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人在宋朝-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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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纨绔顿时将目光聚焦在那青年身上。
那青年环视了一下众人,不禁微微一笑道:“在下杨昉,方才听到众位才俊中有人吟得一首好词,却不知是哪位?”
顿时众人都沉默下来。听到没有?在座的都是才俊啊,冒名顶替的事情还是不屑于做的,至于那词好不好,自然是不重要的。
“咳咳!”简有之这时候挺身而去,终于轮到自己了。
“在下简有之,方才那首词就是在下吟的。不知胭脂姑娘还入的耳?”那杨昉自然被简有之忽略掉了。只是他也不生气,微笑着看着简有之。
胭脂姑娘的眼睛亮了亮,微微侧头看了看杨昉,面带微笑:“你便是那个酿出了听香酒的简有之么?”
“对,对,对,俺兄弟就是简有之!”韩武彦哈哈大笑。
“这里有听香美酒,正好招待诸位!”杨昉大笑,拍手,顿时一群花花绿绿的侍女捧着听香酒和食物就上来了,自然是那白色瓷瓶的白兰地了。
“奴家今日与大官人有缘,便为大官人弹一曲,如何?”胭脂眨着眉目看着简有之,一汪春水啊,看的简有之心肝一颤一颤的。
这女人成精了。
也不等简有之答应,便有侍女送来了琵琶,只听的“叮咚”一声,清脆的声音让众人精神一振,那词儿便从那红润饱满的唇里流淌出来。
仿佛阳春三月,春花满地。
唱的却是方才简有之吟的这一首蝶恋花。
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啊!三月不知肉味啊!
这些词儿在简有之心里翻腾,端上来的酒肉却吃了不少,满嘴流油,一边吃一边点头。
一曲终了,胭脂看着简有之的眼神有点幽怨,声音很轻柔,却又如江南糯软的糍粑一样:“莫非奴家唱得不入大官人的耳?”
简有之忙点头头,顺手抹了一下嘴巴上的汁液:“果然是好曲子,今日听胭脂姑娘一曲,胃口大开,好久没吃的这么畅快了!”
众纨绔顿时石化!
第十二章 打油诗与留宿风波
第十二章打油诗与留宿风波
大官人杨昉出手豪阔,精品装的听香酒是管够的。这种酒,便是简有之自己也舍不得这般铺张浪费。
不只有美酒,还有美人,还有难得一听的胭脂姑娘唱的曲儿。
大方的男人总是能够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可,特别是这些纨绔们。
“天上仙乐,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胭脂姑娘一开口,只怕在下回家会魂不守舍!”
“唉,天下第一也不为过!”
……
一时间马屁滚滚而来。整个画舫热闹非凡,此起彼伏的唾沫在空中飞舞。
“俺对胭脂姑娘的钦佩,犹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天地可证。日月可见啊!”韩武彦一出口果然就不同凡响,又力压众纨绔!
“韩兄认识周星星?”简有之内心惊骇无比,瞪着韩武彦就像地球人瞪着火星人,青蛙娶了癞蛤蟆一样!
“周星星是谁?”
韩武彦很茫然的眼神看着简有之,摇摇头!
“那就好!”
简有之放心的点点头。
“简大官人呢——”胭脂的声音带着丝,媚眼儿朝着简有之轻轻的一撇,满是幽怨哀愁、惹人怜爱,“莫非……莫非奴家唱得不好?”
杨昉哈哈大笑道:“简兄弟可要怜香惜玉一些哦!”
“唱得极好!”简有之点点头,眼睛不敢看胭脂。这个杨昉看样子挺有气场的,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倒是杨昉对简有之另眼相看。
“今日便是有缘,既然胭脂姑娘唱得极好,不如简兄大才,再为胭脂姑娘写一首词,也算是圆了胭脂姑娘日夜思念之心啊!”杨昉眼睛对着胭脂姑娘眨了眨。
“简大官人——”胭脂腻声娇语,款款而起,步步生莲,走进简有之身边,轻轻挽起他的胳膊,轻轻摇着,吐气如兰啊!
