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爷:弃妃要休夫-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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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守亮道:“左大人何以认定他们是皇宫侍卫?您见过他们的腰牌了?”
左经武一怔,一见面就被暴打了一顿,哪里看人家的腰牌?他尴尬地,自己也有些难以说服自己地道:“我上午见过他们,他们,他们穿着皇宫侍卫的服装!”
“只是凭一套衣服?左大人有些大意了!”胡守亮摇头笑道,“一套衣服能说明什么呢?既然是要行骗,那制两套行头,也是很正常的。戏班子里,还有皇上的龙袍呢,那也是几可乱真的行头啊。您连他们的腰牌都没有见着,我看啊,他们的身份很可疑。如果左大人不信,一会儿不妨问他们要腰牌一观。若真是侍卫,必然有腰牌,要是有腰牌,那才是真的,要是没有,那就是假的。左大人您自己看着办吧!”
左经武又开始擦汗了,实在是这件事太大。
首先,未来太子妃来他陵州府这就是一件大事,然后,太子妃叫手下人把他暴揍了一顿,当时揍得他有点懵,除了太子妃,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来揍他一个四品亦官?
他也就理所当然地认为,那必然就是太子妃了。
但是胡守亮说的也有道理啊,他只是看了那两人的服装,并没有看他们的腰牌,要是那衣服只是仿制的,或者是偷的……
自己堂堂陵州府尹,被几个骗子耍得团团转,那传出去,自己这帽子还戴上得住吗?到时候,太子殿下降罪不说,光是被人笑,他也得被笑死。
自己怎么就忘了,太子殿下好美色,那可不是什么秘密,这个小女子,真是越想越不像太子妃啊。
被胡守亮一番洗脸的左经武心里就怒了,要真是骗子,他可不能放过他们。
胡守亮看左经武脸色一变一变的,时青时白,也不催促,只是淡淡地道:“我胡府家大业大,平时也养了些人看家护院的,一会儿要是您的衙役人手不够,以咱们的交情,我胡府的人也凭左大人调用!”
左经武对着胡守亮拱了拱手,道:“胡老爷,我先失陪一下!”
胡守亮淡淡一笑:“请便!”
左经武立刻就往衙役围着的那圈子走去,他现在急需弄清楚那两个人到底是不是皇宫侍卫,如果是,太子妃可能是真的,如果不是,那太子妃就必然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他左经武又是被揍,又是被骗,这口气,他可咽不下。
最最可恶的是,他还差点为那几个人驳了胡老爷的面子,要胡家赔十两银子给个泥腿子治伤,那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胡守亮缓缓从树后踱出来,太子妃?开什么玩笑?是个女子就可以假冒太子妃的吗?左经武这个猪头,连这点基本的常识都没有,真是昏了头了。
他倒乐意看这场好戏。居然敢杀他家的狗,打他家的人,真当他胡府这么好惹的么?
他悄悄地对邓祺吩咐道:“左大人派人动手的时候,所有的护院都别闲着,敢到胡府来撒野,得让他们知道厉害,记住,死活不论!”
邓祺从自家老爷眼里看到一抹杀意,会意地点了点头。
死活不论,意思是要死不要活。
很好,左经武这个陵州府尹在这里,打死了全算左经武的,这算是对左经武刚才分不清形势,敢下胡府的面子的惩罚。相信对于他来说,死几个泥腿子,还是骗子,他应该能弄得一点痕迹也没有。
左经武这时候已经走到蓝宵露面前。
蓝宵露看见他,劈头就道:“左大人,你来得正好。这位乡邻要回家照顾老娘,你先让他走,我们留在这里听胡老爷慢慢理论吧!”
知勇只是个老实人,又被狗咬伤,妙烟不会武功,蓝宵露的意思是一会儿有这两个人在,打架肯定不过瘾,得让他们两个先离开。
左经武心里恨得很,但是,蓝宵露这颐指气使的样子,让他在没有确认他们身份的时候,也还不敢马上出言得罪,他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个,这位乡邻是上告的苦主,若他走了,事情可就说不清了,您说是不是?”
蓝宵露看他表面说得客气,其实是拒绝,就明白胡守亮这借一步说话,是把左经武给说服了。不过她很好奇,左经武这棵墙头草,既然已经被胡守亮说服了,那准备怎么来对付她们呢?
