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倾城:噬心皇后-第18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能真的是吃醉了吧,所以才会觉得心里和头脑都这么混乱。
在宸王耳边说了声:“我去出恭。”
起身离席。想要离开这个喧闹的地方,到外面去,吹吹夜里的冷风,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只要离开了这两个让她心生混乱的人,自己好好儿静一静,一切都会想清楚的。
会想清楚的……
“你可要快点儿回来啊!”宸王冲着她的背影喊道,“我还想让你看着我变老虎呢!”
“知道了!”容菀汐胡乱应了一声儿,快步往房门外走。
初夏担心容菀汐,跟了出去。
此时,容菀汐的心里已经乱到了极致,很想要自己静一静。就自己一个人,吹着冷风,走在夜色里,身边谁也没有。黑暗、冷风和孤独,能让她的心,彻底冷静下来。
“你回去吧,反正是在咱们王府里,我也走不丢。我一个人静一静,等下就回去。”容菀汐回身吩咐初夏。
初夏想了想,觉得小姐应该是被宸王和翎王弄得心里不舒坦了,想要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因而点点头:“好吧,奴婢不跟着小姐了。但小姐一定要快一点儿回来。秋夜里风凉,小姐又穿得这么单薄,若是着凉了,可怎么办呢……”
说着,眉头深深锁起,很是担忧。
“放心吧,今儿穿的这身衣料厚重得很,很挡风的。”
初夏在心里暗恨自己,心想自己怎么就这么糊涂呢?怎么就忘了给小姐拿一件披风过来?真是太糊涂了,太蠢了!
容菀汐打发了初夏,一个人出了院子。也没打算要走多远、离开多长时间,就只是想要在附近走走,清醒了就回去。
翎王见容菀汐出了宴席,过了片刻,也起身。
“二弟,你干什么去啊?”坐在翎王身边的太子,第一时间察觉到了翎王的举动,忙叫住了他问道。
正在被靖王往额头上画着一横儿的宸王,也注意到了翎王的起身。
菀汐刚出去,只怕还没走到茅房呢,二哥就也起身要出去,这未免也做得太明显了吧?
翎王皱眉,指了下自己的嘴,继续往外走,没回答太子的话。
太子笑道:“二弟,你也太不中用啦!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你就要去吐啦?可真丢人哪!是不是这一阵子把身子给搞虚弱啦?”
翎王继续快步往外走,不搭理太子。
太子看向宸王,给宸王使了个眼色,低声道:“三弟,你不跟上去?”
看到太子那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宸王原本是有这意思的,但现在,却也不能派人跟过去了。只是笑道:“跟上去干什么?二哥可是很好面子的,要是被人看到他喝吐的样子,以后指不定怎么恨我呢!”
原本没有主子的命令,那两个负责服侍翎王的婢女就不敢跟上去。现在又听到了宸王这样的话,自然不会动弹。
“三弟啊……你的心胸,让哥哥着实佩服啊!”太子向宸王竖起了大拇指。说的是佩服的话,可这语气和神情,真是让人觉得别扭至极。明显是嘲讽的意味儿。
“弟弟怎么这么不明白大哥的意思呢?二哥只是出去吐一下而已,难道弟弟还要跟出去,怕他弄脏了弟弟王府里的土地不成?这也太小气了吧?”宸王故作不理解太子的意思。
靖王及时笑道:“来来来,咱们继续,继续划拳啊!反正二哥也不怎么和咱们玩儿,有没有他都一样儿!”
宸王和太子也都举起手来,闲闲笑着,像是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但是,因为翎王和容菀汐的离场、因为太子的话,这气氛,已经不可能回到方才的样子了。酒醉之时,兄弟情意正浓。大家感受到的,都只是一样的血、一样的酒。可一旦酒醒了,他们,就不得不再回到各自的身份上、不得不重新捡起那些隔着肚皮的算计,笑变成了假的、情也丑陋得令人作呕。
其实容菀汐和翎王都离席,宸王心里是十分担忧的。可若此时派人跟出去,岂不是在在场之人面前表明了,他不信任容菀汐?
