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爷:弃妃要休夫-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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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幼小不能自保,后宫又是个吃人的地方,皇上固然是为了皇权稳固,其间未尝没有为两位王爷着想的打算在其中!”
司城玄曦和玄瑞对视一眼,知道叶公公所说很是客观,但不无道理。母妃去世之后,若父皇为母妃雪冤,他兄弟二人必然会受人关注,到时候无数的明枪暗箭,倒是不好对付。而父皇的听之任之,两兄弟虽然受尽冷遇,正因为他们的不得势,反倒让别人放松了对他们的警惕和暗害,让他们少了不少麻烦。直到司城玄曦十六岁之后远征东郊,他才再次出现在她们的视线之中,成为暗害的对象。
但不管怎么说,司城玄曦对于父皇这种态度,是不能苟同的,一个男人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女人,就是无能,枉了母妃对他一片深情。何况现在,父皇对他处处打压猜忌,中间又哪有半分父子亲情在?
司城玄瑞道:“叶公公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当年的情况是很复杂,现在说这些也为时过晚,五弟,咱们还是筹划下一步,母妃不会白死,当年欠她的,我们一一讨回。”
司城玄曦眼里一片坚定:“我从没想过放过,那些人已经逍遥太久了!”
司城玄瑞摇摇头:“母妃的仇要报,但是,事情还得从长计议。东夏与北泽西启南颜相邻,这三国表面上都和东夏建立了邦交,但是一旦东夏出现动荡,他们必然会来趁火打劫,尤其是西启,端木长安这人野心勃勃,不能给他可趁之机。一旦内乱引发外祸,必然哀鸿遍野,国家不国,母妃善良心慈,也不想看到这个局面。所以,我们要做的,是兵不血刃,把所有的事情都算计在可控的范围之内,哪怕因此要多等些时日,也不能轻举妄动!”
司城玄曦点头:“咱们之所以等到今天,正是因为不想引起兵祸,我只想报仇,无心争权夺势,更不想害了东夏的百姓!”
叶公公在一边拱手长揖,道:“老奴替东夏的百姓谢两位王爷的仁心。德妃娘娘泉下有知,必然欣慰!”
司城玄瑞道:“公公您这是干什么,快快请起。”
叶公公微笑地看着两兄弟,神色欣慰。
司城玄瑞转头道:“五弟,从现在起,咱们的计划开始启动。”
“我明白!”
司城玄瑞忽地一笑,道:“听说五弟又将纳侧妃?”
司城玄曦略皱了眉,道:“二皇兄居心叵测,虚与委蛇而已!”
司城玄瑞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一分心疼和安慰:“五弟,辛苦你了。几个兄弟之中,只有你妃位都满,但是我知道,没有一个,是你想娶的。现在咱们身不由己,五弟,委屈你了!”
司城玄曦摇头一笑:“女人而已!”他说得满不在乎,心中却不由想起那个一身男装,在他怀里怀慌失措的蓝宵露来。女人而已,任何女人都一样,为何她却是这么惊世骇俗,这么剑走偏锋?
司城玄瑞道:“礼部已经拟定了黄道之日,太子正式册妃,将在来年五月,齐王会在七月间。过完年之后,咱们的时间不多。”
司城玄曦明白这话的意思,得在五月之前,办成所有的事。
太子和齐王之妃,早已定下来,却迟迟没有成礼,只因为皇上看重这两个儿子,他们的婚事,是精挑细选的黄道之日。而他,娶的既是残花败柳之身,又不是父皇看重的儿子,便随便定了个日子,连观礼也不曾亲自过来。
想起这些的时候,他心中对这个父皇,又岂能没有丝毫的怨气?
为了摆脱这种闷气,司城玄瑞笑道:“那三哥的婚事,会在几月?”父皇给三哥指婚的是兵部尚书的女儿。那个燕初蕊,他可是也有耳闻,一个女子,冲锋疆场,不事女红,却要耍刀弄剑,那可是个母老虎般的凶悍女人。
“暂时还没有想过。”
“三哥是不是已经见过了燕小姐?”
司城玄瑞摇摇头:“还没有,等过阵有空了,倒是可以去会一会!”
