对症下药。你要是和她蛮横着来,非但事情没办成,还要被她给打断了腿呢!”
初夏笑道:“好啦,多谢殿下体谅,但是我真的没觉得有什么委屈。靳嬷嬷有没有诬陷我,不是实话实说了吗?靳嬷嬷的年纪,都能当我奶奶了,看就看了呗,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