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爷:弃妃要休夫-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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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君孝轻咳一声,掩饰了尴尬,道:“三妹只要消息可靠,就不要问我是从哪里打探的消息了!”
她不说蓝宵露也知道,看来这纨绔子弟,昨天晚上去喝花酒了,原来他的消息来源,竟然是妓院。她怎么就没想到,茶楼酒馆妓院,才是所有消息来源最繁茂的地方。她因为身份,不方便进入妓院,所以就给忽略了。
于是笑道:“好吧,把你打探到的消息告诉我!”
蓝君孝这才宝贝地从怀里掏了一张纸出来,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许多字,看得出不是一气呵成,中间断续了许多次。看来他是打探到一点就记一点,一张纸倒是写得满满的。
蓝宵露接过,开始看了起来。
蓝君孝观察着她的表情,自己的神经也有些紧绷,直等蓝宵露脸上略略露出一丝笑意,他才松了口气。用手指敲着桌子,发出并不清脆的声音,吊儿郎当地道:“怎么样?我就说我出手,消息保你满意吧?”
蓝宵露道:“还不错!”
“既然不错,那……”
蓝宵露从荷包里拿了张五十两的银票,看着他双眼放光的样子,好笑地递给他,道:“喏,少不了你的!”
蓝君孝拿到银子,对蓝宵露的表情简直可以用讨好来形容,笑得那叫一个谄媚,眼珠转啊转,凑近来,打探道:“三妹妹,你要这宋家小姐的资料干什么?还有喜好,性格,你看这个,最爱吃什么菜,最爱吃什么水果,最爱吃什么甜品……”
“不关你的事!”
蓝君孝不死心:“三妹妹,你哪来这么多钱?清羽院不是连冬衣都没有了吗?”
“这你又知道?”蓝宵露看他一眼,似笑非笑,“你是不是想把这五十两捐给我们买冬衣呀?”
蓝君孝一听,赶紧把银票收进怀里,干笑道:“哈哈,不问,不问,以后三妹妹有这样的好事,可别忘了我!”
蓝宵露笑道:“你要是有什么自觉值钱的消息,尽管来告诉我,我会根据情况付你钱。”
“真的?”
“这一百两,也没少你一分!”蓝宵露斜了他一眼。
“那是那是,三妹妹一言九鼎,出手大方!”要是每条消息都能这么值钱,那他也就不用老是去找娘拿钱补贴,老被娘骂不成器了。想到这里,蓝君孝双眼放光,开始计划他的消息搜罗大事了。
蓝君孝离开后,蓝宵露把自己整理的消息和蓝君孝提供的消息放到一起,研究了半天,然后在策划书的赔率上填上数字。换了衣服,带上策划书,又翻墙出府。
当她把策划书交给荆无言的时候,荆无言很是新奇地看着这一份奇怪的文书,看完后不禁点头,说道:“很好,一目了然,重点分明。”
重要的是,昨天晚上,他也研究过赔率,两人拟的数字,惊人相似,分别是:买蓝芙蓉赢,赔率一赔三,买宋秋宁胜,赔率一赔一。
不同的是,蓝宵露还拟了个自由选,赔率都是一赔九。意思就是可以任选京城别家名门闺秀,只要猜中,赔率一赔九。
另外,蓝宵露在策划书里,居然还写了个抽成。输的不算,自然连带全没了,但赢了的,要抽一成。
看只是一成,但是这可是个大数字,即使最后操作失误有所出入,有这个抽成,也会减少不少损失。
这是很完善很成熟也很面面俱到的一份策划,比他初步拟定的更专业,更实际。
荆无言心中满意,微笑道:“路兄弟,看来你不大看好蓝家二小姐!”
蓝宵露笑道:“荆兄错了,不出意外,太子妃人选必是蓝家二小姐!”
“那为何你设置的赔率反倒是蓝家小姐的一赔三,宋家小姐的倒是一赔一?”
蓝宵露高深莫测地一笑,道:“设置赔率,开始操作之后,荆兄应该还会有后续的动作,我为什么这么设置,荆兄也一定明白。”
荆无言心里一动,再看了他一眼,笑道:“好吧,既然主意是你的,我听你的!”
“这只是初始赔率,后面可以进行调整,操作几天看看情况。荆兄,既然开始操作了,到时候不管进还是出,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荆兄可想好了!”
