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爷:弃妃要休夫-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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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在战场上杀伐千里,但是他清楚,面对真正的江湖高手,那些战场上的杀技,是没有用的。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雷鸣缓缓睁开眼睛,道:“可以开始了!”
司城玄曦举起了剑,他的剑鞘早在之前的几次对敌中丢掉了。
雷鸣也拔出了剑,他的剑很锋利,但是剑鞘很破,只是两块铁皮。可司城玄曦明白,这就好像面前这个人,看似懒散平凡,却如剑般锋利。
他的猜测不错,这是一场苦斗,开始交手时,司城玄曦就知道自己没有什么胜算,对方的剑又快又急,不愧为疾风剑。他举剑格档阻拦截,在一连串的叮叮声中,在激烈的苦斗中,身上的衣服像开了花似的爆开。
他的是战场的杀伐之招,雷鸣的是剑道的取命必杀之招。
他的剑招讲究的是实在,狠,厉,勇,猛;雷鸣的剑是轻、灵、快、捷、迅。
狭路相逢勇者胜,如果两个都是勇者呢?他有战场锻炼的杀伐之气,是千万敌将的鲜血铸就而成,是死人堆里爬出时那不屈的斗魂,让他悍不畏死。
而雷鸣,剑下死的人可能没有他的多,但却比战场那些人更强。每一个人,都使他这条杀手之路越走越阔,越走越稳,也越走越高,他这条路,同样是鲜血铺就。
剑影刃光,司城玄曦一身衣服已经好几处破洞,那些伤都在冒血。而他,却仅在雷鸣的左臂上留下一条小小的伤口
雷鸣冷静而自信地道:“在精力不济,高度紧绷,数日不眠不休的逃亡之后,还能在我剑下走过一百招,并且轻伤我,你已经是我遇见的最强的目标。不过今天不是比武,我的剑出,也必杀人而回。你虽然强大,但是,你不会再撑过一百招了。”
司城玄曦明白,在那样严密的剑网里,在那样凌厉的剑光里,在那样凶狠的剑招里,他不要说一百招,连五十招也接不下了。
难道就这样死了吗?虽然死在面前这个杀手手中也并不冤。可那毕竟是死亡,他还不想死。
他不能指望再有一个冀百川来帮他,他的属下也不会过来,都被安排在端木长安身边了。
不想死,只有自救,可在雷鸣的剑下,他连逃也逃不掉。踟蹰片刻,他咬了咬牙,是生是死,就看命了。这时,雷鸣的剑,闪电一样直奔胸前,电光火石之间,他侧移了两分,只有两分。剑入身体,如同刺入豆腐,锋利的剑尖,从他后背透了出来,贯穿。
雷鸣有些讶异,这一剑虽然快捷凶险,他应该还有余力能避开,却没有避开去。
雷鸣拔出剑,鲜血从剑创口涌出,司城玄曦在巨大的疼痛中抬起指来,封了伤口周围的穴道。雷鸣摇了摇头,道:“没用的,这样的伤,你必死无疑!”
司城玄曦捂着胸口,踉跄了两步,倒在地上。雷鸣没有等他断气,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不同于先前的懒散和无神,像一只苍鹰,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司城玄曦苦笑着,他和荆无言讨论过贯穿伤会不会死的问题,结论是也许不是必死,但是生的机会还不到一成。
而那唯一的不到一成的机会,是在没有伤到心和肺的前提下,随着人的呼吸,心肺之间会有一线的距离,除非贯穿伤是在这时候刺入。
司城玄曦赌的就是这不到一成的机会。当剑刺入身体,他又苦笑了。雷鸣的剑又薄又锋利,在他的控制下,的确是恰好在心与肺间隔的那个空间里刺了进去,可是,他是在野外,独自一人,受这样的重伤,身边无医无药,这又超出了当时和荆无言讨论时的前提条件救治及时的前提下,不然,光是流血过多,也会流血过多致死。
可是和雷鸣对敌的这情况,完全容不得他思考,不出百招,他同样会死,现在,虽然他已经伤痕累累,而且还有一道致命的伤口,至少他还有一口气。
他拼命地爬着,神智渐渐模糊,虽然他已经点住了伤口附近的穴道,但是贯穿伤光靠点住穴道,是不能完全止血的。
因血流过多,他已经头晕眼花,这里是旷野,除了一条小溪,周围既无人家,也无行人。但是他不敢晕,如果晕去,就不会再醒来了。
虽然没有行人和人家,但是,他身后,可能还有无数的杀手,那些人,会循着他的踪迹追杀而来,所以,即使在虚软无力下,他仍紧紧地握住剑。
似乎有人来到他面前,他看不清是谁,依稀是个女子,是来杀他的吗?
