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爷:弃妃要休夫-第3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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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来自北方,平沙帮的总舵就是在云州,若是四海帮的来船,应该从东来的可能性更大。莫毅心中一沉,脸如死灰,他看着司城玄曦,满带着求恳和焦急:“公子,赶紧走吧!”
司城玄曦摇摇头,朗声道:“我不走!兄弟们,今日咱们并肩作战,生死就在一起吧!”
“公子……”
“别再说了,”司城玄曦豪气干云地道:“当初胶东的战场上,咱们浴血沙场,生死与共的时候,你们没有想过要抛下我,我也没想过要抛下你们。难道在区区毛贼面前,我倒要落荒而逃,反倒不能与兄弟们并肩作战了吗?兄弟们,拼了吧!”
莫毅急道:“公子,你想想王……妃,想想府里的那些兄弟,想想还有多少人等着你,你不能和我们一起!”
云霄?司城玄曦唇角掠过一丝苦笑,云霄说的对,他放不下的东西太多,所以,他终究是要负了她!他走得那么匆忙,都没来得及向云霄解释说明,她必然是恼他恨他的吧,这样也好,从此,她不需要以他为念。
他心中苦涩,却是悲壮地笑道:“不必多说了,生,我和大家一起,死,我也和大家一起!”
莫毅闭上了嘴,他知道王爷心意已定,何况,就算抢到小船,王爷也未必能脱得开平沙帮的追击,倒不如大家一起并肩奋战,搏个生死与共。
这时,远处的船渐近,虽然还是看不见到底是哪边的船,可照这速度,最多一顿饭功夫,也就会来到。平沙帮人人精神大振,看着船上的人就像看一只只徒劳挣扎的猎物。
相反,王立虽然被血和伤刺激得发狂,但气势明显弱了,不光他,哪怕是这时候已经抱定了一起战死,心中充满悲壮感觉的司城玄曦和他的侍卫们,也都自觉无幸,这边士气凝聚却低迷。
顾元宵神色沮丧地叹道:“风萧萧兮燕水寒,壮士搏击兮豪气扬,强敌纷集兮天地殇,有家通州兮不复返,魂归他乡兮奈何天!”
那年轻人嘴唇发抖地道:“你在这里西来西去的说些什么?”
顾元宵不理他,继续叹:“蓝家有美在深闺,窈窕淑女君子逑,可怜天公多刁难,空衔爱慕意难酬。蓝家三小姐呀,我与你终是有缘无……”
“闭嘴!”莫毅再也忍不住了,这臭呆子一再提到王妃,都死到临头了还在想着王妃,还这样大呼小叫的,这叫王爷情何在堪?
顾元宵道:“对对对,这有缘无份原也不对,应该是无缘也无份,只好求来世能早日认识你,再也莫要求错亲,耽误时机……”
莫毅几乎想给这个书呆子一剑让他闭嘴,不过他不是滥杀无辜的人,何况这时候,该杀的不是他,而是平沙帮的那帮人。
刘舵主众人见强援在后,刚才的围攻又死了几个好手,这时候非常谨慎,围而少攻,只要先困死了他们,等自己人来了,还怕这些人飞上天吗?
只是片刻工夫,那两艘大船又近了不少,这时连船桅也可以看到了,但是,那船桅上的旗子上既不是四海帮的白鲸标志,也不是平沙帮的鲨鱼标志,只是一个普通的青布风向旗。
这时刘舵主等人也看到了,不由有些发怔。既不是四海帮,又不是平沙帮,这是第三方来人,是普通的过路船只,还是冲着他们来的?
过路船只怎么会冲着这边来,如果是冲着他们来的,那这没有标识的旗帜,到底是敌是友?
刚才还稳操胜券的刘舵主脸色变得有些谨慎起来,警觉地看着来船越驶直近。
王立红着眼看着那旗帜,沮丧地骂道:“不是咱们的人,狗…日的,平沙帮的狗崽子们,还真要把老子们赶尽杀绝呀!”
