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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赤卿-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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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道理说,若是一个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勒住了脖子,她一定会下意识伸手抓凶手的胳膊或手臂,那么她的手指甲里一定留有皮屑。

    凤川仔细的端看,夏夫人的指甲里很干净,没有一丝皮屑,甚至连泥土都没有。

    难道说……

    她轻轻翻看了夏夫人的眼睛,终于明白了什么。

    若是活人被勒死,眼角一定会充血,而夏夫人却没有,看来她是被人害死后才伪造了被勒死的假象,那么真正致命伤又是什么呢?

    夏小姐看着凤川的表情,察觉不对。

    “娘亲的死有什么问题吗?”

    凤川不语,开始打量这个夏夫人。

    她脸色并无淤青,眼底颜色正常,并不是窒息而死。

    她身上的并无明显的伤痕,一定不是外伤所致。

    凤川突然注意到她的头发,发钗是歪的,难道说……

    她伸手,诶呦了一声。

    “怎么了?”夏小姐惊讶的看着她。

    她端着手,手指上顿时冒出血珠。

    刚刚她清楚的记得碰到了一个针状物。

    任永裕有些担心,夺过她的手,心疼的看着,连忙用嘴将她手上的血吸出来,担忧道,不知这东西会不会有毒。

    他弯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剥开夏夫人的发髻,刚刚凤川伸手的位置上果然有三根花针。

    “原来夏夫人头上中了针,这或许是她的死因吧。”任永裕轻轻的叹着。

    凤川顾不得手上的针,忙低头看着,这几根真并非绣花针,而是长的医馆中的花针。

    夏夫人那日一定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针扎死,随后此人伪造现场,做出夏夫人是被勒死的样子,嫁祸于慕氏。

    这个人知道头顶的穴位,知道哪里可以一针毙命,看来她绝非平凡人,一定是医术恒通之人。

    “姨母平日里有认识一些医术高明之人?”

    夏小姐思索,平日里娘很少出去,最多找三五个夫人一起唠唠家常,其余很少出门,也没听她说过有什么医术高强之人。

    “没有。”她说着又琢磨起来,“医术高的人没有,可若是懂得医理的人倒是应该有。”

    凤川立马询问此人是谁?

    她想了半晌才冒出话儿,“郭家夫人。”

    她听娘亲说过,郭夫人年少生活很苦,自由便跟着一家医馆做工,起初也是打杂,可医馆的郎中无儿无女,恰巧又觉得她老实,乖巧,便将自己的医术传给了她,上次府上的门外亲戚得了重病,娘托她瞧,后来倒是好了。

    凤川眼神一愣,“姨母跟她的关系如何?”

    “娘亲跟郭夫人关系不错,不然她也不会帮着我家亲戚瞧病不是?”说完夏小姐眼神恍惚,“您是怀疑?”

    凤川令其不要声张,毕竟无凭无据。

    “我还有事,先告辞了,妹妹多多保重。”

    这个郭夫人跟夏夫人关系是否真的好,而且夏夫人平日丫鬟常伴左右,那日却死在门外,看来一定是有人故意设计调开丫鬟。

    大门口一个丫鬟坐在那里发呆。

    “你是夏夫人的丫鬟吗?”

    那姑娘摇摇头,指着一旁低着头的姑娘道,“小兰是夫人的丫鬟,我是少爷的丫鬟。”

    那个叫做小兰的姑娘,听人叫起自己的名字,方抬起头,“二位有何事?”

    凤凰攒装作没事的样子,安慰,“夫人去世你一定很难过吧?”

    她点点头,问凤川是谁?

    “我是夫人的远房亲戚,按理说叫她姨母。”

    丫鬟虽没见过她,但既然她说是,也该没错。

    “那日夫人被害的时候,你人在哪里?”

    凤川一问,丫鬟不自在起来,倒怕被怀疑,“那日夫人跟老爷一同在屋子里歇息,我一直在柴房里,之后听人大叫出事了才出来,不知为何夫人会在院外被害,听她们说是胭脂铺掌柜做的,跟我无关。”

    “你……在柴房做什么?”

    丫鬟吞吞吐吐,脸上绯红一阵。

    凤川用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你撒谎。”

    我……我……

    丫鬟说不出话,凤川有些肯定,看来她一定知道什么。

    “是不是你杀害了夫人,那日看到掌柜与夫人吵架,便找人取来她的东西嫁祸于她?”

