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美人劫-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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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至此处我自向弘昼看去,他只有十七岁的的眼眸中充满确定的意志力,那样的眼神让我觉得宽慰许多,只听弘昼说道,“弘昼记住姨娘的话了。”
闻言我只觉得眼前这个十七岁的大男孩还和当年吵着要我陪着放风筝的单纯孩子一样,只是此时此刻我更心疼他的所作所为而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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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与胤礼的长谈
圆明园
虽然胤禛怪我什么事情都要参合,但还拗不过我的苦口婆心还是取消了弘昼的婚事。
虽然这过程堪比登天,但是为了满足弘昼倒也完美收官。
美好的初春,夜幕降临时微微凉,由山亭逦迤而入,矮屋疏篱的杏花春馆东西参错,环植文杏,春深花发。
夜幕来临时,白白的杏花在红烛高照下烂然如霞,我立在迎杏亭下自赏美景,记得曾经在史书上记载过乾隆皇帝为圆明园御制四十景诗,其中便有杏花春馆一首:
霏香红雪韵空庭,俏让寒梅占胆瓶。最爱花光传艺苑,每乘月令验农经。
为梁谩说仙人馆,载酒偏宜小隐亭。夜半一犁春雨足,朝来吟屐树边停。
从前未曾真的见过圆明园四大奇景的杏花春馆不曾知道什么是霏香红雪如今人立在此处才知什么是欲醉欲痴。
正痴醉这美景中,只听见自亭下传来碎碎的脚步声,抬眉望去不想是胤礼。
只见他面露暖笑身袭一身,与这眼前景致化为一体的月白色攒金丝勾龙图的斜襟长袍,正厅内而来。
见我正盯着他看,他自摇晃着手中的酒壶道,“春深花发,红烛当照眼下又有知己相陪,可见我来的有多巧了。”
闻言处胤礼已经到了近前,看他一脸暖笑又带着酒,我自觉地兴致极高,“从前不知你爱喝酒,今儿是来巧了。”
胤礼见我如此说,落坐石凳窝心道,“从前不是不爱喝是四哥不许我喝。”
闻声我笑他道,“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十七爷,竟也有怕头?”
胤礼闻言,笑嗔我一眼道,“呵呵,你不怕?”
见他如此说,我自得意道,“从前怕过,现在??”
胤礼见我一脸得意的幸福,细细看我一眼说道,“你们两个也不知是谁制服了谁!”
闻言我自笑执起酒杯,丝丝苦涩辛辣入口只觉得瞬间烦恼不见仿入九霄,我自道,“为何日日见你独自进宫?素素为何不跟来?还是你不许的?”
胤礼闻言看着我这么不注意形象的大口喝酒,笑道,“最近比较忙,所以就甚少入宫、”
比较忙,三个字入耳只觉得刚刚的美感瞬间不见,素素忙,大概是因为张琪之的婚事而忙。
胤礼微微愣见我面色呆滞,轻咳一声表示提醒,道,“十三哥说你为张琪之的事情踌躇过?”
闻言我叹道,,“是我无心激怒了他,我也不知道墨瞳嫁给他是对还是错?”
胤礼闻言嘴角扯了扯笑,淡淡的说道,“对与错只有面对了才知道,他现在不喜欢不代表日后不喜欢。”
见他面有冷色,我忍不住心脱口道,“那素素呢?你现在喜欢她吗?”
胤礼抬眉向我看来,许是觉得我一直紧盯着他看,他不说也躲不过去,微楞片刻回道,“我只知道我心里有她。”
胤礼话至此处,我竟不知是不是喝醉了,胡问道,“是因为弘澈吗??”
胤礼见我如此问温言道,“撇开弘澈让她吃尽苦头不说,她为了我委屈求全多年,我总该要给她一个回报的。”
原来胤礼的喜欢不过是觉得这些年素素委屈而已,我自向胤礼嫌弃道,“你只知道说出来痛快,却不知她要的根本不是你的所谓的内疚。”
胤礼见我误会了他的话,不自觉的嘴角洋溢起一抹笑来,“说实话,在我心里从前不知自己也会心疼她,眼下看到她为等我熬到深夜蜷在榻上的孤寂摸样,我会觉得自己对不住她。”
“总有一抹冲动想要对她好,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走心吧?”
