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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绾心计-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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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绾顿觉后背凉丝丝的,似乎是苏洛陵指间轻碰伤处,她“嘶”了一声,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痛。

    苏洛陵用手指沾了药,轻轻在她背部打圈涂抹,说道:“我走到半路,心想到王妃现今气头上,苏墨定没好果子吃。你不忍心见她受罪,我便依你,索性拖后几日等王妃气消了点儿再行惩戒。”

    苏绾心中一喜:“真的?”

    苏洛陵挑眉:“不信我?”

    “……”苏绾闷想,你又何尝信我了?这回苏洛陵金口大开,有问必答,千载难逢的机会。只不过要拿自己的身体交换,但是人一生像她这样要抹药的机会能有几回呢?换就换吧……反正自己也正缺人抹药。

    苏绾双眼一闭,摆了个舒服的poss,将双手枕在颊侧,在心底将诸种疑问都罗列起来。可是奇怪的是,平常倒有满腔的问题要问苏洛陵,这会儿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第二个问题。

    “就这一个?”苏洛陵轻轻将药推地细致均匀,笑着问她。

    “呃……等等!”苏绾转过脸,恰好与苏洛陵对住双眼,一下子显得非常局促,“你……为什么要将我取名苏绾?我见其他人并未连名带姓地改掉,为何独独我一个人?”这事也是自己后来才察觉到的,本来并不觉奇怪,但当成特殊的时候便渐渐有种另类的感觉,而且取名那天苏园下人们的表情诧异,搁在她心中始终觉得别扭。

    苏洛陵一呆,忽然轻笑:“傻瓜啊,我要让你一辈子都姓苏,不好吗?”

    “为什么?”

    “三回!”

    “……”落井下石的白狐狸!

    苏洛陵又沾了些药沿着伤处细抹,嘴中带着笑,似乎是一种恶作剧成功的坏笑。

    苏绾当然瞧不见,苦着脸一片愁思。虽然苏洛陵下手不重,可以说是极其温柔,但无奈那伤遭不得触碰,她仍旧被折磨地无法集中精神想问题。

    “还有吗?”他问。

    苏绾有点投降了,转过脸说道:“苏洛陵,问题我这会儿想不到。不过眼下是有些事情要征求你的意见。”她说的极是客气,有求于人是没法子的事情。

    苏洛陵依旧笑着:“为那小姑娘?”

    “你真聪明。”

    “不行。”

    “为什么?”

    “四回!”

    “苏洛陵!”苏绾忍不住叫道,“那游戏暂且放一放!”

    “不行。”

    “为什么?”

    “五回!”

    苏绾“嘭”地坐了起来,身上被子滑溜溜地落到腿上,露出的半截身子虽围着肚兜却仍旧藏不住春guang忽隐忽现,正是拨人撩心。

    “呵呵……”苏洛陵轻笑,拿起被子盖住她,“别激动。”

    苏绾快吐血了!这样子她倒是不害羞了,就当穿回比基尼,可是苏洛陵反常的举动让她有种心起毛毛然。奇怪地看着他:“苏洛陵,你是不是又设了圈套诓我?”

    “天地良心!”苏洛陵起掌发誓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你将来受伤的机会还有很多,我早早揽下来,也省得麻烦他人!”

    苏绾气白了眼:“你诅咒我?”

    “是预言!六回……”

    “……”

    “绾绾,无论什么时候,你可以与我对抗,但是必须相信我。你若不想我再替你敷药,你就在将来的日子好生照顾好自己。”

    苏洛陵其实说的也不错,在苏园这个地方,她就得随时防着寒翠微会不会对她使阴招。能回回都运气那么好,只吃些皮肉之苦吗?谁都不敢保证。苏洛陵似乎是提醒她,该保护自己的时候别手软,自己吃亏谁得便宜,这事儿不是清清楚楚的吗?

    她瞪着他,意外发现这个人的良知犹在。

    蓦地笑了笑:“谢谢。”她道,“不过皎皎……”

    “你认为呢?”

    白皎皎若留下来,只是多了一条让寒翠微找茬的辫子。苏绾承认是这么个道理,可这丫头眼下无依无靠,旦夕间失去双亲已经够可怜的了,自己好歹也得照顾她一些时日,帮她觅得一户好人家做做活儿吧?知道家中有丧事定与寒翠微会相冲,这事饶是临王妃也不会答应。

    苏绾退了一步:“就容她在我这边住上一阵怎样?”

