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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伪妆记-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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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霄却呼吸越来越重,室内只能听见他粗重骇人的喘息,仿佛随时就要断气一样。

    鉴秋吓白了脸,真是犯病,不是耍宝啊……

    “少爷!您的药呢!”阿寿突然大声道。

    “忘、忘了……”

    阿寿去掏自己随身的药,拔了盖子又脸色大变。

第24章 她的血能救命

    “昨、昨天想跟你……开玩笑……”言霄喘道,断断续续地说:“把你、身上的药……换成了……糖丸……”

    阿寿紧紧捏了捏手中的瓶子。

    “哈哈。”

    言霄僵硬地吐出两个字。

    “你、你的表情……真、好笑……”

    说完这些,他喘地又更厉害了

    阿寿立刻站起身道:“我亲自回去拿药!”

    说罢看都不看苏容意主仆一眼,提腿就要走。

    “慢。”苏容意出声,“你可放心留他一个人在此?”

    阿寿对她抱了抱拳,“有劳小姐了。”

    苏容意微微叹气,“其实不用去……”

    她走上前去,动手扯开言霄的衣襟,阿寿和鉴秋俱是一惊,被轻薄的当事人却还能抽出力气对她一笑。

    难不成这姑娘还会医术不成?阿寿在心中猜测。

    苏容意略微拧眉,问道:“他这病有多少年了?”

    阿寿说:“是娘胎里带出的气疾……十多年了……”

    苏容意吩咐:“鉴秋,去问掌柜的讨碗水酒来。”

    鉴秋立刻应声。

    “干嘛揭我老底……”言霄有气无力地埋怨阿寿。他看着自己领口上纤细白嫩的手指,有一瞬间的愣神。

    “还有力气说话,看来病得不很重。”苏容意道。

    言霄笑笑,从小吃了天下间多少奇药,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岂不是对不起自己的出身。

    苏容意又把他的衣裳往两边拉,露出一片光裸白皙的少年胸膛,虽不厚实却肌理分明,如玉般精致,阳光下像镀了层白光,任谁看了都要感叹一声,到底是身娇肉贵绫罗绸缎养出来的。

    阿寿和言霄心里的念头却都有些不合时宜。

    阿寿看着她上下其手想道,真是大夫?莫非只是个借机轻薄他家少爷的急色女子?不过看他家少爷仿佛也有点意思的样子,他便又不好戳破,脚步往门边又挪了挪。

    言霄看到此情景却想吐出一两句戏谑之语,类似于“还满意吗?是不是很好看?比话本子里写的更好看吧?”之类的。不过他没有机会说出口,他越来越喘不上气了。

    只是这片引发了这对主仆无限遐想的胸膛看在苏容意眼里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一道道黑气游走在四肢百骸中,交错密集地汇聚在胸腔之处。

    苏容意蹙眉,若是常人,早就活不过十五岁了。

    “得罪了。”苏容意忽而说,揪着他衣襟的手移向了他的腰际。

    阿寿忍不住要上去制止了,怎么还开始解腰带了?

    这还是正经的女人嘛?

    苏容意却只是抽出了言霄腰间一把精巧的匕首,寒光乍现,果然锋利。

    鉴秋已经急急忙忙端着酒过来了。

    苏容意出乎人意料地将刀锋划过左手掌,鲜血立刻流出来,鉴秋吓得叫了一声。

    “托稳了!”苏容意却还是冷静地说,把手上的血滴入碗中。

    水酒立刻变成了浅红色。

    “喝下去。”她端着酒碗对言霄说。

    “不可。”阿寿制止,“少爷不能饮酒,况且……”

    苏容意偏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无比自信,“这一碗,可以。”

    阿寿讶然。因为加了她的血吗?

    言霄却道:“……拿来。”

    苏容意把碗沿凑到他唇边。他仰头喝下去。

    意外地入口没有腥味,甚至也没有酒味,刚刚入肚,言霄的气就顺了过来。

    “从前有佛祖割肉喂鹰,如今还有取血救命的法子吗?”

