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出奸妃-第8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朕何德何能,值得你如此垂青?自古美女爱英雄,不是应该去思慕像项羽那样意气风发,年少风流的人物么?”文轩将脸缓缓的凑近她,嘴角微勾的浅浅弧度,柔和的嗓音像是述说情话一般悦耳,只是那双暗眸如罩寒霜,冷得让人直打颤。
难道他识破了自己?茗慎惊愕的仰视着他,力图冷静的答道:“不是每个女子都想做虞姬,相反奴才比较欣赏吕雉,是个一心一意辅佐夫君的好女人。”
“想知道朕最讨厌什么样的女人么?不说实话,猜测朕心,而且令朕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不守妇道,你觉得你属于那一种?”文轩虽然是笑着在说,但笑意半分不达眼底,那黑不见底的瞳孔里,不知正翻滚着怎样的滔天大怒。
这个问题像一道天雷劈到茗慎头上,不管怎么回答都是错的,那就干脆不要回答了。
她此时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微微哆嗦的伸出一双玉臂,大胆的攀住了他的脖颈,无力的闭上眼睛,将自己微抖的红唇隔着轻薄的面纱生涩的印在了文轩略微冰凉的薄唇上。
文轩猛的瞪大了眼睛,对于她主动献上的这一吻颇感吃惊,这还是她一次主动的亲近自己,然而那一瞬的美好文轩还来不及品尝,她便如飘落枝头的叶子般在他怀中瘫软。
“妮子,你怎么了?”他急忙伸手扯下那碍眼的面纱,又放在她的额头摸了摸,竟然烫的像火碳。原来她描绘如此艳丽的妆容,只是为了遮盖她的憔悴病态。
茗慎已经不舒服好一阵子了,连番的打击还有那夜的淋雨,让身子本就畏寒的她一直都处在昏昏沉沉的冰冷状态,从刚才窝进他的怀里开始,便是依靠着他的体温才撑到了现在。
“皇上,让臣妾重新认识您一回吧,没有仇怨,没有欺骗,只有死生契阔,只有白头偕老,我们摒弃所有前嫌,人生若只如初见。”茗慎始终咬着唇,忍着夺眶而出的眼泪,心里说不出来究竟算是个什么滋味,总之非常的难受。
“别说了,朕先给你传太医,身子要紧。”文轩关切及焦急的声音连自己都觉得陌生,他对这个固执的小女人的容忍,已经远远超过了他对女人的忍耐程度。
“不……不要传御医,臣妾想跟皇上说会话。”虚弱的说完,茗慎又是一阵摇摇欲坠。文轩连忙将她横抱而起,放在了寝殿的龙塌上。
“你给朕乖乖睡一觉,现在什么都不许在说。朕哪也不去,天大的事等你醒来你在说不迟。”文轩忍不住轻斥她,心中愤怒她竟然会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为她盖好锦被,转头对外便是一声冷冽的怒喝:“李玉,传太医,顺便去调查下,慎儿她身上又发生什么事了?”
“遵命!”李玉战战兢兢的应到,额头发出了一片虚汗,刚才皇上说的是‘慎儿’而是不是慎贵人,看这势头,她即将复宠是谁也拦不住了,而且她已经知道是他带人杀了她的父亲,看来他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茗慎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根本无法用药,于是文轩便温柔的抱在怀里,端起药碗自己喝一口,在覆盖在茗慎的唇上过渡给她,连续如此,直到把一碗苦涩的汤药喂完,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的唇。
文轩没想到那苦涩的中药,竟然也能在他舌尖透出甘甜的余味,他要不是怕药物过量也会伤身,真想就这样喂她喝下一碗。
茗慎瘫软的身躯在他怀中微微发抖,雪白的脸颊满细密的汗珠,口中嘤嘤不停的呢喃着:“犀嫔娘娘……嫔妾求求您放了彩凤……皇上……快去救承欢……皇上……我要见皇上……救救承欢……”
文轩看见她被折磨成这个模样,什么气都消了,只剩下满满的心疼,要不是灵犀来状告她思慕睿亲王,他怎么忍心看她受剥衣之辱都全然无顾?而且之后也不在关注她是怎么过来的,刚才李玉来汇报,形容着她被折辱的样子,他听的心都快裂开了,他已经伤害她够多了,就算她杀了母后又如何,他不也杀了她的父亲么?一报还一报吧,他就当定这个不孝子了,再也不会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和委屈。
第二十七章 自古红颜皆祸水
文轩就这样抱着茗慎入睡,将近天明的时候,她的高烧总算是退下了。由于她身上单薄的彩衣都已被汗水打湿,于是文轩直接解下身上的龙袍,裹在了她身上,深怕她再次受寒。
“承欢……承欢……”茗慎紧蹙眉心,下意识的嘤咛。而身体却被紧紧的禁锢着,十分难受的感觉让她清醒过来。
她是来勾引皇上的,怎么就这么不争气,竟然昏倒了,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
茗慎睫毛颤动几下后,茫然的睁开眼睛,耳边突然传来惊喜难耐的声音:“妮子,你终于醒了,可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原来她人还在养心殿,真该暗自庆幸一番才对。
茗慎抬头望去,一脸的不可思议的望着文轩,瞧他面色疲惫,桃花眼里布满血丝,难道是他守了自己一夜?还有他刚刚没有自称为‘朕’而是‘我’,还丝毫未成察觉出失言。难道这就是关心则乱吗?
