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狂妃-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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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换了个手势,她自是不能掉以轻心,横握剑柄,正是日式剑道的姿势,她不想暴露太多关于长生剑法的事情,何况也能出奇制胜,她为何不用上一下?
素言面带惊愕,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握剑方式,然而攻势比起原先更加的凌厉,两剑相撞,萧千音轻咳了一声,强劲的内力从剑上冲击了她的身体,道家少主名不虚传,而且两人之间剑术阶层的差别,注定了萧千音还不够强大,所以无法全然应付这一击。
两人又是速度极快的将两柄剑刺向对方,“哧”的声响传来,这是衣袖破裂的声音,众人皆是屏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两人的比试,因此场上非常的寂静,这破裂声显得格外清晰。
素言的袖子被分为两半,露出白皙修长的手臂,手上却依旧是拿着剑,只是那把剑刺入了萧千音的肩头,黑色的血液顺着她的肩膀滑下,落在地上,将擂台的木板灼烧出一个洞来,不少人惊讶,萧千音的血为什么是发黑的?难道说素言在剑上抹了毒?他未免也太狠毒了些?要置人于死地?此刻本来在世人眼中的谪仙男子变成了蛇蝎之人。
素言是面对着萧千音的,背对着众人的,只有眼尖的几人才会瞧见他一向平静无波的脸上浮现的错愕,这显然是他始料未及的!
不错,依照他原来的剑势是绝对伤不到萧千音的,反倒是萧千音来势汹涌,将他袖子割成了两半,他以为自己会输定了的,岂料自己暗中感到一股迫人的力量,随后那股力量朝他涌来,在力道的冲击下他的剑直接刺入了萧千音的箭头。
只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剑上有毒,他的笛子有特殊的机关,可以化作利剑,怎么可能会被人涂上毒?就算是涂上毒,他也有感觉的,剑刃上有毒的部分是笛子的内侧,他执笛的时候必定会碰到,为何他没中毒,偏偏萧千音中了毒。
他慌不择路的将剑收回,黑血四溅,洒落在木板上,又灼烧出一个个洞,萧千音下意识的捂着伤口,实际上她很清楚这事怪不了素言的,黑血是由于她本身就是毒人,所以血液中也含有剧毒,流出的血自然是黑色的,否则那晚的蛊物怎么会咬了她手背一口就直接死了?
而刺入的那一剑,她想来仍是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她看出素言绝对伤不了自己的,他的力量不够,而且路数微微有些偏了,明显他是不想伤她,但是有一股说不出的力量向他袭来,她一开始以为是要害素言的,因此出剑警示,哪知那力道改变了方向,目标竟是她!她想要抵挡,始终就割裂了他的袖摆,他的剑还是刺入了肩头。
素言从未想过要伤人,他立刻丢下剑,平静的面具又是裂痕出现,他惊慌的朝萧千音奔去,伸手捂上肩头,恰好和她的手交叠在一起,言语中是他从没有过的焦躁:“你没事吧?啊?你流血了!我的剑上何时被人涂上毒的,我自己也不知道。”
他是个单纯的人,这是萧千音望着他的眼睛脑中涌现的第一个念头,清澈见底的眸子倒映出自己的身影,和君念欢有几分相似,然而是更加纯净,即使表达自己的歉意亦是如此慌不择路,道家少主看似超脱世俗,实际上他是脱离红尘,不曾踏入这世间,感受过世人的贪念,欲念,爱恨嗔痴,澄澈的厉害。
第一百八十七章 负伤
正是这一点,他也不懂得这个世界什么叫男女有别,没等萧千音反应过来急匆匆的就扯下她肩头的衣服,还用手在上面摸来摸去,最绝的是他还直接扯下衣摆处的白衣,立刻给她缠绕上去,这位大少爷一定没有给人包扎过伤口,所以弄得是乱七八糟,肩部缠的紧紧的,血液反倒是被激的肆无忌惮的流淌出来,白衣一下子变成了黑衣。
秦潇然脸色由白转黑,神情有担忧着急变成了怒火中烧,那个混蛋!谁准许他把手放在阿音肩头的?连他都没有过的待遇!他不懂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他这样,还让阿音怎么嫁人?莫非他是故意的?他要阿音嫁给他?
