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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庶出奸妃-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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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颇为赞赏的看了茗慎一眼——这妮子,撒起泼来,蛮够味儿的!

    金颜娇雪白的娇颜上,红肿的五指印清晰可见,待她恍过神后,立马委屈的朝着文轩哭诉起来:“王爷,您看见了,慎侧妃竟敢当着您的面撒野,她……她着是恼羞成怒啊,看来真的让妾身给猜中了,你一定要狠狠的责罚她啊!”

    她这往日来屡试不爽的一哭二闹手段,这一次竟然没能打动文轩分毫,而且浑然不觉她这幅死不悔改的嘴里,令人多看一眼都觉生厌。

    文轩走到她身旁,施舍般的赏了她一记冷眼,哼道:“天堂有路你不走,求本王又有何用?”说完,又转头对茗慎道:“慎卿,这贱人就交给你处置了,不过,切勿失了分寸,本王这会子还有事要办,就先行一步了!”言尽于此,便头也不回的朝门外离去。他是个心狠手辣的主;某些东西一般放下;那便半点都不会留情的!

    “妾身恭送王爷!”众人默契的齐声行礼,恭送文轩离开,而金颜娇满眼难以置信的望着文轩的背影,直至消失在她的视线内,这才一下子瘫倒在了地面,眼神涣散,犹如一只斗败的母鸡般,再无半分生气!

第二十五章 逼供

    文轩离开以后,王妃也被侍卫护送前往漪兰院闭门思过,此刻整个西厢里面,位份最高的便是茗慎,而且刚刚文轩离开之前;已经将事情全权交给她来处理,因此,众人全都静坐在正殿里,等待看好戏开锣。

    她们都十分好奇昔日打死了慎侧妃奶娘的金夫人,今日落到了她的手上,会是个什么下场?

    约莫等了半柱香的功夫,茗慎这才梳理完毕,慢吞吞的从寝殿内走了出来。

    她换上了一身四喜如意云纹锦袍,显得贵气而身段窈窕,头绾残月髻,髻侧斜斜地插着七根呈扇形的白玉桃花簪,映着眉心耀眼的金箔,更显贵气艳丽之姿,雍容妩媚之态,把跪在地上的金颜娇,一下子比得如同卑贱的虫豸一样丑陋。

    而被剥去锦衣翠饰的金颜娇,寥落之中仍旧透着几分媚韵,身上单薄柔滑的浅粉中衣,在日头底下漾出水般莹亮的色泽,像是残存的最后一丝富贵和尊荣,与脱簪待发跪在地上的狼狈姿态,形成鲜明的对比,令人看着既可怜,又可悲!

    “金氏,你可认罪?”茗慎优雅地入座主位,慢条斯理的问道,话里的刁难自得之意,不言而喻!

    金颜娇本是跪伏在地,但一听茗慎是个这样的口气,立即骄矜的昂起脸来,梗着脖子冷笑:“妾身不知身犯何罪?还望侧妃娘娘当着众姐妹的面,说个清楚明白!别又像上次那样屈打成招,这次大家可都知道本夫人的肚子里,怀着王爷的小世子呢,要是有个什么好歹的话,可不是你一个侧妃能担当得起的!”

    听完这番话,茗慎忍不住轻声一嗤,讽笑道:“原来你是怕本侧妃对你用刑,呵!还以为你多厉害呢,也不过就这点成色了。放心吧金夫人,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招供,本侧妃是不会对你用刑的!”

    金颜娇自得的抚着还未凸起的肚皮,抬眸狠狠瞪了茗慎一眼,不训的笑道:“本夫人实在不知犯了何罪,还请侧妃娘娘明示,不过众姐妹都在这里看着呢,娘娘可别颠倒黑白,凡事都讲究一个证据,你若无凭无据,很难令人信服的!”

    此话一出,众人开始面面相觑,揣测起茗慎的反应来,最然今天的事情,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她被金颜娇摆了一道,但是人家金颜娇若做的手脚干净,让她拿不住把柄,又加上有身孕做护身符,恐怕她也只有瞪眼干急的份,奈何不了人家分毫的!

    时间一点一滴都在茗慎的沉默中度过,众人皆不敢吭气,金颜娇跪的双腿就快失去了知觉,这时候,灵犀刚巧走上前奉茶,打破了宁静压抑的气愤。

    “小姐……奴才……奴才有话。。。。。。”灵犀哆哆嗦嗦地端着茶盏,打算来个主动认罪,因为那碗下了药的粥是她亲手熬制的,若追究起来,她肯定是在劫难逃的那一个。

    所以她打算趁早坦白从宽,供出金颜娇将功折罪,侥幸的想着,茗慎一定会念在她陪伴她十年的份上,再次原谅她的。可是尽管她想的周周全劝,也鼓足了勇气站了出来,可是话一到嘴边,就慌得舌头不受控制的打颤,连身子也抖得如同筛子似的。

    她这幅做贼心虚的样子,任谁看了都觉得她心里肯定有鬼,但茗慎却只冷冷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退下,灵犀见状,只好放下茶盏退下,站在一旁垂首默言,再也不敢吱声!