原来如此,我听着胤礼的话素素一身娇小的蜷在榻上的画面戛然而生,那样美,又那样心酸。
我自道觉得疲倦一笑,回道,“如此甚好,也不枉她为你付出这么许多来。”
胤礼道,“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只是有些时候自己不肯面对罢了,所以我相信张琪之会真心对墨瞳好的。”
闻言我向胤礼看去,以往说起张琪之来他脸上的不耐烦尽显,今天倒是奇怪,我道,“你现在对他好似态度好了许多。”
胤礼见我如此说,微微一抹笑意袭来,映在这微弱红霞的杏花丛中显得美极了。
“从前因为他跟着八哥他们,所以我看着他烦,他看着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从前我们彼此见了面总是明争暗斗,但是眼下仔细想想他的隐忍倒也佩服他是条汉子。”
佩服?若不是彼此佩服想来眼下也不能这样安心的过着彼此的生活,张琪之虽然恨极了胤禛甚至也曾经试着暗杀过胤禛,但是他能隐忍实在难得。
而胤禛也明明知道张琪之的心思,却装作不知对他也从未打击报复过,若不是他们彼此心知肚明,恐怕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好局面。
我自向胤礼赞道,“你们不也一样、”
胤礼闻言,向我看来淡淡道,“兰轩,若是我们真的对他怎么样,你会因为他的身份怪我们吗?”
胤礼的话问的突然,我自心里闷想着许多他们彼此相伤画面可是我到底会偏袒谁?
想到此处我坦言道,“曾经张琪之也问过我同你一样的话,他问我从此伤害胤禛我是否会恨他,我当时只道,过去种种我未曾参与所以不会计较,但是过后种种只怕我也不会轻易接受,今天我同样把这话说给你听。”
“不为别的,只为自己可以问心无愧。”
胤礼闻言在一旁微微点头赞同我的话,并且举起酒壶与我碰了个响,一口烈酒下肚,我又道“五月初十那日,素素一定去你会去吗?”
胤礼闻声略惊讶,“我?到时候再说吧!”
听胤礼这话并不是我想听的,我紧追其后道,“你和素素已成百年之好,你去是理所应当为何不去?”
胤礼许是一眼看穿我的心思,笑嗔我一眼说道,“我也没说我不去。。”
见胤礼看透我的心思,我略有些为难,“可是我想去、”
胤礼见我如此鄙夷我一眼,自喝起自己的酒,道,“这话跟我说只怕没用、”
见他如此,我细细看向胤礼说道,“我有些话想当面跟他说清楚。”
胤礼见我如此,微微一怔半响回道,“他们两个是皇上指婚,宫中皇嫂自会派人前去,至于那个人是不是你自己,还是要你去争取!”
闻言我自向胤礼望去,只见胤礼话至此处轻叹道,“有些事不必勉强,大概也勉强不来。”
胤礼话至此处眸中景致换做亭外的杏花美景,红烛当照下的,胤礼本来白皙的脸,变得明暗红润。
恰在此时微风拂过,花瓣夹杂着花香落下尘埃,微风不放紧追着地上的杏花不舍,又在地上打了几个旋才肯作罢!
第一百二十二章 被弘历质问
圆明园
牡丹亭,四阿哥弘历听说了五弟弘昼辞亲不娶的消息,忿忿不平遂将独自一人的弘昼堵在御花园处质问一二:“先别急着走,今儿你左右是躲不过去了,若不说明白我是不会放你离开的。”
弘昼无奈看着这个和自己的皇阿玛有着惊人相似倔脾气的四哥,本以为躲了几天弘历四哥,此事便能翻篇了。
没有想到这个四哥竟然如此执着,弘昼看着弘历微蹙的眉头,自己也是急道,“四哥何必左右为难,不娶就是不娶为何一定要我说个明白?”
弘历闻声益发生怒,指责弘昼道,“皇阿玛指婚,马尔塞氏别人想要都要不来,唯独你退避三舍甚至不惜绝食抗旨不尊。”,“你说说你可还有一点皇阿哥的气度和样子?”
弘昼见弘历这回是真生气了,往日即使自己犯了再大的错,四哥总是嗔笑而过,今天?只怕是没有那么好让四哥释然了,想到此处,弘昼笑嘻嘻讨好道,“皇阿玛若是想要个真真正正的皇阿哥,不是有四哥呢么?”