想到这里,他本来铁青的脸色直接朝墨汁发展,手中的茶盏顷刻间四分五裂,褐色的茶水顺着他的手指缓缓流下,还夹杂着刺目的鲜红。
东慕云吞咽了口口水,他猛然响起秦潇然已经是剑尊之境,想要灭掉素言轻而易举,他不会下一秒就要抽剑上去把人给砍了吧?男人的妒火,一旦发作起来,比女人更可怕啊!
北宫渡眨了眨眼,他觉得此刻自己应该关心的是音儿的伤势,为毛他下一秒有种想要去逼婚的冲动?那个道家少主,看起来干干净净的,这人咋就如此猥琐?当众拉下阿音的衣服,他知不知道他的行为会毁了音儿的清白?还是他喜欢音儿?
叶墨表情诡异,搞什么?难道还要上演一场三角恋?他是知晓秦潇然的心思的,这个男人看上去云淡风轻,高贵优雅,实则霸道且占有欲极强,被他喜欢的人就会纠缠上一辈子,他忍不住偷偷瞄了瞄对方的脸色,果然是黑的可怕,他不会要找素言算账吧?
姬策眼睛瞪得老大,这位道家少主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呀!这人,明明轻薄了萧千音,还能用那么懵懂无辜的干净眼神看人?尼玛的,他是装蒜,还是真的不懂这些?
道家的那位长老叹了口气,就不该让素言下山的,素言离去之前他曾经卜过一卦,道家的卜算之术虽是及不上阴阳家,倒也不是那种骗人的,他算出素言会为女子动心,刚才从他的动作来判断,他是动情了,不然为什么在任何人面前都是那样冰冷漠然的男子,素来面无表情的脸上会出现惊慌,甚至是焦躁?
“你不要为我包扎了,想来你一定没有为人包裹伤口?”萧千音再次伸手捂住了伤口,淡淡道:“我流了不少血,有些体虚,走不动路,麻烦你背我下去吧,后面的休息地方应该有大夫。”
这血被剑刺中后流的不多,及时看大夫就没事了,就是身体有点麻痹,因此她没有来得及阻止素言的行为,结果被素言所谓的包扎技术一弄,肩膀上的血流的更欢了,才会让她体虚,这家伙当真是好心办坏事。
素言瞧着萧千音,见她脸色苍白,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赶紧将她背在身上,在众人张大的嘴巴里施施然的下了台,包括裁判的官员也是见鬼了似的盯着两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秦潇然微微眯起,里面闪过一丝寒芒,很快又消失不见,而在他后面的白羽尘早就赶去休息的地方了,他如果不是希望别人知道他和阿音之间的事情,给阿音带来麻烦,他现在也早就去了,何必在这里忍耐?没关系,他们之间的关系迟早一天会公布的,没有人可以抢走阿音的!
北宫渡见状,赶紧和叶墨两人匆匆忙忙走下席位,路上遇到了道家长老,显然他是由于素言才去的。
魏无垠也很想去看看萧千音,不过父皇在这里,他不敢擅自离开,只得在位子上坐立不安。
儒家家主面上没有丝毫表情,萧千音是雅儿的女儿,也是她和萧郑玄的女儿,他自是不太喜欢看到萧千音,端坐在他身边的萧郑艳面露喜色,萧千音中毒被刺伤?实在是太好了,报应来了吧?
萧炎,萧芊芊还有南宫薇俱是和萧郑艳一样的喜上眉梢,萧千音受伤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件好事!这是上天对她的报应!
“三公子,她没事吧?”素言小心翼翼的问道,在他心里,是自己令萧千音受伤的,肯定推脱不了罪责,他要对她负责!
“没事,就是流血过多,素言少主你不会包扎伤口,你看伤口包扎的太紧了,对伤口反而不好,血会流的更快。”
白羽尘话中尽管没有指责的成分,只是一种陈述的语气,素言还是不禁浮现了羞愧懊悔之色,是他的笨手笨脚,是他的不会处理事务才让萧千音变成这样。
“那剑上的毒呢?”素言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开口询问。
“剑上的毒?”白羽尘用诡异的目光瞅着他,瞅的素言不知所措,笑着说:“喂,萧千音,你说你把别人害的这么内疚,连句话也不解释?还是你有喜欢看人着急的癖好?”