第九十二章:神秘的老板
从千面狐之后,他不认为女子的威胁力比男人少。他挥出了一剑,可惜身子虚软,这一剑全然无力。而他,在挥出这一剑之后,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醒来时,已经在湖州的庄院之中,莫朗在他的身边,他才知道,他已经昏迷了十多天,莫朗和莫永在燕州会合之后,立刻把两路侍卫全交给莫永,自己兼程寻找司城玄曦。
虽然司城玄曦有严命,要他们全力护着端木长安,谁也不许擅离。但莫朗实在不放心让他一个人身涉重险。
可惜黑杀堂的杀手追得快,司城玄曦逃得也快,而且沿路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要不是莫朗擅长千里寻踪,也不可能这么快找到他。
莫朗找到他的时候是下午,当时他独自躺在草丛里,衣服被割得七零八落,身上横七竖八的布条,像是女子的裙摆,但那包扎的手法粗劣,简直惨不忍睹,但他的主人更是惨不忍睹,面色苍白如死,声息全无。
他赶紧带着主人离开,在湖州的庄院住下,找来最好的郎中,当即为他重新换药。当解开那些乱七八糟的布条,他们才发现那些青黑色的糊状物,又丑又恶心地糊在伤口上,郎中一边清理那些伤口,一边赞叹:“三七和白芨虽然随处可见,可也最容易被人视而不见,能找到这两样东西来止血,这是民间的高人啊!”
莫朗心里暗嗤,这“高人”包伤口的手法,也太惊世骇俗了。
伤势太严重,这郎中进行初期处理之后,莫朗把信息传到京城,叶公公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御医亲自过来,经过七天的救治,他才捡回来一条命。
御医说了,幸好受伤不久后有人进行了止血,不然,他全身的血会随着这些伤口而流干,到时候,就算大罗金仙过来,也不过看见一具没有血的干尸。
莫朗吓出一身汗,同时对那位神秘的“高人”心中充满了感激。他也悄悄到附近的三个村子里看了看,包扎的布条只是普通的布衣,即使知道是个女子的裙子下摆,但三个村子的女子加起来怕不有几百个,根本不可能找到那个人。
不久后,莫永带着侍卫也来到湖州的庄院,他们已经顺利把端木长安送过燕州边境,虽然中途也有几拨杀手,在他们的严密防守和暗卫们的全神戒备下,一路有惊无险。
端木太子入了西启国国境,已经与他们无关了。
看到还在养伤的司城玄曦,莫永恨得牙关紧咬,恨恨地道:“端木长安没安好心,要不是他中途多方刁难,王爷也不至于要一个人去面对黑杀堂的杀手!”
司城玄曦淡淡一笑,道:“端木长安是西启国的太子,和我们立场本来不同。”
“可他也太阴险了,我们奉命护送他,他反倒在中间捣乱!”
司城玄曦道:“端木长安只是在试探我的实力,并没有真正动手。那天在皇宫中,因为暗卫不能进入,侍卫不能随行,端木长安陷入了险境,他心里对东夏,不可能不存在恨意。但是,他如果真的动手杀我,我哪能这么轻松?”
“王爷,难不成那端木长安还有三头六臂不成?”
“随便一个普通的暗卫,就能让我在七招之后才能还手。他的身边,这样的暗卫必不会少。他的实力不容小觑。好在现在他已经回了西启,而东夏,三年之内必有内乱,这外敌,虽然明知是只猛虎,也只能当没看见了。”司城玄曦叹了口气,三年,这样一个太子,还能撑得三年吗?
见王爷陷入沉思,莫永不敢打扰,退出门去。
三日后,司城玄曦的伤已经稳定,只需要静养,叶公公带着御医离开湖州回去京城。
当天晚上,司城玄曦刚刚睡下,窗外的树叶一声轻响,让他警觉地坐起,顺手握住了床头的剑。窗外却传来一声轻笑,道:“只剩半条命了,还这么警觉,果然不愧是烈炎战神!”
