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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绾心计-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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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绾抹净眼泪,起身下了榻:“解开她。”

    家丁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苏洛陵似是默许了,便只得将苏墨身上的绳子解开,显得有丝纳闷。

    苏墨被绳子反关节绑着,早酸麻倒了,一脱离束缚便就两臂无力,活似废了一般。还未抬起头来说话,一个犀利的耳刮子便将她抡翻了在地,脑袋磕着凳脚立刻起了血瘀。

    “重新捆起来。”苏绾淡淡地道,却有着不容人质疑犹豫。

    家丁们都傻眼了,平常里温温顺顺态度谦和的绾姑娘今儿是怎么了?竟也会出手打人了?当下不敢怠慢,立刻按倒苏墨,七手八脚又给捆了起来。

    人都说,不叫的狗咬地最凶,家丁们如是想着。看来这位绾姑娘还可真就别惹到她。

    苏绾一眼扫到苏墨残缺的裙摆,便什么都不想问了,只说道:“带下去,待官爷来了立刻送衙门究办。”

    苏墨瞪起眼珠子嘶啸:“苏绾,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今儿总算是将你的伪善给揭穿了。呸……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二公子不够,还想****大公子……你是贱人,你是贱人!”

    家丁们一听苏墨口无遮拦地骂了起来,都头皮发麻,赶紧扯着要将她嘴巴堵上。

    “让她骂!”苏绾冷笑,“苏墨,乘着还有口气,你就管骂够。你懂一命偿一命吧?以往没严惩你的恶行,是看在你并未将坏事儿做到我头上来。但后来一次又一次,你竟却如此待我,那好,我便恶给你看,毒给你看。”

    “哈哈哈哈……别充好人了我的绾姑娘。你在苏园里算个什么东西?你有何能耐叫人捆住我?自打你来了苏园,苏园便没有一日安生。慧姑死了,是你杀了慧姑……那晚就你明明问着慧姑的去向了!哈哈哈……你就是个祸胎。你就是祸害,你是祸水……偏只为何二公子喜欢你,大公子在睡梦中也唤着你。我不服,我不服!”

    “够了!拉下去!”苏洛陵震怒,果然气得也不轻。

    但苏绾却被苏墨那句话给震住了——大公子在睡梦中也唤着你。

    却原来,苏墨如此恨着自己,是因为苏泊生。难道寒翠微一直以来,也是因为这个而对自己满腹怨怼?

    苏泊生?

    怎么会是苏泊生呢?

    苏洛陵脸色极端难看,沉默的态度更无法遮挡住与生俱来的冰冷。他坐在榻上,双眸死死盯着地面,忽然起身一脚踹翻了眼前的凳子:“实在罪不可恕!”

    苏绾愣了一下,抬头间见苏洛陵怒眉横竖,脸色铁青,就静静看着不说话了。

    一屋子凝结着的余怒未消,苏洛陵头一次呼吸粗重,带着暴虐之气。

    苏绾被苏墨的莫须有指责,弄得脸色通红,在苏洛陵面前略显难堪。

    良久苏洛陵才开始有了动作,缓缓弯腰拾起那把柏木圆凳放好,静静坐在了上面。他支着脑额,眉宇揪蹙,整张脸因先时的气愤而显得红润尽退,苍白脆弱。

    苏绾还是伸手搭住了他的肩膀,他微微回眸,似乎用余光淡淡扫了她一眼:“我说过的话,依旧作数。你的心可以跟任何人走,但人,必须留在我身边。”

    他是如此笃定,亦如此霸道。

    苏绾打从心底里发颤:“我说过。我不会离开,就不会离开。虽然在苏园,我并不全然快乐,甚至感到了捆绑与束缚,但,我答应过的事,便不会食言。”接着沉下了口气,慢慢蹲身下来,“苏洛陵,不要一次次提醒我,你只想得到我的人,而并非心。这样会使我好过一些。否则漫漫人生,我不知如何度过。”

    苏洛陵也低下头看着她,显然苏墨的话在他心里着实冲撞出不小的震动。他摇头:“白月的后事,你是什么意思?”

    见他将话扯走了,苏绾当然也不打算再说下去,只应道:“当日黄叶是由人送回家乡去的。如今白月的家原本就在柳州,我们便觅人在堰头山那儿找块干净的地方,将白月葬在那儿吧。这事儿王妃娘娘若问,便推说春节近了,不好远送,故暂且葬在近处,待方便时迁坟回乡罢。”

    苏洛陵想了片刻:“苏墨呢?你预备如何?”

