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弃女生存录-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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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既是客客气气的来访,理当见上一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不管他们心里到底认还是不认明卓葳这个皇帝,明面上,他们却是必须要表现他们对明卓葳的拥护,绝不会流露出半丝对大肃朝的不满。所以,来明的,千惜这个一国之后啊,他们是得要恭恭敬敬地接待。
“娘!”康泽皱着眉头一唤,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王叔刘玢能知晓他们的行踪,定是宁越所透露,而这其中的原由,康泽都不敢细想。
“我们并不惧于他们,他们若是客客气气的倒是不好寻他们麻烦,反之,你父亲怕是巴不得他们动作的呢。”千惜说到这里轻轻地一笑,与康泽认真地道:“而且,你不是要确定那个究竟是不是宁越,这本手扎又究竟是真是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这是提醒着康泽接下来应该怎么的做,康泽又哪里不明白,只是他心中对外面的人存着怀疑,他如今是废人一个,莫说要保护千惜,就连他自己都没办法护着自己。
“娘,我们还是离开吧!”康泽第一次升起要退的念头,他不敢拿千惜的性命来赌,他只怕成为千惜的累赘。千惜看着康泽,这般无言的看得康泽一阵心虚,轻唤了一声娘。千惜道:“我以为阿泽已经长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仅护着家人,也懂得从哪里摔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永远不会不战而退。”
康泽面露悲色,“娘,如今的我不仅护不了你,甚至还是你的累赘。”
“在小村的时候,你可是嫌弃过我是你的累赘?”千惜一问,康泽摇头,“怎么会呢。”
“既然你都不会,你觉得娘会吗?阿泽,以前在你们小的时候,不是一直都是娘护着你们吗?现在你摔倒了,娘也该在你站起来的时候护着你。你不曾放弃过娘,娘又怎么会放弃你呢。阿泽,我只希望你能重新地站起来。只要你好了,比什么都要让娘高兴。”
一席话说得康泽哽咽不已,他昂起头,不让泪水落下,“娘,我一定会站起来的。”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放弃了他,至少还有千惜会在他的身后永远地支持着他,他不应该轻易地放弃。欺骗也好,背叛也罢,他总要弄清楚,弄清楚了,也就知道将来的路要怎么走了。
既已决定,千惜便与康泽一同走了出去,楼下以一个五十来岁身着莽袍的男人为首,站在他一旁还有两男一女,均是相貌出众,尤其那女子穿着一裘艳丽的衣裳,很是引人注目。
“见过皇后!”千惜一出现,那男子立刻带着人与千惜见礼,千惜让他们免礼,“刘王叔亲自来,实在是让我受宠若惊。”
“娘娘过誉了,臣既听闻娘娘远道而来,自当扫榻相迎。但不知娘娘前来雍城所为何事儿?”王叔刘玢开口问起,千惜瞧着他的样子,目光掠过他身旁的女子,拿不准他这一问是真问,还是假问。千惜道:“我儿受了重伤卧床,我为他康复,自是四处求医。”
“啊,竟是如此,那臣愿尽微薄之力,雍城之地,再没有比臣更熟悉的人了,臣为王爷寻医,不知可否?”刘玢很是热心地开口。“不必劳烦于你了,听闻王叔嫁女在即,想是如今忙活得厉害。寻医之事儿,我已命人去办,眼看也只在客栈中等消息罢了。”
“娘妨与王爷前来雍城,哪里还能住客栈呢,臣有一处别院就在离此不远,还请娘娘和王爷掌脸,到臣的别院中小住,只等为王爷寻到良医。”刘玢更显得热情,但千惜却是摇了摇头道:“王叔盛情,我心领了,只是说到别院,明家在此也有房产,只是嫌得麻烦,便在客栈中呆上几日,待事毕即刻回京。”
所谓事毕,千惜的目光掠过那位女子,女子倒也不闪不避地由着千惜打量,千惜心中暗自冷笑,没有人会喜欢把自己儿子玩弄于股掌中的女人,虽然由此也看出来了康泽对于女人的不了解,亦是他技不如,出了这样的事儿,喜忧参半。
“娘娘……”刘玢待要再劝,千惜却是扬手制止了他再说下去,“王爷不必多费口舌。”
“可是娘娘,外头鱼龙混杂,万一哪个不长眼的开罪了娘娘,那……”一看这软的不行啊,刘玢又道了那极有可能发生的事儿,千惜道:“想是如今的大肃朝虽不到路不拾遗,但未受战乱的雍城,当不会出那等强取豪夺之事儿。再者,纵然是有,我离京时,陛下派了些人马给我,真要动起手来,谁怕谁却是未必。”
