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爷:弃妃要休夫-第3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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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荆无言忿然。
本来是玉树临风佳公子,这时候做出这样气呼呼的表情来,竟丝毫不觉得突兀和可笑,云霄叹了口气,道:“荆大哥,这次出征不同以往,形势太过复杂,玄曦身为皇子,对东夏有着自己的责任,何况,这次的事也没有这么简单,你不必要把自己卷入进去。”
荆无言道:“任你说得再多,我还是会去的。我这次来,就是打定了主意,明天和玄曦一道出征。形势复杂?不简单?我又岂会怕这些?”
云霄还是摇头:“此行凶险……”
荆无言断然道:“既然凶险,我就更加要去。你们当我不知道?齐王现在控制京中局面,控制了朝堂,只许玄曦带八万将士去迎战西启一百二十万军队。正因为这样,我才非去不可。”他看着司城玄曦,又看看云霄,“至少,我还有一些力量可以用动,这个时候,我若不去,我有什么脸面自称是玄曦的兄弟?我又有什么脸面让你叫我一声义兄?”
云霄和司城玄曦对望一眼,这件事原本不是什么秘密,荆无言能知道一点也不出奇,看荆无言的样子,他也的确是下了决心,不容改变。
司城玄曦道:“无言……”
“什么也不要说了。是兄弟的,就许我和你同去,让我们并肩杀敌,笑谈天下事,渴饮敌酋血。若你不同意,我也不再认你这个兄弟,但是战场,我还是要去的,我自己去,不随着你的大军,说不定我比你更快到战场,更早建奇功!”
荆无言打断司城玄曦的话,斩钉截铁地道。
他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你要我去,那更好,我随大军一同出发。你不要我去,我也一样要去,我会比大军更早出发。
司城玄曦无奈地道:“无言,你何必……”
“是兄弟就别废话,来,喝酒!”荆无言端起杯子。
云霄道:“也好,兄弟并肩杀敌,壮志饥餐强虏肉,笑谈渴饮敌酋血。我去拿酒!”
荆无言击桌赞道:“说的好!”又朗声笑道:“明日要出征,今夜不能醉,酒就免了,再说,我们多年兄弟,平时一起喝的酒也着实不少,又岂在乎这一顿!”他招手:“三妹你也坐下,一起喝一杯。等玄曦上阵,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咱们三人同桌饮酒了。”
他并不知道云霄的打算,不知道她也会去战场,所以本能地以为,这次同桌喝酒之后,除非战事结束得胜回朝,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至于得胜回朝,那不过是一个美丽的幻想罢了,八万,八万人马,能做到什么程度?不管做到什么程度,这都是极惨烈的战场,极残酷的战争,玄曦最大的悲哀,就是他身在皇室,却没有争皇位的心。若他庸碌无才也就罢了,可他偏偏还文武双全,早年又曾经建过奇功。
他这次来,就是明知道此行凶险,陪司城玄曦一起浴血沙场的。既然是兄弟,兄弟有危难,岂能不陪之?既然是兄弟,兄弟陷困局,如何不尽力?
幻影门,所有的门人弟子,加起来,也能集齐一支队伍。虽然他们是江湖人,一向不界于朝堂之争,但是现在,不仅仅是朝堂之争了。抗外辱,江湖热血汉子从来就是一支不容小觑的力量。
辰辛三十年秋,八月二十八,恭帝灵柩将迁入皇陵,以二皇子司城丰元为首,携三皇子六皇子七皇子九皇子十皇子十二皇子一起扶柩入陵。因王贵妃殉葬,葬仪同皇后制,追封为孝贤皇后,哀荣尽显。
同日,五皇子司城玄曦出征,八万兵马在城外集结,校场上,司城玄曦身着银盔,腰悬长剑,俊脸不怒而威,那种肃杀之气连天色也显得无光。多年战场搏杀沉淀的冷冽凌厉在再次面对大军时自然而然流露。
这些将士都没有跟随过司城玄曦出战,但是,司城玄曦却几乎是东夏所有热血战士心中独一无二的战神,年纪轻轻就曾经谱写过一个不败的神话,用兵如神,作战英勇,身先士卒,所有美好的赞誉用在他的身上都不为过。毕竟,对于一个年仅十八岁就建立不世战功,为东夏扩展三分之一版图的皇子来说,任何一条,都让人景仰。
哪个男儿不想建功立业,哪个男儿不想战场扬威?现在,能跟着这样的大帅,跟着东夏的战神,他们心中怎么能不热血沸腾又景仰敬慕?