    “送至衙门。自是公事公办,这便不是你我能做得了主的了。”这话说时,颇已松了初始的憎恨,余音里依旧含着不忍以及更多的悲悯。

    这时家丁又急冲冲奔上楼来:“回禀二公子绾姑娘,衙门里的差爷说话间便要锁了苏墨而去,奴才来问一声,二公子可还有话交待?”这家丁想是苏洛陵或者苏绾还会给苏墨讲讲情面,毕竟平日里也是一块儿侍奉同一拨主子的,处的久了,难免生出感情来。

    苏洛陵不等苏绾吭声,便已拿出那块布条儿来。递给家丁嘱咐道:“这东西是证物,你必要亲自呈交衙门的仵作。”

    家丁迟疑了一下,还想看看苏绾有什么说辞。

    但苏绾已撇过了头,不想再多说话了。

    家丁只好接下布条儿退避下去。

    衙门的仵作验毕白月的死因,确认其为遭人勒死,衙差也将那片布条儿与苏墨身上衣衫做了比对,证据确凿,几日之内便已定罪。白月的后事,为避免临王妃起疑,便只交托了苏棋去办。

    而这样一来,更顺当的是,苏洛陵将血兔之事也顺手推舟一并禀告临王夫妇了。

    临王妃大为震怒,指着苏绾道:“****之仁必将有害于己。绾丫头,以后可不得再由着这些奴才婢子们作乱了。该惩该罚,该奖该赏,赏罚有度,才能安内平家,你可懂了?做主子但有做主子的样子,别是什么人都给搅一块儿去!”

    苏绾面红耳赤,一声声应着。

    这日正逢寒翠微身子好转,便都过来飞鸢阁瞧她,说起这事儿来,临王妃便有些忍不住又是一番谆谆教诲。

    寒翠微靠在软榻里,眉梢儿懒懒一抬:“我说妹妹,这些事儿你可错了。奴才们自然是个奴才样,你包庇了她们,她们还觉是你这个主子是好欺负的呢!还不样样事情都骑到你头上来?哎……这也难怪了,妹妹自小是贫寒出生,怎懂得这个主子的模样,是怎样的呢?倒也不怪妹妹啦……”

    苏绾咬唇,艰涩地一笑:“姐姐教训的是,苏绾知错了。这回是再也不敢姑息养奸包藏祸心之徒了。”

    “妹妹哪儿的话。说起来苏墨的正主儿还是姐姐,都怪姐姐平日里教导无方啊,也没瞧出来这丫头竟有这等雄心豹子胆。对了,衙门里可有了定论?”

    “说是年后处决。”说到这个,苏绾还忍不住地皱眉。按理自己该接受古代这种问斩的处决方式,但一想到今后脑袋管脑袋。身子管身子分了家,还是一股别扭在心里闹腾。

    这时候,寒翠微却又软心肠了起来:“都是昔日的手下人,这结果自也不是姐姐想看到的。这么吧,苏湄,你代本夫人择日去牢里探探她,过年过节的,便是将死的人也得让她过个好年啊。你予牢头一些好处,让对苏墨多关照着点吧,啊!”

    “是的夫人,奴婢遵命,过几天就去探望墨姐姐。”

    苏绾在心里嗤笑,这俩一主一仆,分明是要黄鼠狼给鸡拜年。苏湄与苏墨本就是心眼子不对一处的,她去看苏墨?还不就是去牢里头冷嘲热讽耀武扬威去的?

    可苏墨,该受!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八十三章 苏苏苏,苏

    第八十三章 苏苏苏,苏

    这时候不知哪个小厮前来通报。说是锦福苑里头来了批今春的新色面料,等着寒翠微一一分派。

    寒翠微陡然来了精神:“这可好,瞧着我没病了都来摧残我。”脸上笑成了花儿,“苏湄,你去,领人将料子都挪到飞鸢阁里头来。乘着娘娘跟姑娘都在这儿,先将上乘的都留下来,仔细做几套好衣裳过节。”

    这一话匣子打开,便也惹来了临王妃的兴趣。忙问:“前些年那城中号称柳州金剪刀的裁缝可还在?”