司城玄曦了然一笑,看来三哥这又是要易装微服而行了。燕初蕊随着哥哥们守边,可难得一见。
司城玄瑞淡淡一笑,自嘲道:“父皇用我来安抚兵部尚书,那燕初蕊,未必肯嫁给我。这样也好,只要我一天被人所遗忘,这婚期就一天不被人所提起,或者,这也是燕家所愿。”
说到女人,兄弟两人都觉得无话可说了。
回到燕王府的司城玄曦一直在忙着布置和筹划,常常在停云阁一待就是一整天,也没有时间去找蓝宵露秋后算账。但是因为有洪煜和韩声,对于蓝宵露的动向他是事无巨细,全都清清楚楚。
如他所说,一个女人而已,他要愿意,陪着玩一玩,他若不愿,大可以弃之不理。
最失望的要数蓝素琴,她终于如愿地搬到了静月院,想的便是能和司城玄曦近距离接触。谁曾想,从她搬来那一天起,司城玄曦竟然也没有到静月院歇宿了。
她暗暗懊恼自己时运不济,却也无可奈何。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七,蓝家派人来把她接回去。她也知道自己没什么理由赖在燕王府里过年。只得悻悻地回去了,惟一值得高兴的是,蓝宵露那个女人仍然还没有被休,这个跳板还有用。年后,她还是有机会来燕王府的。
已经忙得差不多的司城玄曦看着布置得很有过年气氛的王府,才想起来马上要过年了。
在外建府的皇子和正妻在过年当天,会被传召进宫参加家宴。正月初一,所有的正妻和侧妃才会准许进宫请安。
皇上儿子虽多,今年倒是只有蓝宵露这么一个正位的儿媳能参加过年的家宴。
司城玄曦并不看好,他这个王妃,不给他惹乱子就皆大欢喜了。他觉得他应该去警告她一下,何况,之前太忙,连她不守禁足令的事,也没顾得上找她算账呢。
他到清月院的时间正是中午,满院安静,司城玄曦不自觉皱眉,这女人不会又跑出去了吧?
外院,黄嬷嬷恭声道:“王爷!”
“王妃呢?”
“王妃在午睡!”
司城玄曦目光扫过她,看一眼空无人一人的内院,道:“为什么没有人在内院侍候?”
黄嬷嬷道:“王妃喜欢安静,没有她的吩咐,内院一般是不安排人值守的!”
司城玄曦冷冷哼了一声,难怪她能这么轻易地翻墙出去,原来是找的这么一个拙劣的借口把下人赶到外院去了。今天他倒要看看,她又野到什么时候回来。
推开内院门,他迈步就要进去。
黄嬷嬷欲言又止:“王爷……”
“什么事?”难道连个老婆子也要来阻止他了?
“没,没事!”黄嬷嬷看着司城玄曦的冷面,默然退后一步,王妃是交代谁也不可打扰,这个谁,自然不包括王爷。只是,王爷来得这么突然,也不知道王妃有没有准备。但王爷这表情,就算她想去提醒一下,也不可行了。
司城玄曦走进内院,内院是真的安静,好像没有人在里面住着一般,而且,整个王府里都已经布置得很有过年的喜庆气氛,但清月院里还和以前一样,清幽冷清,毫无改变。他皱了皱眉,这女人大婚之夜口口声声说什么她主内,她连一个清月院也主不好,要真把整个王府交给她来主理,还不知道成什么样子。
但是很快他又想到,这女人能在外面把桃花阁经营得风生水起,生意兴隆,也不是没有这个主理王府的本事,她对清月院这么不上心,是因为她的心不在这里。
这么一想,他心里又不爽了,死女人,不务正业。偌大的一个王府还不想管,却去管什么桃花阁,当青楼老鸨很上瘾么?
正面三间,是蓝宵露的卧室和书房,卧室分为前后两进,她的书房他没有去过,卧室倒是去过几回。
这女人这时候应该不在吧,内院无人服侍,也没有人指引,他信步走进书房里。书房的布置显得很空旷,书架上的书也不多,书桌上收拾得倒是整齐,只是笔筒里有支很奇怪的东西,说是毛笔吧,它又没毛,只是一个空的笔杆,但是笔杆一头却削成流线型,型出一个尖头来,也不知道她要用这尖头做什么?
桌面上一层铺开的白纸,洁白而干净。但是很快,他发现下面隐约有什么黑色。
他揭开上面两层,这才发现,下面的纸上是写了字的,在上面的白纸上映衬出那些黑色。
第369章 胸有锦绣
当那些字展现在眼前时,他不由轻轻咦了一声,那字既有磅礴气势,秀挺端厚,却又透着一丝冲和淡远的韵致,更重要的是,这字他竟然有熟悉的感觉。
这字,他在哪里见过?
