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萌喜事-第2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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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自己明明有情,但是却时刻警告自己不要动心。
想来她的心里定是柔肠百结,心动有之,不甘心亦有之,甜蜜有之,痛苦更有之。
她已经够难受的,自己怎么还能够再苦苦相逼呢?
齐玄辉心中这般一想,看着崔婉清的神色越发的柔和起来,口里也是柔声言道:“我不过就是想你亲手写封回信,哪怕只有‘安好’两字也成。”
“再不济,也传个口信吧?”
“可是我等来等去,什么都没有等到,你可曾想过,我就这样眼巴巴的等了这四个多月,眼看着冬梅替了秋菊,却还是渺无音讯。”
“想来真是可悲的很,你我两人,虽近在京城,却又远在天际,我是看不到的摸不着,清儿,我也是人,我有心,我的心也会痛的,你能明白么?”
崔婉清垂着头,不言不语,不点头也不摇头,她像是一尊会呼吸的雕像,就那样默默的保持着自己的姿势,仿佛对外界没有一点感知。
但是齐玄辉却眼尖的看到,崔婉清的衣襟上,正在被水渍打湿,先是一滴,两滴,接着却是慢慢的衣料上晕染开来,犹如一副有生命力的水墨画,肆意的在白色的锦缎上勾描。
齐玄辉紧紧的闭了下眼睛,复有睁开,他的双手紧握成拳,他的心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
可就在张开口的那一刻,哽咽于喉,半个字都无法吐出。
既然无法言语,他干脆慢慢的站起身子,用手扶着炕沿,一点一点的挪到崔婉清的身边,张开双臂,将这个兀自强撑的小女子,坚决的拥入怀中,紧紧的抱着。
而崔婉清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竟是丝毫没有挣扎,连手指头都没动一下。
猛然间,她有一次重回到这个温暖的怀抱中,嗅着熟悉的那股味道,听着那人嘭嘭跳动的有力心跳,崔婉清在这漫长又煎熬的小半年里,头一次感觉到了安然。
她不敢伸手回抱齐玄辉,害怕这一抱,自己就会再一次的,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她真的好害怕,害怕自己的心,又一次的碎成渣渣。
崔婉清拼尽全力的唤回自己的理智,“不能这样,只一次见面,你就投降了吗?崔婉清,你到底在做什么?明明心里都想好了的,你为什么不按着想好的来?”
“快,推开他,远离他,不为别的,只为了你自己的那颗心!”
可正当崔婉清要将心里所想,付诸为行动的时候,耳边传来齐玄辉的喃喃自语声,“清儿,我认输,我投降了,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一败涂地的那一个,无他,谁叫我爱的比你深?”
“我知道,爱的越深,就越被动,我什么都明白,但却没有丝毫的办法,我真的控制不了我的心啊!”
“你能想象吗?它有着属于自己的意识,很诡异对不对?但事实就是这样的。”(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情网
齐玄辉说到这里,也是情深难抑,只觉着几个月积攒的相思,统统都在此刻爆发出来,怀里这个乖巧的小女子,让他萌发出,想要将其揉进骨血里去的念头。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算是略微的缓和了下激动的情绪,继续用柔和的语调,笃定的说道,“清儿,我认了。”
“真的,从今以后,你要怎样我全都随你,好不好?”
“没有回信,只要你收下我的心意就好,不能见面,我会想尽办法在长建跟前打听你的消息,知道你是好好的就成。”
“你知道的,我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的恢复,行动皆不能自己做主,想来今日回了宫,挨母妃和皇兄们的训斥事小,可再还想出来见你,怕是只会更难。”
“清儿,这一别,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了,你别急着走,多陪我一会,可好?”
齐玄辉的声音不大,就那样轻轻柔柔的萦绕在崔婉清的耳边,就像一条最温软的纱带,一圈,一圈的将崔婉清包裹在其中。
他的声音本就很有磁性,现在又刻意的压低了说话,越发显得魅惑。
人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可为什么崔婉清这会觉得,只听齐玄辉这蛊惑人心的软话,自己就已经全身发软了?