    茗慎见她虽然糊涂,但总算还有几分眼色,这才缓和了神色,端起茶盏,也不瞧众人的脸上,自顾自的叹息道:“本侧妃素来就不是爱为难人的主,金夫人你屡屡犯上,本侧妃都念在同为姐妹的份上不予计较,但是,今**擅闯西厢的寝殿,污蔑本侧妃的清誉,若是不当众给本侧妃交代清楚的话,恐怕别想走出这西厢的大门!”

    金颜娇一听,咯的一声鄙夷的笑了:“呦,难不成慎侧妃娘娘打算让众姐妹都陪着你耗到天黑,一起用午膳吗?”

    “就你那点出息,本侧妃倒怕你熬不到吃午膳的时候!”茗慎轻笑一声,随即瞥了旁边的嬷嬷一眼。这些老油条何等聪明,大步上前,捞起金颜娇的双臂,将一盆盛满滚水的铜盆放在她的手上,强迫着她两手高高举过头顶。

    金颜娇也不过是弱质女流,只能任由他人摆布,奈何这样难受的奇怪姿势,引得众人开始轻声发笑,金颜娇顿时倍感屈辱,便冲着茗慎,怪腔怪调的开口:“用这老掉牙的手段,算什么本事?若真有种的话,你就用刑打我呀,什么荆棍,牛皮鞭子的,你都可以拿来用呀!”

    “噗,本侧妃长这么大,都没有听过如此无礼的要求,本来呢,念在姐妹一场,是应该满足你的要求的,可是呢,如今你有孕在身,就算自己皮痒了想挨打,是不是也得先以王爷的子嗣为重呢?”茗慎不受她激将法的影响,慵懒一笑,靠在了贵妃椅上,一副悠哉欣赏好戏的神情。

    反正女子有孕期间,做些适量的体力运动也是有益胎儿康健的,谁又敢说她处罚金颜娇是在跟王爷的子嗣过不去呢?

    金颜娇没想到激将不法不管用,片刻的错愕后,突然摔了铜盆扑向茗慎,幸好几个力气大的嬷嬷,很快将反剪着她的双手,将她制服。

    但她依旧气忿难平,尖锐的大笑起来:“纳兰茗慎,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不过是打死过你的一个奴才罢了,置于你这般作践我吗?不怕我将来生下小世子,母凭子贵,东山再起的时候,让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吗?”

    茗慎清亮的眸子顿时发出森寒的冷意,“最然有些人在你眼里只是卑贱奴才,但是本侧妃却当做自己的至亲,你如今有孕,我的确奈何不了你,可是孩子总有瓜熟蒂落的那一天,这件事本侧妃就压着暂不追究,等你生产之后在跟你秋后算账。”

    说罢,茗慎唇角藏了抹冷厉的笑意,对旁边的嬷嬷们吩咐道:“金夫人怀孕期间,疯癫无状,你们将她送往东厢房里好好养病吧,省的再在人前丢人现眼!”

    “遵命!”几个嬷嬷听从吩咐,毫不客气地架起金颜娇,拖回了东厢房。

    众人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慎侧妃表面看似娇之若兰的样子,没想到下起手来,真够狠的,虽然没怎么在肉﹡体上折磨金颜娇,但是杀人诛心,把一个明明没有疯的人说成疯子,这正是凸显了她的高明阴毒之处。

    而金颜娇这边,她被嬷嬷们拖走心里不甘,一路上骂骂咧咧,发丝被风吹的凌乱,虚掩着面目狰狞,还真像极了一个疯妇,王府本就是个见高踩低的地方;又加上金颜娇‘卖力的配合’,令茗慎说她已经疯掉的那套说辞,更加能够取信于人。

第二十六章 原谅灵犀

    金颜娇被送走后,众人见在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便纷纷散去。

    待人全部离开以后,茗慎遣散了所有的奴才,只留下灵犀一身在旁侍候,她没有立即开口,而是低头啜饮着茶水,等待灵犀自己承认罪行。

    灵犀明白茗慎之所以阻拦了她在人前认罪,是为了保全她的脸面,由此可见,茗慎还是在意她的,所以,她以为下药一事就会从此不再提起,茗慎也不会再对她追究!

