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倾城:噬心皇后-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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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和小姐说出来啊!直接对小姐提出要求,那才是坦荡的君子之举,背地里搞小动作,算什么本事呢?
原本这一路下来,她对宸王的看法儿已经改变了不少,相比于翎王,心底里是更看好宸王的。觉得宸王才是小姐命中注定的夫君。可这事儿一出,就连她,都要重新调整一下自己的看法儿了。又何况是小姐呢?
回到雨花台,容菀汐一声儿不发地坐在宸王身侧。蔡妙容还在翎王身旁服侍着呢,人就在他们对面儿,容菀汐也不避讳着,想看就看。像是和谁赌气似的。
“倒是听话,本王还以为你要等到宴散了才回来呢,免得自己看到刺眼之举。”宸王在她耳边笑道。
容菀汐笑笑,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饮尽了,不和宸王说话。
歌舞喧闹,宸王没有察觉到容菀汐的不对劲儿。继续在容菀汐耳边道:“你不在,可是错过了刚刚的好戏。”
“什么好戏?”
“赵康,你看到了没?赵太师的儿子……”
“当然看到了,我又不瞎。”
“重复了三年前太子的戏码呢”,宸王的气息吹拂在容菀汐耳边,“他刚刚去给秦丞相敬酒,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失手了,一个站立不稳,身子就向一旁的秦颖萱栽了过去。但好在用手撑住了长几,不至于真的扑倒秦颖萱。可是这手中的酒啊,都撒在秦颖萱身上了!”
容菀汐能清楚地感受到宸王吹拂在她耳边的气息,这气息是温热的,但却如同一阵阵冷风一般,寒心刺骨。
他怎么能这般没事儿人似的?如果她没有听到敬敏和那小宫女儿的谈话,岂不是要一直被他蒙在鼓里?
还傻呵呵地信他敬他、陪着他玩闹呢!
这天底下,还有比她更傻的人么?
容菀汐笑笑,不动声色地将身子向一旁挪了挪,让自己和他保持了一些距离,不要挨得这么近。
宸王这才察觉出有些不对劲儿了,回身看向初夏。
初夏察觉到宸王的目光,把头别向一旁,就装作看不见,不和他暗地里传眼色。你对我家小姐好,我才会帮你;你对我家小姐不好,我就当你不存在。反正我是我家小姐的陪嫁丫头,你难道你还能杀了我?
可没准儿呢!宸王殿下不是惯会做这种暗地里动手脚的事儿么!
初夏气呼呼地想着。目光一扫,刚好看到靖王在向她招手儿呢!靖王指着御花园的方向,然后起身,先往御花园那边去了。
初夏心内紧张,忐忑地低着头……真担心靖王的小动作被宸王给发现了。
害怕被人注意到,不敢去。可一想到靖王要是等不着她,会不会很失望呢?也就顾不得什么了。咬咬牙,低声对容菀汐道:“小姐,奴婢想……想出恭。”
容菀汐在想事儿呢,并没有注意到靖王那边。宸王看了初夏一眼,见初夏不搭理他,也就转过去自己想事儿去了,也没有注意到靖王。但却不代表靖王的小动作,没有其他人注意到。
“怎么刚刚不去呢?都到茅房外头儿了,却在门口儿蹲着不进去。我陪你去吧。”容菀汐还真以为初夏是要出恭去呢。
“不用不用”,初夏道,“奴婢自己找得到路。小姐您刚落座,要是再出去,不太好吧?”
容菀汐也觉得不太妥当,因而点点头,道:“你自己小心一些。”
“是。”初夏应了一声儿,提着灯笼,往御花园那边去了。
秦颖月回身给身后的小桃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瞧瞧。
小桃会意,也对秦颖月说了要去出恭。秦颖月并未故意遮掩避讳着,而是往容菀汐那边看了一眼,笑道:“我看初夏刚刚往御花园儿那边去了,是不是也去茅房了?你快去追上初夏,你们两个结个伴儿,免得害怕。”
“是。”小桃应了一声退下了。
容菀汐眼眸一动,回身看了一眼,心中提起些许担忧。
但这时候,如果起身追上去的话,岂不是做得太明显了?
目光向对面儿的座位中一扫,才发现靖王并不在座位上。看来,应该是靖王叫了初夏出去。靖王也真是太糊涂了,有什么事儿,非要在宫宴上说呢?到府里说去就不行?这一次,可是要让秦颖月给抓个正着儿!