原本想要推开这人的双手,也是无力的低垂,是再也没有勇气推开这人,一走了之了。
崔婉清的心情简直是矛盾到了极点,欢喜齐玄辉对自己用情如此之深。半点不加掩饰,直率而又狂热,将人迫的无处可藏,只能陪着他一起面对。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敢去相信,原来重活一世,真的可以走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
可是,崔婉清又是伤心的,自己终是被此人的温柔情深,重重捆绑。如同那蚕茧里包裹着的蛹儿。感觉很是安全,可其实却是被困在方寸之地,丝毫不能越界。
至于两个人的未来会是如何的光景,崔婉清压根不敢去想象。她害怕自己想的太过于美好。将来这个幻境被齐玄辉亲手打破之时。自己会被人剥皮削骨,鲜血淋漓的惨不忍睹。。。。。。
这两个人,同样经历过死而重生。却又都在内心深处,憧憬着,渴望着最美好纯粹的爱情,虽然知道这条路上荆棘遍布,然而,就算是鲜血淋漓,也不舍得放弃前行。
这两个人,一个是百转千回,才幡然悔悟,看清自己的心中所爱,究竟是何人,从那时起,便下定决心,义无反顾的为她谋划着一切。
一个是百痛千伤,再不敢轻易碰触被深深掩埋的伤口,但是,终究还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再一次沦陷在他精心编制的情网中。
只不过,这次的两个人,没有了阴谋算计,少了利用逼迫,却多了情意绵绵,柔情款款,倒是要比前世里好上千百倍了。。。。。。
怀里的人儿从最开始的紧绷,再到后来的柔顺,齐玄辉全然感受得到,虽然崔婉清还是一字不发,没有一点热情的回应。
但只要她能让自己这般紧紧的拥着,没有选择挣脱离开,就已经是最好的场面了。
齐玄辉不敢再奢望更多,他一直紧紧呡住的唇角,在此刻,终于慢慢的弯起一个完美的弧度,为自己离心上人又近了一步,而感到由衷的开怀。
他那一双充盈着满足的眼睛,缓缓的抬了起来,透过崔婉清背后的檀木雕铃兰窗扇,仿佛看见了屋外的圆月垂花门,绕经并蹄莲影壁,还有那种满了白色,粉色的夹竹桃的小院,和那一池碧水上悠哉悠哉的缠颈鸳鸯。
他们俩此刻呆着的西暖阁,也因为这难得的和谐,弥漫了一室的安宁写意。
在这忘情的相拥中,时间也就成了虚无,不管是主导的齐玄辉,还是顺从了的崔婉清,脑子里都是晕晕乎乎的。
他们俩都是沉浸在这奇妙又魅惑的情感中,那里还记得今夕是何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间传来一个温和有礼的声音,含笑通禀道:“九小姐,咱家大夫人已经在点翠院备好宴席,请您和大奶奶一同移步,院门上轿子都已经备好了,您收拾好了便出来,奴婢在门口等着伺候。”
齐玄辉和崔婉清这才双双惊醒,可还没等崔婉清羞涩呢,就见身前的齐玄辉一个打晃,她赶紧伸手扶住,顺势扶着这人坐到炕沿上。
崔婉清这才看到,齐玄辉原本就不好的脸色,越发的惨白,眼睛也轻轻的闭着,大约是站的太久,而刚才抱着她的时候,又一直那么的用力,这是有些脱力眩晕了。
崔婉清心里一阵子发急,站起身子,就要出门喊人。
谁知右手一下子被人紧紧握住,“别去,不能让她看到,她并不知道我在屋里,我没事,缓缓就好了。”
听齐玄辉说话的声音,底气都不足了,声音越发小的紧,不仔细听,都几乎听不到他说的是什么。
崔婉清知道,今日在蔡家两个人能坐在一个屋檐下,都是齐玄辉暗地里精心策划的,还不知道费了多少的心思,经了多少的周折。
“眼前这人,竟是为了见我一面,连自己的身子都不管不顾了,可偏偏又还知道不能声张,顾及这个,又要小心那个的,这种完全自相矛盾的心态,和我又有何区别?”崔婉清由不得暗自摇头,“说到底,不过都是两个大傻子罢了。”
到了这会,她哪里还能迈得出去步子?
又怎么能去破坏这人费尽心思备好的局?