“好,来一个!”简有之干笑两声,“月亮照画舫,身边一姑娘,金莲只三寸——”
众人眼光顿时从胭脂的胸前移到脚下。
胭脂娇羞的瞪了简有之一眼,勾下了头,两手轻轻的拽着衣襟,眼眉儿扫一眼简有之,似嗔还喜!
“横量!”
“噗嗤——”
杨昉一口酒水喷出老远,指着简有之大笑不止,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众人都一愣,然后大笑起来。
若是二丫在这里,肯定会觉得这诗很熟悉!这诗怎么哪里都能用得上,还是变种的,应景呢!
胭脂姑娘的脸由白转青,由青转红,使劲瞪了简有之一眼,柳腰一扭,小脚一跺,跑回座位上,直冲着杨昉撒娇!
“辜负美人恩呀!”杨昉终于直起腰来,揉了揉,“想不到简兄弟还是一个妙人,不错不错,若是瞧得上,你我不如兄弟相交如何?”
简有之忙点头而笑:“恭敬不如从命!”
一时间众人照旧欢饮,只是胭脂姑娘再也不给简有之好脸色看了。只是向着杨昉邀媚献宠,极尽媚态!
欢饮一时,简有之也放开了,打发了那个缠人的胭脂,也酒兴大发,与韩武彦都干了好几盏。
虽然是白兰地,但喝多了也容易醉。
恍恍惚惚,觉得有个女子扶着自己,往画舫的后厢房去,雕花床榻,锦衣绣被,又有美人如玉,香气袭人,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简有之一个晚上没有回家,这是一个不好的消息。尽管简有之自从上次晕厥过去之后,就没有不回家睡觉过,对于一般人来说,这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二丫来说,就已经算是大事情了。…;
“肯定是那些坏女人勾引小官人!”
二丫在开封的宅子里转了好几圈,然后她就看到了一脸失魂落魄的简有之出现在门口了,就像是被人非礼过一样。
“啊!”二丫惊呼一声,像是见了鬼一样!
“喊什么喊!”
简有之皱起眉头:“不认识我了?”
“小官人昨晚上急死我了!”二丫忙上前,要去扶简有之!
“昨晚我见到了胭脂姑娘!”
简有之一句话就惊得二丫的心肝直跳。小脸儿也冷了下来,一脸的委屈,泪珠儿都在眼眶里打转儿了。白担心了他一晚上了!
“唱的那个曲儿啊,真是好听!”
简有之点点头,摇头晃脑的走进了房间,坐下!
“没想到喝多了,就留宿在那里!”简有之叹气,“失策啊,失策!二丫,捶一捶,肩膀很酸的!”
二丫使劲的捶着肩膀,如击战鼓!
“小官人——”
二丫说话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痛快的说出来!”
“那胭脂姑娘美不美?”二丫小声的说了一句。
“废话不?要是不美,我能喝这么多酒?谁见过对着一朵奇葩喝得下酒的?”简有之很不屑的回答。
“胭脂姑娘是不是很会唱曲?”
简有之几乎要怀疑二丫的智商水平了,怎么一夜之间下降的这么厉害!
见简有之脸色,二丫低着头说了一句:“胭脂姑娘是不是留宿小官人了?”
“你说呢?”简有之摸了一下二丫的小手。
二丫很破天荒的没有缩回来,反而露出羞羞答答的模样。
“胭脂是个坏女人!”
二丫最终鼓起勇气,下了一个结论。这个结论在二丫心里很早就下了,现在终于说了出来,心里顿时轻松起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嗯,我赞成!”简有之点点头,“据我考察,胭脂姑娘喜新厌旧、追求名利,和很多男同志都维持着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因此有很严重的作风问题!”
二丫顿时欣喜万分,欣喜若狂,两只小手犹如装了电动马达,飞快的敲着简有之的肩膀,顿时半边都麻木了!
“小官人昨夜——昨夜还宿在那坏女人那里了!”二丫到底心里还有些不满意。
“日后,若是生出个小小官人——”
这丫头想得太远了!这么大个年纪怎么什么都懂了?
“这可如何是好?”简有之大惊失色,“昨日我与韩兄同塌而眠,若是来日韩兄替我生了个孩儿,岂不是糟糕之极?不行,不行,今日我便去拜访韩兄,千万不要生了!”
“呀——”二丫瞪大了眼睛,“这可如何是好,男人也生孩子的吗?”
