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弃女生存录-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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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泽郑重地点头,“娘觉得下一步他们会做什么?”
“他做什么不重要,等着他们做了,再慢慢地收拾他们。”千惜的声音不重不轻,外头这会儿却下起了倾盆大雨,康泽连忙要关窗,千惜却伸着手出了窗外,“这雨下得正好,也该插播种了。”
雨水落在手上,清清凉凉的,总是让人心旷神怡,千惜却突然捉起床边的花盆一甩出去,啊的一声惨叫,康泽已经反应过来跃窗而出,一脚踹在那欲站起的宫人身上,那人亦是强悍,回手就往康泽身上甩刀。
康泽躲闪了,一脚踢向他那胸口,快狠准,直踢得那人飞入一丈外,口吐鲜血不停,“把人捉起来。”
外头的侍卫听到了动静已经飞赶而来,赶紧将人架住,千惜已经从一边走了出来,“问问他是谁派来的。”
那先被靠惜砸了一回,又被康泽踹了那一两次,此时的情况当真不太好。
“皇后想知道奴才是谁派来了,为何不直接问奴才?”那人咳着血与千惜说话,千惜原要离开的脚步一顿,“噢,我问了你便如实而答?”
“是!”那人咳嗽着回答,不管真假,千惜张口问道:“那么是谁派你来的?”
“奴才的主子是易正阳易大人,易大人忧心娘娘的处境,特让奴才前来探望皇后娘娘。”那人出口之言却是让人踌躇,康泽看向千惜,千惜冷笑一声,“打探宫中消息,你有几个脑袋,你道易大哥是你的主子,难道我就信你了。”
“皇后娘娘莫忘了,昔日娘娘在赵家食不裹腹,多得易家相助,娘娘如今富贵了,却要忘了昔日的恩人吗?”那人就再次开口,千惜冷笑了,“易家是什么人,我比你更了解,将他拖下去,好好的审清楚。”
千惜根本就不信,人交到侍卫手里,却是不料就这样一个人,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王爷,前头我们带回京的书生因着谣言一事儿闹起来了。”康泽还没来得及细问千惜这人之言究竟是真是假,前头却是闹出事儿来了。
千惜朝着康泽挥手,“去处理吧。”
康泽答应着退了出去,一边走一边问清事情的经过,“他们在闹什么?”
“还不是有人挑事儿,现在书生都被分成两派了,一派是相信陛下的,一派是不相信陛下的。都打了好几回了,若不是我们早让人看着,怕是早出人命了。”侍卫利落地说出经过,康泽挑了挑眉,侍卫道:“王爷,依属下下,当真不行的就把人都给捉起来关地牢里去算了。”
“不成,若当真如此,可是正中旁人的下怀了,没有死人,若是我一不小心关出个死人来,事情就更闹大了。”康泽连想都不想地否决了这一提议。出了宫门,立刻赶往那端安排书生们临时住下的驿馆。
一进驿馆,康泽便能感觉到那股子剑拔弩张的气势,见到康泽走进来,一群书生倒还记得些礼数,给康泽见了礼,康泽也是直接,“怎么不回屋里好好复习你们的书,倒在这里吵嚷起来了,听说还打了好几回了是吧,你们这是忘了先前的教训了?”