她是不怕闹事,也不怕把事闹大得不可收拾。可是,人家知勇还要回家看老娘呢,她有点不耐烦地道:“我代他告不就是了。你让他赶紧回家吧!”她对丁平道:“先借我十两银子!”
丁平默默地,乖乖地,认命地拿出十两银子来。
看着蓝宵露劈手接过,丁平心里满是怨念:太子妃,求您不要用借字了,这几天来,您已经“借”了我和申达一百七十三两七钱银子了,路上遇上个乞丐,您也借我们钱;遇上吃不上饭的,您也是借我们钱;看天冷人家老婆婆在外摆摊卖菜,您还借我们钱,借我们的钱也就算了,还叫我们拿着那些菜挨个送人……
我们已经越来越不像侍卫,更像打杂的了。
您借,我们敢叫您还吗?直接说拿就行了。
蓝宵露把银子拿给知勇,道:“拿着,给你老娘看病!”
知勇连连摇手:“不,不,我不能要……”
“有什么不能要的,拿着!自己也找个大夫重新包扎下伤口。”蓝宵露直接把银子塞在他手里,转头对左经武道:“左大人,你叫人让开一下。他这伤也得看大夫,我留下替他告!”
左经武没有半点要让开的意思,他皮笑肉不笑地道:“对不住,你们不能走!”
第298章 太子的算盘
“左经武,你好大的胆子,我的话也敢不听?”蓝宵露沉下脸。
左经武拱手一礼,很是不卑不亢地道:“您的话我当然不敢不听,不过,下官是个糊涂人,有些事,要弄得明明白白了,才能照你的意思办,您得体谅体谅!”
他突然表现得很有气节起来,蓝宵露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无端抓她进大牢,她原本也就想着叫申达揍那么一顿就算出气了,看来这左经武自己要挑事儿啊。
很好很好,她现在就是不怕人挑事儿。
她看着左经武,慢条斯理地道:“左大人这是想弄清楚什么呢?你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妨说说!”
她这么意态悠闲,左经武却认定她这是故作镇定,胡守亮别的话他会掂量三分,只有一句话,他是深深认同。
太子殿下好色天下皆知,这女子却无色可言,普通衣裙,头上连枝珠钗也没有,真是太子妃,怎么会这么寒碜,长得寒碜,穿得寒碜,还是自己走路,那行得也寒碜,怎么想怎么不像,自己多半是被骗了。
他心里既然认定是被骗了,对蓝宵露的厌恶之情就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内心里对她就极是厌恨鄙薄起来。他转向申达和丁平,道:“两位小兄弟,你们的腰牌,可否拿来一观啊?”
申达和丁平对望一眼,刚才太子妃说什么来的?不能泄露身份,要是泄露了,太子妃大概会跟他们没完。于是,两人摇头:“什么腰牌,没有!”
这话一出,左经武几乎气得七窍生烟,连腰牌都没有?果然是假的。
被暴揍,被臭骂,被耍,被骗,这些人真当他陵州府是吃素的吗?
左经武气得面容扭曲,一指蓝宵露几人,大声道:“来呀,把这几个骗子拿下!”
丁平喝道:“大胆,左经武,你敢动手?”
左经武咬牙切齿地道:“你们才大胆,居然骗到我陵州府尹头上来了,我看你们都活腻了。”他转头吼衙役,“还愣着干什么?拿下!”
那些衙役们见左经武发令,哪敢怠慢,立刻刀剑出鞘。
蓝宵露笑道:“丁平,申达,早就听说你们的功夫很厉害,我可从没见过,现在,你们可以放开来好好打一场了。别堵那么死,偶尔放两个过来给我揍揍!”
丁平和申达只好苦笑,不过,这打架的事儿,总比怀抱大白菜,满街分发那种打杂的事儿好。
邓祺在一边也指挥着胡府的护院:“这几个骗子在胡府杀狗打人,穷凶极恶,说不定是在逃的江洋大盗,左大人要把他们缉拿归案。大家也帮把手,咱们助官府缉凶!老爷说了,缉凶有功的全部重重有赏!抓住一个,十两银子,杀死一个,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银子,折合人民币,大概也就两万块钱。你妹的,难道我的命就值两万块?蓝宵露极度不满,嘀咕:“小气鬼!”
