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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绾心计-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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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绾屏息,觉得似乎有什么更为险恶的事情正在发生。

    怀煜书把了许久,又拿起苏绾的左手,有些颤抖地将两枚手指按上去,继而一震,慢慢看向苏绾:“你……”

    “怎么?”

    “……”怀煜书咽了口口水,神情讶异里,隐隐含着一股胆怯。

    苏绾敏感地直起身子:“怎么了?”

    怀煜书缓缓起身,背影发抖,与方才的那阵凌烈判若两人。他低沉地缓道:“你……没有脉搏。”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三百二十二章 不是办法的办法

    第三百二十二章 不是办法的办法

    “没……什么?”苏绾一震。四肢十指开始发凉。没有脉搏,没有脉搏?一个人没有脉搏意味着什么?她颓然靠入床头,震愕不已,整个身子都不禁发起抖来。

    没——时间了?

    她没有时间了?

    眼眶上一股热浪,可是她明明还能感觉到自个儿此刻的心跳如此强烈,强烈到几乎会从胸膛里跳出来。

    “究竟怎么回事儿?”怀煜书猝然转身拎起楼御医的衣领子怒道。

    “呃……”楼御医吓得不轻,忙抖着声儿道,“大人息怒,下官再替姑娘瞧瞧……上回在苏园姑娘亦是如此,下官想着这回定也会安然无恙的。”

    “安然无恙?”怀煜书咬牙道,“若是有恙,看本大人不摘了你的脑袋!”

    “是是是!”楼御医立刻应道,被怀煜书又给甩了下来,忙爬到苏绾手边儿,颤着双皱如树皮一般枯瘦的手,易发小心翼翼地把起了脉。

    苏绾眼睛一眨,掉了颗泪珠。谁都不知这是什么预兆……没有脉搏……她可能随时随地会死,或者说,可能睡着睡着,她便又不知怎么回到了现代去,然后再也无法回到永兴来了。

    良久。楼御医才跳了下眉,而后脸色稍缓,略带有惊喜地道:“有了有了,廷尉大人,有了……”

    “有了?”怀煜书一把扯开杵在苏绾身边儿的老头子,自个儿又仔仔细细帮苏绾把住脉。直到指尖传来微弱的弹跳触感,他这才放下心,松了口气,说道,“有了……呵……”说着便像个孩子那般笑出了声儿。

    苏绾扯唇笑了下,没想到怀煜书竟然这么挂心于她。可是她此刻心中惴惴忐忑,她竟然已经会没有脉搏了,说不定将来会在某个时间里停止掉心跳,停止掉呼吸。那么,在那之前,她定要完成对剡洛所承诺的。完成她身为扶龙星的天责……

    她微微濡湿的睫毛轻颤,抬眼看怀煜书一脸舒畅的笑容,心中陡然一拧,淡淡问道:“我想……出去走走……行吗?”

    怀煜书的笑容骤然凝注,沉下脸来说道:“你身子不行,怎么能去外头吹风?如今天寒,你不准去!”

    “呵……”苏绾淡笑,“你陪我走走如何?”

    怀煜书愣了一下:“你让我陪你?”

    “不愿意吗?”苏绾反问,轻轻按住胸口低咳了几声,“咳咳……咳……”

    怀煜书立刻过来扶住她,轻柔地道:“好,我陪你。”

    苏绾笑了笑。便掀了被子下床。

    “还愣着干什么?”怀煜书对在旁的双莲喝道,“还不快给姑娘添衣服!”

    “是!”双莲立刻蒙着头给苏绾穿衣束发,忙腾了一阵。

    苏绾歉意地报以一笑,心道这丫头心里定是计较上了。

    “去,将人都唤过来,我要同姑娘去园子里走走。”怀煜书见双莲忙地差不多了,便又下了第二道令。

    “不必了!”苏绾阻断他,“我只想,安静一会儿……”说着抬眼看怀煜书,目光有些失焦,仿佛透过他看到了谁。

    这天下除了剡洛,她还能看得到谁?

    那茫然的眼神似一把尖刀隔开岁月,留下涓涓滴流的相思之血,转眼间又蒸腾化去,摸不到,触不到,看不到——只绕在心间,生上了蔷薇,将刺狠狠钉进泥墙之中。

    怀煜书显然没有一丁点儿的察觉,搀起苏绾的手一脸殷勤:“可是……”

    “没可是了。”苏绾抬眸淡笑,“我没事儿。只是旧疾犯了,自个儿心里清楚,外头走上一遭便就会恢复。你不信,问问楼御医,他最晓得这事儿!”