“为何一直看着我不说话,不认识我了?”文轩低声笑道。
茗慎纤弱的牵动唇角,淡淡回了句:“确实不认识了。”
“那就让我们重新认识吧,像你我都说过的,人生若只如初见。”文轩抚摸上她苍白的小脸,眉心透出一丝心疼的神色。
“好啊,呼延觉罗。文轩。”茗慎嘤嘤一笑,在他怀中换了个更舒服的姿态,头放肆的枕在他肩膀。
文轩骤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指头轻挑的勾动茗慎的下颚,嗔道:“天下间还没有人敢直呼我的名讳,你这小妮子竟敢连名带姓的喊,想造反吗?”
“你还记得自己是皇上啊?”茗慎唇瓣微动,侧转过头,苍白的面颊染上一抹红晕。
“……”文轩这才发现自己的失言,随即轻轻掰过她的脑袋,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靥:“竟然敢目无君上,看朕怎么惩罚你。”
男人就是这样,让你嘴上得了便宜,就要从你的身上讨回。他说着;狠狠的吻着茗慎的唇;辗转吮吸的同时,又带着难以言喻的深深爱恋。
茗慎禁闭着眼生涩的回应着,眼角无声的淌下两行清泪。事到如今,一个愿买,一个愿卖,分明就是两厢情愿的事情,还有什么好哭的呢?
文轩再次吻到她咸涩的泪水,不过这次他没有发火;但隐在明黄衣袖下的手掌,紧紧拳起。“还是放不下么?”
“让我来吧,你刚刚弄疼我了。”一句温声软语,再大的怒火也瞬间熄灭。茗慎伸手轻轻环住了文轩的脖颈,笑容甜美得如同不问人世恩怨的别样花红。
她闭着上双眼,把一滴滴生涩的吻落在他的脸颊,文轩眼里闪过不可置信的惊喜,身体骤然僵硬,任由那生涩的吻,雨点般落在他的面颊,脖颈,轮回成诱人自蹈死地的蛊惑,让他的心跳成狂乱无章的韵律。
他想他已经彻底完蛋,在他理智尚存的最后一刻。他这一生睡了个无数个女人,第一次,他不想只顾发泄,只想给予她温柔缠绵。
这个小妮子,生来专门克他的妖魅。一场抵死的缠绵,像一场永远醒不来的宿醉,熹微的晨光透过半敞的窗棂照进来,蕴了一室温暖。
茗慎睫毛轻颤几下,猛的睁开双眼,惊恐地坐起身体,这才发现,自己锦被下的身躯竟然是一丝不挂。
她双手环着胸口,零散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亲吻,爱抚,强烈而疯狂的撞击,放纵无度的欢爱!
她竟然这般任意的承受了他的索取,泪珠无声的滑落,厌恶的想要抹掉羞耻的痕迹,她已经脏了,像个娼妓一样把自己给卖给了恩客。
文轩不知道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看着她痛苦的脸上梨花带雨,怜惜顿时盈满心头。随手捡起床榻旁的龙袍披在她的肩头,皱眉问道:“昨夜你在朕的身下婉转承欢,转眼就背着朕偷偷垂泪,是嫌朕太过粗鲁弄疼了你,还是你的心仍在想着别人?”