没有太子的那一番提醒倒好,谁也不会格外注意,可有了太子的这一番提醒,只要他派人出去,在场所有人理解到的,就都是太子所提点的那个意思。
平白让太子捡了个笑话不说,只怕日后凝儿和怡儿,也会因此而对菀汐不那么敬重。更何况还有王府里的这些奴才们在呢。若是把话传出去了,说殿下派人监视着王妃和翎王,容菀汐的这张脸,可往哪儿搁呢?府里的姬妾们,少不了要因此而小瞧了她吧?
因而思虑一番,虽说心里十分担忧,但为了顾及菀汐的颜面,还是咬牙忍住了这派人跟出去的冲动。
菀汐是一个相当有分寸的人,就算二哥追出去,借着酒劲儿,对她说了什么过分的话、要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儿,菀汐也是能处理得相当妥当的。
菀汐出去,只是想要透透气而已,并非是和二哥有约。这一点,他是可以很肯定的。就算菀汐真的很想要和二哥单独聊聊,也绝对不会选择在这时候。这么明显的事儿,她怎么可能去做?又不是傻子。
第二百五十九章:变得陌生
只要菀汐不是有意约见二哥就好,至于二哥……那个一贯由感情推着脑子的人,莽撞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反正每一次都没有好结果。这一次,一定也不例外。
他信得过菀汐。
不管二哥和她说什么、不管她的心里有多感动,至少在今晚、在这夜宴之间,她都不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来。
只要下了夜宴,回到昭德院中和菀汐独处,他有的是机会将她的心再拉回来。
虽是用理智如此安慰着自己,但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有些慌。原本就手笨,这下可更是赢不了了。也不知道等菀汐回来的时候,他已经从老虎又变成了个什么东西……
……
秋风冷,容菀汐任由秋风吹着,清楚地感受着冷风,可这头脑,却是怎样也清醒不起来。不管周遭有多冷、不管风吹得有多猛,心里的一团乱麻仍旧纠缠着,怎样也解不开。
升平院外是一片柳林,秋日里草木枯黄,在惨白月光的映照下,倒是别有一番味道。容菀汐站在院外不远处,看着月光下的柳林,怔怔出了神儿……
冬雪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未免被人发现了,只得趴在院墙下干枯的花丛之中。整个人紧贴着地面趴着,只将头撑起,在两个枯枝的缝隙之间,看着容菀汐的举动。
见容菀汐就只是这么在院外站着,不知道在看向何处,冬雪紧紧抓住了怀里的一包药粉。看样子,容菀汐是在等人呢。不然为什么就站在这里不动了?这个时候站在院外等人、又是这么愣愣的样子,等的不是翎王,还能是谁?
正在紧张期待着之时,果然,看到一个人从院子里出来,走近了容菀汐。
冬雪抓紧了手中的药粉,四下看着周围的情况,已经准备出手了。
托了今夜大风的福,大风原本就吹得枯枝摇曳瑟瑟,她匍匐在其中发出的声音,能够和这风吹而起的声音混合在一起,不容易被发觉。只等着他们两个说上话儿,翎王把注意力都放在容菀汐身上的时候,她就可以出手了。
“汐儿。”
容菀汐正在出神儿,忽然听到身后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听到这声音的一瞬间,却是心内猛然一紧。
容菀汐定了定神儿,缓缓回身,向翎王施了一礼:“二哥。”
“汐儿,你变心了,是么?”翎王沉痛地盯着她,直接问道。
容菀汐没想到翎王会这么直接地问出这个问题来,呼吸一窒,整个人愣了一瞬。
随即,虽是缓缓起身,保持着神色如常,可看着他的目光,却有些躲闪。不敢和他目光相接,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我没有带蔡妃来,是怕你看到她和我在一起,心里会不舒服。但现在看来,应该是我多虑了。就算我带了蔡妃过来,你也不会觉着有什么不舒服的,因为你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我身上。汐儿,你已经爱上老三了。”
最后的那句话,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他这般肯定,容菀汐便愈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似乎,无从辩驳。似乎,他的肯定毫无错处……
“汐儿,你还愿意兑现我们曾经的誓言吗?”