“虽然和路兄弟是第一次合作,不过我相信路兄弟!”荆无言爽朗一笑。
“那好,合作愉快!”
荆无言一怔,这词真新鲜,也从善如流地道:“合作愉快!”
和荆无言设定了操作细节,已经到了午饭时间,自然共进午餐。饭后,蓝宵露谢了荆无言的款待,准备回府。
云来楼在北街,丞相府东面。毕竟是翻墙,蓝宵露还得留意不被人注意,不被人跟踪,所以每次都会多绕好几圈。
当她从一家成衣铺出来,准备到胭脂铺给娘买上一些胭脂带回去时,有人拦住了她。那人青布长袍,样貌普通,手却很大,而且手指骨节很粗,一看就是一个长年握兵器的手,而且他身上散发着一种沉沉的压力,双眼有神,精光外现,一看就是高手。
那人低声道:“这位公子,我家公子请你上楼一叙!”
“对不起,我还有事!”她已经够小心了,还是被人拦住,看来这个人关注她不是一会儿了。不知道对方来路,蓝宵露可谨慎得很。
可她一迈步,那人又挡在前面,声音同样低,压力却更沉重地透过来:“我家公子诚心相邀,不会浪费公子多少时间!”
“你家公子是谁?”既然相邀,总有名有姓吧?她可不想随便赴约。
“公子去了自然知道了!”灰衣人却是不透口风。
蓝宵露觉得自己已经够低调了,不应该被谁盯上才是,既然被盯上了,以她的三脚猫功夫,自然也甩不开。她问道:“你家公子在哪里?”
灰衣人向对面二楼看了一眼。
蓝宵露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那是一间大茶楼,一楼是普通茶客,二楼一般是贵客,因为二楼全是单间,而且大都是雅间,既清雅,又隔音。
蓝宵露无奈地道:“好吧,看在这么近的份上,我就去见一见你家公子。前面带路!”
躲不过就得面对,蓝宵露也不是一个逃避的人,何况对方也未必是恶意,虽然这请人的方法并不太客气。
灰衣人却并不上前,只是指了指茶楼,蓝宵露无奈,心想这是怕我跑了吗?拜托大侠,你长手长脚的,说不定还会轻功,我跑得了吗我?
蓝宵露不再理灰衣人,当先上楼。
二楼连个小二也没有,真安静,蓝宵露不免侧眼看了一下灰衣人。在她上楼的时候,灰衣人也上来了,在她侧面半步,既不远也不近。
灰衣人淡淡地道:“我家公子已经包下来了!他在西边牡丹阁!”
包下整个二楼雅间,这么财大气粗?
她除了荆无言,也就认识几个纨绔子弟,而且不熟,周显彰和陆子泰就算要见她,也不用这阵仗。
谁要见她?有灰衣人这样的家人跟随,想必身份地位也不会弱到哪儿去?可她蓝宵露,不过一个小透明好不好?
第五十七章:跟我走吧
蓝宵露一边走一边看,左右是什么海棠阁、芍药阁、兰花阁、芙蓉阁之类的,便继续往前,前面还有一个回廊,转过弯,就看见牡丹阁几个字。
蓝宵露走到门前,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身边的灰衣人,心想反正也跑不掉,就算这里面是龙潭虎穴,是杀人恶魔,也只能闯一闯了。当下硬着头皮开了门。
这牡丹阁是这茶楼最好的房间,一阁分隔两间,前面一间极是宽大,正中间摆放着茶具,左侧有一具琴,右边有一道虎啸山林屏风,隔断了一个不小的空间,但就算这样隔断了,这房间还是十分宽敞。至于后面那间房有多大,就不知道了。
这时,这房间里却是空无一人的。
灰衣人并没有进门,只是站在门外,恭声道:“公子,宵姑娘已经到了!”
宵姑娘?蓝宵露瞪着他,他知道自己是女子?他知道自己名字中有个宵字?