    小兰再一次摇头,眼泪落了下来,无端被人冤枉,她自然不甘心,只是那日在柴房她是于小塔偷偷私会,害怕被老爷、夫人知道。

    “我没有杀人,那日我跟小塔在柴房,他能为我证明。”她满脸通红,凤川却榆木脑袋,“你们在柴房还有其他人可以证明吗?当时你们在做什么?”

    这话一出口,任永裕差点喷了出来,看着这个心无城府的丫鬟,无奈摇头。

045 胭脂罪(五)

    凤川脸突然红了起来,这少男少女的事情倒不可多问。

    “那日什么人陪在夫人身边?”

    丫鬟褪去脸上绯红,认真想着,“果子、小雨。”

    说着便找了二人前来问话。

    她们见凤川并不紧张,她并非青天大老爷,问也就问了。

    “那日夫人死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果子:“那日天气不错,午后夫人歇息,便让奴婢去荷塘采些荷叶,夫人素来喜欢荷叶,养在广口花瓶里好是艳丽。”

    “那你呢?”

    小雨:“我一直在门外候着,夫人睡得轻,睡觉时,屋子里向来不能有人,我们都是在外头候着。”

    凤川不敢相信的问着,她是否一直在门口守着?她回忆后摇头,“我本是守着,霞姐姐让我去烧水,夫人醒来一定要喝上一杯茶。”

    “霞姐姐?”

    小雨点头,霞姐姐是夫人的贴身丫鬟,跟了很多年了。

    她就是里面跪着哭泣,烧纸钱的丫鬟。

    凤川突然不急着离开,转身进了屋子。

    “哥哥有事?”夏小姐双眼通红,客气的问着。

    凤川轻轻靠近地上的丫鬟,她下意识地闪躲,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夫人,您怎么就这么走了,您死得冤枉啊?”她一哭喊,夏小姐也跟着哭喊。

    她左手不停地朝火盆投递纸钱,嘴里念叨:“我给您多烧些,别委屈了您。”

    她的右手,一直缩在袖子里,这是为什么?

    凤川转头看了看夏夫人,她衣冠得体,与正常睡着的人一样,只是没了呼吸。头上的钗饰价格不菲,脖子上的链子,手上的戒指都是名贵品,可只有耳朵上的耳环有些奇怪,刚刚凤川竟然没发现。

    “哥哥怎么?”

    凤川看着夏小姐,好奇,“为了姨母一身翠珠玉收拾,偏偏耳环换了玛瑙?”

    夏小姐不知,问起身旁的霞儿,“娘亲的翠珠玉耳环呢,上次爹爹从外取回便是一套,为何不给她带上。”

    丫鬟看着夫人的棺木,失声痛哭,“这珠玉耳环那日还带在夫人耳朵上,夫人被杀害的时候却意外不见了,怕是在凶手那里。”

    凤川点点头,说自己也只是随便一问。

    任永裕带着她离开,自然去了慕氏那里。

    百姓并不多,农种过后,他们便每天在屋子里。

    “在过个几日,便要下雪了吧!”

    凤川开口,寒气从口中冒了出来。

    前些日子树叶还是墨绿,如今树干竟光秃秃的,叶子落了一地。

    慕氏的铺子,门儿半掩着,里面已被人搬空。

    “什么都没了,怕是珠玉耳环也不在了吧!”

    任永裕低沉,凤川却摇头,她信珠玉耳环一定在这里,因为丫鬟刚刚说话的眼神就是想让所有人断定是慕氏做的,那么这耳环一定在附近。

    “诶呦,你慢点儿!”一个老伯被任永裕倒退着撞了一下,嚷嚷起来,他性子急躁,反推了任永裕一巴掌,转身就跑。

    老伯年纪虽大,但性子像极了孩童。

    凤川却盯上了任永裕刚刚不小心撞到的花盆。

    这个季节怎么会有栀子?

    就算是秋海棠也该落了,这盆栀子好奇怪。

    任永裕对花有所了解,栀子通常五到七月绽放,香气扑鼻,而这盆花香味清淡,花朵蔫了下去,看样子是刻意保持它盛开至今,那么这花一定是长期放在温室之中,有人专门打理,放在这里显然有问题,凤川拾起一根细木棍,在花盆内的细土里搅合。

    突然触碰到什么。

    “那是什么?”

    凤川轻轻的拨弄出,惊讶,“耳环!”

