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爷:弃妃要休夫-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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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慢条斯理地随手拿起一个,吃了起来。
大黑个尽管口里塞着,手里拿着,却没有吃,直等他吃完了两个,一挥手道:“好了!”这些人才面现喜色,拿回自己的馒头,开始狼吞虎咽。大黑个口里被口水泡了好一会儿的馒头更是被他两口就吞了。
蓝宵露把自己缩在墙角。
晚饭都送了,天黑还远吗?到天黑后,会有一场硬仗,但是,却没有人会帮她,所以,她靠在墙角,这么一来,后背的地方,至少不会遭遇偷袭。
即使从小练功,也抓过小偷打过流氓什么的,但毕竟那也只是一个,现在,面对的可是一群,而且可能是身手很硬的江洋大盗,蓝宵露连侥幸的心思也不敢抱,只想着拼尽最后一口气,就咬舌自尽算了。
失去神智的时候**是一回事,中毒后的解毒更是不同,现在,要是被这么一帮又脏又黑又凶又残的大汉轮流侮辱,她是绝不能承受的,与其受尽折磨****而死,不如先死了干净。
肖侧妃,果然是心如蛇蝎。可她却只能做鬼去找她算账了,如果人死后会变成鬼的话。
时封也不知道找到荆无言没有,那蛇蝎一样的肖侧妃,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这么大动干戈,自然也不会只对付她一个,希望荆无言不会也像她这么倒霉。
她多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但是,天窗里的日光慢慢黯淡了,她看到那些绿幽幽的眼睛,他们看着她时,像一群狼在看着一只小羊。她毫不怀疑,只等天黑,她会被他们拆吃入腹,连骨头也不剩。
她只是个商人,只想开通一条赚钱的商路,只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追寻自己想要的生活,却因为救了一个人,得罪了一个阴毒的女子,沦落到这步田地。
想到云青婉,想到白沐和幼蓝她们,蓝宵露的心里一阵凄凉。她想过千万种可能,就没想过自己居然会这么死去,客死他乡,也许尸骨不全。
这就是她的命运吗?
上一辈子,被顾飞出卖,命丧一群猴子手中,这一辈子,被肖侧妃暗害,命丧一帮色狼手中?
不管哪辈子,怎么她就这么犯小人呢?
她在心中默默地念道:对不起,娘,我不能再陪伴你左右了,我以为以后我可以拥有自由之身,好好孝顺你,照顾你,看来我是办不到了。
荆大哥,你对我的好,我铭记于心,虽然我不可能爱上你,在我心里,却一直当你是我的哥哥,是我的亲人,希望我死后,你能找到一个你爱的也爱你的女子,幸福一生。
幼蓝,白沐,我要是死了,你们一定要撑起丝绸厂。
二哥,桃花夜总会的事,你可得上点心,别再做纨绔子弟了。
荆大哥,你知道天香楼是我的产业,要是我娘生活困顿,希望你会帮我把天香楼变卖了,让她能有笔钱安享晚年……
这时,天窗里的日光更暗,而狱卒已经开始点起了油灯,长长的甬道里,几盏油灯相隔极远,光线昏暗摇曳。狱卒离去了,四周寂静无声。
又过了一会儿,远处传来别的牢房里的鼾声,狱卒也不知道躲到哪个地方睡觉去了。
在这昏暗的光线里,蓝宵露发现那些幽幽的光动了。那些囚犯站了起来,向着蓝宵露的方向,缓缓逼近。
第268章 端木太子
西启皇城,太子东宫。
虽已入夜,东宫却是灯火通明,在东宫的西面,是一座金碧辉煌,光耀照眼的建筑,这里有花有树,在夜色中闪闪发光。只要凑近些仔细一看,就能看见,那些树上花上闪光的,竟然是一片片的金叶和一朵朵金花。
这一排花树一直向院子里延伸,排出一条道来,这条道路,就通向一个大殿。那殿是个寝殿,浅红色的纱帐高扬,像女子长长的水袖。殿内的柱子上镶着很多烛台,那些烛台全是银制的,上面儿臂一般粗细的蜡烛正燃烧着,使大殿明亮如同白天。
殿里有一桌酒宴,四个宫女在一边服侍,一个青衣劲装的近卫站在一侧,目光如鹰,即使是深宫内殿,仍然一脸警醒。
宴中的,却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的很年轻,二十一二岁,眉目俊朗,剑眉薄唇,相貌堂堂。女的很漂亮,妖娆娇媚,眼泪流转,顾盼生辉。
赫然正是端木长安和肖侧妃。这肖侧妃也不是别人,正是当初端木长安从东夏离去,东夏太子司城尚贤怕他追究御花园里被蛇咬的事而送他的那个美女。
原来她被端木长安带到西启之后,娶为侧妃,这肖侧妃这时候杏眼含春,葱葱的玉指提着小小的酒壶,给端木长安斟酒。
酒杯是上等的锦州流光瓷,细致小巧,润泽光洁。
她端起满满的酒杯,轻轻送到端木长安的唇边,眉眼皆是笑意,娇滴滴地道:“太子,你猜猜这是什么酒?”