她觉得五十两银子着实不多,她天香楼一顿酒席,就是五十两有余;桃花夜总会随便哪个分部的营业额,一天也不止五十两;以后,丝绸厂那边开始盈利后,也必然是银子大把抓。
但是胡府的护院们可不这么认为,五十两,表示可以去春香楼美美地消费几个晚上,而且,美女任选。要知道,他们的月银,一个月也才十两银子呢。
大家都会算账,抓住一个才十两,杀死一个五十两,那当然是要死不要活。只恨面前只有五个人,狼多肉少啊。所以,人人绿了眼睛,都抢着要来拔头筹。
对方人多势众,丁平申达知道自己肩上担子不轻,为了确保太子妃安全,他们拔出剑来。
这时,一帮已经绿了眼睛的胡府的护院们,像恶狼看到鲜肉,争先恐后地涌了上来,反倒把要奉命抓人的衙役们挤了开去。
衙役们大概是头一次见到抓人比他们还卖力的人,想着即使他们抓住了人,也没得赏,倒不如卖了胡府护院们这个人情,反倒乐得轻松呢,也就心照不宣地任他们奋勇当先了。
西启皇宫。
端木长安在文彤殿里处理政务。各路消息来报,东夏的使臣们,已经到了皎月郡了,南毅的使臣们,也到了青城郡,下一站就是西启的岩鹤郡;北泽的使臣们也到了紫兰郡,快进入西启境内了。
好戏开锣的日子,越来越近。
端木长安的心情特别好,由他全盘统筹导演的戏就要开场,而且,还是以极为精彩的方式,想一想,也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情。
把所有的奏折处理完,他便走出了文彤殿。
这几天蓝宵露乖多了,虽然仍是每天出去,但酉时必会回宫,很听话。当然,与其说她是听话,不如说她是守信。虽然对他还是一样没好气,不过,他并不在乎。
要是这么容易就对他言听计从,服服贴贴的,那还有什么意思?他要的,不就是这份特别,特别的征服感吗?何况,蓝宵露身份特殊,她是东夏的燕王妃。
刚开始,他完全是为了利用蓝宵露,以便好好地安排这一场好戏,毕竟,蓝宵露是最关键的一颗棋子,但是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来,他觉得,和她斗斗嘴,也是挺不错的一件事。
满皇宫里的女人,对他都是战战兢兢,恭恭敬敬,一点意思也没有,只有蓝宵露,完全不怕他,她敢对他吼,敢骂他。他一变脸,哪怕是肖侧妃,也吓得赶紧跪下,可蓝宵露不但毫不在乎毫不害怕,甚至还敢在他变脸的时候瞪他。
尤其是后来,从东夏传来更多关于蓝宵露的事情之后,他对她的感觉,就从好奇变成惊奇了。能够在白眼耻笑,人言可畏中活着的女子,不但活得坚强,活得惬意,还活得精彩,活得坦然。在遭遇奇变之后,仍然保持着自己的善良之心,在遭遇伤害之后,没有愤世嫉俗,淡然处之,该干嘛干嘛,这完全是奇女子啊!
据说,东夏那位燕王新婚的时候,同时娶了两位,一正妃一侧妃。
端木长安太能了解为什么司城玄曦要娶蓝宵露做正妃了。他对司城玄曦是欣赏的,毕竟在战场上,他绝对是个天才,和自己一样。但是,在对待这件事时,他却看不起司城玄曦。
什么忠君爱国,兄友弟敬?什么忍辱负重,大局为重?在他看来,都是假的,司城玄曦完全可以像他一样,夺太子东宫,他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本事,更有这份实力。
可是他不,他死守着那份君臣之义,被他的太子大哥追杀得跟狗一样狼狈逃命,仍然不反击。为了打消对方的念头和顾虑,还故意娶一个声名狼藉的女子为正妃。昭告世人他燕王没有谋压太子的野心,他燕王只会尽力辅佐,绝不夺权。
狗屁,皇家子弟,哪来兄弟?有的只是竞争者,你若心软,便是死亡。
司城玄曦自欺欺人,以为用个女子,就能让他那帮兄弟相信他,笑话。他可是见过的,司城尚贤,平庸而刚愎自用自以为是;司城丰元,看似闲散不重权力,不过是他善于隐藏,如果猜得不错,他暗中经营的势力,绝对可以和太子平分秋色;司城文康,那也是个厉害角色,不过,已经死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