崔婉清看着原本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半靠在炕上的无力可怜样,终是心疼了。
她轻声呢喃道:“你。。。。。。你以后再别这样了,养伤要紧,这个可真不是开玩笑的。”
“想来你也是知道黛姐姐的,她是再怎么费心调养,也回不到从前的了,可你不同,你只要好好调理,还能恢复如常。”
“但要是你肆无忌惮的自己个折腾自己个儿,落下了病根,受苦的还不是你自己么?”
崔婉清靠在炕沿上,望着半躺着的齐玄辉,轻声说道:“再有什么事儿,也都等到你身体恢复好了再说,成不成?”(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心悦
面对着态度变得软和的崔婉清,齐玄辉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就是唇边带着一抹微笑,极为认真的看着崔婉清,像是要将眼前这个人镌刻进脑子里似得,看的那叫一个专心。
只是手上不知何时,已经抓住了崔婉清的衣摆,且还半点都没有松手的意思,握的十分牢靠。
面对着变得痞子样十足的齐玄辉,崔婉清暗暗发笑之余,心中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人又是耍赖,又是纠缠,无所不用其极的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摆明了,就是想要自己的一句牢靠话罢了。
以现在齐玄辉病歪歪的样子,崔婉清大可以用力挣开,一走了之,但是面对这样一个,原本无比强大,却心甘情愿在你跟前示弱的男人,她能做到视若无睹吗?
答案显而易见,崔婉清明显就是不能狠下这个心。
而且她的脸皮远远没有齐玄辉那么厚,这会被这人毫不掩饰的眼神,正看的心里擂鼓,面上泛红,真是那那都不自在,头垂的低低的,手都要将千水裙抠出个洞来。
再加上刚才来催促的邹妈妈,字字句句,都点明了点翠院那边,已经在等着她过去了。
崔婉清只要一想到精明的蔡大夫人,想到这位临走时那轻飘飘,又仿似洞悉一切的眼神,心里就一阵子发颤。
今天的事情,可是牵扯到了蔡大公子夫妇,自己被人指摘。总不能连累人家夫妻俩也跟着带灾吧?
她狠了狠心,闭上眼睛,也不敢去看齐玄辉,只是飞快又小声的说了句,“我以后会回信的。。。。。。”
“快些松了手吧,郡王爷。。。。。。”
齐玄辉看着窘迫不已的崔婉清,幸福感简直要撑暴胸膛。
这‘郡王爷’三个字,被崔婉清这样拐着音的唤出来,简直是一去无穷,就像是有一百只小猫。在他心里搔痒。这滋味。。。。。。
啧,啧,啧,那叫一个难以言表啊。
难怪古来多有痴男怨女。有的人甘愿为了爱情。做出颇多匪夷所思之事。
以前齐玄辉从没有感受到过。所以听到这些言辞,大多是嗤之以鼻,心里觉得全是谎言。
但眼下。自己真真切切的走到了这一地步,才穆然惊觉,原来两情相悦是这般美好之事。
试想想,这会谁要是想在他和崔婉清之间作梗,横生阻拦,齐玄辉可不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他这会是甜蜜萦绕心间,幸福涨满胸怀,很不得就这样和崔婉清呆一辈子,都半点不会嫌腻。
那里舍不得放手,更不愿意就此分开。
下一次的见面可见是遥遥无期,齐玄辉寻思着再说点啥,也好再多看崔婉清几眼。
“你说的话,可是真的?不是哄我的?”这话一出口,齐玄辉自己都忍不住鄙视自己,还能更婆婆妈妈一点不?还是个大男人不?
崔婉清也似乎受了震动,张大眼睛惊讶不已的望着齐玄辉,显然没想到这位的嘴里能讲出这样的肉麻话。
崔婉清在齐玄辉的脸上,察觉到了一抹诡异的红晕,大觉“原来大家都差不多啊,我还以为就我自己心慌意乱呢。”
她心中一松,倒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是真话,比珍珠还要真的真话。”
“快松手,莫要让旁人觉出不对劲来。”
齐玄辉应声松了手,大觉这‘旁人’二字,合了他的心思,对应着旁人,那他和崔婉清不就是顺理成章的自己人么?
崔婉清见终于哄的这祖宗松了手,立即就像一只欢快的蝴蝶,灵巧的飞到官帽椅旁,抓起大氅和手炉,几步就飘到了门口。
却又在掀门帘的时候,脚下一顿,扭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