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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6章

凤回巢-第5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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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取到他的头发,必然是有机会靠近他身侧之人。便是朝中众臣,也无此等殊荣。只有萧家人,才有机会靠近他身边。

    是谁会这般处心积虑地害他?

    数张熟悉的脸孔在脑海中不停闪过,最终,定格成了一张阴暗消沉的青年脸孔。

    “是萧启,一定是他!”萧诩心中燃起愤怒的火焰,言语中透出冰冷的杀意:“他一直对我记恨在心。若是萧睿暗中联系他,他一定会上钩。”

    顾莞宁略一点头:“我也疑心是他。萧凛萧烈都是聪明人,绝不会这般被人利用。”

    魏王世子韩王世子都领着实差,既得器重又风光体面,不会轻易以身犯险。萧启就不同了。已是丧家之犬,最有可能豁出一切。

    萧诩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冰冷:“萧启进宫次数极少,根本没机会接近我。取走我头发的,一定另有其人。”

    这个人,会是谁?

    “萧诩,”顾莞宁握住萧诩因愤怒颤抖不已的手掌,冷静又坚定地说道:“此事我自会处置。你最要紧的是养好身体,撑下去。”

    撑下去!

    撑到我能救你的那一天!

    萧诩和顾莞宁对视,在她的眼中看到虚弱苍白的自己,有些无奈心酸。

    他知道她说的没错。他整日嗜睡,精力不济,这些繁琐操心的事,只能交给他最信任的她。

    夫妻一体,不分彼此,无需言谢。

    所以,萧诩没有多说,只轻声道:“此事别让母后知道。”

    顾莞宁点点头。

    ……

    很快,徐沧便领着钱大夫进来了。小贵子也捧了热粥进来。

    顾莞宁不肯假手旁人,亲自喂萧诩喝了热粥。

    萧诩稍稍有了精神,再由徐沧钱大夫为他看诊。

    这半日功夫,徐沧和钱大夫已经会诊过了,两人商榷讨论后,开了调理身体的药方。

    令人惊喜的是,钱大夫对巫术的理解并不弱,所谓皮毛只是自谦之词。有了钱大夫,徐沧便如茅塞顿开,倒是比之前多了几分信心和把握。

    闵太后很快闻讯而来。

    “阿诩,这个钱大夫如何?能不能治好你的病?”闵太后满怀希冀地问道。

    萧诩打起精神,将钱大夫夸赞一通:“钱大夫医术精妙,丝毫不弱于徐沧。我已经将他留在宫中。以后便由他和徐沧一起替我看诊治病。母后不必忧心,他们一定能治好我的病。”

    徐沧医术高明,闵太后当然知晓。听闻钱大夫丝毫不弱于徐沧,闵太后目中掠过一丝惊喜:“真的吗?”

    “千真万确。”萧诩信誓旦旦。

    闵太后立刻看向顾莞宁:“莞宁,阿诩说得可是真的?”

    萧诩:“……”

    他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顾莞宁微笑着应道:“皇上所说不假。这位钱大夫,确实有办法只好皇上的病。只是皇上病重,要治愈,也得耗费一段时日。母后可别心急才是。”

    闵太后松了口气,面露喜色:“好好好,只要能治愈就好。时日长些也不要紧。”

    这么多天都等过来了,再等几个月也没关系。

第一千零五十二章 拷问

    闵太后对顾莞宁说的话深信不疑。

    萧诩颇为欣慰,故意拈酸吃醋:“阿宁说的话,母后一听就信,反倒不信我这个儿子。”

    闵太后笑着安抚病重的儿子:“不是母后不信你,你生病就该好好躺着养病,少说些话,多养养神。”

    顿了顿,又叹道:“只要你能好起来,我愿下半辈子都茹素,再不沾荤腥。”

    可怜慈母心。

    萧诩眼眶发热,一时说不出话来。

    顾莞宁心里也是一阵酸涩,面上却露出轻快的笑容:“我如今出了月子,宫务就不必母后操心了。请母后每日多来福宁殿,陪一陪皇上。”

    闵太后想也不想,一口就应了下来。

    顾莞宁要接掌宫务,自是因为暗中调查更便利。

    其实,她这一胎又是早产,颇为伤身,本不该早早接手宫务。可此事,也只有她亲自动手才行。

    萧诩怜惜又心疼地看了顾莞宁一眼。

    顾莞宁安抚地看了萧诩一眼。

    一切尽在不言中。

    ……

    当天晚上,安平王夫妇被凤旨宣召进宫。

    安平王心中惊疑不定,却不敢抗旨不从,故作镇定地上了马车。

    安平王妃于氏胆小怯懦,目中满是惊惧之色。坐在马车上,全身瑟瑟发抖。

    安平王心情恶劣,再看她这副上不得台面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瞪了过去:“好端端地,你抖什么?”

