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回巢-第3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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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莞宁身子颤了一颤,却未拒绝。
太孙将嘴唇移到顾莞宁的耳边,低低地说道:“阿宁,我们回房好不好?”
顾莞宁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
这一迷糊,等清醒过后,已经是半夜了。
顾莞宁继续腰酸背痛全身无力,满身都是黏湿的热汗。
太孙一脸餍足,腆着脸笑道:“阿宁,我抱着你去沐浴。”
顾莞宁不理他:“我自己去。”
有他在身边,哪里还能安心沐浴。
当然了,太孙最终还是凭借着无人能及的厚颜跟着进了净房,沐浴时,顺便研究了一回从宫中带回来的栩栩如生的图册……
饶是顾莞宁体力胜过普通女子,也有些吃不消,累得筋疲力尽,连抬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你哪来这么充沛的体力。”顾莞宁昏昏欲睡,下意识地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我记得你以前最多一回。之后还要休息数日。”
这两日,他就像不知餍足的凶禽猛兽一般,要将她拆解入腹。
太孙凑在她的耳边,低声笑道:“前世我中过毒,伤了元气,后来再如何调养,到底不如普通男子。这一世徐沧一直精心为我调养身体,我又一直在练习骑射增强体力,自然和前世大大不同。”
看着顾莞宁困顿倦懒中透着满足的风韵,太孙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属于男子的骄傲自豪。
夫妻之事,也是他前世引以为憾的一部分。现在他终于能令她尝到身为女子的幸福了……
“你先睡会儿,等你睡醒了,我们再试一回。那本图册上有好多新奇的姿势……”
回应他的,是恼羞成怒地一个字:“滚!”
太孙厚颜笑问:“滚到你的身上吗?”
……
甜甜蜜蜜缠缠绵绵不知羞的日子,一晃就是五六日。
小夫妻两个原本就颇为恩爱,这几天更是黏糊,形影不离。
太子妃看在眼里,心里满是欢喜。小两口这般恩爱,顾莞宁一定很快就会有身孕。到时候,她就有白胖的孙子可以抱了……
嗯,她还是早点动手做肚兜好了。
太子妃兴致一起,开始动手做起了针线。
她之前倒不是吹嘘。身在闺阁的时候,她读书才学俱都平平无奇,倒是在女红上颇下过一番苦功。
大红色的锦缎做肚兜,用同色的丝线绣上一条胖生生的金鱼,再用明黄色的丝线绣一只鱼眼。既活泼又可爱。
再做一件翠绿色的肚兜,上面用红色丝线绣一个虎头。
太子妃心里暗暗盘算着,手中飞针走线十分利落。
太孙小的时候,太子妃常亲自动手为儿子做衣服。自太孙五岁进宫后,日常穿着的衣物都由宫里的绣娘准备,就无需太子妃动手了。
隔了这么多年,太子妃的手艺倒是没怎么生疏。
沉浸在含饴弄孙的幻想中,太子妃不自觉地扬高了唇角,压根没留意到身后多了两个人。
“母妃,你真的在做孩子衣服啊!”太孙熟悉的笑声在耳畔响起。
太子妃陡然惊醒,抬头冲太孙夫妇笑了一笑:“我左右闲着无事,先动手做一件,练练手。”
太孙知道她的脾气,无奈地笑道:“罢了,你想做随你。不过,你不必着急,闲来无事的时候做一做针线,就当是消遣了。”
太子妃满口应下了,又兴致勃勃地招呼顾莞宁上前:“莞宁,过来看看,这样的配色可还满意?”
顾莞宁依言走上前来,仔细看了一眼,由衷地赞道:“母妃的女红果然做的极好。儿媳可是远远不及。”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太子妃顿时眉开眼笑:“你真觉得好吗?”
顾莞宁想也不想地点头。
也不全是拍马屁。太子妃的女红,比起绣娘来当然有所不及,不过,也算是一流了。至少顾莞宁是比不上的。
太子妃笑道:“那我有空就多做两件好了。”
顾莞宁始料未及,下意识地看了太孙一眼。
太孙立刻哄道:“母妃一片心意,我们心中都很感动。只是,母妃要忙着打理府中琐事,还要照顾麒哥儿麟哥儿,忙碌之余,还要抽出时间做针线。万一累倒了,岂不是让儿子儿媳愧疚自责?还是先做上一两件,就行了。其余的,等孩子以后出世了再忙也不迟。”
太孙深谙劝慰之道,短短几句话,便哄得太子妃满心舒泰:“好,我都听你的。”
太孙和顾莞宁对视一笑。
太子妃略一犹豫,又低声道:“阿诩,你已经连着在府中五六天了。明天也该进宫上朝了吧!”