    寒翠微直起了身子:“回娘娘,金剪刀年事已高,本就已风烛残年之岁,前一阵听说已经去了。倒可惜了这一门好手艺无人传承。不过这回子又出来个专门替官宦商贾家的人做衣裳的裁缝,据说是手艺也不错……”

    “哦?还便即刻请了来,也不耽误时间。”

    寒翠微点头,立马喊人出去请裁缝了。

    苏绾静静坐在一侧,看着不一会儿屋里来了布料又来了裁缝,闹闹腾腾地说起衣裳的话题来,心里竟一寸一寸地发凉。

    大概是除了自己与苏棋之外,这苏园里是无人再会去回忆白月了吧?想想,果真人是种无情的动物啊。

    这日出了园子,苏绾将修葺留香书屋的款子结清。又回书屋那边走了一遭,想也再无什么用处,便将大门重锁,打算回去之后就交给苏洛陵掌管。却在路上经过了白皎皎的家门,一下子有些怅然若失。

    别人家是彩画红幅两边儿贴,闹腾地喜气洋洋。可白皎皎家那扇破旧的黄褐色木门,却是死气沉沉,阴冷枯调。

    苏绾沉叹世事无常,心里还是无法忘却那份自责。又陡然想起了那日午后的梦靥,白皎皎说,一定要帮她完成心愿。可是她的心愿是什么呢?

    又到了腊月二八,苏棋伴着苏绾,私底下驱马去了堰头山。

    城外的青峰巍峨高耸,直插云霄,广袤苍茫的天际笼罩下,堰头山显得尤其雄壮。几天前的大雪未化,雪色纯白,若旷世美仙的长裙逶迤泄地,慢慢顺着山体的曲线展露玲珑。

    这几分美当中,却又有堰头山峭崖山壁的嶙峋,险象环生的陡坡。两者合而为一,自是瑰丽惊叹。

    苏绾下马愣了下,只感觉到这山的雄浑与庞大,人在山脚下似乎只是一只蚂蚁一般渺小。

    雪梅娘连日来并不见好转,依旧情绪不高,不过前蹄的伤经由马厮照料已好了全然,故才舍得骑出来。苏棋不会骑马。出得城时着村郭里的乡亲借了辆驴车过来,赶得气喘吁吁。

    苏绾浅笑着迎她:“不急,你当心些。”

    苏棋从驴车上纵跳下来,又在车板儿上拎下些香油纸锞,及一个漆色镂花食盒,使劲儿了力气说道:“姑娘,看天色似乎又要下雪,要不就让奴婢上去,您在这儿歇会儿?”

    苏绾伸手替她揽过食盒:“别说胡话了,我若不上去,那是来干什么来的?”

    苏棋扁扁嘴,也再没说什么,埋头在前头带起了路。

    上回见到堰头山,是遥遥相望,在凌晨里去接应黄叶的途中,而此次,却是满载哀伤,攀山去祭拜白皎皎。

    彼时是激动且振奋的,现时却是沉重悲恸的。两者相较,顿起了一种事事沧桑,风波无限的感叹。

    记得上回曾问过苏洛陵。翻过堰头山是何处。他说是个以贸易出名的城镇郴州,也说过雪梅娘便是出自郴州的百马屯。堰头山又是柳州的宝山,靠以盛产仙指花名声在外。其山势险峻,地貌不可轻觑,地处于柳州要害,南进可直达柳州城下。作为柳州与郴州交壤之地,山脚亦是肥土啊。若将郴州与柳州比作是两个国家,那么堰头山便是兵家必争之地,也是一处易守难攻的要塞。

    苏绾的脑中不知不觉出现了六博棋的布兵阵略点图,胸中兵甲腾腾,短兵相接马啸人沸的景象。

    “姑娘?”直至苏棋的叫唤才使得她如梦初醒,仿佛自己刚才的确亲身经历了一场浩瀚厮杀。何以会有这种古代战场身临其境的错觉呢?苏绾深觉此时不该有这种荒谬的想象。

    她松缓下紧绷的表情,转首淡笑,看见苏棋身边正有一处新凸起的土坟,石碑上刻着的确是白月无疑,便心知到了。

    “姑娘,白月的坟头到了呢。”苏棋说着,已放下手中纸锞等物,过来接苏绾手中的食盒。

    苏绾递了给她,环顾坟头四周古树雄起,耐寒的植被灌木荫掩,是个相当不错的静幽之地处。

    她点头,帮衬着一起将带来的几碟白月爱吃的小菜供上,又烧了些纸锞及佛经,焚上小白烛,两人就在坟头静静呆过了一阵。

    后又看天色骤变,便开始收拾了东西,打算回去了。

    苏棋叹道:“好不容易来了个能说些体己话的丫头,怎知才这些时日就……哎……”

    苏棋的叹气直抵苏绾心房。那种捶痛以及思悔真的痛苦难言。她咬住唇,觉得双眼酸胀,似有泪水拼命想夺眶而出。

    苏棋不觉,就自顾着伤心,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姑娘,白月实在可怜,呜呜呜呜……可怜去了,还未能入自家祖茔。也不知她爹娘葬在了何处,等来年呜呜,等来年姑娘,咱去问问她的左邻右舍,将白月迁去她爹娘身边吧?”

    一语惊醒,如遭雷轰。苏绾陡震,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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