    于是,她便跟个没事人一样,凑身过去,讪笑着问道:“小姐,您为何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了金氏,要知道机会难得,万一将来她真的生下个世子,母凭子贵,那咱们西厢,恐怕又要陷入人人可欺的境地了!”

    这番话看似在为茗慎担忧,可实则呢,也的确是在为她自己谋算,因为她和茗慎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茗慎森冷的黑眸射向她发虚的脸,“啪”得一声,把茶盏重重的摔在桌案上,含沙射影道:“有时候,做人做事何必非要以牙还牙,瑕疵必报呢?难道狗咬了我一口,我还要趴下身子,去反咬狗一口吗?”

    她一听这话,立刻跪倒在地上,哭诉道:“小姐,主子,奴才知道错了,请主子再给灵犀一次机会吧,若再有下次,叫我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为什么?”茗慎红着眼睛别过脸去,极力压抑着喉咙里的哭腔,冷声质问!

    “什么为什么?”她无辜懵懂的问道,此刻的她早已被惊慌恐惧深深包围,根本没心情去留意茗慎的脸色,也没及时反应过来。

    茗慎脸色愤然,失望的望了一眼她,黛眉紧拧道:“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出卖我?上次的赤金云纹簪,这次的合欢散,我扪心自问,平**待你不薄的,为何你要如此无情无义?”

    “小姐,您听奴才解释啊,奴才是有苦衷的,奴才是迫不得已的,那金氏的手段太过毒辣了,当时我要是不听她的话办事的话,她就会用野猫毁了我的脸,还说要找人牙子把我卖到山上当矿工们的玩物……”她字字泣血的叙述,惶恐的眼泪犹如泉涌般唰唰地滑下她没有一丝血色的面颊,整个身心都陷入了深深的惊慌恐惧之中。

    茗慎觉得若不是自己无能,她也不会受到金颜娇如此残忍的威胁,于是无奈的叹息一声,“你起来吧,以后有什么事情,要先来找我商量,还有,你要记住,这次你又背叛了我一回,凡事可再一再二,但不可再三,如有下次,咱们姐妹情分就此断送,我亦不会再对你留情半分!”

    “多谢小姐宽容!”她深深的叩首,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直到茗慎已经起身离开,她都没有抬起头来,任泪湿的脸蛋上风干结痂!

    ———金颜娇一败涂地后,还不肯安分,常常夜半高歌,希望借此能换回昔日的盛宠,只可惜,她换来的不是恩宠,而是一声声奚落和嘲笑。

    不过,王府里的人都知道她已经‘疯了’,所以,即便她扰得住在藏金阁附近的人夜里无法安睡,也没有人前去找她算账,公然跟一个怀孕的‘疯子’过不去。

    即便是那恨毒了金颜娇的白凤兮,都懂得忌讳着她身怀有孕,从不踏足藏金阁地界,省的金颜娇自己心情不活或者吃错东西落了胎,再或则不小心磕着碰着导致小产,在借机赖到她的头上!

    可见是她吃过这方面的亏,所以这次才很懂得避讳,只专心管理着王府的各项事宜,不问闲事,将一些犯难或则得罪人的事全都推给茗慎去处理,自己落个清闲,整日和府中姐妹打牌为乐!

    凤仪阁里的百花竞相开放,极其热闹,沿着一路姹紫嫣红的花丛望去,那玲珑精致的沁芳亭,就像少女婀娜的舞姿,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傲然挺立。和繁花锦簇交相辉映,美成一副极致艳丽的百花闹春图。

    “哗拉哗啦!”地搓牌声响彻午后的清宁,春光明媚的天气,白凤兮一早便约了慕容琳和西林燕在此打牌,刚巧白鹏飞此刻过来探望姐姐,便被他姐姐硬拉着上场,和三个女人打起了麻将!

    “白板!”白凤兮懒洋洋地扔出一张牌,望着坐在她下嫁的弟弟一眼,随口问道:“你姐夫最近都在忙什么呢?都半个多月没看见过他的人影了?”

    白鹏飞熟练的捞起牌,以一副不紧不慢的腔调回答道:“他在忙朝中的事,姑苏相爷联络了他所有的门生旧部,打算联名上奏,力求能让皇上恢复他的职务,所以这段时间,他经常奔波在外,很少来府中后院的!”

    西林燕坐在白鹏飞下家,趁着他还没出牌的当口,拿出菱形宝镜和粉盒补妆,一边往鼻翼上扑粉,一边唧唧歪歪道:“唉,你们说奇怪不奇怪啊,自从金氏‘疯了’以后,咱们王爷还真就把她给放下了,尽管她唱的喉咙都破了,咱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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