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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庶出奸妃-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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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次日午后,茗慎正在昭阳殿后院的清凉亭里纳凉,刚巧这个时候梅香夫人突然进宫造访,秋桂知道茗慎素来孝顺,便亲自引路,带领着梅香夫人去见茗慎。

    绕过繁花似锦,碧荫遮天的白玉小径,湖泊中央的一座精致亭台跃然眼底,周围菡萏俱放,木桥崎岖婉转,隐约可见一抹白色的身影,正歪在贵妃榻上午睡。

    待梅香夫人她们走进,只见茗慎正背对着她们,惬意的躺在一张紫檀木雕成的贵妃长榻上,三千墨发只简单在背后慵懒束起,身上素雅的玉蝶纹雪缎广袖长袍如白云般层层叠叠,令她恍若躺在了云端之上,又恰如一蓬婉约的睡莲。

    秋桂走上前,俯身在她耳边轻声唤了两声:“贵人,贵人,梅香夫人看您来了!”

    茗慎闻言,模模糊糊睁开了眼,翻过身子拢一缕乱发在耳后,倦眼惺忪的问道:“娘亲怎么来了?今日不是阖宫会亲的日子,您匆匆而来,可是将军府里出了什么事?”

    由于茗慎的位份偏低,所以要见家人只能等到规定的会亲日子,才能宣家人进宫见上一面,而今见娘亲不顾宫规前来,只当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才故此一问。

    梅香夫人自然知道自己来的不合宫规,但是事关女儿前途,当下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示意茗慎遣散了所有的人,包括秋桂在内,茗慎依她,让人全都出去,这时,梅香才表露了这次进宫的目的。

    她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一本薄薄的画册交给茗慎,并附在了她的耳畔,压低了嗓音道:“这是一本好东西,你要仔细效仿学习,这样才能保你在后宫长盛不衰,圣宠不断!”

    茗慎听得云里雾里,拿起画册一观究竟,只见宝蓝的书皮上写有《春宫十二玉楼》字样,顿时面似火烧,像被烫着了一般,快速地将画册扔到了榻旁,很是无语的瞥着自己的娘亲。

    梅香被她看得不好意思,讪讪笑道:“闺女你也别害臊,男人就是这么回事,你只好在床上让他们舒服了,他们便会让你的日子过得舒服,你看看你,如今只是个小小的从四品贵人,可得加把劲儿,好好学着这画册上的手段去伺候皇上,保证没多久,你就又可以当贵妃了!”

    茗慎听了这话,只觉哭笑不得,无奈道:“娘,您老就饶了我吧,以色侍君的妃子,有几个落得好下场了?所以咱们还是安守本分点行不?皇上待我真的很好,娘大可放心,别在弄这些yin﹡秽给我看了!”

    梅香夫人叹了口气道:“你就别骗娘了,皇上要是真待你好,就不会只给你个贵人的位份了,而且阖家上下,除了你大哥以外,娘和你玉霜姨娘可是一个都没有封赏,这说明什么?说明皇上已经对你不上心了,男人就是这样的,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好了,好了,女儿都是知道了,皇上不会薄情的人,你就安心吧,天色也不早了,您快回府去吧,宫中人多嘴杂,不宜多留!”茗慎实在没那个耐心听娘亲的“传授”,便委婉的将她打发走,梅香临走前还是重新交代了茗慎,要她仔细效仿画册手段,这才告了退离开!

    ———娘亲刚走没多久,茗慎就见秋桂脚步匆忙而来,只见她面露难色的犹豫了几下,最终还是禀告道:“主子,白少卿昭阳殿外求见!”

    茗慎顿时诧异的扬起了柳眉,“他来定是有要事,快传!”

    秋桂觉得不妥,忙劝道:“主子,带他来这里不方便吧,他是外臣,而且之前宫里流传过您和他的一些蜚语,要见还是去正殿召见的好呀!”

    茗慎解释道:“这你就不懂了,我和他本身就有流言,皇上对此一直忌讳的很,若他知道了我和鹏飞会面,定会再度刁难鹏飞的,所以还是私下里见的好,你悄悄领他过来,别让人看见了!”

