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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绾心计-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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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苏棋用凉性草药擦拭了一遍皮肤,苏绾已感觉身子不如刚才那般火辣辣的了。只是眼睛还看不到东西就有些抓狂,好像一下子跌入了黑暗里,有种莫名的恐惧。但听得苏棋说半个月左右便能痊愈,并非这辈子都成了个瞎子,就完全放下心来,苏洛陵对药石的研究熟知程度,她还是极为信任赞赏的。

    说着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但是苏洛陵并未打算去个有人烟的地方投宿,而只是令苏棋就地生火做饭,想今夜是要在荒郊野外里过了。

    苏绾被苏洛陵抱下马车,一股山涧清风徐徐扑面,整个人登时清醒了许多,再不如被限足车厢里时那样混沌。虽然看不到眼前究竟是番什么样的情况,但是依稀能听到几句人语。偶有几句是苏棋的嘟囔,称从未在山沟沟里生过火,火石打不着不说,风一吹还将那些用来引火的枯草都吹跑了。

    接着便是于中正十分忍耐的声音,似乎接过苏棋手里的东西,帮她一起做。

    其余就只剩下了马儿的间歇嘶鸣刨土,以及远处静成茫茫默海的气氛,教人伸手都能抓到成团的沉寂。

    她轻轻叹息,不知为何惆怅又起。在苏园无可奈何,离苏园又满怀想念,人真是种奇怪的动物。

    “想什么?”苏洛陵骤然出声。

    苏绾“啊”了一声:“你还在?”她还以为抱她下马车之后,身边再没感觉到他的气息,以为他是去别处了。他这么一做声,也让她想到苏洛陵一向就是如此无声无息的人。

    苏洛陵扶她坐了下来,苏绾张手摸了摸地面似乎早已铺了一张动物皮毛,随即苏洛陵也坐到了身边:“我不在这儿,还能去哪儿?”

    “……”苏绾的喉咙被卡了一下,“四处走走也好。”

    “你现在看不见,况现在渐渐开春了,夜里时常有冷天里饿极了的畜生出来觅食,你若被叼走,我问谁去讨人?”

    苏绾苦笑:“你还要我这废人做什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成的事,恐怕连你自己都不清楚。”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一百三十四章 乱行

    第一百三十四章 乱行

    “……”苏绾沉默。怎会不清楚呢,她心里清楚地很,只是不敢确定而已。为成大业不择手段,而她只是无辜地成为了一面盾牌,为苏洛陵挡下所有明刀暗枪。

    她又嗟叹,廖管家是死有余辜,但是一想到是苏洛陵亲手所杀,总在心头隐隐感觉到了一阵痛心。他在言辞之间根本不打算向她提及关于苏园的任何事情,在他眼里,或许自己只是一面单纯的盾牌而已。

    自己在苏园内体尝到的,又岂止是那番逝去的明争暗斗,还有无时无刻对缠绕在身边的那些秘密的困扰,更还知道了什么叫心动与心痛。眼下,她只希望苏洛陵能将诸事都说个明白,也好教她知道,自己究竟为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做盾牌,守护他的人生。

    可是他丝毫没有这份意思,反而字里行间还透露着一股逃避。

    她苦笑,被绷带缠护住的眼睛里早已湿成一片。

    好像知道她哭了似地,苏洛陵轻轻抬手在她脸庞上抚摸:“怎么了?”

    苏绾摇头:“没什么,可能乏了。”

    苏洛陵便又将她轻轻放到自己腿上:“那就小憩一会儿,待苏棋将饭做好了,我叫你。”

    “嗯。”

    地面有一股大地复苏的味道,闻之心绪便渐渐归入平静。

    “苏洛陵,当日在红玉丘行刺我们的,是不是廖管家指派来的?”她问道。

    “嗯?时已境迁,还问这个做什么?”他没有回答,但似乎也并没有否认。

    苏绾的心揪起来,这么说,是自己真的冤枉苏墨了?可是那支珠花她又分明承认下来是她的呀!是了,苏墨性傲,面对冤枉她不会据理力争,只会冷冷地随你自己去想,她即便承认也并非一定是她心里的话。面对冤屈,她选择在心里嘲笑,而非解释说明。

    换言之,她是不屑向自己解释。

    她究竟有没有杀白月,也成了个谜题。而今她想到这些,是不是晚了呢?

    “今日初几?”

    “十三……”

    十三——离元宵就只剩下两天,而自己已远离柳州四天行程的路,即便她现在返回,也来不及救苏墨了。

    苏绾难过地一把揪起苏洛陵在衣服,咬在嘴里分外痛苦。到头来,她还是把苏墨给害了!