提到先前的教训,好多人中没忘记康弘的手段,那赏罚分明的气魄,说一不二。有人出列道:“王爷,并非我等无礼,着实是这些人诽谤陛下,我等听之心中不愤,这才与他们争辩起来。”
“放屁,什么叫我们诽谤陛下,外头流言蜚语满天飞,我们亦不过是听得心存疑惑,只想陛下若能亲自出面澄清,那是再好不过了。王爷,还请你上达圣听,请陛下出面辟谣。”两派的人都有人站出来了。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难不成陛下出面说了,你们心中的疑虑便能打消了吗?人云亦云,枉读圣贤之书,陛下乃天子,若为此流言蜚语而出面,岂非自降身份,还有何帝王之威仪?”这才刚说要明卓葳出面,立刻就已经有人反对了,出口之言亦是不曾口下留情啊,
“陛下若是出面澄清,恰是为了陛下的威仪,是问陛下若当真弑父,如此不孝无德之人,如何能身居高位,治理天下?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此乃圣人所去云,我等俱向圣人习之。”
“笑话,陛下若非爱民如子,心怀天下,岂有你我在此之理。想自科举以来,世家垄断,我们贫民之子俱无能参加科举,时至今日,陛下为破世家之垄断,下令两位王爷奔走于各县之中,凡有才识者,均庇护集于京城广开恩科。如此作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似这般的人,如何会犯下弑父之大罪。最重要的一点是,陛下有何理由弑父?据我所知,陛下自举兵以来,深得明家推举,陛下登基之后,立刻奉其父为太上皇,太上皇退居行宫,并未曾听闻陛下与太上皇有何争执,但却突然传出这等弑父之言,定然是旁人的计谋,目的不过是要陛下尽失民心。”(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阳谋(中)
并非人人都是傻子,这谣言来得突然,传播得又如此之快,若非有人有意为之,断不会如此。只怕此时此刻,他们这些书生也早已成了旁人手中的棋子。而在其中下棋博弈的人,除了世家,另一方还有明卓葳。
争到这个份儿上,康泽听到如今这般局面,扬手制止了他们再吵,“站在我的立场,我相信我的父亲不会做下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儿,各位说我偏袒也好,虚伪也罢,我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各位纠结于我父亲出不出面澄清,但我要说的是,一国之君,面对满城的流言蜚语,流言如同洪水,要治洪水在疏而不在堵。我相信,面对流言也一样,有些事儿,解释得太多,在很多人看来那都是掩饰,时间,会证明一切。而你们如今该想的,不是我父亲究竟有没有做下那等大逆不道的事儿,而是你们该如何将你们十年寒窗苦读学得的东西表露出来,而后馈于天下百姓。”
“何人为君,若为百姓,为臣自当肝脑涂地,死而后矣。”康泽说得正色,倒让这一干人哑口无言,“而为君者,当问是否惠及百姓,安定天下,若如安天下,惠百姓,如此之君,亦何以不孝于父?”
康泽说到此时,终究是为明卓葳辩解了,“我并不希望外面的事搅扰了你们,我还是那句话,你们现在该做的是好好地温习,等到恩科之时,金榜题目报效国家。”
如此的态度,铿锵有力,却是最好的震慑于人的。当头的人出列朝着康泽福礼,“谢王爷教诲,我等自当专心苦读,力争金榜题目,来日上效君王,下惠百姓。”
有人出声,其他赶紧的附和,同声道:“力争金榜题目,上效君王,下惠百姓。”
“诸位都请回厢吧,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驿馆中的侍卫,是我父亲特意吩咐保护诸位的,只要诸位不离开驿馆,自会保护各位的安全。”康泽这也是在提醒着这些人,他们就算到了京城了,大局未定,他们的安危依然要紧,想要他们性命的的人多了去了,一个不慎,是何下场却未可知。
“多谢王爷。”有人看清了局势的自是感慨康泽的好意,当然也有那不识好人心的,皱着眉头很是不喜这样的情况,却是敢怒不敢言。一场争端就这么被康泽给解决了,顺利得让康泽有些意外,还没让他来得及松口气儿,竟然又传出了死人的消息。
“王爷,死的是今日闹得最凶要陛下亲自出面僻谣的两人。”这个的消息,真是坏到极致的消息,敢情今天出来的事儿的就为了后头这事儿啊,这是早就等着呢。康泽气得直摔桌子,“可恶,查,这件事儿一定要查到底,有多大闹多大的查。”
“王爷,有人说杀人的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前来报信儿的人再次抛出了这样的消息,康泽瞪大了眼睛,“放屁,他们这是觉得往我父亲身上泼脏水不够,又赶着往我娘头上栽事儿了?”
康泽的愤怒不假,但事情发生了,最重要的是如何处置。“王爷,此事儿不能急,快想法子解决啊!”
“走!”康泽撂下话,直接往外头冲去。不想进了驿馆,却是引起了一片恐慌,“瑞王来了,瑞王来了。”
那原堆在前头看热闹的书生们竟是一哄而散,当真是视康泽如毒蛇猛兽。康泽还是第一回碰到这样的情形,可真是气乐了啊!“行了吧你们,躲什么躲,怕我杀了你们?动动你们的脑子,我要杀你们,用得着把你们弄到京城再来杀吗?这一路上让你们死的机会,没个百十万次,也有成千上万吧。都给我出来!”