    于氏眼中迅速聚集泪水。在安平王愤怒的瞪视下化为泪珠,串串掉落。

    安平王冷哼一声。

    于氏哭得更凶了。

    安平王没耐性安抚,冷冷道:“此次进宫,不管谁问起我的事,你一概说不知道。”过了片刻,又补了一句:“问起丹阳,你也一样说不知道。”

    于氏哽咽着点点头。

    一路无话。

    进了宫门,夫妻两人便得下马车。安平王平日步伐颇快,今日却慢了许多。于氏也不敢再哭,擦了泪痕,低头跟在安平王身后。

    进了椒房殿后,便有神色冷肃的女官走上前来:“皇后娘娘要见安平王妃。”

    这个女官,正是陈月娘。

    于氏心中惶恐难安,下意识地看安平王一眼。

    安平王神色不变,淡淡说道:“皇嫂要见你,你先去吧!”

    于氏心里如十五个提桶打水,七上八下沉浮不定。步履绵软地跟在陈月娘身后,进了一间屋子。

    屋子里燃了数十盏宫灯,亮如白昼。里面除了一把椅子外,别无旁物,看着愈发宽敞空荡。

    身着朱红色宫装的顾莞宁神色冰冷,目光如刀。那两道锐利如刀的目光落下,于氏遍体生寒,打了个寒颤。

    “于氏,”顾莞宁冷凝如冰的声音传入耳中:“你可知本宫宣召你进宫,是为了何事?”

    于氏双腿一软,在反应过来之前,已跪了下来:“娘娘,妾身什么都不知道。”

    顾莞宁眼眸微眯,唇角浮起一丝冷意。她原本还有一丝疑虑,看到于氏这般惊惶的模样,却再无怀疑。

    此事,果然是安平王在捣鬼。

    “安平王和丹阳公主合谋,窃取皇上的头发,借着你的手传出宫。”顾莞宁紧紧地盯着于氏,声音寒冷如霜:“你纵然不是主谋,也是帮凶!”

    这纯粹是诈她!

    于氏本就心虚,听到这番话,以为顾莞宁什么都知道了,顿时面色惨白目中满是惊惧,哆嗦着说道:“妾身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顾莞宁冷冷道:“你将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本宫饶你不死。否则,本宫今晚便用一杯毒酒要了你的命。”

    于氏色如筛糠,说话都不利索了:“妾身什么都没做过,皇后娘娘这是草菅人命。而且,妾身已经有了身孕……”

    “你说的没错。本宫确实可以草菅人命。”

    顾莞宁面无表情,神色冷厉:“便是一尸两命,也无人为你伸冤。你死了也是白死。安平王不会惦记你,丹阳公主也不会感激你的包庇。”

    “你自己想清楚了。人的性命只有一条,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你是要说实话,还是要带着孩子一起死?”

    ……

    近乎窒息一般死寂沉静后,于氏终于颤抖着张了口:“妾身说实话。”

    “妾身听从王爷之命,每次进宫都去探望丹阳公主。王爷吩咐妾身,丹阳公主若有东西给我,我便带回府。其他诸事,我真的一概不知。”

    顾莞宁步步紧逼:“半年前,你可曾带过东西出宫?”

    于氏嗫嚅着答道:“带过一双鞋。”想了想又道:“鞋子上绣了一双鹰。王爷并不喜欢,从未穿过一回。”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寂。

    于氏鼓起勇气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之下,愈发惊惧害怕。

    她生平从未见过如此冷凝的脸孔。仿佛看一眼,也会让人被冻成寒冰。

    顾莞宁没有再看于氏,而是看向陈月娘:“夫子,你领人去安平王府一趟,将这双鞋找出来,带回宫里。”

    陈月娘沉声应是。

    瘫软无力的于氏,很快被扶了下去。

    顾莞宁深呼吸一口气,又道:“琉璃,立刻去将丹阳公主带来。”

    琉璃应声而退。

    ……

    片刻后,丹阳公主进来了。

    丹阳公主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如何:“这么晚了,皇嫂宣召我来椒房殿,不知所为何事?”