容菀汐沉默,半晌,苦笑道:“怎么兑现?”
“十月二十六,我会离开京都。如果你愿意,我想带你一起走。二十五日当晚,我在翎王府的后门儿等你,你来找我,我带你进府去,乔装成随行的小兵,一起出去。我会处理得十分稳妥,你就混迹在随我出城的队伍中,反而不会有人发现。我已经和蔡妃说过,不会带她回边疆,就让她留在京都的王府中打点家里。你和我走,我们两个到边疆去,去过只属于我们两个的快活日子。”
“之后呢……”容菀汐叹息了一句,“我是以什么身份呢,你的奴婢?你的小厮?你的外室?”
“汐儿,只要我们俩能在一起,这些很重要么?在你眼里,难道你我的相知相守,还不及一个位份重要吗?”
容菀汐眼中的感叹,一点点淡去,又一点点,变为了惊诧……她惊诧地看着面前之人,从未想过,面前之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不是说过吗?绝对不会让她受一丁点儿委屈。可,现在呢……
她只是想要堂堂正正地站在自己所爱之人身边而已,难道很过分么?
“汐儿,在你心里,到底是一个王妃的位份重要,还是能在我身边,更重要?”翎王的声音很温柔,试着劝说容菀汐。
容菀汐的眼神,一点点冷了下来。
她看着他,眼底,有一抹很浓的失望。但却只是平静地回了他一句:“我容氏满门的性命,最重要。”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汐儿!”翎王拽住了她的手腕。
容菀汐并未挣扎,而是停住脚步,回身看向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你误会了,我不是说不给你名分。只是要等一个恰当的时机。汐儿,你不能再留在老三身边,不然,我们之间就真的完了。我知道,我让你这样不顾一切地同我走,是委屈了你。可是你放心,老师那里是绝对不会有事的。”
“王妃出逃可是件丢人的事儿,三弟一定不敢声张。不用我们说,他自己就会想法子为你打圆场儿的。只要我们到边疆安顿下来,过一阵子风平浪静了,我就会给你一个新的身份。你的新身份,我已经选好了,绝对……”
“殿下,我们之间已经完了。在我嫁给宸王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结束了。”容菀汐淡淡地甩给他这样一句话,风声很大,她的声音在这样的风声里,变得更轻了些。可却如此坚定。
容菀汐甩开了翎王的手,没再看他,转身就走。
“汐儿!”翎王又冲了上来,拦在了她身前,“你到底在担心什么?还是舍不得什么?”
“我都说了,老师那边一定不会有事儿的。如今雷国那边很不安分,一旦父皇要用到我,我就可以趁机向父皇提出要求,将老师从京都城里捞出来。不过是一两年的功夫,我们就又可以回到之前在边疆的日子,难道不好吗?汐儿,你就体谅我这一次,由着我任性这一回,好么?我真的一刻也等不了了,真的不能让你再留在老三身边……”
容菀汐微微垂着头,眸光里,满是痛楚。
她能体谅他的心急、她能理解他的担忧,可是她不能由着他这样做、不能陪着他这样做。
她有什么理由让宸王帮她收拾烂摊子呢?这对宸王而言,公平吗?她又有什么理由能拿父亲的性命去冒险呢?将希望寄托在雷国、寄托于时机、寄托在皇上身上,真的稳妥么?
所谓的新的身份,真的能做到滴水不漏么?难道有了新的身份,她就不是容菀汐了么?她的容貌、她的性情,都能改变么?
难道他们能一辈子躲在边疆,永远不回来?蔡妙容呢?惠妃娘娘呢?难道他们都可以不管不问么?
纸里是保不住火的。
只要他这个皇子的身份还在,只要宫里的这些人还在世,只要宸王还在世、太子还在世,终有一天,她的身份是会暴露的。而到了那时候,将要面临杀身之祸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还有容家满门,而翎王和惠妃要面临的惩罚,虽不至于处死,但也绝对轻不了。
那时,她若已经有了孩子呢?孩子知道了这些,让他日后该如何见人呢?待他长大成人,如何在皇家立足?他将一辈子背负着屈辱,为他母亲的糊涂还债。
所以,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