司城玄曦眯着眼睛,沉声道:“既不是平沙帮的旗,那便未必是敌人。咱们不可泄气。”
来船近了,两艘船的船头上,各站着十来个布衣汉子,他们面色平淡,看着这边船上的你死我活,倒似无动于衷一般。
刘舵主等人见他们既不跟自己这边招呼,也不跟四海帮人招呼,显然是都不认识的,心中一松。如果只是过路的船,他可不用担心,他这边占着上风。
可是这两艘船似乎也不是过路的船只,因为他们在二十几米远处,竟下锚停了船。
刘舵主一看这架势,心里就有点打鼓了,不是自己这边的人,便有可能是对方的人,要是对方突然加了强援,刚才的优势没有了不说,连命也要没了。他冲着那边船上一抱拳,扬声道:“对面的好朋友,在下是平沙帮的人,处理帮务恩怨,好朋友们还请不要插手,平沙帮必记得这份人情。”
对面船上的人既不说话,也不理会。
王立杀红了眼,破口大骂道:“奶奶的,来杀呀,来杀,都冲着爷爷来,你四海帮的爷爷们才不怕你们这些杂碎!”
因为来人的敌友不明,两边人互相戒备,刚才的拼死搏杀的激…烈气氛倒稍缓了些。
刘舵主说话也好,王立骂人也好,对面船上都是无动于衷,这么一来,大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个个疑虑参半,刘舵主冲对方再一抱拳,大声道:“多谢。”转而对平沙帮帮众道:“兄弟们,速战速决!”
他还是很客气的,为的是怕这个关键时候给自己树了敌坏了事。
得了他的命令,平沙帮的帮众们立刻开始抢攻,攻势猛烈,把司城玄曦等人压制得节节后退。
这时候人数的优势这么明显,很快,平沙帮这些一等一的高手就把司城玄曦几人包围,圈子越缩越小。他们都明白,那围观的不知是敌是友的船在一边虎视眈眈,速战速决把司城玄曦几人解决了免得夜长梦多。
那两艘船还是静静地停在那里,船上的人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这边的厮杀。
但是这给两帮的人都是强大的压力,既怕是对方的强援,又希望是自己这边的强助,只是看他们一副事不关己却又不肯离去的样子,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
莫翔悄声道:“公子,对方敌我不明,平沙帮步步紧逼,这么下去,咱们太被动了,还是抢船了跑吧?”
司城玄曦缓声道:“再看看!”他的目光落在对面船上,那些人个个眼中精光内敛,站在船头如同被钉子钉在那里,纹丝不动,训练有素,是友还好,若是敌,原本也是跑不掉了。
刘舵主心里着急,不住督战:“兄弟们,快!”当先一刀,砍的是司城玄曦,他早就看出这些人以司城玄曦马首是瞻,知道司城玄曦必然是上头叫他们截住的人物。
司城玄曦用剑挡了,他的刀猛,司城玄曦的剑轻,虽然一攻一挡,但是,司城玄曦的剑还是稳稳地把他的刀格开去,内力上的悬殊已经显现出来。
刘舵主明知道自己功力不如司城玄曦,但是自己这边高手多,又立功心切,抢着边连出招,他身边的三个人看出他的意图,也在一边夹击。顿时又是一个难解难分之势。
就在刘舵主四个人逼得司城玄曦连连后退之时,突然听到“嘀”地一声尖啸,劲风飒然,接着就是一声惨叫,一支轻羽鸣镝不知道从哪里飞来,迅疾如闪电,箭来似流星,将混战中的一个人钉在船桅边,羽箭只留了羽毛在外面,可见力道多强。尤其是,明明之前还听到鸣镝的声音,但声音到时,箭也到了,这个人完全避不开。
突兀的一箭,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还没等他们看清是什么状况,又是一声鸣镝,这时,感觉不对的一名平沙帮帮众赶紧向侧一跳,可是,没等他跳出去,那支箭已经当胸射到,噗地一声,又是只剩羽毛在外。
他是一等一的好手,虽然一番激战损了些气力和精神,也不至于这么不济。
第437章 急转直下
这两箭如同鬼魅,又如催命阎罗,来时无影却有声,可是,有声示警却避不开,才让人更加震悚。刘舵主大惊失色,对方两箭取了他带来的两名高手性命,这两人不是平沙帮的人,比他的功夫只高不低,却这样不堪一击,怎么不叫他惊悚。
他把目光投向箭支来的方向,果然是刚才无声无息无动于衷的来船,这时,两艘船上各站着的十多名布衣汉子突然分列船舷两边,人人手中一张弓,弓已张开,箭已在弦,弓是铁弓,箭是鸣镝,刚才的两支箭,竟不知道是他们中谁射出的。
冷森森的箭头明明是对着这边的船上所有的人,但刘舵主的冷汗却直往下冒,果然是对方的强援,刚才他们不动,是叫自己这边放松警惕吗?