    他这句话竟是不带喘地说了出来。

    “少爷,你当真无事?”阿寿立刻问。

    言霄看了他一眼,取笑道:“阿寿,今天你已经变脸几次了,真是不容易。”

    阿寿的确难忍惊骇。

    鉴秋已经把苏容意的伤手包扎好了,心疼地说道:“小姐,我去问掌柜讨些金疮药吧。”

    “无妨。”苏容意说:“很快就会好的。”

    言霄又略略深吸了几口气,只觉得胸口的大石头仿佛被人移走了一般,松快上了不止一分,比他往日的药都来得管用,他这病大概一月就会发作一次,春秋之际,或是吃了坚果一类,更会加重,服了药后也要歇上一个时辰才会好受些,这一个时辰,他的痛苦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可是今次,却这般轻松?

    他已经坐起身来,对苏容意正色道:“多谢小姐。”

    看见他的脸色渐渐恢复,气血已顺,苏容意说:“两个月内你不会再发作。”

    但是也只能两个月。

    言霄却仿佛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般,“可以保证两个月?”

    苏容意点点头,有些遗憾,若是她还是薛姣的话,她的血,起码可以保证他一年不再犯病。

    “不知姑娘师承何处?适才又是用什么法子解了我们少爷的急症?能否一劳永逸?”阿寿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连连发问。

    “我不会看病。”从前虽然在西北跟着一个藏传医术的大夫学过一段时间,却只能说自己学艺不精,定然是比不得他身边的大夫的,他这样的身子都能找到药遏制,显然用的都是很厉害的大夫。

    “你也看到了,用我的血可以助他一时。”苏容意举了举包扎好的左手,“不过,也只能两个月,就是他再把我的血喝干了,也是治不好的。”

    “为、为何?”阿寿还是忍不住问道。

    苏容意微微蹙眉,想到他浑身游走的黑气,她知道旁人当然看不到这些,“我也不知道他这是因何而起,不像是病,更像是咒,或者是蛊,这类的东西吧。”

    她也不能分辨,只能这么形容了,若是寻常的气疾,她的血还达不到这功效。

    不仅是阿寿,言霄也被她这几句话震住了。

    “或许是你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或许是你幼年时种下的,总之这类东西已在世间绝迹,你能活到现在已实属不易……”

    “小姐也不能解么?”言霄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庄重冷静,不再是什么都无所谓的调笑态度。

    苏容意摇头,“的确不能。”

    若她是薛姣的时候,再加上宋叔的帮忙,也许可以试一试,可是薛姣死了,没有肉身,她现在成了苏容意,只拥有薛姣的魂魄,还能保留下这一点能力,虽然不足十分之一,却已经很好了。

第25章 我做的都是大事

    苏容意把匕首递还给他。

    言霄接过来,想到她划自己手的时候的决绝,突然明白过来,她一定是经常做这事的……

    “小姐,你这等天赋异禀,是不该轻易展露人前的吧?”

    何况他们只有两面之缘。

    苏容意看他的眼神暖了两分,普通人遇到一个或许有可能可以救自己性命的人,自然是死活都要求着不肯放手,他却还会关心自己的处境。

    苏容意脸上有微微的笑容,“这是答谢,当日在问月阁……”

    她不喜欢欠人人情。

    当时他曾说过,没有能需要她报恩的地方。

    言霄点点头,“不会有人知道的。”

    “知道也没有用,一般的病我的血也不能治,我说了,你不是气疾。”苏容意坦白。

    她发现自己的血不同常人,是在五岁的时候救了被毒蛇咬伤的一只野狐,而能看见人体的行气脉络,也是与生俱来,可是她的弟弟薛栖却完全没有这种能力。

    苏容意见他完全好转了,提出要告辞。

    “小姐……”阿寿刚要开口,就被打断了。

    “阿寿,送小姐出去。”

    屋子里言霄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躺椅上,衣襟还是凌乱的,若是平时,怎么看都有几分暧昧,此时他的神情却无比凝重。

    “少爷,您为何不……”阿寿回来,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人家待我赤诚,我却如何能不守规矩。”

    况且她全无保留,说的话未必是假的,自己的病,也许本来就是治不好的……

    “可是少爷,哪怕还有一丝希望……”

    “是啊。”言霄悠悠感叹,他还有好多事没有做,他不能死。

    “那还要不要查?”