“且不说臣妾到底有没有异心,皇上真就那么相信犀妃的话么?她昔日的确是我的近身亲信,可她既然能背着我勾引你,难道就不能栽赃诋毁我么?”茗慎紧了紧肩头的明黄龙袍,眸中有委屈的萤光掀动,我见犹怜。
“你是说,灵犀冤枉了你?”文轩手臂环上她纤细的腰肢,眉峰微曲,略有所思。
茗慎睫毛微微颤动,连续掉下了几串晶莹的泪珠:“我也不说是我是被冤枉的,因为我的确有过荒唐的心思,但是我从来没想过要离开你和承欢。”
茗慎的身子随着承认这些事情,在他的怀着逐渐颤抖起来。此刻的她,手心已经冒出浸浸冷汗!她是在赌,赌这个男人能原谅她,只有解开了皇上心中的这个疙瘩,便在也没有什么力量能够扳倒她了。
“以后不许在乱想,你的心里,只能有朕。”文轩霸道的说道,极好的掩饰了眸中的落寞与疼痛。
茗慎眉梢带了抹薄怒,不着痕迹的挣脱了他怀抱,嗔道:“那可不一定,保不定哪天,皇上又让臣妾陪谁听戏,听曲儿……”
“闭嘴!”文轩轻斥了她一声,发觉口气重了,复又放软了口气:“让你去畅音阁这件事,是朕的错,朕会封你为皇贵妃,让你执掌六宫,还会接承欢来养心殿,你们母女和启儿就在朕的身边住下,咱们一家人在也不分开了。”
“原来皇上也知错的时候。”茗慎歪头嗔笑,面色由苍白转为绯红,水样的瞳眸里,荡漾起一圈圈令人眩晕的涟漪。
文轩只觉得眼前这妮子;简直就是天生的狐狸精,勾媚人心的本事,似乎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一蹩一笑,足以让天下男人为之情迷。
“好放肆的小妮子,竟敢嘲笑君王,看来朕昨晚没能把你给收拾怕了。”他猛地将她禁锢在身下,眸中尽是失而复得的狂喜。手牢牢地与她十指紧扣,唇顺着她的肌理在辗转,慢慢的,又开始往上吻去。
温婉缠绵的气氛,却被闯进帷帐的人打破。李玉惊诧的看着茗慎半裹着龙袍;在床上和皇上欢闹的样子,声音略带了几丝犹豫。“皇上,该上早朝了。”
“滚!”文轩好事被打搅,一时怒极,冲着李玉便是一声大吼。继而再度俯身,细碎的吻落在她唇角。
茗慎轻笑着推开他的俊脸,眸中盈动着灼灼光晕,美得勾魂摄魄。“臣妾可不想当祸国乱政的苏妲己,皇上还是赶紧去吧。”
“那好吧,不过朕要先收拾了你这个小妮子,在去收拾朝堂那帮老东西。”文轩火热的气息喷拂在她脸上,随之大手一扬,茗慎身上的明黄龙袍被毫不怜惜仍在地上。
她羞赧的闭上双眼,他又一次紧紧的压住了那两瓣诱人的红唇,吻铺天盖地。
李玉小心翼翼的捡起龙袍走了出去,摇头轻叹,真是红颜祸水啊,皇上因贪恋美色而不上朝,还是破天荒头一遭,看来他得赶紧找西林候商量对策,否则贵妃早晚会要了他的老命。
………养心殿的西暖阁成了茗慎的寝宫,这是大金开国以来从未有过的先例,专属帝王的床榻分了一半给人,这样的恩宠像一声闷雷在天下间炸开了锅,引来各路藩王的非议,连坐镇西辽边关的老王爷,都站了出来,扬言要废暴君,斩奸妃。
而文浩这边,他将珍月儿公主的灵柩,送回了南安王宫下葬。并且同南安王澄清了误会,结束了长久对持的局面。南安王为了给爱女报仇雪恨,愿意倾兵襄助文浩,却他挥师进军京都,拨乱反正。
慕容凡在妹妹出事之后,携带家眷连夜潜逃南安,及时告知了文浩,文轩和西林坤的阴谋诡计,而后又追随文浩回到了川蜀封地,并联络了皇族的各路藩王达成共识;成立了新政权的核心。
他们拥戴文浩为霸主;纷纷进言劝谏;希望他打着‘清君侧’的名号,杀进京都,逼宫称帝。
一轮艳阳如血般高照睿王宫,庄严肃穆的大钟悠扬地响起,所有的人都回头仰颈,等着新的霸主,从铺着红毯的大殿上走来,颁布号令。
文浩在两行宫人陪伴下步入正殿,他头戴昔日的储君金冠,身穿金蟒弩张的墨色朝服,腰跨龙凤剑,以一种高深莫测的姿势,端坐明堂,面冷如冰的听着群臣的觐言。
“文宣帝高坐深宫,纵情声色,残害朝臣,诛杀宫嫔,您应该立即率军进宫,废昏君,斩奸妃,称帝即位,以正天下。”说话的是一位高大魁梧,相貌堂堂的武将,他叫蒙飞,昔日是纳兰慕枫的一员副将,在纳兰一族遭到灭顶之灾时,率领旧部救下了送往宁古塔的固**主和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