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俏皮:王爷别太坏-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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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他高大的背影,薇儿的唇角不自觉地溢出了甜养的微笑,这么一刻,她在心里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半个时辰后,两人吃过饭,月铭殇说:“我出去探探路况,等你风寒一好,我们就得立刻出发前去跟阿南会合!”
薇儿却掀开被子下了床,抛下自身的矜持,小声地道:“铭殇,我有话同你讲!”
月铭殇凝神看向她,也不主动开口问,而是等着她的下文。
绝美的脸上浮起两片红晕,薇儿略显羞涩地拉起月铭殇的手,轻言道:“我们此次与阿南会合,战场凶险,是否能全身而退尚且未知,所以…我想…不如我们就在这里成亲吧!”
她终是鼓足勇气,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也是她从小就渴盼实现的愿望。
想来他们从小青梅竹马,若不是十年前发生了那样有违天理常论之事,说不定他们早就结为夫妇,所以对于薇儿来说,此生唯一剩下的遗憾,就是没有同月铭殇拜天地。
月铭殇怔怔地望着薇儿,心底是说不出的喜悦和激动,能够同她在有生之年相逢,已是上苍的恩赐,若是还能娶她为妻,那便是让他折寿,少活几年,也是值得。
“好!”
他声音沙哑地应承道,抬起有些颤抖的手,轻抚着她娇红的容颜,深邃的眼里流露出对她无尽的爱恋,以及浓浓的情深。
比翼飞燕,并蒂青莲。
寄苍生,且乐怡然。
应谢月老,红线得牵。
促前生情,来生意,此生缘。
不管今后等待着他们的是苦难还是幸福,至少,在经历十余年的分离,饱受相思之苦后,他们终于有情人得成眷属。
天空仍旧阴霾,大片大片的灰色云朵积压在头顶,仿似随时都有可能再暴发一场大雨,被泥水冲塌的山路十分难行,一个脚印下去,整只鞋子已是不见了原本的模样。
蓝沫半点也没给齐泽奕拉后腿,走在这样艰难的路上,她比那些视死如归的士兵还来得从容,因为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只在一路上有齐泽奕,她便无怨无悔。
她不像那些娇滴滴的女人,不用齐泽奕的掺扶,仍旧稳稳地跟在了齐泽奕身后,纵使污秽的泥土弄脏了她下衣的裙摆,她连瞧也不会瞧一眼。
齐泽奕偶尔回过头来看她,像是担心她跟不上他的步伐,可是每一次回头,都能看到她就靠在他的身后,没有落下半步。
迂回曲折的山路延绵在山坡的半腰处,左边是山壁,右边是陡坡悬崖,走得稍微不惧,便会失足跌出去,摔得粉身碎骨,可是他们无别的路可选,只要翻过了这座山,便有宽敞的大道,并且用不了多久,就会到达滨阳城。
突然,‘轰!’地一记惊雷从半空炸响,吓得蓝沫脚下一个踩空,身子顿时没稳住,眼看她朝着悬崖边上倒去,齐泽奕转身,眼疾手快地拽住了她。
“脚伤了?”他拧着剑眉,关心地问。
蓝沫摇头,闷声吐出一句:“只是被雷吓着了!”
齐泽奕嘴角一抽,把她的小手紧握住,亲自牵着她,怕她再度出现方才的状况。
天边惊雷无数,黑压压的云朵掩盖了光线,瞬间阴沉下来的天色,为这本就甚滑的山路又增添了难行之度。
可是这雨还没落下来,突然地,整个山坡一阵猛烈摇晃,大块大块的石头直从他们头顶的峭壁上滚落而来,齐泽奕大惊,大喝出声:“大家小心,分散开!”
拦腰抱起蓝沫,齐泽奕侧身闪躲着那些大石,俊逸的脸上布满阴鸷,仿似他已经猜到了这场山难的由来,并不是天灾那么简单吧!
“啊……”
有的士兵躲之不急,被滚落下来的大石砸中,发出一声悲惨的大叫,身体便随了大石,滚落入了悬崖之下。
大石越来越多,丝毫不给人避开的空隙,将齐泽奕的逃路堵得死死,眼看着那些精心挑选出来的士兵个个被砸下悬崖,齐泽奕暗恼至极,最终以退为进,大声吩咐那些幸免于难的士兵:“往山下退去!”