    苏洛陵摇头:“年庆在即,你怎么藏得了这么个人?这样吧,就让苏棋领着她好了,但别教人认出她来,你需答应我,她的事情再不得插手去管,若在道上碰见也只当做一般下人。违之你也可想到会带来什么麻烦。”

    苏洛陵也算做了让步,苏绾一想他已为她三番五次做了违背自己意愿的事,纵然只是为了讨好与她也算是用心了。就点了点头,再则也恐寒翠微得知皎皎因她进园子,反倒为难皎皎去了。

    这便拍定了主意,稍晚些摆饭时就让廖管家过来交代一番足矣。

    横竖是将事情弄妥了,苏绾头一遭可以舒舒坦坦地躺在那张黄杨木床上,头朝着那些繁复镂花的床顶,一颗颗数着顶上类似于星盘的花样。蓦地想起龙门星象一事,真后悔今日傍晚没问问苏洛陵。不过这定是大事,她心想苏洛陵不会好说话到这种程度。

    她瞥了瞥正在西面看帐的苏洛陵,全神贯注于装帧成厚厚几叠的各地账本,心道电脑就是个好东西,几台帐一个公式全部搞定,何苦心算呢?

    现在一年一度各地账房掌柜纷纷将账册呈了上来,起先是由苏泊生审查第一道,而后再由苏洛陵把关,也算是严格的了,量是那些想从账目上抠油水的老油条们也不会太放肆。前阵子一径有旁的事情耽搁这桩关乎苏园生计的事,一旦空下来,苏洛陵便开始争分夺秒地跟进。

    苏绾对财务不懂,只是略略知道一些收入支出贷借之分而已,这个是由西方经济传入的现代财会计算方法,跟古代搭不到多少边。所以未免自己露拙,便从不就这方面说话。

    翌日临王妃那头传话过来,令慧姑择日下葬。

    两人好好在屋中午憩,梅喜过来传话,皆都惊了一下,不过旋即最后压在心中那块大石也落下了。今日“黄叶”遗骨回乡,临王妃想必也别无他法了。这事但让他俩拣来做,那就真的天下太平了。

    独独苏墨这事儿,苏绾有些放风筝的感觉。

    线在自己手上,但飞往哪儿,取决于风。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六十九章 移花接木

    没几天,临王妃果然来问话了。

    苏绾正值身子好些,让苏棋陪着一道玩那六博棋,顺便也教白皎皎学学。那丫头聪明伶俐,没半天便能将苏棋博地走投无路,又气又急,喊着她过来助阵。

    苏洛陵独自一人在书房看帐,这几日对外事都不闻不问。其实苏绾有些奇怪,就几本账册,熟稔之人一看便知有无问题,为何他会看这么久?且时不时勾笔另画些什么。为了怕打搅到他,苏绾让人把棋桌搬到了楼下天井,正巧这几日太阳明亮温暖,懒洋洋的格外舒坦。

    可巧,临王妃偏拣几人玩棋的时候过来了。

    白皎皎扯了扯正兀自琢磨棋局的苏绾群裾:“姐姐,你瞧那是谁?穿地好气派。”

    苏绾本是沉浸在那日苏泊生的一番话中。当日与苏泊生对弈,他说了番与现状迥然的话,使得她一接触到六博棋便开始思索起苏泊生到底是想对她说些什么。被白皎皎一扯,便又翛然回神:“怎么了?”

    “姑娘……”苏棋噌地从凳子上蹦了起来,冲她龇牙,朝古楼出口那边拼命使眼色。

    苏绾刚执起箸子,向后一瞧顿时也站了起来,急忙领人向临王妃行礼:“苏绾见过王妃娘娘。”

    “奴婢见过王妃娘娘。”

    “啊,王妃娘娘?”白皎皎呆了一下。

    这回临王妃只带着梅喜一人过来,想必是不想走漏风声让寒翠微知晓。她是极其顾念寒翠微喜好的,这事若让寒翠微知道,说不定就将狗血洒到逍遥居来了。

    临王妃应着,首先将目光投向了圆圆胖胖的白皎皎:“这是哪家的孩子跑这儿来了?过来我瞧瞧,长得挺水灵的。”

    白皎皎乐呵呵地过去,殊不知苏绾在袖底下为她捏汗。

    幸好临王妃心中念的是别桩事情,摸了两把白皎皎的圆脸便朝梅喜挥手道:“梅喜,带这小姑娘下去做些儿点心吃,我瞅着怪可爱的。”

    白皎皎颇具慧根,一听就知道王妃娘娘是有事要跟她的云英姐姐说,便立刻双手挽住一旁的梅喜道:“梅喜姐姐,我叫白皎皎,刚来园子里头,姐姐陪我到处走走好吗?”