    任永裕也明白,这盆花的奇怪之处便是让人发现这珠玉耳环,作为证据,陷害慕掌柜。

    凤川又想起了对过的老伯,摆手,他缓缓走过,“这花儿是谁放在这里的?”

    老伯看着地上的花,缓缓摇头,“这我倒是没注意,这个季节居然还有栀子花,真是少见。”

    栀子很少盆栽,凤川想这人应该是选了特别的一盆放在这里故意让人发现这花内藏着耳环,而却忘了栀子的特性只能在温暖的环境之中声张,如今临安天气阴冷,想必没几处有栀子花,一问便知。

    凤川小心翼翼的用帕子包着耳环,手指未触及便觉察不对,透过帕子感受到冰冷,她看到耳环中间一丝红晕。

    “你看,另一只为何没有?”

    她一问,任永裕仔细看了起来。

    他告诉凤川,自己虽不是很懂,但掌柜经常念叨,自己多少知道一些,这翠珠玉质地极好,色泽纯正,且密度小,也有人称其“吸血王”,正是因为血遇它而融,所以才会被人如此称呼。

    “你是说,这红晕是血滴?”

    凤川仔细的打量着,心里一丝怀疑。

    一定不是夏夫人的血滴,她身上无明显伤痕。

    这一定是凶手留下的,她一定是杀了夏夫人后手碰到了头顶的针,正好血滴在上面,只可惜她一心想要陷害他人,竟然忘了这玉的特点。

    说的容易,可凤川不知如何才能将里面的血慕掌柜的血进行比对,更不知如何抓到真正的凶手。

    任永裕看着凤川,“我想,我可以帮你找一个人。”

    他带凤川去了一个偏僻的村户那里。

    他口中的高人被他称为赵伯。

    他年过六旬,看起来却很年轻。

    第一眼落在凤川脸上便笑,“你小子找了媳妇啦?”

    凤川心中低落,这身男装总是被人识破,倒是无趣了。

    任永裕没空打趣,倒是请教如何将翠珠玉里面的血滴弄出来。

    这……

    赵伯似乎很犹豫,他知道血骨相容,却不知吸血之玉一说。

    玉,晶莹剔透,如何能将血吸入,又要如何放出。

    “普通的玉又怎能将血吸入其中?”

    赵伯叹气,将耳环拿到鼻子前嗅了嗅。

    “奇香,难道是香炉?”

    “什么意思?”

    赵伯直言,若是此玉落入灼热的火炉之中便可因温度上升而产生反应,吸取外界的水流或蒸汽,从而其中产生水线。想这血滴也是如此落入其中的吧。

    “有什么办法能辨认血迹吗?”

    赵伯摇头,问为何不去看看那个香炉?

046 胭脂罪(六)

    凤川受赵伯提醒,可不知怎么找到这个香炉。

    “这种香炉必是屋内焚香的香炉,若不出差错,此香炉内所焚烧的是檀香另少许沉香。”

    赵伯鼻子灵的很,任永裕认识他也是巧合。那年见多人打赵伯,他上前帮忙,却抵抗不过对方的拳脚,亏是后来路人帮忙,赵伯觉得小伙子热情、善良,两人成了忘年交。

    “赵伯的鼻子可是不一般。”任永裕夸赞,凤川为难,香炉在哪里呢?夏家,内室未进,不知是否有香炉;慕掌柜,那里没见到有香炉。

    她再次去了夏家,进了内室,夏小姐这次变了脸。

    “你到底是什么人?”

    夏老爷从一旁出来,“来人,把这两人给我轰出去。”

    凤川得知自己的谎言被识破。

    慢条斯理的讲出所知。

    问夏老爷难道就不想知道真正的凶手。

    夏老爷目光抖移,看着凤川,“我不会听你的一派胡言,凶手已经在衙门,你不要再为夏家添乱。”夏老爷让人赶凤川出去。

    “裕哥哥,报官!”

    任永裕赶忙跑去衙门,凤川一人留在夏家门外。

    夏老爷见凤川如此,气急败坏。

    “我家的事用不着你插手,你快离开。”

    凤川坚持留下,直觉告诉她,夏老爷知道真相。

    任永裕带着萧木等人赶到夏家。

    夏老爷正在屋内坐着。

    任永裕不见凤川,便询问夏老爷。

    他哭丧着脸说刚刚那个人等了一会儿转身朝东边走去了,他说不想多管闲事了。

    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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