    狠狠捶打一下苏洛陵的大腿:“都是你害的。”

    “嘶……”苏洛陵蹙眉,立刻握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我害什么了?”

    苏绾被这么一问,顿感觉自己实在可笑,怎么能将责任都推到苏洛陵身上去呢?于是就抽出手来,不再言语。

    吃罢晚饭,苏绾同苏棋回到马车里睡,苏洛陵同于中正在外守夜。

    ****繁星如眼,张望人间。几颗流星划过,瞬间隐飞到地平线上,仿佛在天际炸起一团烟火。举凡天落陨石,必遭人间灾劫,而这个是否预示着这原本太平的天下,转眼就成狼烟烽火的天下呢?

    又走了几日,苏绾浑然不觉时光的流淌,这一路来已似麻木了一样。尤其是掐着时间算到苏墨刑期已到,就更是将满腔的郁结都闷在了心里。

    这日因为药石倾尽,几人便首次到了一座小镇上。

    苏绾在车内两耳只闻街市繁闹,不禁心里更加萧索。问身边的苏棋:“这么热闹,是到哪儿了?”

    苏棋半个身子都探到了车外头去,果见外面儿人头攒动,各色盘龙绣球喷火唱曲儿碎大石的把戏正沿街走艺。立马嚷起来:“姑娘,咱们赶上庙会了哩!”

    苏绾知道苏棋是个爱凑热闹的人,想她近段时间也闷坏了,就说到:“下去陪我走动走动可好?”

    苏棋当然是欢喜异常,忙对外头骑着雪影的苏洛陵说道:“二公子,姑娘想去外头走走呢!”

    苏洛陵眉头一蹙,心觉不妥:“我们只是来镇子里采购些药材治你姑娘的伤,还是不要乱走动的好。何况这儿鱼龙混杂,仔细将你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冲散了,届时要找你们恐就犯难了。”

    苏绾想想苏洛陵的担忧不无道理,此刻他们该行事低调些,才不至招人注意。若自己的眼睛能看得见,倒也不值得多虑,看来还是乖乖呆在马车里算了。

    苏棋不无失落:“哎……可惜了这么多好玩儿的。咦……那不是那个马贩子吗?”

    马贩子?苏绾顿时想到了方晋:“哪个马贩子?”

    马车正到了一处医馆停住,苏洛陵下马进去买药,交代于中正看顾住苏绾。

    那街市里确实有几名马贩子遛着马儿到处吆喝买卖,可是因为人多,一闪眼苏棋看到的人便不见了。苏棋猛地揉揉眼睛:“呃……兴许是奴婢看错了,不是那日卖给姑娘白马的马贩子。”

    苏绾一时被吊起来的心又瞬间跌入了谷底。若是遇见方晋,那想必黄叶也在这儿,这样甚好,可以当即就将苏棋黄叶留在此处,也省得苏棋再为她受苦。往后的事情谁知道呢?跟着苏洛陵做的都是些涉险的事情,自己也就罢了,无辜搭上苏棋的话,怎教她心里能好过呢?

    可是听到不是方晋的时候,心里着实难受,竟有点想念起他那朗朗大笑。他为人豁达爽朗,不拘泥礼数,与苏洛陵的沉冷比较起来,简直就像是太阳一样可爱。哎,可是此生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履行彼此的那个三年之约呢?以往因为不觉得自己会离开苏园,所以三年之约守得。可是现在跑了和尚还跑了庙,不知道届时方晋见到人去楼空的苏园大壳子时,会不会气得一把火再将苏园烧个底朝天呢?

    这时苏洛陵似乎买了药出来,钻进马车要亲自为苏绾换药。

    苏棋在车里都呆得快长香菇了,这一回见苏洛陵要替苏绾换药,连忙准备了一应东西之后,就央着外头的于中正一起去瞧瞧这镇里的庙会如何。

    于中正被磨地实在没法子,在外头禀道:“公子,苏棋姑娘说要为绾姑娘买些儿女儿家的东西。卑职……”

    “你去吧,仔细别出了何岔子。”苏洛陵头也不抬,专心将苏绾缠在眼睛上的绷带一圈圈拆下来。

    “是。”

    苏绾听于中正陪在苏棋身边,心里也十分放心:“谢谢。”

    “谢我什么?”苏洛陵笑道。

    “谢你现在懂得体恤他人了呀!”苏绾诚心一笑,记起当初苏洛陵说还有半柱香的时间让她在留香书屋拾撮细软时,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他那拽地二五八万的嘴脸。