这么的一句,那般的别有深意,千惜注意看到一直没有表情的艳丽女子此时的眼睛竟然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来,千惜有些莫名,但还是的记下了。
“娘娘既是早有准备,那臣也就放心了。”千惜既然已经想到了该想的事儿,刘玢也都不好再劝着千惜往他的别院里去,“只是皇后娘娘与瑞王爷远道而来,也当让臣略尽地主之意。”
“王爷的盛情,我心中记下了,但也请王爷体谅,眼下我儿重伤,我们并无玩乐之心,所以,王爷,还望你将我们来了雍城之事的消息保密!”千惜着重咬了保密二字,刘玢也是没想到千惜竟然会说出来,一时间都有些傻眼了,但口上却连忙地应道:“当然,当然。”
“如此那便先谢过王爷了,待王爷嫁女之日,我定送上一份厚礼。”千惜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刘玢笑着连声推诿,随后在千惜的坚持下告退,只是他人虽走了,但那人马还是给留下了大半,名誉上自然是保护的,可这究竟是保护还是看守,那就需得另说了。
“她不是宁越,她一定不是宁越。”好不容易地送走了刘玢一群人,康泽突然斩钉截铁地开口,千惜不明康泽为何会突然如此的肯定,明明他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就连那随着刘玢而来的人,由始至终也都没开过口,康泽是从哪里可以肯定呢?
“你从何确定?”千惜低声地问,康泽道:“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宁越的母亲是胡人,所以她的眼睛很特别,是蓝色的,宁越并没有完全继承她母亲蓝色的眼睛,可当她抬头看着天空的时候,眼睛却是蓝色的。刚刚那人的眼睛一直都是黑色的!”
康泽再次曝出了又一个非同寻常之处,千惜轻轻地一叹,“这样的情况,你注意到了,难道就不会有人注意到吗?尤其是刘玢。”
这被千惜点名出来的刘玢呐,康泽低头沉思了,“娘,你觉得王叔刘玢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听说他在前朝之时就是雍城的头一号人物,而大肃新建,他如今依然还是雍城的第一人,这样的一个人,心思谋略绝不会少。所以,他的亲生女儿是什么样,他不可能毫无察觉。那若是察觉了却一直没有动作,这便很是引人深思了。”
康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儿,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他只是想来亲口问一问宁越为什么要背弃他们的誓言另嫁他人,但随着那封信跟手扎的出现,还有千惜的猜测及他自个儿的印证,所有的事儿都朝着未知的方向发展着。宁越,那个究竟是不是宁越?如果不是,那么宁越哪里去了?这个人又是谁?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康泽都感觉脑袋要炸开了,千惜却是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既然她将我们的行踪透露给了刘玢,定不会无所图的,我们只管等着,以静制动,她会动手的。”
千惜说得有理,那个人,无论做什么定然都会有着她的目的,只要有目的,那就好说了,他们只管等着,她总会露出她的狐狸尾巴来。
“别再想了阿泽,只要我们在,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的,别着急!”千惜能看出康泽心中的烦躁,一波又一波的事儿,环环相扣,却又总是捉不住那条线揪出来,把事儿都给理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究底(中)
事情至此似是陷入了一个诧异的平静点,刘玢自那一见后再没有出现过,所谓宁越郡主的婚礼一直都在为之而忙碌中,大喜的日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康泽也越发的烦躁,只因那人不曾动手,这般沉得住气,对于急着要找出答案的康泽却是非人的痛苦折磨。
但在千惜看来,宁越不可能无缘无故将他们的行踪透露出去,其中定有深意,如今不动,或是也在观望着他们,等着他们行动。而千惜既然对外道了是来雍城寻医的话来,当然也不会授于人柄,这么几日也派了出去打探那大夫的消息。
一等再等,眼看这明日就是宁越的出嫁之日了,康泽已经再也等不下去了,“娘,我想再去寻她一回。”
让康泽过了这么几日度日如年的日子,如今已是他的极限,他对宁越动了真情,可如今的事儿越发扑朔迷离,他迷茫困惑着,他只想知道,他喜欢的姑娘究竟有没有像他喜欢她一样的对他动过心。他再见的宁越不是宁越又是谁?真正的宁越又在哪里?