司城玄曦站在点将台上,目光沉沉扫过那些昂然挺立的将士们,沉声道:“出发!”
他并没有多余的废话,这次兵部征调的将士,都是普通的将士,不属于任何派系。但是,他们却有可能是要和他一起战死沙场的。
身为统帅,他会尽可能地制作详细的作战计划和方式,尽可能地减少伤亡,尽可能地让他们都活下去,但是,战场无情,他在做的事,敌方的将领也在做,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就一定能赢。
这八万将士,谁无父母?谁无家小?但是,今日随他出征,就是把自己的命交在了他的手里,他感觉肩上的担子是那样沉重,他希望今天他带去八万人,他日可以把他们完完整整地带回来,但是,他知道这个可能性极小,也许连同他自己,也要一起埋骨边疆。
也罢,都是热血男儿,博个战场英名,纵死犹闻侠骨香吧!
他的身后,荆无言身穿一件月白色长衫,无盔无甲,但那潇洒出尘,那份温文淡雅,和这些盔甲鲜明,刀枪耀眼的铁血将士们在一起,竟丝毫不显得突兀,倒是很奇妙地融合在一起。用他的潇洒出尘来衬得将士们铁血雄心,用将士们的铮铮铁骨,来更彰显他的温文淡雅。
车鳞鳞,马啸啸。
司城玄曦回头看了一眼皇城,这时候,父皇的灵柩,应该启行了吧?父皇,儿臣不孝,今日儿臣出征,不能为你扶柩,且待儿臣在战场上,用热血回报父皇。
七年前,我出征,那时,我还是一个少年,我恨你对我的冷漠,我恨你即使在我出征之时,也没能多看顾一眼,我恨了你那么多年,怨了你那么多年,却不知道,原来你竟是为了保护我们兄弟,才故作冷漠。
父皇,儿臣不再是当年的倔强少年,儿臣已经能独当一面。有儿臣在,东夏的江山,绝不容外敌踏入一步,您放心!
现在,父皇你可是在天上看着儿臣么?
第542章 不专业,太不专业了
司城玄曦面无表情地控着马向西城门而去,沿路两边,有百姓围观着,或是父母在送别年轻的儿子,或者妻子在送别健壮的丈夫,或者儿女们在送别盛年的父亲。
但是,燕王军容齐整,所以,送别的人们,只能站在那里,用无比热切的目光目送着。
军队里,那些将士们贪婪地看着自己的家人,等走过之后,却又极为自制地控制着自己不要回头,任眼中忍得生涩,腰杆却挺得笔直。
在城门处,一个白衣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黑发束髻,白玉为簪,面容俊秀,清雅从容。他目光沉静,眼神清澈,看着渐行渐近的军队,身后不远处,一个青衣的青年剑客腰悬长剑,倒也英俊挺拔,却偏偏一副惫懒的样子,但是,眼神冷冽,目光转动之间,将周围的情形尽收眼底。
这两人,自然是云霄和赵雷。
云霄是来送别的,但是,她并没有走近。
她的目光停留在那个马上的身影上,他那么挺拔,那么稳健,像一把出鞘的长剑,冷厉而锋锐,透着一往无前的决然,也透着摧枯拉朽的气场。
任何人看到这样的他,都会相信,他的不败神话不会被打破,他的战神威名永远留芳。
司城玄曦感觉到一道目光凝视,心有灵犀地看过去,便与云霄目光相对,两人的目光越过时光,越过人群,胶着在一起,天地之间,顿时变得一片空茫,似乎整个世界,只有他和她。
司城玄曦心情激荡,漠然威严的脸上现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云霄亦是唇角略略上勾出一个不易觉察的弧度。
只是一眼,胶着,然后,便已经分开,然后,司城玄曦不再侧头,云霄也不再看他。
云霄的目光移向他的身后,落在荆无言的身上,荆无言也看到了她。他在马上笑容温润,略略点了点头。这动作很轻微,但是,他表达了他心中的坚定。宵露,你放心,有我在,司城玄曦就不会有事!
仍然只是目光一触即分,再无第二眼。
云霄低声道:“走吧!”