但抓着了却也没什么,只不过是知晓到靖王对初夏的心思而已,未必会将这事儿得到有效的利用。
就由着秦颖月做小动作去,她就权当做看不见了,以后小心些就是。
风北凝看到她四哥挤眉弄眼的往三嫂这边看,然后指了指御花园儿的方向,忽然出去了。又看到她三嫂身后站着的那小丫头也往御花园儿去了。觉得有热闹可看,痛快起身,捂着肚子凑热闹去了。
看到风北凝起身,容菀汐直觉得头疼。这事儿可大发了!
若靖王对初夏是真心的还好,若是真心的,这事儿早晚也是要暴露出来的,先被人知道了倒也没什么。可如果不是真心的,只是图新鲜、只是想要和初夏玩玩儿,日后靖王若有新欢,初夏免不了要被人暗地里嘲笑。
风家的男人们,真是一个赛一个的让人头疼,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容菀汐心里不舒坦,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饮尽了。
看到容菀汐给自己灌闷酒,宸王在她耳边沉声提醒道:“你悠着点儿,别让人看出来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个人所图
“看出什么?”容菀汐转过头,应上他的目光。
眼中,是冰冷的挑衅。
宸王一怔,如常笑道:“看出你是因二哥纳妾,心里不舒服呗!”
“是啊,我是不舒服”,容菀汐笑得很温柔,余光往太后那边瞟了一眼,娇笑道,“可是殿下心里,舒坦得很呢!”
拉着他的耳朵,直接贴在他的耳边说:“殿下为太后和父皇解决了一个大难题,立了大功呢。”
“呵呵……”宸王笑笑,拍了拍她的脸,亲昵道,“回家再说。”
容菀汐冷笑一声儿,又低头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不再搭理他。
也不知怎的,竟是赌气地想着,“你不是怕别人看出我对翎王的在意来,让你面上无光么?我就偏要让人看出来!我就偏要让人觉得,宸王妃因翎王纳妾一事,把自己灌得烂醉!”
但也只是想想罢啦……难道还能真做出这样不知分寸的事情来么?
容菀汐苦笑一声儿,将这一杯酒饮尽了。
她忽然发现,自己居然连放肆醉一次的资格都没有……
想要在这满是眼睛的皇家中好好儿地活着,就必须时刻保持清醒。不能放肆、不能糊涂,甚至于,不能动情……
她不能相信任何人,她只要稍稍懈怠一点儿,就会被人算计了去。这次的事情,不就是一个大教训么?
如果当初她没有和宸王说那番担忧翎王的话,宸王或许就不会将这个有用的主意送到宫里去。或许,翎哥哥真的可以不必娶蔡小姐……
虽然后者的“或许”,是不太可能的。宸王给太后献上这个管用的计策也好、宸王没献策也罢,最终太后是一定会将蔡小姐赐给翎哥哥的。可是她不希望自己在这件事情中,起到一丁点儿作用。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愚蠢,而促使翎哥哥不得不就范。
他想要坚守对她的承诺,可是她帮不上他。已经帮不上他了,却还在给他找麻烦,她怎么能这么蠢呢?
怎么就相信了这个不该相信的人?
心里虽然苦闷、虽然气恼,但却再也没有给自己斟酒。
清醒地听着乐曲之声、交谈之声、酒杯起落之声、风声……一切都是这么刺耳,这雨花台中的一切,她都厌恶至极……
……
御花园中,一株柳树之下。
“好看吧?”靖王满是期待地问初夏。
“好看。”初夏低头笑道。
“昨儿在琳琅阁看到,就觉得特别适合你。当时好多人和我抢哪!我是硬用自己的身份压着他们,才把这手串儿买来的!这可是蓝冰玉做的,你看到三哥从三嫂那里抢来的扇子没有?和那是一样儿的东西!赶明儿你戴着这手串儿到他面前晃悠去,眼馋死他!”
“我……我不要!看看就行了,我可戴不起这么贵重的东西。”初夏将这一个风国罕见的蓝冰玉手串儿塞回到靖王手里。
小姐的那把蓝冰玉面扇,那可是太后赐的,据说风国仅此一把。如今这手串儿上,珠子颗颗玉润,成色绝对不比那把面扇差。而且珠子都是指甲盖儿大小,用料很实在,从用料数量上,也比那扇子少不到哪儿去。如此贵重的东西,理应是身份贵重之人所用,她哪儿能配得起呢?