    “好,主子放心吧,奴才这就去!”秋桂答应下来,便匆匆请人去了。

    不一会,只见木桥上走来了白衣似雪的白鹏飞。

    他身穿葛布白袍,腰系着一条宽厚的黑色腰带,白的雪亮刺眼,黑的又浓重肃然,眉眼依旧俊朗无俦,身上丝毫不显被贬降后的失意,倒是多了几分深沉稳重,内敛于内,不似往昔那边年少轻狂。

第六章 情变

    “夜来雨横与风狂,断送西苑满地香;晓来峰蝶空游荡,苦难寻红锦妆;问东君归计何忙?尽叫得鹃声碎;教人空断肠……”寒雪殿内飘出一阵阵悠扬的琴歌之音,如青青杨柳摇摆在微风之中,那样的轻柔绮丽,又如雪舞纷扬中的一枝红梅,说出去的清寒高雅。

    文浩明黄色的身影斜卧在妃榻上,正一杯一杯的饮着清冽的冷酒,目光犀利的盯着窗外的无尽幽黑,心不在焉,坐在他对面的江燕,正在含情默默地演奏一阕《湘妃怨》,娇艳的脸庞妆容精致如画,一袭湘妃色的鲛绡纱裙勾勒出她纤细的身段,髻边垂下点点明珠流苏,映得她肤光细润,平添了几分诱人的风情。

    一曲毕,江燕盈盈起身立与文浩跟前,望着他那冷傲如冰的峻颜,放下了往昔的清高之态,低敛娥眉,一脸期许道:“夜深了,臣妾伺候皇上就寝吧!”

    文浩揉着昏沉的脑仁思量了许久,忽的站起身,对她挥了挥手道:“你先跪安吧,朕还有折子要看,先走了!”

    江燕一听,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目露哀怨的问道:“浩哥,你是不是很讨厌燕子?”

    “怎会?”文浩醉眼扫过她凄哀美艳的面容,又补充了句:“傻丫头,别多想了,早些睡去,朕先去忙了!”|江燕嗤笑一声,烛影下的她,灼灼其华,唇边的笑意,却冷如霜月:“还说不讨厌,自打燕子嫁给浩哥以后,虽然您对燕子一直礼待有加,十分的看重,却一直都不肯和燕子圆房,难道燕子的十分美貌加十分才情,不配侍奉君王吗?”

    文浩见她此状,不由轻声一叹:“燕子你若在宫里过的不开心,朕改天下旨把你送出宫去吧,你的十分美貌加十分才情,不该枯萎在冰冷的宫墙之内。”

    “浩哥,不要走好吗?”江燕望着他那张冷绝冰寒的侧脸,在难矜持下去,一把抱住了他,含泪倾诉道:“浩哥,您就要了燕子吧,否则燕子空有妃嫔之衔,却无妃嫔之实,将来在后宫如何立足,在众位姐妹之间,又如何立足?”

    “朕和你哥哥一起长大,是同生共死的交情,所以一直把你当妹子看待的,你有什么要求朕都会尽量满足你,唯独这一样,朕做不到!”文浩用手慢慢掰开江燕纠缠在他腰间的双臂,忍耐着一身流窜的暗火,夺目而去。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美人投怀送抱,含泪诉情,他岂会一点反映都没有,但是他虽然醉了,心里却依旧清醒,自然,也没忘记茗慎和白鹏飞私会的那一幕。

    花前亭下,名将美人,两人互诉衷情,一个情不自禁的落泪,一个不顾礼教的抚慰,两人在风光旖旎的菡萏湖中央,聊看一些不堪入目的风流图韵。。。。。。。

    过分!

    当真是太过分了,当他是个死人吗?

    他是那么的爱她,恨不得将她奉若心头珍宝,可她的心却永远那么遥不可及,有时候明明拥她在怀,却总觉得贴身的温度暖不热彼此冰冷的隔阂,每每想到此处,心都仿佛被尖锐的冰锥刺穿,酸酸涩涩地疼着。

    既然她让他这样痛苦,那他也不能让她好过!

    这个念头从文浩邪恶的心底萌生,迅速的滋长,于是他携带着一身的酒气和滚滚怒涛,闯进了夜深人静的昭阳殿。

    文浩退下了身边跟着的人,独自一人走进了奢华皓丽的寝宫内,只见床榻旁坐着一个白衣墨发的人影,正在“呲拉呲拉”地撕着色彩香艳的春宫图,图纸如打破的斑斓琉璃,碎了一地,伴随着那嘤嘤咛咛的缀泣之音。

    见此情形,文浩心中沉淀待发的怒意轻减了不少,耐着脾气问道:“你这是因为朕去了江贵嫔处而发脾气,还是在恼朕今日白天打搅了你和白鹏飞谈诗论画的雅致?”

    “古有妹喜撕帛,书有晴雯撕扇,难道我撕几张破画册,皇上都心疼了不成?”茗慎唇角苦涩的上挑,他来了,她惊喜万分,可是他说的那些话,着实刺心,让她忍不住的还了回去。

    “你当真够放肆的,看来朕平时太好性了,才把你惯的无法无天,什么事都敢做了!”文浩沉声怒道,脸上带着一种茗慎从未见过的隐瞒,颇有山雨欲来之势。

    “我做了什么?”茗慎转头瞪着他,忽的失笑,笑的轻蔑又讽刺:“皇上该不会以为我和白鹏飞在大内私会,然后不顾廉耻的在光天化日之下,看那些yin乱不堪的东西吧?”