“刚刚哪个说,杀人的是皇后身边的人的?”被康泽那么一吼,这没胆子的人也得出来啊,康泽插着腰发威地道:“哪个人证的说是皇后身边的人杀了这两个人的,给我站了出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把事儿原原本本地说个清楚。”
“王爷!”一听康泽的话,他这身后的人就觉得有些不妥了,出言提醒地唤了一声康泽,康泽扬手让他噤声,“怎么,没人看见,没人看见处长传出了皇后身边的人杀了这两个人的话来了?这话从谁的口里听到的,你,你说,一字不落地给说清楚。”
康泽这会儿更是气场大开,随手指了那么一个人,这人倒也胆小得紧了,哭丧着脸道:“我,我是从窗边听来的,是他们两个人说的。”
这么一指,康泽立刻顺着那视线看过去,那两人也赶紧的摆手,“王爷,我们也是听人说起的,是他,是他说的,他说有人亲眼看到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杀了他们。”
地上摆着的两个尸体啊,鲜血淋淋,脸色惨白,康泽顺着他们的指认,一个一个地地问下去,到了最后,竟然是只剩下四人无言以对,康泽冷笑地看着他们,“怎么,你们有什么想说的?”
“王爷,我们也是从旁人那里听来的。”四人脸色有些发白地辩驳,康泽道:“噢,那你们且说说,是听谁说来的?”
他们想随手乱指人,可所有人都盯着他们,四人相互指着,却又说不出话来,倒是被康泽派着去查凶杀结果的人回来了,“王爷,查到死者身上的凶器了,正是这两把匕首。”
血迹未干的匕首摆在人前,康泽冷哼道:“我就想驿站四周两万人马围得水泄不通,想混进来杀人谈何容易,果然杀人者是你们之中的人。说,散播谣言的是不是你们,杀人的,是不是你们?”
康泽这般大喝,直吓得他们一震,连忙摆手道:“王爷说的什么,什么杀人,什么谣言的?谣言那都是我们自别人那处听来的,王爷能信这些人的话,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们说的呢?”
“别人,你们所指的别人是哪个别人?且不说就凭你们尚没有资格见过皇后身边的人,就这样的严密的驿站,指责皇后杀人,其实不过是指我杀人。就凭你们这些手无缚难之力的书生,要杀你们,我有的是法子弄得神不知鬼不觉,岂有机会让你们看到,闹得人尽皆知。”康泽说得咬牙切齿。
“王爷此言差矣,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四人中一瘦瘦的书生反驳,康泽冷哼一声,猛地一抽刀,那人脖子上现过一道刀痕,瞬间了无声息地倒地。
“啊!”万没料到康泽竟如此的凶残,直接就拔了刀,胆小的人吓得尖叫了起来,胆子大的也是头皮发麻。而康泽道:“我要杀人,只会光明正大地杀,断不做那偷鸡摸狗的事儿。你们若是信得过我的,就管留在驿馆,信不过我的,要走要留,你们想清楚了。不过,走出这个门,是死是活,与人无尤。”
站在康泽的立场,他想保住这些人的命,但是,这一岔接一岔的事儿,后头还不知道世家要出什么招儿,再拦着这些人不让他们动,不定还得闹出什么事儿来。康泽细想而来,或许这些人离开了驿馆也好,总比一群并不信任他的人却要他费尽心力地保护,反落得吃力不讨好的下场。
“至于你们三个,你们解释不清楚流言从何而来,那便哪儿都不能去,若是不听话,他的下场就是警示。”康泽恶狠狠地冲着那三人撂话。
“王爷,你无权如此对待我们。”那三人连声附和,康泽握着发柄,“你们要试试,那就只管来。”
这么的凶残,真是让人始料未及,原还有些抗议的人呢,这会儿却都怂了,连带着动了离开心思的人一时之间也决定不动,毕竟,敌人太凶残,真要他们的命,走啊留的,他们都难逃一劫啊!这倒让不少人抹着眼泪在被窝里头,想走又不敢走啊!
而康泽的人虽是找到了匕首,但是一时之间却查不出凶手来,那三人虽被扣了,却也没有真凭实据地证明他们确与凶杀有关。
康泽急得跟马蜂窝似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