若是戴在手上,不是徒惹是非么?既然是不敢戴的东西,收着,岂不是浪费了这天物?莫不如让靖王送给配得上它的人。
“有什么戴不起的啊?就只是一个东西而已!给你买的你就拿着,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啊?”
“哎呀我看你才是废话多好吧?我说不要就不要!你自个儿留着戴吧!”
“这是女人的东西,我怎么戴啊?”
“那就留着,给你的王妃戴!这可是好东西哪,留着送给自己的王妃,也不算寒酸。送给一个朋友,你不觉得浪费,我都替你觉得可惜哪!”初夏硬将手串儿塞了回去。说着就要往回跑。
靖王拽住了她,直接将这手串儿顺着她的衣领塞了进去:“本王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啰嗦什么!”
“你……”气得初夏直跺脚!
他把这东西塞进她的肚兜儿里了,让她怎么拿出来啊!
“我什么我啊?之前在淮滨府的时候不是说过的吗?你给本王洗衣服,本王付你工钱。喏,工钱已经给你了,以后可千万别说本王赖账!”
“不是说这发簪是工钱吗?”初夏指了下自己头顶的发簪。
“那才几个银子啊!你家小姐不是说你做工很贵的吗?这点儿怎么能够呢!”
“哎呀!”初夏气得只得跺脚道,“随你吧随你吧……”
说完,就跑回去了。
要知道是这事儿,她说什么也不能出来啊!真是的……一跑起来,那蓝冰玉在肚兜里冰冰凉凉的,弄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还以为他是有什么好玩儿的事情要和她说呢,结果是弄了一个大麻烦给她!
她收了人家这么贵重的礼物,算什么事儿呢?
“你这就走了啊……记得戴啊!”靖王跟在她身后儿喊道。
但也不敢太大声儿的喊,害怕被人听见了。
不远处的一株柳树后、芍药丛中,小桃将这两人的交谈听得清清楚楚。
而小桃身后,风北凝将小桃的偷听、靖王和初夏的交谈,也都看得清清楚楚。
“原来四哥喜欢三嫂的丫鬟啊!难怪呢,最近总觉得他有些奇怪,每天都像是打了鸡血似的,精力旺盛得很、开心得很呢!这下好了,有可以要挟四哥的东西了,回头儿可要好好儿宰他一顿!”风北凝想着,将自己在柳树林儿中隐藏得更深了些。
等到慧美人的那个丫鬟过去之后,又等了一会儿,才起身往回走。
初夏回来后不多时,太后和皇上乏了,宫宴便就此散了。
众人叩谢了皇上太后,跪送皇上和太后出了雨花台。起身之时,才是有些意图的真正施展之时呢。
比如说赵太师这一双儿女、比如说秦丞相这一家子。
赵太师虽说平日里很和蔼随众,但为人是十分刚正的。容菀汐曾听父亲说起过赵太师,父亲对其为人是颇为敬重的。可是他的这一双儿女……可是让人不敢恭维。
赵康生得仪表堂堂,言行上却颇有猥琐之气。
皇上和太后离开后,他们刚起身,赵康就凑到秦颖萱身边去,歉然道:“在下唐突,冒犯了小姐。害得小姐湿了这么漂亮的衣裳。回头儿在下让府里用上好的料子给小姐做上几身儿衣裳,送到相府去,给小姐赔罪。还望小姐莫要嫌弃。”
没等秦颖萱开口,秦羽便笑道:“贤侄太客气了,不过是一件衣裳而已,脏了就扔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萱儿的衣裳多得穿不过来,何劳贤侄破费?”
赵太师站在赵康身后,没有看到他儿子说这一番话之时那暧昧猥琐的神情。淡从他儿子的这一番话上听来,也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当爹的,哪有不觉得自己的儿子好的?更何况赵康自十八岁时考中探花放了外官,至今已经在外六年了。这六年里,赵太师岂知道他儿子的品行如何?
听到他儿子这么说,还自以为儿子处理得十分妥当呢,帮着笑道:“相爷莫要推辞了,是康儿的不是,我们理应赔罪。小姐和相爷知道康儿的为人,没有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