    梅喜捏了捏白皎皎的胖脸:“皎皎,多好听的名字,这脸蛋儿也像白月亮似地。”又对临王妃跟苏绾敛衽道,“奴婢告退!”

    得临王妃允了就牵着白皎皎欢笑地离去了。

    苏绾也支开苏棋:“送些茶点过来吧。”

    苏棋点头:“奴婢告退。”

    看着苏棋入了古楼,苏绾这才邀临王妃到棋桌边坐下,伸手将残局清理干净:“干娘来得正巧,我正闲来无事,教下人们学棋呢。干娘可有兴趣呢?”

    临王妃盯着苏绾素手纤指将箸子递到自己面前,哼了一声:“丫头,棋咱今儿先不下了。昨儿个翠微闹肚子疼,你可知不知道?”

    苏绾心想哪有这么邪门儿的事情?临王妃大概是吓唬她的。她笑笑将箸子收回,端正放在一侧:“这个倒不见有人来向我通通气儿啊。若知道,苏绾哪里还会坐这儿消磨时光,定是去飞鸢阁探望姐姐去了。”

    临王妃脸上红白不断:“那事儿你怎么向我老太婆交代?丫头,你需知我是站在你这边儿的。不过凡事得讲证据,翠微肚子里的孩子是姓苏的,苏大人九泉之下寄予厚望,望着苏园能枝叶繁茂,世代香火不断。泊生是个苦命的孩子,翠微也是可怜人,好不容易得来的子嗣可不能稀里糊涂教人谋坏了。你瞅瞅,是这么个理儿吗?”

    泊生是苦命的孩子,翠微也是可怜人?苏绾在心里讥诮,好像她在苏园就是弥勒佛似地。不过想归想,好歹苏园没让她饿着冻着,与他人比起来应说是幸福了。

    她点头:“干娘放心,我今儿便过去探望姐姐。那事儿正由二公子查着,但有消息,苏绾一定即时禀告。”

    一只兔子引发的血案。苏绾忽然想起小时候看的一部经典越剧戏曲,叫做一鸟九命,讲的是一户普通人家的孩子捉了只鸟,被官家子弟看了去,也要那只鸟玩儿,结果闹闹哄哄竟为了只鸟而起杀戮,死了九条人命。这种荒唐事,莫非真会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苏绾想想有些惧意,古人对迷信的信奉程度是绝对炽热的。生肖的征兆对于个人来说,就是代表着自己吉凶的象征。

    临王妃如此紧张她理解,那几只兔子出现在她的塌下,她并未明显迁怒于自己已经是老天开眼了。所以她只能哄着,待再过段时间,确信寒翠微无虞就没什么问题了。

    临王妃稍微舒心,话锋一转又说道:“原本也没什么可挂心的,若是洛陵有妻有儿,王爷与我也不必每逢岁末千里迢迢地来走这一遭了。不过话说回来,绾丫头,那日过后你究竟是做何想的?”

    “……”没想到临王妃说话兜兜转转,其实竟想说的是这个,顿时哑然无言。

    “丫头,婚姻之事原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即是王爷与我的干女儿,本是王爷与我能做得主的,不过我们都不喜欢做强人所迫之事。所以你若是真不喜欢洛陵也给说一声话儿,王爷与我定在京城再为你谋个俊才。”

    “王妃娘娘过虑!”苏洛陵的声音忽然自骑楼那厢传过来。

    两人微震,拾眸而望。

    苏洛陵不知什么时候已下得楼来,负手行近向临王妃作揖:“见过王妃娘娘。”

    临王妃收起诧异,问道:“怎么算是我过虑?你倒说与干娘听听何由。”

    苏洛陵笑了笑:“绾绾脸皮薄,定是将什么话都藏在心中,娘娘一心想探她口风,越是吃紧,岂不越是羞涩难语?”

    临王妃恍然大悟,脸上立即容光焕发:“原来是这么回事?还是洛陵了解绾丫头。”

    苏绾面皮发红,瞪着苏洛陵不说话。

    苏洛陵表情无恙,依旧淡定地好似在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向苏绾微笑,然这笑却一如既往地抿含一层淡淡地,似雪雾风霜般不可捉摸的凉意。

    就如此刻逍遥居古楼大门前那大一片的银丹草,透露的永远是一种冰凉。不过薄荷是会开花的草本植物,然而苏洛陵呢?何年何月何时何地开花?

    苏绾在心里摇头。不指望!就算会,也不会因自己而开。

    苏洛陵笑着而后又说道:“娘娘还有何虑?”

    临王妃掩帕点头:“但即便如此,始终悬而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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