萧千音本在闭目养神,闻言立刻睁开了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白羽尘好几眼,冷言道:“医家三公子,我是伤者,我的情况你还不清楚?你还要我这个伤患说话?要知道,我现在身体很虚弱的。”
白羽尘瞥了她一眼,猛然间觉得她在某些方面和秦潇然重合了,要是她在秦潇然跟前说什么,就算自己是师兄,秦潇然一样不会手下留情,因此他识相的代替萧千音回答,道:“萧千音她是毒人,她浑身上下都含着剧毒,血液也不例外,所以她的血和别人不同,是黑色,这是毒血,她的血可以毒死天下毒物,以后不要碰触她的血液。”
说罢,他扯过素言的手,翻过来观察他的手掌,果然有点发黑了,不过毒素尚未扩散,吃下他特制的药草就无事了。
“你说,你说,她是……毒人?”素言虽然不是医家的人,但好歹是听过的,他甚至有些不可置信,指着萧千音:“是谁这么狠心,将她变成毒人?她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啊?”
第一百八十八章 我会对萧小姐负责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在我发现的时候她就已经是毒人了。”
白羽尘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并不知晓这件事,话音刚落,北宫渡和叶墨的声音就齐齐响了起来:“你说什么?音儿(丫头)是毒人?这怎么可能?”
“没错的,她是毒人,我在花灯节那天就知晓了,因为黑寡妇他们放出的蛊物在咬了她手背一口后,浑身焦黑的掉在地上死掉了,足以证明她的血含有非常厉害的剧毒,除非她遇到比她还要可怕的毒,一般来说相当于百毒不侵。”
然而,毒人和百毒不侵终究是有区别的,两者相差很多,毒人因为皮肤毛发血液都含有剧毒,长此以往下去总有一天会被体内的毒素反噬,即使侥幸留得一条命来,也是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何况,能够逃过毒性反噬的人,少之又少。
“是谁?是谁把音儿变成这样?”北宫渡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这孩子是雅儿留给他的,他最疼爱的外孙女,上天夺走了雅儿,难道还要夺走音儿?
“定国侯,你不要着急,世间未必没有不能解除丫头剧毒的人啊?”叶墨在一边安抚道,他见多识广,阅历丰富,若是邪医出手,未必没有机会,况且邪医可是北宫雅的师兄,光是看在这份面子上,他应该会出手相救吧?
“外公无需担忧,音儿已经找到了可以解毒的人。”萧千音本是闭目养神的,此刻听到北宫渡的话语,她解释道,母亲既然留下书信让她去找邪医,自然是有把握的,无论如何,她必须要走上一趟。
“音儿找到了?”北宫渡有些诧异,然而叶墨并未感到任何惊讶,丫头会这么说就证明了她知道一件事实,那就是北宫雅与邪医同出一门,算起来萧千音还要称呼邪医一声师伯,看在北宫雅的面上,邪医自是不会袖手旁观。
“是的,我之所以会变成毒人全拜萧家所赐,母亲还在怀着我的时候就中了百花红,本该是一尸两命的,却硬是被她撑过去了,结果一部分毒素留在了我的身上,年幼的我尚且是个婴儿,自然没有任何的抵挡能力,百花红每每发作起来,让我生不如死,母亲无奈之下在古籍上找了一个方法,就是把我变成毒人,这样百花红无法毒发,我可以安然无恙。”
萧千音下意识的觉得北宫雅是不希望北宫渡知晓自己拜于毒医一派,因此她隐去了北宫雅的真实身份,推说是在古籍上看到的。
“这孩子,为什么不说出来?还被萧家那群人害的如此?更连累了音儿!萧家那几人,把他们关在大牢中真是便宜了他们!”北宫渡怒不可遏,无论是雅儿还是音儿,都是他放在手心里疼爱的珍宝,他就该上书陛下,让陛下把他们杀了,为雅儿偿命,也为他们曾经做下的事情付出代价!
“或许,母亲是有心无力吧?”也许,她对萧郑玄有情?这一切都随着北宫雅的逝去掩埋了起来。
“三公子,音儿不会有事吧?”北宫渡关切的询问,面上带着几分焦虑之色。
“要拜某个家伙所赐,本来血流的不多,被他一弄,搞得流了这么多血!”白羽尘说着望了素言一眼,对方则是有些愧疚的看着躺在软榻上的萧千音,休息的地方没有床铺,只好用软榻将就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想给萧小姐包扎伤口的。”素言慌乱的回答,面上浮现红晕,少了平日的超脱飘然,多了些人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