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卿-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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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几个女子,脸色难看。
见任永裕进来倒是开腔,“哟,这后面还有人呢!”随即啧啧道,这些年春兰倒是长本事了。
“你闭嘴。”红衣女子的话被男子喝止,男子对着凤川不停的问,是不是今日不查出一二就不走了。
任永裕将孩子还给了春兰,手中的东西交给了凤川。
一旁男子开口,“今日鄙人寒舍真是热闹,这位是?”
任永裕看着他,简单介绍一番,并且介绍了和风的身份。
他很淡然,倘若这院子里的仅是平平路人。
“这位姑娘不是说要查吗?”他严肃的看着凤川,今日若是查出他有过杀人的行为,砍头也无谓。但若查不出,今日的事一定没完。
凤川见他如此笃定,开始怀疑自己的直觉。
这漆黑的夜里,她每个屋子走了一遍。
突然想起什么,转过头问身材壮硕的男子,平日里做木材生意都在什么地儿?
男子不情愿的回答,“后院。”
“我可以去看看吗?”
春兰抱着孩子看着哥哥,男子终于点头。
那些个女子跟着她们走向了后院。
凤川走进,那里都是木头,有的整齐,有的为边角余料,满地的木屑,一股子木头味,溜进鼻子。
她呼唤任永裕,刚刚拿的东西这时候派上了用场。
凤川准备了一些火,将准备好的盐放入陶泥大碗之中。
加热至其融化,之后取半罐清凉河水,加入其中。
再次于火上加热,溶液逐渐翻开,凤川取下。
凤川将另一侧开水壶子盖上的蒸馏水小心聚集在另一个碗中。
“你们退后。”
一群人不知她在做什么,男子撇着嘴,认真的看着。
凤川将那碗盐水满是木屑的一个角落,挑起一根木棍在地上翻腾了一阵子。
随即将蒸馏水倒在了地上,不一会儿的功夫,地上泛起青白色的光。
众人吃惊,春兰问凤川,这是怎么回事?
“这里曾经有过血迹,所以才会发生这种反应。”
壮硕的男子,突然神色慌张,恍惚的后退了一步。
春兰怀抱着孩子,看着面前的这个人,连连摇头,“哥哥,你……”她不敢相信,最疼爱自己的哥哥,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情。
“为什么?为什么?”
这一切如同一场噩梦,甚至没人告诉她,这场梦什么时候开始。
男子转过头,打量了一周。
他的叹息,万分沉重,语气之中带着满满的恨意。
那个小时候处处保护她的男人,如今低着头,痛恨的念叨着她相公的种种,春兰不敢相信,他口中所说便是自己爱了多年的男人。(未完待续。)
093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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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业那些年一事无成。
从小春兰就是哥哥的宝贝。
见妹妹跟他受苦,哥哥心中不是滋味。
可妹妹终究妹妹爱他,他一忍再忍。
直到半年前,他无意中发现,齐家业借助自己赚了些许银子,竟沾花惹草,妹妹跟他过了那么多苦日子,他竟无情无义。
他不想妹妹难过,便瞒着不说,私下找齐家业谈。
齐家业苦苦哀求,保证不会再招惹那些女子。
他便就此不提,暗中观察。
几个月后,齐家业竟背着自己将一些个木材偷走。
起初他并没发现,后由人提醒得知,他独自做起小买卖,竟从自家偷木材去卖。
两人大吵了一架,齐家业甚至说出要休了春兰的话。
哥哥威胁,若是他敢休了春兰,自己必不会放过他。
“不会的!他怎么会?他平日里待我很好的。”春兰脑子里满满都是他们甜蜜的画面。
曾海誓山盟,她纵然陪他一起过着贫穷的日子。
清贫没有让两个人疏远,反而更懂得照料彼此。
他说,患难夫妻,有着百世缘分,此生才会不离不弃走下去。
春兰哥哥望着痛哭流涕的妹妹。一边摇头,一边痛斥,她太傻了。
“或许错的是我。他可渡苦,无力受甜。”
银子,都是银子让他变了。
哥哥情绪激动,他并没有想杀死齐家业,他毕竟是春兰的枕边4人。
可那日他无意之中见到了齐家业和一个女子进了一个客栈。
曾经他常去寻青问柳处,这次却跟一个看似本分的姑娘在一起。
春兰哥哥不动声色,几日观察。派人跟着。
小奴才慌慌张张回来禀报,一身大汗,脸色苍白。
“怎么了?你一向谨慎。今日为何慌慌张张?”