就算是放假……这假期也有些太久了。
沉溺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可就有些过了。
“我之前向皇祖父告假几日,明日就该进宫了。”太孙笑道:“不过,我早已求过皇祖父了。以后我不会常住宫中,每隔两日就回府一次。”
太子妃点头赞成:“确实应该时常回府,免得莞宁总是独守空闺。”
她还等着抱孙子,自是盼着儿子儿媳时常相聚。
第五百一十八章 圣眷
隔日清晨,太孙早早便起了身。
前一晚太过劳累,顾莞宁沉沉未醒。
太孙不忍惊醒顾莞宁,轻手轻脚地出了屋子,叮嘱琳琅等丫鬟一声:“阿宁还在睡,你们别进去惊扰了她。等她醒了再进去伺候。”
琳琅笑着应了。
待太孙走了之后,玲珑才低声笑道:“殿下对小姐可真是体贴入微呢!”
琳琅笑着打趣了回去:“等你将来和李山成亲了,李山自也会这般待你。”
玲珑红了俏脸,啐了琳琅一口,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屋子里才有了动静。
琳琅和玲珑立刻推门而入。
屋子里奇异的味道,两个丫鬟这几日也已习惯了。看到揉皱的被褥床单,也一样面不改色。再看到满脸倦色的顾莞宁,琳琅才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殿下真是不知节制。”
这几日闹得小姐累成什么样子了。
玲珑也大着胆子说了句:“殿下看着文弱,身子骨倒是康健的很。”
顾莞宁脸颊微热,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索性扯开话题:“早饭可备好了?我肚中饿的很。”一说完,顿时便后悔了。
果然,就见两个丫鬟各自忍住笑,齐声应道:“珍珠一个时辰前就做好早饭了。只是小姐一直没醒,才一直放在热水中温着。”
顾莞宁脸颊一阵滚烫,恨恨地将这笔账都记到了太孙的头上。
要不是他半夜胡闹,她哪里会睡得这么迟,还被丫鬟们打趣取笑。
下次等他回府,她一定饶不了他!
……
此时的太孙,已经进了宫。
今日有早朝,太孙像往日一般,和齐王世子魏王世子韩王世子并肩而立。
齐王世子离太孙最近,一点不漏地将他的满面春风容光焕发尽收眼底。心底陡然涌起无法言喻的愤怒和恨意。
他当然清楚,太孙的满面春风因何而来。
顾莞宁及笄后,两人已经圆房,做了真正的夫妻。
那个被他深深藏在心底的少女,已经彻彻底底地属于另一个男子!
他以为自己已经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能够冷静淡然地旁观此事。可事实上,他根本做不到心如止水。
这几日,他心浮气躁,时常遥望着太子府的方向,幻想着自己一箭射穿萧诩的喉咙……
散朝后,神清气爽的太孙冲齐王世子笑道:“睿堂弟,今日上朝的时候,你总有意无意地看我,莫非是几日不见,心中惦记我了?”
韩王世子和魏王世子凑趣地笑了起来:“大堂兄又不是美貌佳人,有什么可惦记的。”
事实上,大家都很清楚齐王世子真正惦记的是谁。只是心照不宣,无人说穿罢了。
齐王世子很快冷静下来,甚至笑着应了回去:“大堂兄说笑了。几日不见,大堂兄变得意气昂扬,风采卓然。我这是被大堂兄的风采所慑,这才多看了几眼。”
齐王世子果然和以前不同了。
换在以前,只怕早就露出心中的嫉恨怒意,翻脸走人了。现在却若无其事地和他说笑……可见城府非同一般。
太孙目光一闪,随口笑道:“你媳妇连孩子都快生了,我几日前才圆房。亏你好意思取笑我。果然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韩王世子顿时哈哈笑了起来:“大堂兄,你说话真是愈发风趣了。”
魏王世子也露出了笑意。
堂兄弟四个,有说有笑,仿佛毫无芥蒂。
只有他们自己清楚,这平静的表象下,藏着多少波涛暗涌。
李公公笑着走上前来,冲着四个皇孙行礼:“奴才见过太孙殿下,见过诸位世子。”
一个殿下,一个世子,简单的称呼之别,已经将四人区别开来。
齐王世子笑容微微一顿。
太孙笑着问道:“李公公特意过来,莫非是皇祖父宣我们过去?”