可他话音刚落,急滚的大石戛然而止,片刻之后,猛烈摇晃的山坡恢复了宁静,就仿似刚才的灾难不曾出现过,然齐泽奕并未放松警惕,刚准备叫存活下的人原地休息片刻时,半山腰上却忽地传来了一阵强大的喊杀声,直逼他们而来!
不稍一会儿,果真在山路的前后就出现在了一些个拿着大刀的黑衣人,阻了他们的前路和退路,让他们成了瓮中之鳖!阴冷的空气中顿时弥漫了浓烈的杀气,紧紧地包围着他们。
看着这些个像是凭空冒出来的黑衣人,齐泽奕拂唇冷笑,这让他不禁想到,之前那条唯一的通道被堵,想来也并不是山难,而是这些人故意为之。
对方猜准了他不会在那里lang费时间,肯定会单独择路而行,于是又派了这么些个人在此设下埋伏!
不得不说,夜珲这个布局,真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因为从眼前的情况下来看,对方人多势众,他是毫无胜算的。
黑衣人并不给齐泽奕等人喘息的机会,一将他们堵死,便都挥着手中的大刀直接出击,招招直索士兵们的要害。
蓝沫也抽出腰间的长鞭,加入打斗,她就知道,齐泽奕若是离开大队人马单独行动,必定会遇到夜珲设下的埋伏。
几番恶劣的打斗,蓝沫已是有些体力透肢,那十几个士兵也已经剩下两个,其余的全都成了这山间的孤魂。
山路上不断地涌上黑衣人,蓝沫手中的长鞭挥扫之处,逼退两人,又涌上来四个,最后不知道是谁一手接住了她的鞭子,然后猛地带劲一拉!
刹时,蓝沫只觉得手臂被震得疼痛不已,还来不及松开长鞭,身体就被一道重力甩了出去!
“阿南!”
见她摔出去,齐泽奕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那么一刻,他的恼子一下变得空白,再无别的思考能力,使出全身的内力震开那些个黑衣人,然后扑身过去,想接往蓝沫。
可就在他腾空扑出去的时候,被一个黑衣人悬刺而来的大刀割到了手臂,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他却浑然未觉,一门心思地用尽轻功腾飞而去,终于接住了蓝沫的身体,两人双双朝悬崖峭壁下急坠而去!
281节 生病小兵
阴沉的天空积压着片片灰色的云朵,狂风怒吼,呼啸而过之处,枝丫折断,藤叶被卷入空中纷飞,又被倾盆的大雨压下,入眼间的山林,满目萧瑟。
从安阳城出发的五万大军,此时正围绕着林间一处破庙搭建了帐篷而憩,大风吹得那些看似坚固的帐篷摇摇欲坠,而那些穿着蓑衣斗笠的士兵也是停靠在树边坚守岗位,不敢挪动半分,只怕会被那风起了身子。
破庙内,燃着一簇熊熊的篝火,韩予洛端坐在火堆前,眸光若有所思地看向外面的暴雨。
蓝萧和蓝易分别坐在他的两侧,二人翻烤着火架上的野兔,空气中弥漫着缭绕的食物香味,可他二人的心思却没未放在食物之上。
“这雨说下就下,也不知何时会停,若是耽搁了赶往滨阳城增援,恐怕这后果是不堪设想!”蓝萧啧啧说道。
蓝易道:“说的也是,现如今同恒王也取不上联系,若是他们也同咱一起领兵前去滨阳,那岂不是也被这雨困在了半路之上。”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话,予洛只是听着,也并不插嘴,似在冥思想着一些问题。
恰在这时,一个浑身浑身湿透了的士兵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急声喊道:“将军,不好了,这火头营里有位小兵染上了风寒,在营里不停发抖,也不让军医给他瞧,属下们实再无奈,所以才斗胆前来请示将军!”
闻言,蓝萧和蓝易面面相觑,这还是头一次听闻有病不给大夫看的,莫非这小兵有何见不得人的隐情?
韩予洛冷峻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只是略微地皱了皱眉,站起身,道:“我去看看。”
整个军营的士兵都知道,朝将军把每个营兵都视如兄弟,从未有过半点将军的架子,这也是韩予洛深得军心的关键之处,所以他会亲自去看一个得了风寒的小兵,也不足为奇。
披上士兵递来的蓑衣,韩予洛让那来禀的士兵带路,便出了破庙,前往生病的小兵所在之营帐,蓝萧和蓝易也跟了上,准去瞧个究竟。
帐篷外围了很多看热闹的士兵,大家见将军来了,都自觉地退到一边,让了道。
韩予洛走进帐篷,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裹着被子不停发抖的小兵,他将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似的,整个脸也被包了起来,就露了一双黝黑的眼睛在外。
看到那双眼睛的瞬间,韩予洛有种错觉,仿似之前就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眼睛。
军医为难地部在一边,恭敬地给韩予洛行了礼:“将军,这位小兄弟死活不肯让老夫把脉,不如您劝劝他吧!”