小奴才上下嘴唇不时打颤,不顾周围两个丫鬟在,便结巴说出,他听到了姑爷子跟那个女人说。不能写休书。害怕生意做不成。
春兰哥哥生气之时小奴才又说出一句话,这句话彻底让春兰哥哥觉得这个人不能留。
“姑爷子说,休书写不得,除非……”
“除非什么?”
奴才起初不敢说,可又隐瞒不得。
“他说,除非春兰小姐死了,这样他既不影响生意,又可娶那个女人入门。”
小奴才还告诉春兰哥哥。齐家业还告诉女子,将来若是他意外死了。这个家的一切也都可在其掌握之中。
“春兰,你要知道,我不能见死不救,看着你被那个混蛋害死。更不能让他这个混蛋夺走我辛苦赚来的银子。”
春兰哭喊,这或许只是他说说的。
哥哥突然开始大笑,双眸落下两行泪滴。
泪的滚烫恰好与夜的凄凉,让整个院子里只留下男儿的笑声。
笑中带泪,笑——妹妹如此单纯,竟一心相信这个骗子。泪——恨自己当年为何让妹妹嫁给这种人。
“春兰,你认为我让奴才送东西给你真的只是怕你吃不好穿不暖吗?”他双手扶着春兰,刚刚睡着的孩童早在他的叫喊之中醒来,轻声唤着舅舅。
春兰看着哥哥,原来齐家业早在家中动了手脚。
哥哥每次派人送东西来,皆趁齐家业不在家之时。
两个奴才,一个负责查屋子,一个负责跟春兰聊天分散注意力。
“上次,奴才打碎的那个翠玉花瓶,他们故意的,那个花瓶有毒。”
春兰仔细回想,每晚睡前,相公总是将花瓶挪走,放在靠近门口的柜子上,隔日他再取回,她曾问过他为何要这么做?齐家业只说那个花瓶贵重要小心放好,窗子那里容易被人偷。
真相大白,春兰心如刀绞。
原来,他一直都要害死自己,他怎么会这样?
和风看着他,跟凤川嘀咕,自己前来是怕这人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如今没事可将他交给县衙门。
春兰哥哥目光转到了凤川身上。
他并未恶言恶语相对,反问,凤川怎么知道那里是杀死齐家业的地儿?
凤川看着他,说起这件事。
这么久以来,齐家业的死一直很奇怪,后山那里人烟稀少,但不至于一个脚印都没有,何况那日有几个人帮忙抬尸体,他们的脚印也不在了。
这只能证明一点,那日有人处理过现场。
蓬松的杂草最好处理,但也最难处理。
“你可知那蓬松杂草的缝隙之中有些许的木屑?”
他愣住了,那日在院子里他趁其不备抄起匕首将其刺死,脑子里并没思考那么多,木屑一定是那会子留下的。
“姑娘确实厉害,冒昧问一句,您刚刚用的是什么方法?”
那角落里散发的青白让其震惊,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那里。
凤川翘了翘嘴角,她不能说这是自己前世的记忆。
只能含笑说这是一种验证血迹的方法。
盐经挥发便提取一种钠元素,而与纯净的水和空气发生反应便生成了另一种物质,最终与蒸馏水发生反应,可让血迹显色,无论怎么洗刷那地儿,它都会发生反应。
院子里的人纷纷愣住,她们听不懂凤川的话。
只知道这个仙姑了不得。
少夫人正在哭哭啼啼,相公这次定被砍头。
春兰恨自己,若不是当初一定要嫁给齐家业,今日不会害了哥哥。
“此事因我而起,春兰害苦了哥哥。”她念叨着,一旁的娃娃帮她擦着眼泪。
夜深,男子向凤川等人保证,隔日回去衙门投案自首。
凤川等人回去,也信他不会撒谎。
有的人犯错,或因保护他爱的人。
做错十之人都会有惩罚,或失去生命,或以生命为果,付出等同代价。
隔日,天空晴朗,刚吃过早饭,春兰前来。
翠菊招呼了一阵子,凤川端了茶水。
她言语哥哥投案自首了,她坦然的看着凤川,“哥哥说谢谢你!”
