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澜心-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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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也分不清谁是谁了。
紫衣只觉得脑仁疼,整个脑袋涨得要裂开了。双手紧紧地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渐渐地陷入了黑暗之中。
待二夫人过来喊紫衣吃饭的时候,就见到紫衣和衣躺在床上,嘴里说着胡话,有些神志不清。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被她额头上的滚烫吓到了。她神色慌张地跑出屋子,到了饭厅后,嘴唇哆嗦地说道:“紫紫衣发发烧了。烫烫得吓人。”
“那赶紧去找大夫呀!”周二老爷停下逗弄孙子的动作,急忙催促道。说话间,周文涛已经走了出去,在门房找到了李叔,让他赶紧去找大夫。又嘱咐李婶儿烧锅热水备用。
待周文涛来到紫衣的屋子里后,二夫人和小王氏都在屋里了。周文涛看着床上的人,心里叹了口气,唉!伸手在旁边的水盆里拧了帕子,替下了小王氏,亲自替她擦着额头。
“姑娘姑娘”紫衣嘴里吐出的两个字,让周文涛的心里一拧,看着紫衣那干涸的嘴唇,心里五味杂陈。唉!叹了口气,对二夫人和小王氏说道:“娘,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就可以了。您跟云娘出去吃饭吧。否则一会儿,饭要凉了。”
“行,那我们就出去了。你好生照顾着她。”二夫人看着脸色煞白的紫衣,心里非常难受,低声嘱咐道,“等大夫来了,就直接让她过来。唉!”听着紫衣不停地喊着“姑娘”,叹息地摇了摇头。
“表哥,还是你陪着娘出去吧。我留下来照顾紫衣妹妹。”小王氏走到周文涛身边,轻声说道。说话间,就要伸手接过周文涛手里的帕子。
“行了,我们出去吧。一会儿小宝见不到你,又该闹腾了。”不待周文涛说话,二夫人急忙说道。小王氏眼睛闪了闪,知道姑母是心疼孙子,不舍得孙子哭,才这样说的。可是表哥那边就不一样了,显然是担心紫衣无意间说出什么,被她们听到了。
周文涛越是这样遮掩,她心里越是好奇。尤其是被紫衣喊着的“姑娘”她和紫衣以及表哥之间,一定是有什么关联的。难道表哥心里那个念念不忘的人,就是紫衣嘴里的“姑娘”?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还真是准的。
周文涛的心思都在紫衣身上,自然是没有看到小王氏那不断变换的面色。待两个人出去后,周文涛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真担心紫衣无意间说了什么,让其他人听到。澜心身边能有那样武功高强的人,身上的秘密肯定不会少了。
看着紧皱着眉头的紫衣,心里有些复杂,觉得紫衣是个傻的,她心里惦念的姑娘,根本就是个心狠的。可是这个屋子里,岂止紫衣一个傻子?自己不也是明知道和澜心之间有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还是放不下心里的执念吗?
盆里的水换了一遍又一遍,紫衣嘴里不时喊着“姑娘。”偶尔睁开眼睛,看到周文涛正,伸手扯着他的衣袖,委屈地喊了一声“大少爷!”眼泪便顺着眼角流了出来。越流越多,最后“呜呜”地哭了起来。
周文涛拿着湿帕子不停地给她擦着眼泪,叹息道:“别哭了,若是后悔了,你就回去找她吧!你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她不会真的不要你的。其实其实她的心是嘴软的。”
紫衣迷迷糊糊地也没有听真切,用力地扯着周文涛的袖子,可怜巴巴地说道“呜呜,大少爷,不要赶我走。求求您了,我现在只剩下您了,您不能不要我呀!”说着,说着,便睡着了。过了一会儿,她又哭着说道,“姑娘她都不要我了,哪里就心软了?!”
唉,周文涛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边替紫衣擦着眼泪,一边说道:“你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难道还不了解她吗?她若是不心软,又怎么会吩咐红绡说那些话呢?”
紫衣迷迷糊糊地问道:“什么话?”