    文浩冷哼一声,沉默不语,袖侧的拳头紧紧握起,骨节泛白!

    茗慎见他如此,便知自己猜中了他的心事,不由轻声一笑,曼声自嘲道:“哎呦呦,皇上这是吃醋了吗?臣妾本就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女子,坊间流传的闲言碎语皇上又不是没听过说,慎妃之美,倾城倾国,生性**,狐媚祸主,不但勾引过两代君王,还不顾廉耻,与外臣苟且。。。。。。”

    “够了!给我闭嘴!”文浩气的双眼通红,上前一把将她狠狠捞起,扬手“啪”的一声狠狠扇上她的脸颊,巴掌很重,打地她整个身子跌在了冰冷的地面,眼前金星直冒,耳边亦是嗡嗡乱响,一缕鲜血从她唇边悄悄溢出。

    茗慎疼的身子微微颤抖,伏在地上半天都不起来,不禁惨然一笑,果然男人都是善变的,昔日芙蓉花,今日断根草,一旦得到了,就不再珍惜了,可往昔那一夜夜的缠绵缱绻,又算什么呢?

    “别让我在你嘴里,再听见这种自轻自贱的话!”文浩的声音很轻,却也隐含了无尽的失望与被愤怒,一把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怒道:“你听见了没有?”

    见茗慎不语,他手劲用力,又问了一遍,茗慎之觉得骨头都快被他捏碎了,剧痛深入骨髓,不禁怒上心头,赫然扬起印着鲜红五指印的脸颊,惨笑道:“皇上不让臣妾自轻自贱,可在你心里,已经把我看轻了,若你真的信我,又怎会质疑我的操守?”

    “你这烈性子,何时才能温驯点?”文浩无奈苦涩的皱眉一叹,猛地吻住她猩红的唇瓣。

    熟悉的阳刚气息,夹杂了烈酒的芬芳兜面扑来,茗慎下意识的微微一颤,立刻挣扎着要把他推开,可奈何,刚刚开始反抗,就被他一只手紧紧钳制住了双臂。

    茗慎不禁心慌,连连往后撤退,却被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逼到了一面冰冷的墙角,无路可退,只好委屈怯弱的承受着他霸道而带有惩罚意味的热吻,他灵动的舌撬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掠夺她口中的甘甜芬芳。

    茗慎一时怒极,在他怀着挣扎间,狠狠咬住了他的舌头。

    文浩闷哼一声,眼底冒出令人胆寒的冰冷怒意,笑道:“小东西,看来你还是没学乖,喜欢看春宫图是吗?不如我们来演绎一下吧,比你和白鹏飞那小子“纸上谈兵”来说,会有趣很多的!”

    他说着眸色一狠,“撕拉”一声撕碎了她身上单薄的白袍,强劲有力的抬起她的一条腿,没有任何前奏的直闯禁地,开始了疯狂的宣泄,宣泄着他的愤怒,宣泄着他的嫉妒,宣泄着他的不满。。。。。。

    茗慎背部的肌肤紧贴着冰冷的墙壁,无助的承受着狂风暴雨般凶猛的进攻,雪白的脸上皆是痛楚和眼泪,还有浓浓的倔强与愤怒。

    “你想学那些画册上的姿势,可以来让我来教你!”文浩冷笑说道,眼中同样燃烧着不甘与愤怒,恼恨她对他的那一种抗拒,于是将她摆弄成各种奇异羞人的姿势,肆意的攀折,直到耳边全是她低低软软的哀求声,这才渐渐温柔了起来,细细品尝着她的美妙身躯,恍若陷入了情天幻境,化成连绵无边的春色。

    茗慎只觉得那一下又一下深重的索取,就像上了沾了盐水的鞭子似的,一记记密集的抽打在她的身上,带来疼痛也勾起了身体深处的欢愉的源泉,被他的铁臂紧扣着自己纤细的腰肢,每一次撞入就好像要把她的灵魂都要给顶出身体,渐渐的身体变得奇妙轻盈,痛楚也被酥麻所替代,一次次冲入云霄又重重跌下的落差感,令她脑中一片空白。

    男人就是这样,让你嘴上得了便宜,就会从你的身上加倍讨回,两情相悦时,自然是柔情蜜意,风月无边,若到翻脸时,那狠劲儿恨不能将对方给生生剥皮拆骨,吞吃入腹。

    一阵风雨骤停,茗慎委屈的缩在墙角,细细的呜咽起来。

    文浩被她哭得心烦意乱,俯身对她伸出了手,沉声道:“起来!”

    茗慎从膝盖中抬起小脸,看着他的手,顿时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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