    “查。”言霄闭了闭眼道:“身世,来历,亲友,都要查。”

    ******

    苏容意回家的时候,却在门口又遇到了白旭。

    白旭打量她的打扮,就笑说:“三表妹这是又去做了什么大事?”

    苏容意回道:“除生死外,我做的都是大事。”

    常言道“除生死外无大事”,怎么到她这里却反过来了?

    白旭笑道:“这是什么歪理。”

    “不是歪理,生死之事,又不是自己能决定的,既然自己无法决定,又何必花费功夫,自然是小事,能靠自己做的,才是大事。”

    好像有几分道理。白旭摇摇头,从小厮手里拿过一个食盒。

    “正好在这里遇到你,这是天福斋的点心,刚出炉,慰劳一下刚做完大事的三表妹吧。”

    好香啊……鉴秋在后头就能闻到那股能唤醒她馋虫的香味了,立刻三步并两步上来接过去,白旭对她微微一笑。

    他的视线落到苏容意有些不自在的左手上,能够隐约见到包扎的白布,他面上一沉,“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面对他陡然转硬的语气,苏容意也觉得有些莫名,只好说:“意外罢了。”

    白旭看了她一眼,“三表妹,或许你不爱听,但是你好歹也是苏家的小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断不可轻易有所损伤。”

    苏容意点点头,从善如流:“我下次会小心的。”

    她答得这么乖顺,分明就是没有听进去,白旭叹口气,她似乎从来就不知道怎么爱惜自己。

    出门也不会涂脂抹粉,挑选合适的首饰,对于自己的相貌似乎全然不在乎一般。

    这太不符合她的性格和情理了。

    他印象中上次见到她,她还好像一只花蝴蝶似的,争着和姐妹们比谁的头花首饰更美,对自己也从来没有半点恭敬之情,倒是看见二弟还有几分笑模样。

    那也是自然的,但凡白晟站在他身边,所有女孩子看见的都只是白晟。可是这一回,上次在太夫人面前请安的场景他还记得,自己一进门就能感受到她的视线。

    她竟然也有正眼看他的时候。不可思议。

    看他兀自在那里发楞,苏容意提醒道:“表哥可是要去见太夫人?得赶着些时辰了。”

    白旭回过神来,眼神撞进她悠悠一双明眸里,顿时脸上一臊,“等会儿我派人送些药给你。”

    苏容意的“不用了”还没说出口,他就坚定地迈开腿走了。

    还以为这是个很温和脾气很好的人,也会来这招?苏容意耸耸肩,这么看来,他果然还是个有苏家血脉的人。

    鉴秋反而在那里若有所思的。

    “小姐,您是不是也觉得,白家大少爷比较好?我是说,比起别的少爷们。”

    “好在什么地方。”苏容意没看出来。

    鉴秋一本正经的,“就是……长得没他们好。”

    “你觉得这是在夸他吗?”

    “我是说,小姐,长得好看的公子们一般人品都不怎么样呢,倒是白家大少爷,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苏容意当然不能理解鉴秋这天马行空的想法。

    鉴秋是跟在宋窈娘身边长大的,问月阁里也多有些风流自诩风度翩翩的年轻公子出入,宋窈娘似乎给她树立了这么一个印象:那些长得越好看的公子,越是人面兽心。

    就像今天那位在秦园遇到的公子,不仅言语轻浮,都喝了她家小姐的血,怎么都没说要给点钱?就是说给点钱意思一下买点猪肝补血也是好的啊。

    果然宋窈娘还有一点没说错,这些贵公子们其实可小气了。

    苏容意对和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讨论男人没什么兴趣,“走吧,我们回去看看叙夏有没有把东西都拿回来了。”

    叙夏跟着莲心去了趟镇国公府,带回了莲心要转交给苏容意的东西。

    其中还有一个锦盒,打开看,是一块翠绿的玉玦。

    这是当年她第一次遇到谢邈时从他身上扯下来的,从此后自己便一直贴身戴着,应该是同她一起葬身江底才是,为什么又会回到莲心的手上呢?

    “她说,这是镇国公转交给她的,留个念想,她觉得小姐您或许能从这玉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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