赵雷道:“这就走了?”看了司城玄曦一眼,却见司城玄曦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地向前而去。赵雷心想,有这么送别的么?等了半天,就这一对眼,然后就像陌生人一样走了。送别也当送到他出城门吧?
不专业,太不专业了。
其实作为一个外人,他又哪里明白。
对于司城玄曦来说,这一眼,云霄已经楔进他的心里,刻骨铭心,再不会或忘,以后,战场再惨烈,现实再残酷,处境再艰难,心中浮现这一眼,他也有足够的动力,无限的勇气来面对任何恶劣的环境,任何难以承受的困难;
对于云霄来说,这一眼,她是要他安心。她的安全,不需要他担心,她会保护自己。这时候的小别,是为了以后的长聚。
这一战之后,无论胜败,燕王都不会再存在于世间。若战败身死,有她陪他;若战胜,他也将不再是燕王,而是她云霄的夫君。
燕王此时的风采,她又怎么能不来看一看呢?
西城门大开,大军出城,送行的百姓们默默无声地送到城门口,再也看不见了,还怅然若失地站在那儿,不愿意回转。整个军队静默无声,脚下没有丝毫停顿,显示着他们的训练有素和纪律严明。
不需要特别说明,人人都知道,燕王带兵,第一条,便是军纪严明,令行禁止,近乎严苛,但是,那些曾追随过燕王的将士们,却没有任何人因为军纪的事情对燕王有丝毫怨言,反而不断告告诫自己的下属,军纪的严明,军令的严格执行,是一个军队至关重要的东西,避免流血牺牲,减少无谓伤亡。当年的燕王军队,就是例子。
司城玄曦已经不在军中多年,但是,军中一直有他的传说。
大军出城十里,有斥侯来报,前方有人挡住去路,求见司城玄曦。
司城玄曦皱眉,挡住去路,这是要干什么?驱马上前,荆无言也相随在后。
只上前不到一里路,就闻到一阵酒香,他心中警惕之心大作,荆无言的神色也凝重起来。这得多少酒,才能散发出这样浓郁的酒香。这是什么人,竟然在这样的地方,置办这么多的酒,他有什么目的?
再往前一段路,就见到一排排的酒坛堆成了小山,一排排的桌子在路边,桌子上一叠叠的碗,四十多个一色灰衣的下人在忙碌,正把一个个碗一字排开,一坛坛酒搬到前面来。最前面,一个蓝衣青年翘首而望。看见司城玄曦的马驰近,他立刻迎上前来。
老远一抱拳,道:“司城将军,在下等候多时了!”
司城玄曦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凝声问道:“这位公子,请问你是何人,在此等候在下有何贵干?”
蓝衣青年绽颜一笑,道:“司城将军,是在下唐突了。在下路君孝,是路三的哥哥,听闻将军领军出征,特备薄酒,以壮行色!”他笑了笑,又补充道:“在下以前曾有个名字,叫蓝君孝,只不过,在下不容于家族,不容于祖宗,所以,不敢以蓝为姓了!”
他若没有这番解释,司城玄曦会云里雾里,路君孝,路三的哥哥,这本来就是似是而非,很怪异的存在。
但是蓝君孝三个字,他却是知道的。
蓝君孝在京城中倒是做过两件引人注目的事,一件是在桃花阁与国舅的儿子敖俊才争风吃醋,被蓝成宣亲手送进顺天府大牢之中,几乎褪掉一层皮,纨绔之名顿时坐得实实的,被京城公子们当成笑柄,据说那些个庶出之子原本与他打得火热,也因此而渐次疏远了他。
他似乎消声匿迹了一段时间,几年来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甚至整个人也神秘得很,没有人知道他在做什么。
但是半年前,他却突然又高调出现,天天流连花丛,达半月之久,而后,与宋太傅之子又醋海生波,再一次因为为青楼女子争风吃醋的事成为京城极轰动的纨绔,据说还出言不逊,气得蓝成宣当场把他开除出了祖藉,不再承认他是蓝家的儿子。
而他也毫不在意,就此脱离蓝家,从此不知所踪。
对于他给自己改姓为路,自称路君孝,司城玄曦着实觉得意外。其实蓝君孝,哦,不,路君孝本人倒也并没怎么放在心上,他对自己改姓路的想法是这样嘀:在蓝家,他感受不到半点亲情,父子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