    楼御医僵住,两眼幽幽地光芒含着股嗔怪,但是不得不配合着苏绾说道:“确是如此确是如此。”以他对苏绾身子的了解,那可像是一团迷雾一般,一探进去便成了云遮雾绕之中的洞天之地不可窥就真相。他医道丰富精湛,相较于葛军医自然是更加见多识广,稍加细微的差别他都能察觉出来。

    不过苏绾已在他面前死过一回了,他倒也还放心。

    听闻楼御医亦如此说,怀煜书这才宽了宽心,低下头问道:“你什么时候得了这要不得的病,我怎么没听……”话到此处,便自然地顿住了。

    苏绾在心中笑了笑,那是因为这事儿剡洛也不知道,更与他何从说起呢?

    怀煜书脸上白了一阵放才回神儿:“呃……呵呵,瞧我说什么呢?我们现在就过去吧,我带你看看这附近的风景,在夜里也是不错的。”

    “有劳。”苏绾点头,任他搀着,曲起来的手腕上还顶着那柄堪堪开封的匕首。

    移步出了门,她始才呼吸到一抹自由的味道,但举目四处都是立地直挺挺的侍卫,心中才稍稍显露的雀跃便立刻又消滞了下来。要摆脱开怀煜书,还得从他嘴里知道璨春亭的方位……难上加难!

    两人倚步沿着外头的游廊走着,间或聊几句,却都各怀了心思。

    怀煜书一心想着如何让苏绾认命安安分分陪在他身侧。而苏绾所想更是不需多言了。

    这座宫殿不小,仅这游廊也比以前通往逍遥居的那条要长了两倍有余。河汉星辉与地面的宫灯交相辉映在,沿着游廊匍匐出了蛇游之状。苏绾看着眼前望不到尽头的宫灯蹙起眉,问道:“不知道这儿有什么亭子没,我瞧今夜月亮不错,要不你我对饮几杯如何?”

    “对饮?”怀煜书愣了下,而后皱眉,“不行,你的身子不大舒服,喝不得酒。”

    “……”苏绾蓦然而笑,心中到底有些暖暖地感动。她摇了摇头,“我的身子我心里一清二楚,喝不喝得了我也知道。你但管吩咐了人将酒菜都送过来就是,你若担心我喝不了的话,换成清水也可。”完了又追问了一句,“难道这附近没有可供赏月赏春的亭子吗?”

    她故意点了“赏春”二字,陡见怀煜书有了反应,说道:“有是有,不过却有些偏僻。据说那儿在二十几年前贞妃难产而死之后便一直闹鬼。你不怕吗?”

    “闹鬼?”苏绾错愕。

    怀煜书点了下头:“那贞妃大约是死得太过冤枉,连孩子最后都未保住,也故冤魂久久不散吧……”

    苏绾眉宇一蹙,脑海里闪过几个陌生的画面,一经联想似乎觉得那贞妃并不是别人。而正是剡洛的亲生母亲。不过这想法也就一闪而逝,毕竟那是上一代人的恩恩怨怨了,而今,剡洛离回家的路,只剩下了最后一步。

    她望向长月明空,稍微叹息,呵出淡淡水汽,像飘散的菊香,胜在有实无形,亦具清新。她准过头来,乌黑的眸子里闪着月华倒影。将眼珠映地淡淡发光:“有些地方闹鬼却不是因为死者生前的事情。你知道吗?一个地方起什么名儿,也是很重要的。“她郑重其事地道,“我看……定是那亭子起错了名儿了!”

    怀煜书笑着摇头:“非也,那亭子好端端的,叫‘璨春亭’,一点儿都不沾晦气的。”

    果然是璨春亭啊!

    不知为何,苏绾的表情呆了一下,然后才笑开来:“我不怕,我倒要见识见识那儿有个什么鬼。对了,它位于何处?是不是有什么风水死角呢?说不定与她生辰八字相克呢?”

    见苏绾说地兴致勃勃,怀煜书自然不会拂她之意,忙答应道,“在东北方向,这宫里头哪样不是按着风水来的?那也就是迷信,图个安心罢了,有时候还算是自欺欺人。你真的要去那里吗?”

    苏绾慧黠地眼睛一眨:“当然!”