千惜也知道自己是拦不住康泽的了,轻轻一叹,“到如今既然他们还没动,你要去便去吧!”
她想等别人先动手,但显然的对方太沉得住气儿,如此也只能让康泽去见宁越,打草惊蛇地瞧瞧可会有那意外的收获。
“娘娘,外面有那自称宁越郡主的人求见。”正当千惜想着要如何为康泽的前去安排,定要保证康泽的安全时,琥珀眼睛发亮地走了进来禀告,康泽道:“是要见我吗?”
琥珀掠了康泽一眼,“王爷,宁越郡主要见的是娘娘,并不是你。”
饶是千惜自个儿也是想不明白的,宁越前来为什么要见的人是她而不是康泽呢。“宁越郡主还特意与奴婢说了一句,别让王爷知晓她的求见。”
这个要求就越发的奇怪了,千惜看了一眼康泽,康泽的脸色微沉,“娘见见她,孩儿告退。”
看不透康泽想什么,千惜却将他按住,指了那后头的屏风,“你可要看仔细了她究竟是不是你认识的宁越。”
康泽诧异地看了千惜一眼,千惜道:“娘可不知道她究竟是真是假的。”
“可以吗?”康泽还是第一回做这样的事儿,有些不好意思地捉了脑袋,千惜瞧着康泽的模样,轻轻笑了,“有什么不可以呢?此事关系重大,不可轻率。琥珀!”
千惜说着便让琥珀扶着康泽往那屏风后头去坐着藏好了,这才让琥珀去请了自称宁越的人进来。穿着一身黑斗蓬的女子进了屋便解下了斗蓬,“见过皇后娘娘。”
“宁越郡主,闻名已见,却是第一次正式相见。”千惜看着这个曾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如今近看,此女确实长得容貌上佳,眉宇间更有着一股子不输于男儿的英气儿,只是,千惜掠过女子的双手,却都没有康泽所说的疤痕。
“臣女亦是对皇后娘娘慕名已见,平生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女子出言极是客气儿,千惜笑笑道:“我儿年幼无知,给郡主添麻烦了。”
女子听闻猛地抬头看向千惜,千惜道:“我儿听闻郡主出嫁,执意要与郡主问个明白,我亦觉得凡事有始有终,当日我儿既与郡主立下白首之言,亦道了我们当父母的与郡主提亲,如今郡主要另嫁他人,若是其中有所误会,我儿也当给郡主一个交代。”
乍听千惜所言,女子脸上的笑意一僵,哪里能料到千惜会说得如此直接坦荡。而在千惜看来,事无不可对人言,尤其如今不过只有她们二人,出她之口,入她之耳,聪明人也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千惜道:“让我想不到的是,似郡主这般聪明的人,竟也会听信他人之言,没有亲自确定我儿的死讯儿,却答应了旁人的婚事儿。”
“娘娘是在怀疑我对瑞王爷的情义真假?”女子转头看向千惜,千惜反问道:“我怀疑得不妥?”
成功再次咽到了女子,女子原以为千惜能为后不过是母以子贵,并不见得千惜有多本事儿,若不然,她也不会要求见千惜。“娘娘,算是臣女负了瑞王爷,只是今日臣女前来实有事相求,还请娘娘成全。”
说道便朝着千惜跪下了,千惜由着她跪下而没有动作,跪了半响没听到动静的女子心中一慌,不住地抬头看向了千惜,恰好与千惜的目光相抵,女子禁不住再唤了一声娘娘。
“郡主之所求,不妨说来听听。”千惜这才淡淡地开口,女子握紧了拳头,“娘娘,求娘娘救救舍妹。”
“舍妹?只听闻刘一步膝下唯一嫡女,你让我救的不知是谁呢?”千惜总觉得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就要被眼前的人解开了。女子咬咬唇道:“不瞒娘娘,因着刘家的规矩,最忌双生,但有双生者,无论子女,一律只留一人于世,另一个则被弃于荒野,生死由命。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