后面房间门开了,一个男子身穿淡金色织锦暗纹长袍,长身而立,一股天然高贵的气息在不经意间散发开来,那是长居上位者自然散发的尊贵高高在上的气息。长袍下摆金线绣着一只鹰,那鹰栩栩如生,凶猛狠厉,一双小鹰眼似乎闪烁着点点冷光。
蓝宵露被人拆穿女扮男装的身份,心里有点没底,见到这个男人,她心中一跳,脸色顿时变了。这人,不就是在御花园中被蛇咬的那绿衣男子吗?可看他神色冷漠,眼神之中甚至还带着几分厉光,心里不由有些打鼓。
那天自己的确不算太客气,虽然她猜到他的身份应该不凡,但是当时那情形,要是以礼相待柔声相求,待他答应,他早就毒发身亡了。他这脸色,这表情,这要她来见的手段,不会是因当时自己无礼而要杀人吧?听说一些身份尊贵的人最不想让人看到狼狈的一面,她当时可是看到了他最狼狈的时候,难道他要杀人灭口?
要不然,请人上茶楼,哪有茶没一杯,水没一口,冷脸相待的?
端木长安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眼蓝宵露,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你!”
蓝宵露真想翻白眼,没好气地道:“你这人什么意思?我当时不是说过了吗?你也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你叫我来干什么?”
端木长安皱了皱眉。
灰衣人已经冷冷道:“放肆!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蓝宵露嘀咕道:“不就是一个不知好歹忘恩负义的小人吗?”
她说得够小声,但是不论灰衣人还是端木长安听力都非同一般,听得清清楚楚。灰衣人面色一沉,端木长安看了他一眼,阻止他要说的话,对蓝宵露道:“什么叫不知好歹忘恩负义?我似乎没有对你不利吧?”
“不顾我的意愿,强请我上楼,至少不是有礼吧?”
端木长安嘴角上勾,露出一丝笑意,揶揄道:“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去蓝府,递上名帖,然后请蓝丞相同意,再请你的小姐同意,然后再见你吗?”
“你……”蓝宵露气结,如果真这样,她可暴露了,看这人这么说,他并不知道自己是蓝家三小姐,只当自己是蓝府哪个丫头,这样还好一点,不算完全暴露。既然已经来到这里,跑又跑不掉,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她看着端木长安好整以暇的样子,大步走进房里,大方地在椅上坐了,一副天塌下来我也不怕的气势,道:“叫我来总不会没事吧?是想杀人灭口还是想威胁恐吓,尽管开始!”
灰衣人的眼睛不自觉睁大了些,脸上也有点抽搐的感觉。
端木长安只是笑笑,在另一边坐了,灰衣人看两人都落了座,便从桌上翻起来两个杯,给他们各沏了一杯茶,然后站在端木长安身后,这架势,看来像是贴身保护。
蓝宵露眼里闪过一丝鄙夷,要不要这么怕死?难不成自己还能暴起伤人吗?果然有钱人都是怕死的,像这种出家富贵的人更是觉得高高在上,命比金贵,早知道不如不出手救他呢。
唉,话是这样说,她知道如果当时重来一次,她还是会选择救人,见死不救的事她做不出来。
当初,她和顾飞并不熟,第一次同去攀崖,是在一个五百多米的山崖,快爬上山的时候,顾飞不知道是得意之下大意了,还是手法不熟练没弄好,身上的挂勾松了,身子突然坠下去。四百多米的高处,坠下去必死无疑。
她和顾飞毗邻,几乎想也没想,就扑过去救他,两人撑着一根绳子的重量,在空中晃啊晃,顾飞惊得脸色都白了,手直发抖,那时候多惊险,是她沉着冷静,在晃荡中看准岩石的凸点,双腿扒了上去,在别的同伴的帮助下,再落到实处,化险为夷。
然后顾飞就开始追她,那么真诚的,那么执著的。
顾飞说,当时两人几乎可以算是陌生人,她却可以舍命救他,换了他他也做不到,他会感激她一辈子。同时,她的善良和勇气,也让他钦佩,让他倾心爱慕。
那时候的顾飞,阳光,健谈,开朗,体贴,两人还有共同爱好,她的心在他的执著里慢慢融化,她心里有了他,两人开始交往了。也曾有过甜蜜的日子,也曾有过铭心的浪漫,在那样的甜蜜浪漫中,她也憧憬过地老天荒。
可谁知道,就是这个说会一辈子爱她的人,就是这个她曾经舍命救过的人,这个自己第一个爱上的人,以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人,在生死关头,却是弃她最快,做得最绝的人。
她好恨,不是恨自己当初救他,而是恨自己有眼无珠会爱上这样一个人。
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