第三百九十四章相约
周文涛看着紫衣烧得迷迷糊糊的样子,也没有跟她多说。知道就算是说了,她也听不进去。索性也不再说话,只是拧着帕子给她擦拭。他心里清楚,尽管澜心将她赶出府来,却是不想她露宿街头,无家可归的,也不想她过的凄惨。
可是给她安排好了归宿,她们主仆之间的情谊也到了尽头。可惜,紫衣自己看不清楚形式,总觉得她和澜心之间的缘分无尽。
千呼万唤中,大夫终于来了。他气喘吁吁地被李叔拖到了紫衣的屋子里。大夫看着紫衣那虚弱的样子,着实吓了一跳,也顾不上那么多,赶紧拿出金针,替她救治。在大夫的努力下,紫衣的烧终于退了,人也清醒了。只可惜,肚子里的孩子没能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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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心低垂着头,认真地品着杯子里的毛尖。而春草这是坐在不远处,吃着盘子里的点心。她嘴里塞了两块点心,模模糊糊地说道:“这江州的点心真是太好吃了,我正好今天早晨没有吃饭,姑娘的这些点心可是便宜我了。”
澜心看着春草眉开眼笑的样子,嘴角也多了一抹笑意。嗔怪得瞪了一眼,笑着说道:“你慢点吃,没有人跟你抢。等你明天回去的时候,我让人多装几盒给你。带回去给杨妈妈及春芽尝尝。”
“嗯,嗯!”春草用力地点点头,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丝毫减慢。澜心晃动着手里的茶杯,笑着说道:“我特意吩咐厨房做来一个三两银子的席面,让她们给你接风。看你现在的架势,是不想吃你冬秀姐姐准备的席面喽!”
“啊,真的呀!”春草两眼放光地看着澜心,见澜心微微地点头,她迅速将手里的点心放回了盘子里。笑呵呵地说道:“哎呀,奴婢可是很长时间没有吃到冬秀姐姐做的饭菜了!”
澜心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又转头看着沙漏,笑着说道:“行了,你冬秀姐姐和青荷姐姐差不多已经准备好了,你赶快过去吧!”
“是,姑娘,奴婢这过去。”春草恭敬有礼地朝着澜心行了一礼,笑嘻嘻地转身出去了。看着春草的背影在门口消失,澜心脸上的笑容也慢慢地退去了。哼,紫衣还真是不知悔改呀!竟然狮子大开口,要二十万两银子作为封口费。还看上了她的锦绣坊?!倒是蛮有眼光的嘛?澜心的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她也不想想,锦绣坊现如今的生意会如此红火,除了那些上好的布匹以为,还有她的绣样子以及那些新的衣服样式呢!她何德何能,竟然想坐享其成?!
她虽然不喜欢杀人,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既然紫衣还没有清醒,那就在梦里待着好了!澜心微眯着眼睛,眼神冰冷的想着。
待春草回到徐州后,紫衣的病已经好多了。坐在高大的橡树下,手轻轻地搭在小腹上。那里曾经有一个自己期待的小生命。可惜,现在已经不在了。她眼圈泛红地看着那刺眼的天空,毋庸置疑,这一切都是姑娘造成的。她毁了自己的希望,自己也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想到春草带来的“耐心等待”四个字后,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哼,姑娘还真当自己是小孩子吗?耐心等待?等待什么?还真以为这样拖下去就可以不了了之了,还是根本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以为我什么都不会做,只是任性而已?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看看我到底敢不敢将方子卖给别人。紫衣想到这里,便换了衣服,出了院子。
走到大街上,紫衣还是有些恍惚。她不知道该到哪儿去?也不知道该找什么人来合作。她也不傻,知道就这样贸然拿出玻璃配方,说不定会招来杀身之祸。可是,若是一直握在手里,她又有些不甘心。凭什么自己明明守着金矿,却要过如此清苦的日子?
“这位娘子,我家少爷请您过去一趟。”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紫衣的沉思。紫衣讶异地挑了挑眉,见是一个面生的小厮,她紧蹙着眉头问道:“你找我有事吗?我们根本不认识的。”
“嘿嘿,娘子不认识小的也是正常,毕竟小的到容府也是不长时间的。”小厮笑嘻嘻地说道,“我家少爷就在前面的茶楼里,想邀请娘子喝杯茶,还请娘子移步。”
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也不容紫衣拒绝,带着紫衣向茶楼走去。紫衣眼睛闪了闪,容却是一个不错的合作对象。虽然容家现在有些不景气,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应该是可以满足自己的小小要求的。
另外,容在江州绑架周文涛的时候,自己曾拿着玻璃配方换人,他是知道自己手里有配方的。只是,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找自己。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希望能和姑娘达成协议的,毕竟姑娘不会对自己下狠手的。
容不得她多想,自己已经随着小厮的脚步走进了茶楼。小厮推开雅间的门,将紫衣让进去后,自己便站在门口守着。
紫衣脚下迟疑了一下,才进了门。容身穿一件玄色长袍,背对着门口站在窗前。从背影来看,整个人消瘦了许多。紫衣看着那个有些阴郁的背影,轻声问道:“容少爷!不知道你突然约我到这里来,所为何事?”