    顾莞宁冷冷道:“丹阳,你抬头看着我。”

    丹阳公主身子一僵,却未迟疑,闻言立刻抬起头来。

    顾莞宁目光森冷,紧紧地盯着她。

    丹阳公主心里一紧,只觉得威压犹如巨石临顶,随时会压得她粉身碎骨。她不自觉地握紧拳头,后背渗出细密的冷汗。

    “你什么时候取了你皇兄的头发?”顾莞宁冷不丁地张口逼问。

    丹阳公主耳边轰隆一声,头脑一片空白。

    巨大的惊恐瞬间蜂拥至心头。

    顾莞宁怎么会知道?

    她做得这般隐蔽,而且,已经是半年多前的事了,为何会在此时曝露?

    “你取了头发,将头发混进丝线,绣在鞋面上,让于氏带出宫。”顾莞宁声音中满是寒意:“丹阳,你可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第一千零五十三章 殒命(一)

    丹阳公主想佯装镇定,想若无其事地反驳,可巨大的寒意充斥全身,全身上下一片冰凉,连指尖也没了温度。

    她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全身颤抖起来。

    “萧启被奸佞阴险之人利用,你又被萧启驱使,酿出此等滔天之祸。”

    顾莞宁的声音如被寒冰冻结,字字句句冻透人心:“如今,边关战事不绝,死伤无数将士百姓。你皇兄又一病不起,若有闪失,便可能是亡国之祸。”

    “而这一切,都是你们兄妹之错!”

    “丹阳,到了地下,你可有颜面见萧家的列祖列宗!”

    到了地下……

    丹阳公主全身巨震,所有的惊恐都化成了愤怒和不甘。

    她霍然抬头看着顾莞宁,目中喷射出怒焰:“顾莞宁!你无凭无据,凭什么说我陷害皇兄?我是堂堂公主,难道你敢平白无故杀我不成?”

    顾莞宁神色冰冷,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冷笑:“丹阳,原来你这般天真可笑!想要你的性命,对我来说易如反掌。有没有证据,根本不重要。”

    “你在宫中悄无声息地死去,根本没人会多管多问。我今日宣你来椒房殿,只是让你死个清楚明白而已。”

    丹阳公主瞳孔倏忽睁大,极度的惊恐慌乱害怕,使得她有些精神错乱,不但没跪地求饶,反而豁出去一般朗声狂笑起来。

    “我活着本来也没什么趣味,死了也无妨!只可惜,我没能亲眼看到皇兄和你共赴黄泉的那一天……”

    所有的话语,都被永远地封在了丹阳公主的口中。

    珊瑚如鬼魅一般冒了出来,迅疾点了丹阳公主的哑穴,然后将一颗药丸迅疾塞进丹阳公主的嘴里。

    辛辣苦涩的滋味,在喉咙处迅速蔓延开来,然后一路延伸至胃中。然后,如火烧炙烤一般,痛不可当。

    丹阳公主瘫软倒地,瞳孔涣散,定格在目中的是顾莞宁冷漠的脸孔。

    “你永远也看不到了!”

    ……

    时间一点一点地滑过。

    安平王看似冷静镇定地等候着,实则心中焦灼忧急不已。

    空荡宽敞的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于氏已经被带走许久了,一直未曾回来。他平日对这个懦弱无用的妻子十分厌恶,此时却又觉得,有个人在身边总比孤零零一个人强的多。

    他下意识地竖长耳朵。

    一片沉寂,什么也听不到。

    被死死压着的恐慌,悄然从心底蔓延。浓厚得化不开的阴云在心头笼罩。

    不会有事的。

    安平王深深呼出一口气,竭力暗安慰自己。肯定不会有事的。当日之事,做得十分隐蔽。就算顾莞宁生出疑心,也找不到半点证据。

    他是堂堂正正的安平王,再不受宠也是萧家子孙。顾莞宁绝不敢对他下毒手。至于萧诩,半死不活地在床榻上躺着,根本无暇顾及他……

    门外忽地有了脚步声。

    安平王心中陡然漏跳数拍,戒备地看了过去。

    门很快开了。

    走进来的,是顾莞宁。

    陈月娘珊瑚等人,跟在顾莞宁身后。

    安平王迅速看向顾莞宁身后,却未发现于氏的身影,心里陡然一沉。故作不快地问道:“皇嫂为何这么晚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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