这次轮到简有之目瞪口呆了,谁说古代的生理教育搞得好?这摆明了就是一个生理卫生的女文盲啊!
“噗——”简有之没忍住笑,站起身,敲了一下二丫的双鬟。
“见过下蛋的公鸡吗?”
二丫摇头!
“嗯,那也就没有下崽的男人了!”
二丫仿佛出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一张小脸露出庆幸的表情,小脸红红的,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放心吧!”简有之大笑,“昨日遇上一个朋友,劝酒劝得殷勤,便留在他的画舫里住了一晚,至于那个胭脂姑娘,见到是见了,听曲也听了,虽然漂亮、歌也好听,但她不是个好同志,三心二意,做不得数的!”…;
二丫满心欢喜,心满意足的去给简有之端醒酒的茶水去了。
简有之的单身聚会就到此为止,不过这一夜的风流却传扬了出去。很快就吹进了苏家简有之的未婚妻耳朵里。
“啪、啪、啪!”
苏玉婷又将桌子敲得整天响,气愤愤的看着三环,嘴里还穿着粗气,很显然她刚才已经耍了一套丐帮的打狗棒法了!
“又不是我去喝花酒的!”三环很小声的嘀咕着,畏畏缩缩的躲避着苏玉婷的逼视,身子闪闪缩缩,不让小娘突然发出一阳指,戳着自己的脑门子。
“想不到那个叫什么胭脂的,眼光竟然会如此差!”
这话说得,好像也是在埋汰自己。三环不敢说出来,只在心里默默的念叨。
“听说还留宿了一晚!”
苏玉婷最气愤的就是这个了。自己还没有过门啊,就有了奸情!尽管这样的奸情还有个艺名叫做喝花酒!
“听说是和韩府的大官人睡在一起的!”三环终于找到了开口说话的时机。
“就算是男人也不行!”
苏玉婷很霸道的又敲了一下桌子,然后看着三环,终于叹了一口气:“我是不是很霸道,是不是一点也不像要嫁人的妻子?”
三环不说话,眼皮耷拉着!
“我官人终究还是有才华的!”苏玉婷虽然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是昨晚之后,传出来的名声,无疑让她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了。
“是啊,是啊!姑爷的那首词传了出来,轰动了整个开封,便是连丁相公也赞美的不得了呢!”三环找到了兴奋点,拍起手来。
“比我还是差了一点点的!”
苏玉婷很不甘的“哼”了一声,咬了咬牙,手指头绕着衣襟带儿,一圈一圈缠紧了,又一圈一圈松开……
第十三章 新婚进行时的传闻
简有之的两首诗词同时在开封流行,一首蝶恋花的“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多情却被无情恼”顿时传唱开来。只是另一首打油诗,因为胭脂姑娘的缘故,更是红的发指,甚至盖过了那原本出色的蝶恋花。
某男新婚,对着膀大腰圆的新娘子,欲哭无泪,引简有之诗一首:
“烛光照红床,身边一新娘,金莲只三寸——横量!”
某男兴冲冲去赴约某小娘的私人约会,乍一见面,顿时泪流满面,写诗一首:
“太阳照山岗,身边一大娘,金莲只三寸——横量!”
……
各种变种版本在民间疯了一样的流传。二丫也从各种渠道得知了这两首诗词。对于蝶恋花,因为文化层次的问题,自动的过滤。反而对那打油诗喜爱非常。
时常的对着打油诗“扑哧”一声,笑得犹如下了蛋的小母鸡一样自豪。这首打油诗的原本可是自己曾经记录过的,是最早见过的人。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首打油诗送的对象是眠花楼赫赫有名的胭脂姑娘。
“其实小官人还算是一个纯粹的人,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二丫心里重新给简有之刻画了形象。当然这完全是忽略了他晕厥之前的表现的。
简有之风骚之名顿时远播。
简有之肯定是不会在乎这些虚名的,他正摇头晃脑,看着二丫指挥着一群人,在河上安装水车。
二丫一手叉腰,一手在空中上下左右飞舞,指挥得一群大老爷们,东倒西歪,狼奔豸突,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泪流满面。
“小官人,二丫做得还行么?”二丫神气活现的一手擦着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