    “唔……那好吧!”怀煜书想了下,便对不远处的侍卫说道,“吩咐下去,本大人要同姑娘去璨春亭,让底下人送点儿酒菜过去。”

    “是!”那侍卫接令立刻就去找主事儿的婆子去了。

    不得不说宫里的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做事儿利落丝毫不打马虎眼儿的。两人慢慢挪移到了璨春亭之后,已见亭子里亮亮堂堂地,挂起了数盏明亮的宫灯,石桌上买酒四道精致的佳肴,一盘子水果,另有个花描边青蓝色线条细颈的酒壶,底下静静对排着两只晶莹的玉制梨花杯。

    苏绾一笑:“动作倒是快的。”她左右仔细观察了一番,确定确实无人才举步上了亭外的台阶。

    璨春亭是一面临半壁假山湖石,千疮百孔,一面是临着一弯人工流河。此刻水中波影点点,碎了千万片粼粼的月光,可以看出水态平稳,且镶嵌在河道两旁的巨石上都描绘出了庄重肃整的皇家图腾。瞧不仔细,隐约能看清楚一些,苏绾便立刻有些似曾相识之觉。

    算了下离子时尚有一段时间,苏绾看了看石桌上的那壶酒,不知道够不够分量将怀煜书给放倒。知道他酒量不大。不过究竟不大到什么程度,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她用了个最不是办法的办法,让自己达到目的。

    怀煜书紧步跟上,拉起她的手将她带入坐。水影明明点点映在他那俊美的脸上,生出一股妖娆一般的风姿,仿佛那美,不应人世间而有。

    不过空有皮囊只知风花雪月,胸无大志啊!

    ===========================祝祖国母亲生日快乐! 万世永昌==================================

    =====================另,本月两更,完结准备中……(*^__^*) 嘻嘻……敬请谅解================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三百二十三章 梦中黄帛

    第三百二十三章 梦中黄帛

    水波凌动了一下,苏绾拿起酒壶为怀煜书斟满一杯,笑说道:“大人的醉态,民妇可还记得,希望今天廷尉大人不要再喝醉了。”

    怀煜书眸光奕奕,自然是忘不了那一顿酒疯,以及那之后关于苏绾的种种。他闭上眼回味一阵,便起手捏起精巧的梨花杯抿了口小酒:“好酒只须美人陪,应景应酒应颜色。苏绾……我不知想过多少次与你在花前月下对饮酣畅。”

    苏绾笑了笑,动作优雅为自己斟上满杯,举到怀煜书面前:“民妇先干为敬。”

    “哎!”怀煜书抓住她的手,皱起眉,“这酒虽然不烈,但喝下去也是伤身子的,你别喝了。”说着一手为她夹了块栗子糕到金碟中,说道,“尝尝这个,我最爱吃的。”

    “好。”苏绾求之不得,她自个儿酒量也不大,生怕误了正事儿。夹起那块栗子糕送到嘴里,咬下一口便有浓郁的栗子清香在齿颊之间流转,寸寸生香,果然是好吃得紧。

    怀煜书就像个孩子那般,将自个儿喜欢的东西都一应捧到苏绾面前,好像他觉得喜爱的东西,便会迫不及待地去要求别人也跟着喜欢。

    这是一种寂寞的心理。非常霸道的寂寞!

    苏绾咽下那口栗子糕,刹那间觉得怀煜书挺可怜的。他,似乎是一个牺牲品,为安逸为孤独而牺牲的人。

    想着这般,就有些食不知味起来。不论剡洛还是安阳王谁率先打开宫门,怀煜书的性命都难保。此刻坐在她面前的人,自己很有可能一手害死他,而她现在还在尽其所用地利用他,似乎也是在为他铺就一条死亡之路。

    人与人有时候并不是不接触便可以相安无事的,有更多时候,是因为所在的背景冲突,无可避免的矛盾割据着,只为了代表自己利益的那一面付出该付的努力与代价。

    “好吃吗?”怀煜书笑着问,目光有些期待。

    “嗯!”苏绾轻应,见怀煜书的杯子空了,便将自己的梨花杯,满满的一杯澄明酒液用手背推了过去,说道,“接着喝,莫浪费这良辰美景。”

    怀煜书愣了下,旋即便又微笑着,干干脆脆饮下整杯酒。

    如此换盏几回,月色稍加昏暗,子时已近,而怀煜书也已经昏昏沉沉地说起了胡话。双眼红通通地盯着苏绾瞧,诉说分别之后的各种离思之苦。

    原是恰巧在苏绾剡洛一行人出关之后,怀刺史便派人快马加鞭将怀煜书给召回了京。他自个儿一朝得宠便将儿子也按到了朝中担了要责,廷尉一职可轻可重,所以必要是自己亲信才成,有谁能亲得过自个儿的儿子呢?

    就像怀煜书自个儿所说的那样,他不用经过努力,甚至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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