“谢我?”凤川用食指反手指向自己。
她不信。
“哥哥一直装作若无其事,可他是个好人,杀了人每日都面对心里折磨,今儿早上嫂嫂为他换了新衣裳,他心里也算坦然了。”她说着将一块儿碎银子递给凤川。
凤川推辞,她道:“哥哥说谢谢你让他不再承受心之折磨。”(未完待续。)
094 李婶
ps: 实在抱歉,身体原因,今日一更,欠了一更,明日还,么么哒!
一大早,太阳还没爬上东方,天空渐渐青白。
鱼骨似的云朵还没同天空暗应出对比。
笼罩在青白色天空下,万物静谧。
正是节气,有些花崭露头角。
玉兰树上就冒出了一个个白色的花骨朵儿,两头尖,如玉雕的艺术品,洁白无暇,散着清香,过个几儿,满树的花儿密密层层,阳光下就像几座喷花的飞泉。
玉兰的白,四季海棠的红,两者交相辉映,自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早春的一切都那么美好。
只是——
“凤川,你快出来!”翠菊声音有些颤抖。
铺子里静悄悄的,她的声音显得格外清脆。
任永裕与凤川跑到院子里。
翠菊双眼发红,凤川打小便知娘亲一着急,眼睛就会变红。
她轻声安慰娘亲,不要着急,有话慢慢说。
“凤川,李婶她……”
凤川见娘亲吞吐,问是否李婶又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
翠菊摇头,她看着凤川瞳孔之中透着惊恐。
她不安的拉着凤川,逐字逐句的念着,李婶死了。
“怎么会呢?她前几日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死了呢?”凤川惊奇,她身子骨看起来也算硬朗,前些日子还见过,怎么会死了。
还没问清楚。她的儿子便来了铺子。
他双目红肿,大抵无法接受现实,见到凤川便开口。娘亲是被人投毒害死的。
“你为何这么说?”
他坦言李婶前些日子跟人吵过架,一大早,她嚷着拾掇柴火,出门便到在院子里口吐白沫,提起这些李婶的儿子不住的流泪。
娘亲平日说话得罪人,他自然知晓,但这些不至于让她死啊。
“凤川。你一定要帮我啊!我给你银子。”
凤川摆摆手,街坊邻居,银子另说。看看尸体先。
凤川来到李婶的家,她的尸体还没动过,侧卧躺在地中间。
屋子里摆设一切正常,没有奇怪之处。
她的儿媳妇从另一个屋子出来。见凤川等人便开始哭哭啼啼。
婆婆不容易。没想到竟然被人害了,如此凶残,不知是什么人做的。
“最近什么人来过?”
女子想了想,毫不犹豫,“前儿个王婆婆和唐婶子来过。”
“昨日,凤姑和……”
她犹豫,后看着翠菊。
翠菊冲着凤川点头,承认她确实来过。
李婶的儿媳秋儿看着凤川。哭啼昨儿白天,婆婆和凤姑在院子里大吵一架。
翠菊点头。昨儿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李婶恰巧遇到自己,便叫自己进院子说话。
“娘,昨儿您是何时路过的。”
翠菊仔细算了算,约日上三竿,去集市,集市已经散了,回来正巧遇到了李婶,她跟自己大吐苦水,凤姑竟然骂她。
翠菊不好径直离去便听她讲了几句,安慰了一番,才托词离开。
凤川边绕着屋子转,便问凤姑骂了她什么?
话到嘴边,翠菊实话实说,李婶告诉她,凤姑斥责破口大骂,说她烂嘴巴。
凤川拗嘴,“哦?为什么?”
这问题让秋儿有些难为情,婆婆嘴巴不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