李公公答道:“皇上宣殿下去福宁殿。”
此言一出,三位世子的神色俱都有些微妙起来。
元佑帝素来偏爱太孙,单独宣召太孙的次数也最多。他们三个看在眼里,心里岂能没感觉?
只可惜,有什么感觉都没用。喜欢宣哪个皇孙觐见,全凭元佑帝的心意。
……
“孙儿见过皇祖父。”
太孙进了福宁殿,拱手行礼。
元佑帝打量太孙一眼,颇有深意地笑道:“这几日告假在府中,看来过得颇为顺心。”瞧瞧这一脸的春风自得。
太孙咧咧嘴,笑道:“皇祖父心疼孙儿,给孙儿放了六天的假,孙儿正要谢过皇祖父。”
元佑帝不以为意地笑了起来:“这有什么可谢的。早日生个曾孙出来,就是对朕最大的孝顺了。”
太孙故作无奈地耸耸肩:“孙儿再努力,也赶不上睿堂弟。皇祖父这么盼着曾孙,再耐心等上两个月,睿堂弟的儿子就该出世了。”
元佑帝瞪了太孙一眼:“这怎么能一样!”
太子府的嫡孙,和齐王府的子嗣,意义自是不同。
太孙心领神会,立刻笑着说道:“皇祖父说的是,孙儿不该胡乱泛酸吃醋。”
元佑帝被逗乐了:“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做妇人之态。什么泛酸吃醋,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这儿只有皇祖父,孙儿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无所顾忌。”太孙一脸坦然。
这马屁拍得,堪称浑然天成。
元佑帝龙心大慰,捋须一笑:“你说的也有道理。祖孙两个说话,确实无需诸多顾忌。可惜阿睿阿凛他们三个,不懂这其中的道理。当着朕的面也要耍弄心机,说话故意投朕所好。”
天子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盼着有普通人的天伦之乐。
长孙对他的敬爱和亲近,半点都不掺假。也正因为如此,他对长孙格外的偏疼偏爱。齐王世子等人,私心太重,他看在眼里,只觉得失望,便少了一份亲近之心。
太孙脸上闪过一丝愧色:“皇祖父这么夸赞孙儿,倒让孙儿汗颜了。是人都有私心,孙儿也有。”
“孙儿希望皇祖父最器重最疼我,希望皇祖父最喜欢孙儿的媳妇,孙儿还希望,不管遇到什么事,皇祖父都会站在孙儿这一边。”
第五百一十九章 询问
太孙理直气壮坦坦荡荡地直抒心意。
这也是太孙最聪明的地方。
元佑帝执掌朝政多年,精明睿智,远胜常人想象。在元佑帝面前耍弄心机,不但瞒不过去,还会惹来元佑帝的猜忌疑心和不喜。
倒不如坦诚直接一些,想要什么,就说什么。
果然,元佑帝听了这番话,顿时哈哈笑了起来:“你这要求,可实在不低。朕可得好好思忖几日,才能给你答复。”
太孙笑道:“皇祖父想上多久都无妨。孙儿多的是耐心,慢慢等就是了。”
说笑一番之后,元佑帝才说起正事:“朕今日叫你过来,其实是有件事和你商议。”到底是什么事,却没直接说出口,神色间有几分犹豫踌躇。
太孙心里一动,忽地想起了一桩要紧的事。
前世,衡阳郡主被下旨和亲。算一算时间,就在下个月。
只是,前世的时候,元佑帝并未询问他的意见,直接下了圣旨。这一世倒是有了微妙的改变。
太孙心中有了数,却不说破:“是什么事,令皇祖父如此为难?”
元佑帝没有迟疑太久,很快张口道:“吐蕃国派了使臣来,吐蕃国的太子想求娶大秦的郡主。”
太孙目光微闪:“皇祖父莫非想让衡阳和亲?”
元佑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