这时候,腹背受敌,他们哪里还有命在?
刘舵主见形势急转直下,刚才的得意和稳操胜券顿时消失,底气不足地冲对方抱拳,色厉内荏地道:“各位好朋友,我平沙帮与各位往日地怨,近日无仇,何苦要和我们过不去?我们处理帮派恩怨,你们为什么要插上一手,是欺负我平沙帮无人吗?”
说话之间,平沙帮的人极有默契地围拢在一起,两两互防,怕司城玄曦这边暴起伤人,也是防对面船上鬼魅一般的箭。
对面船上无人答话,左边三人手中一松,三支箭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鸣镝声又欺到,刘舵主赶紧用刀护住自己,三声沉闷惨叫里,又有三名平沙帮人中箭倒地,原来这箭根本就不是向刘舵主招呼的。
刘舵主脸色难看起来,对方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出手必伤,却偏偏不先把他杀了,这是要猫玩老鼠,还是知道那些人都是假冒平沙帮的帮众,所以先杀了?他嘴唇哆嗦,强自镇定,道:“你们到底是谁?留下名来!”
仍是无人答腔,但是,右边船上又有三人手松开,鸣镝声里,再射死了三人。
平沙帮人人知道箭是向自己这边射来的,无不人人警惕,他们虽然经过一番奋战,体力内力耗去了十之六七,灵活度大不如之前,可是在有所防备的情况下,在鸣镝示警的情况下,仍是躲不开。
刘舵主面如土色,这时候,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又是害怕,又是震颤,又是惊惧,明明是稳操胜券的围攻,怎么就成了自己反被包围的一场屠杀?他想逃,可是腹背后敌的情况下,他能逃去哪里?就算对面的箭不往他身上射,后面这群杀红了眼的人能放过他?
其实司城玄曦等人也是暗中戒备的,对面的人神秘而且难测,谁也不能确定他们在杀完平沙帮的人后会不会对这边动手。对方来路不明,意向不明。莫翔莫毅等人下意识地上前一步,不明显却很谨慎地把司城玄曦护在后面。
所以这时候,他们没有对平沙帮人痛打落水狗。
平沙帮那些一等一的好手在对方有条不紊,不慌不忙,不声不响之中,一个一个地射杀,两方相距二十余米,对方有利箭,他们却没有那么长的兵器,完全是被动挨打。
如果众箭齐发,死伤一片也就算了,可他们偏偏动作缓慢,每次最多杀三个人,最后,更是每次只出一箭,任对方把刀舞成花护住自己也好,还是纵跃腾挪让对方不好瞄准也好,箭箭出手,次次夺人性命。
这种杀法,取走了人命,却也让活着即将挨箭的人心里承受极大的极力。
到最后还剩下两人时,刘舵主终于崩溃,他扔下刀,痛哭流涕地道:“你们到底是谁?你们和平沙帮有什么仇,下这样的狠手?我家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两个月的幼儿,你们不能杀我,我求求你们了,不要杀我……”
这一着大出人意料之外,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像个软骨头似的跪在地上哭得唏哩哗啦,鼻涕眼泪一起流,样子要多窝囊有多窝囊。
对方无动于衷,又是两箭,把他身边的人也射死了。
刘舵主面如土色,磕头如捣蒜,哭得软倒在地上,这边舱里脚步声响,就见顾元宵颠颠地跑过去,对着对面船上连连摇手,边摇边道:“各位好汉,各位好汉,杀人不过头点地,他都求饶了,就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说话间,一股臭气弥漫,他裤下一片湿,竟是吓尿了。
要是刘舵主挺立着说几句豪气干云的话,虽然免不了一死,但到底不会让人看不起。可他这贪生怕死的样子,实在让人嫌弃,杀了他不免有些污了手的感觉,对面的本来还有十几支张满弓的箭,这时候都放了下来。
顾元宵冲着对面船上打拱作揖,笑嘻嘻地道:“各位好汉有好生之德,果然是侠客,小可佩服,佩服。”
司城玄曦等人一直在冷眼旁观,虽然对面船上的弓箭已经放下,他们仍然没有放松警惕。
顾元宵冲对面道了谢之后,又去扶刘舵主,边扶边道:“我早就说过,多行不义必自毙,好在你迷途知返,知道放下屠刀,立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