这是她写的吗?她一个女子,能写出这样一手好字来?从字体行间看,的确有几分秀逸之气,不细看只能注意到气势磅礴,却无法留意到入纸之墨力道略有不足。但这不影响字的美观和遒劲。
他把白纸卷到一边,展开那张纸,上面写的是:“天边金掌露成霜,云随雁字长。绿杯红袖趁重阳,人情似故乡。兰佩紫,菊簪黄,殷勤理旧狂。欲将沉醉换悲凉,清歌莫断肠。”
把这张放一边,另一张上面写着,却是:“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这前面一首,满透着一股无奈思绪,虽豁达却又愁苦,曲折回旋,缠绵矛盾,似乎不堪回首,不易诉说。而后面两句,直白得多,却也满透着一种孤独伤怀之感,怀乡思人,朴素自然,情感不经意间流露。
京城难道不是她的故乡?就算她要把湖州当故乡,也不用写得这么悲凉凄恻吧。
司城玄曦的目光紧盯在那个“成”字上,那种行云流水般的酣畅感觉,他真的见过。那一勾,一点,墨迹淋漓,潇洒恣意,在哪里见过?
他脑海中跳过什么,突然脱口轻吟:“零落成泥辗作尘,只有香如故?”
难怪这么熟悉,他不止看过一次,在撷玉斋后院的中堂上,挂的,可不就是两副字?和面前这些字如此相似的手笔,如此相同的气势,如此婉约缠绵的情思。
是她,是她?
竟然是她?
那天,他看见荆无言对着这两首词目光愁苦而悲凉,沧桑而无奈,他只当荆无言只是在缅怀自己想娶的女子娶不到的无意识举动,却没有想到,荆无言是在对字思人。
他没有告诉他,这竟然是蓝宵露的字?
这个女人,她为什么能够把一手字写得这么特别,既有男子的磅礴豪气,筋骨外露,挺拔刚硬,又有女子的慎密端秀,飘逸如仙?她融合了这两种气质,让这字有了生命一般,让人过目难忘。
蓝家三小姐养在深闺,到十四岁上还默默无名,若不是那次去家庙进香被人毁了清白,传遍京城,她仍是那么默默无名。论雍华高贵,远不如她嫡姐蓝芙蓉,论才气远播,远不如她大姐蓝素樱,即使论起小女儿的娇媚可爱,她亦远不如四妹蓝素琴。
她有什么本事,有什么能耐,有什么过人之处,无人知道。
外人眼里,她只是一个不如丫头的平妻之女,非主非仆非奴,他以为她只是脾气乖张个性倔强,不温柔不雅致不娇媚不玲珑,原来,她竟胸藏锦绣?
他早该想到,敢冒天下女子之大不讳,以一个未出阁女子身份出任青楼老鸨,这岂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桃花阁改门换径再次经营之后,稳夺京城娱乐第一楼,那原本因为蓝家和敖家被压制得无法出头难以生存的桃花阁,在她手里不但没有垮下去,反倒生意兴隆,热火朝天。
胸有锦绣,好一个胸有锦绣!
司城玄曦难掩心中的震动,心中有一些恼怒,无言,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啊,你竟然这样瞒着我?他的手紧握成拳,突然想起当初荆无言曾经问他:“你了解她吗?你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要娶她?你只是为了你自己,就要毁了她的幸福?”
他满腔的忿怒不知不觉消散了,他有什么资格去怪荆无言,其实一开始,他就是在横刀夺爱,荆无言知道他不爱她,所以也不愿意在他面前说她的好,他一定觉得,因为他的游说而让自己改变心意,那是对那个女人的污辱。
他竟是那样懂她,而且,那样爱着她?
当初看到那两副中堂时,他也曾震动,曾仰慕,曾想折节相交。他甚至问过荆无言,这是何人手笔,可否引见,荆无言当时脸上神色古怪。
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荆无言会露出那样的神色,他是在嘲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人,自己视如不见;他是在鄙视,为了自己的利益,夺了别人的终身幸福,弃之如敝屣,有眼无珠;他是在恼恨,恨自己把珠玉当尘,不知珍惜;他更是在恨自己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