司城玄曦松开握剑的手,笑骂道:“不取笑我你会死啊?”
荆无言大摇大摆地从门口进来,守在门前的是莫朗,他知道荆无言和王爷的关系,自然不会阻拦。
“你怎么会到湖州来?”司城玄曦下床来。
“听说你受了伤,来看看你!”
“我已经没事了!”
荆无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听说黑杀堂的三大杀手,被你杀了两个?”
司城玄曦苦笑,千面狐是他杀的,那个百虫郎君,可是冀百川杀的,他道:“我杀了一个。”
“哦?”
“还有一个,是冀百川适逢其会,他救了我一命!”司城玄曦实话实说。这话一出口,荆无言十分意外,门外的莫朗也十分惊讶。
“我早有心一见还没见着,你倒先见了,说说,那冀百川是个什么样的人?”
司城玄曦缓声道:“他是个英雄!”
荆无言哈哈一笑,道:“能得你这评价的,也不是一般人。”他看着司城玄曦,道:“不知道该恭喜你,还是替你后怕,你知道吗,在疾风剑雷鸣的手下,你是第一个活下来的人。现在,他们都以为你已死,你有什么打算?”
“先养好了伤,回到京城再说吧,现在的情况,也容不得我有什么打算了。”司城玄曦道:“京城的情况怎么样?”
“暂时还风平浪静!”
司城玄曦点了点头,有三哥在,他会想办法的。
“你要担心的不是京城,而是黑杀堂。这次你能活着,算是砸了他们的招牌了,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司城玄曦笑道:“这是后面要担心的事,其实雷鸣那一剑,在一定程度上,是已经杀死我了,只是我的命比较大而已。听说,疾风剑手下没死的人,他终生不会杀第二次,只要不是雷鸣这样的对手,我倒是不怕。”
荆无言一怔,也笑道:“不错,黑杀堂里,疾风剑绝对是顶尖的存在,而且你被救的消息还很隐秘,你又没有在京城露面,现在京城可是到处传闻你已经死了。”
“所以,趁这段时间,躲躲轻闲!”司城玄曦微笑。
荆无言狡黠一笑,道:“如果你能放得下京城里的一切,借这杀手事件,倒是遁身的好机会!”
司城玄曦怔忡了一下,摇头轻叹,自嘲地笑道:“劳碌命,哪能说放就放?”
“你放不下的,不是权势与地位,而是当年德妃娘娘的死吧?”荆无言一针见血。
司城玄曦看着他,目光深沉中带着几分凌厉,终于,那份光芒慢慢敛去,淡淡一笑,道:“即使无所不知的幻影门,也不能知道当时的真相,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还谈什么放不放得下的?”
荆无言也不细问,道:“既然你还准备在湖州待一段时间,我倒是有件事和你商量。”
“什么事?”
荆无言道:“湖州丝绸天下闻名,但是养蚕缫丝的农家,反倒非常穷困,他们既不知道丝绸的真正价值,以低价卖出去,又不知道丝的保养与成色。而我们从丝绸厂购买的丝绸,却是高价买进。既然这样,我们何不花些银子,建一个自己的丝绸厂,既能造福一方蚕农,又能减少成本,并且不怕恶意竞争,随时能有货源!”
司城玄曦指着他,笑骂道:“我就知道你到湖州来,不会这么简单。可是,咱们西启国的商路打不开,建了丝绸厂,除了造福一方蚕农,别的好处,并不明显。”
荆无言拉开椅子坐了,顺手提起壶来倒水喝,高深莫测地一笑,道:“打开西启国的商路,迟早的事,只要我们把那个能打通商路的人吸纳进来,他日东夏与西启国这条丝绸之路,岂不是能独家垄断了吗?”
“听你的口气,你似乎知道谁能打通这条商路?”司城玄曦目光闪动,西启国对东夏关禁极严,他已经想尽办法,但端木长安那个人,实在深不可测,真有这么个人,倒让他十分感兴趣。
“我也不确定,但那个人绝对比我们更能打通这条路,若是连她也打不通,那么,只怕整个东夏,无人能打通。”
荆无言说得这么肯定,司城玄曦沉吟了,在椅上坐下,道:“那你准备在哪里投建丝绸厂,准备多大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