韩予洛轻轻点头,走近床边,伸出手想拉开小兵身上的被子,谁知小兵吓得直往床里边缩去。
予洛的手停在半空,旋即收回,耐心地对小兵说:“你若是条汉子,就应该让大夫给你诊治,把你的命留着上阵杀敌,而不是在这里病死!”
小兵滴溜转动的眸子愣愣地看着予洛,不应话,也不掀开被子,就那么卷缩在床上的一角。
见他不愿意开口,予洛挥手,屏退老军医和其他围观的士兵,只留了蓝萧和蓝易二人,这才又对小兵道:“如果你有何隐情,可以告诉我,你病得这样重,再不让军医救治,恐怕以后会落下病根!”
小兵有些畏惧的眸光看了看一旁的蓝萧和蓝易,最后又落回到韩予洛身上,他仍旧什么话也不说,却有了动作,慢慢拂开了紧裹在身上的被子。
他黝黑的脸露了出来,清楚地映入了韩予洛的眼中,让予洛顿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予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张再为熟悉不过的脸,虽然她把脸上的肌肤抹得黝黑,可仍旧挡不往她的绝代风华,倾世的容颜!
领兵驻守安阳城已接近三个月之久,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军营中会混入女子,若不是现在亲眼所见,他还一直以为,那个同他一直相敬如宾的女子,仍旧在京城的府中。
以往常以镇定示人的希瑶,这会儿却有些惧怕地望着予洛,她懦懦地低下头,不敢再看他冷峻的脸庞,低声唤了句:“予洛……”
一旁的蓝萧和蓝易也是认出了希瑶,两人目瞪口呆的对视一眼,竟不想这有隐情的小兵,原来是韩予洛的夫人初希瑶!
看了看闷声不响,俊脸慢慢下沉的予洛,二人识相的互递了眼神,也都退出营帐之外,把空间留给了予洛和希瑶。
“对不起,我偷偷潜入军营,触犯了军纪,你若要罚,我绝无怨言!”希瑶仍旧小声地说着话,嗓音略显沙哑,翕合的双唇毫无血色,弱小的身体不停地打着哆嗦。
予洛是生气的,气她一个女人家,不好好呆在家里,却跑来全是男儿的军营受苦,而且一呆就是三个月,若不是她感染上了风寒,只怕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希瑶离他如此之近!
“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冷着脸,淡漠地问道。
希瑶畏声道:“没有为什么,就只是不想同你离得太远!”
她这句答案,轻而易举地就熄灭了予洛心中本就不旺盛的怒火,比起责怪她这样的行办,他更心疼她在火头营受了三个月的苦。
予洛叹息一声,脱下自己的外衣裹在希瑶身上,然后将她抱起,来到了庙中。
庙里生着火,自是比帐篷中要暖和许多,烤着火,希瑶总算是缓了过来,没有方才抖得厉害。
予洛唤来军医为希瑶诊脉开了药,又将蓝萧和蓝易赶去住帐篷,所以庙内就只剩了他们两人。
希瑶喝过药后,又吃了些食物,然后躺在予洛亲自为她铺的草席上。
她脸上抹的黝黑色彩已被洗掉,露出了她原来漂亮的肌肤,因生病而略显苍白的脸颊,在跳跃的火花照应之下,泛起了一丝红晕。
予洛怕希瑶睡得不够暖和,又拿来自己的披风,为她盖在身上。
并未睡着的希瑶睁开双眼,拉住了予洛的手,眼波轻轻,流转怔怔地凝视着他,低声问:“予洛,你可是在生我的气?”
予洛回望着她,答非所问:“等雨一停,我就派人送你回安阳城!”
一听要送她走,希瑶顿心中生急,忙翻身坐了起来,镇定地回决:“我不回安阳,就要跟在你的身边!”
如此说出的话,仿似彰显了每个女人都会存在的任性,听得予洛微微一怔,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希瑶任性的一面!
“此去滨阳凶险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