    相处的日子如水淙淙,她无意之中有了诸多变化,而他自然也在潜移默化之中有了些许改变。

    将绷带拆开之后,苏绾的眼睛就有些朦朦胧胧地看见丝光亮,眼前人影模糊,正低头调制药泥。她很想张大眼睛来看,看清楚离开苏园之后自己走过的地方。可是眼睛经过外边儿的刺目光线一蛰,就又不得不闭上了。

    “别急,再过段儿时间就张得开了。”苏洛陵安慰她,又将新涂药的绷带一圈圈缠在她的眼睛上,“只是当时被烟熏地太厉害,恢复起来慢了些。”

    苏绾点头,也知道只能如此。

    换了药,苏洛陵陪着在马车里坐了会儿,跟她说了些街面生什么模样啊,都有些什么人之类的话。他是怕苏棋不在,无聊了她,于是便头一次做起了这种差事,讲得实在不怎么样。

    “离我们的马车十步远正过来一名穿青衫拉马的男子,啧啧……那还是四匹亢龙马……”

    “亢龙马?”苏绾噌地起身趴到窗边儿,“在哪儿?”

    苏洛陵轻轻拨动她的脑袋:“喏,他已经从马车旁走过去了!”

    “方大哥!”苏绾心扉雀跃,止不住呼叫起来。

    方大哥?苏洛陵心中一跳,立刻将苏绾拉了回来。

    “你干什么?”苏绾顿时不高兴,蹙着眉也不知道瞪哪个方向。

    苏洛陵脸色有些发白:“没什么,只是……不想旁人发现我们在这儿。”

    苏绾心中虽有气,但也以为他说的是实情,于是只能生闷气儿。可苏洛陵这会儿却捏了把汗,心里刚才流窜过一股异常怪异的情绪,只是听着苏绾亲昵叫唤别人方大哥,才冲动将其拉回来的。

    正巧于中正带着苏棋回来,神色焦虑地将苏棋扶上马车,又对着苏洛陵的耳朵小声嘀咕。

    苏绾这几日因为眼睛不方便,听觉分外灵敏,听到于中正的只字片语:“皇上前几日已经不行了。”

    苏绾一震,心道这已是前些日子的消息了,因为他们总是在偏僻的地方行路,所以也不大打听得到什么,这会儿听说皇上前几日就不行了,那么时值今天的话,恐怕早已……那么临王夫妇究竟如何了呢?

    太后有意自立为皇,皇上一死她为防变故定会先下手为强,除掉几个最视为威胁的王侯。不知道临王是不是在其列当中。

    苏洛陵沉吟道:“先上路,日夜兼程,三日之内必要到达北园。”

    “是。”

    一时间气氛便鼓胀起来,苏绾也将碰见方晋的事暂且搁到了脑后,不时想着太后如果发现临王最为亲昵的苏园举家消失了,会作何想?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好像倒显得是临王的人心虚遁逃了。

    苏洛陵的釜底抽薪,得需要多少人陪葬?

    马车一下子快起来,在街道上驰东骋西,转眼就已到了郊外。苏棋也一直沉默语。

    苏绾奇怪:“棋姐姐怎么了?”

    苏棋这才将一包买来的梅饼塞到苏绾手中,支支吾吾地道:“姑娘,这是于大人买的梅饼。方才奴婢……好像在卖梅饼的摊儿上看到黄叶了……”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一百三十五章 再入深宅

    第一百三十五章 再入深宅

    苏绾起先一震,继而才说道:“胡说的,这儿这么多人,你是看岔了眼。”

    苏棋点点头:“奴婢也这么觉得。”说着还是呆呆地一言不发。

    苏绾试探她:“若你看见的真是黄叶呢?”

    “呵呵……姑娘也说起胡话来了呢,黄叶死了这么久,哪里还会在这儿出现。大约是奴婢太想……”话到一半,又含糊着不说了。

    苏绾不勉强,看来苏棋已在心中接受了黄叶死去的事情。这回子若告诉她黄叶并未死,但自己又到哪里去找黄叶给她呢?何况苏洛陵正值特殊时期,自己万万不能教这些事情破坏了他原本的打算。于是就都做了罢,打开那装梅饼的纸包,摸了一个递给苏棋:“吃吧,就当以前的事都是梅饼,吃下去吧。”

    苏棋讷讷地接过,一路便有些消沉下来。

    自打接到皇上病危的消息,这几日行程便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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