“紫衣姑娘不,现在应该称你为紫衣姨娘了。”容转过身来,因为背着光,所以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是,他的声音有些深沉,“紫衣姨娘这样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叫你过来的目的呢?”
不知为何,紫衣只觉得眼前的人有些可怕,她后悔自己冲动,轻易地跟着人过来了。可是,现在就此离开,显然也是不可能的。她深一口气,压下心里的胆怯。笑着说道:“容少爷说笑了,我怎么会知道您喊我过来的目的呢?”
第三百九十五章
容看着紫衣面上装傻,眼中却充满戒备的样子,不由得呵呵地笑了起来。意味不明地说道:“其实,澜心是个聪明人。在徐州的时候,就非常聪明。正因为她聪明,她才会在周家时,避其锋芒,将自己的光华掩盖住。”以至于,自己没能真正的了解她,就这样错失了她。
紫衣挑着眉头,讶异地看着容,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说这些?难道说,他今天除了为了玻璃配方的事,还有其他目的不成?
容没有理会紫衣那讶异的目光,抬脚走了过来。紫衣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退到了自认为安全的地方。没有刺眼的阳光,紫衣才发现容消瘦了许多,也黑了不少。以前总挂在脸上的那温和的笑容不见了,那阴骛冰冷的眼神,轻轻扫在你的身上,让人遍体生寒。紫衣偷偷地咽了咽口水,脑子里思索着,若是遇到危险,她该如何逃离。可是眼睛转了一圈儿,也没有发现可以依仗的东西。
容坐在圈椅上,提起桌子上的茶壶,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端起茶杯先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轻轻地点点头,嘴角扯出一抹满意的笑容,赞叹道:“嗯,不错。是雨前的龙井。”说着,杯子放到嘴边,轻轻地抿了一口。抬起那只受伤的手,看着不复存在的两根手指,似感慨似叹息地说道:“可是现在却是不一样了。她回到了江州,如鱼得水一般。行事上也无需藏着掖着了。更何况,还有陆震东给她撑着。”提到陆震东,他那微眯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
他的爹娘,容家的老爷和夫人现在也是真的后悔了,自己将澜心那样一颗耀眼的珍珠弄丢,却捡回一个死鱼眼睛般的依云。若是当时知道,方家和卢笙根本就是冲着澜心去的,就算是说破大天,也不会同意悔婚的。可惜,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还有那个陆震东,真后悔当初没有一碗药将他毒死,更后悔当初被沙子迷了眼睛,错信了陆家二房的话。看着陆家二老太爷那一房的凄惨的结局,他们每天心里也是提心吊胆的。生怕陆震东哪天杀回来,与容家不利。
容将身子后靠在椅背儿上,斜眼看着紫衣,指着不远处的桌子上的笔墨说道:“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该怎么做,也不需要我多说。”
紫衣紧紧地绞着手里的帕子,心里权衡了一下,咬着牙说道:“容少爷,我们虽然相识很久,但有些事情还是事先说清楚的好。”也就是说,先把条件谈好了,再提玻璃配方的事情。
哦?容挑眉,讥讽地看了紫衣一眼,那意思很明显,你偷了别人的东西,不但不知道悔改,还想着用来赚钱?紫衣的心里一顿,脸上一阵火辣辣的。随即迎上了容的目光,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咱们彼此彼此!你的人品也高不到哪儿去!
容气结,恼怒地瞪了她一眼,沉吟了一下,慵懒地开口说道:“说吧,你要多少银子?”
紫衣被容盯得头皮发紧,眼睛转了转,随即坚定地说道:“二十万两银子。”“嗬!”容气极反笑,“你还真好意思说得出口啊?!二十万两?给澜心要封口费还差不多。”紫衣心里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