弘昼不说这话还好,说出这话来倒是彻底激怒了弘历,只见弘历闻声气的脸红脖子粗,“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弘历话至此处甩袖离去,留下的只有弘昼一脸无奈和望着弘历气哄哄背影的一声长叹而已。
弘历怒火冲天,想着五弟这样不修边幅的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往日虽然弘时在时处处刁难自己,但是好歹弘时心里真真正正把自己当个皇阿哥,而弘昼呢?
每日除了该有的奉差,便是吃喝玩乐,一点贝勒爷该有的姿态都没有。
想起弘时,弘历对于五弟弘昼的期望越来越大,更何况是自己的父亲。
弘历不想还好,当真是越想越气,正气哄哄的低头走路,不想会碰上正刚才勤政殿出来的我。
我本以为求了姐姐,姐姐便会答应让我五月初十参加张琪之的婚礼,没有想到姐姐不同意。
我自求了胤禛,没有想到胤禛只给了我一句话,那就是:“此事现在说还尚早,日后再说!”
我自郁闷的在圆明园里胡逛却不想与弘历撞了个满怀,“越发没规矩了。”
我还未骂出口,只瞧见弘历一脸的不耐烦和微蹙的眉头,见状我自收了心思,关怀道,“许久不见,怎么一见面便是这副摸样?”
弘历闻言抬眸一脸愤愤不平对我道,“五弟的亲事,是姨娘说服皇阿玛退掉的?”
弘历从未对我这样无礼过,今儿还是头一回,见状我疑惑的回道,“是我,怎么了?”
话至此处好似我不承认才是对的,弘历听完这话蹙眉急道,“五弟不懂事,姨娘也跟着不懂事,往日五弟糊涂玩闹姨娘只一味的宠着不管不问,眼下是不是不管什么事情姨娘都还惯着他?”
闻言我自笑话他们兄弟做这些不修边幅的事情竟然都是为了彼此兄弟。
我一抹轻笑,说道,“我以为什么事情,让你生这么大的气?”,“不就是一门亲事吗?还是你为了旁的什么事情生弘昼的气?”
弘历见我起退亲之事一脸轻松,微楞片刻问道,“这件事以不是小事,难道姨娘也不觉得吗?”
话至此处弘历睨我一眼,略显介意道,“还是姨娘只是一味的偏心?”
听见这话我自向弘历看去,只见弘历因为说完这话满脸的嫌弃,我温言道,“弘历是觉得此事我依了弘昼的便是偏心了?”
弘历闻言,抬眉望着我问道,“难道不是吗?眼下这是什么事儿,抗旨不尊。即使姨娘为了五弟努力说服了皇阿玛,可是在皇阿玛心里五弟的叛逆早就深入皇阿玛和各位大臣的心,若如此,姨娘都不用担忧他的将来吗?”
闻言不知为什么本该因为弘历的臭脸感到生气才对,但是听他的意思是在担忧弘昼的将来,也就没有什么理由在生气。
反而感到些许欣慰,我自道,“他的将来,你我说的都不作数、”,“你何苦为了这件小事生这么大的气?”
弘历闻言许是觉得自己说话口无遮拦,将来之事任谁谁敢胡说?
“儿子气,是气他不争气,若是姨娘不能督促皇阿玛日后只会对他更加无心。”
我终于弄明白弘历生气的真正的原因,他不过是怕胤禛因此对弘昼失望罢了,见状我快慰弘历道,“有心无心,不在这些事情上。”
我自端坐长椅,心中无奈这两兄弟对彼此好的方式,叹道,“弘历觉得你皇阿玛对你们兄弟好吗?”
弘历闻声,自回望我时点头说是,我自拉着他坐在我身旁,又道,“他对你严苛事事都已完美来要求,对弘昼事事宽待尽心就好,不是因为对他对你的爱意不比弘昼,而是因为你们两兄弟心性不同,所以教养方式也就不同。”
“弘昼是属于看上去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实际上心思细腻,为人热情,所以你皇阿玛多数是希望不去破坏他的本性。”
弘历闻言本来紧绷的脸瞬间缓和许多,见状我又道,“而你,看上去便比弘昼成熟稳重的多,又心思内敛很多事看在眼里便能记在心里,这样的人很容易让人信服。”
“所以你皇阿玛对你便事事严苛以待,目的只是希望你们两兄弟日后能够一浮一稳的好好把握这大好江山。”
弘历许是不知道我会这么说眸中似有闪烁,那意思大概是说,还有六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