端木长安笑意盈盈,狭长的桃花眼都眯了起来,如同狐狸,就着她的手把酒喝干了,还不忘凑到肖侧妃的手上,在她指尖轻轻一啄。
肖侧妃咯咯地笑了,缩回手,又提壶斟酒,她几乎半伏在他怀中,轻轻摇着,娇声道:“太子,品出来是什么酒了吗?”
端木长安轻轻一笑,道:“不过是二十三年的花雕,有什么品不出来?”
肖侧妃娇笑道:“那太子说说,这花雕刻是什么来历?”
端木长安眯眼看着肖侧妃,轻轻伸指抬起她的下巴,笑道:“爱妃这是考较本太子来着?”
肖侧妃娇声道:“太子见识不凡,博览群书,妾身怎么考得着太子,不过是为太子助个酒兴罢了!”
端木长安哈哈一笑,道:“就你嘴甜。”说着就在她的嘴上响亮一啄。
肖侧妃一副娇羞无限的表情,轻轻地推着他。
端木长安道:“相传古时候有个地方家家会酿黄酒,但凡有人家生了女儿,就酿上几坛酒,埋在地下,直到女儿出嫁的时候再用作陪嫁,俗称女儿红!”
肖侧妃饶有兴趣地道:“太子您敷衍妾身,妾身明明问的花雕,可没问女儿红!”
端木长安笑道:“花雕,雕者,凋也。女儿出嫁时候取出来陪嫁的,是女儿红。那女儿若是夭折,便称为花雕了。”
“既然都是同样的酒,为什么太子能分出这是花雕而不是女儿红?”肖侧妃眼波闪动,狡黠地问。
端木长安唇角上挑,轻轻端了杯子,把酒一饮而尽,笑道:“可不就在这年份吗?二十三岁还没有出嫁的女儿,你可见过么?”
虽然四国的风俗大都是富家男女迟婚,贫家男女早婚,但是,再迟也不会迟到女子二十岁去,端木长安这么解释,便很有道理了。肖侧妃似乎心服口服,道:“王爷果然博学多才。”说着,再次给两人杯中斟满了酒,自己举了一杯,道:“我敬太子一杯!”樱口轻张,把那小小的一杯酒喝了。
端木长安笑得风光霁月,自己亲自提了壶,给她倒了酒,道:“爱妃是大善之人啊!”
肖侧妃尽管知道自己是很得端木长安宠爱的,但是,这样的称赞,她可是从没听过,总算她还有自知之明,知道她与善字是沾不上什么边的。于是轻轻一笑,道:“太子又来取笑人家了!”
端木长安端杯,笑容欢快,声音更是平和温暖:“我这么说,自然是有道理的。爱妃知道有些人家穷,酿不出好酒女儿红,也送不上嫁妆,便将人家小小的女儿直接杀了,为她父母省上嫁妆,可不是大善之人吗?”
肖侧妃眼睛闪动,知道自己做事太子已经知道了,虽然他笑得风光霁月,可她却深知这个太子深不可测,忙道:“太子恕罪,前些天妾身上街去,那可恶的小女孩冲撞了妾身的马车,害妾身受惊受辱,妾身想着,妾身受惊受辱不要紧,但是妾身是太子的人,妾身受辱,岂不是累得太子也失了面子,这才找人去办了这事!”
端木长安缓缓笑道:“你这么紧张干嘛?我又没有怪罪你!”
肖侧妃听他这么说,心里稍放,更是一个劲儿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含嗔带怒道:“太子不知道,那两个外地人多可恶,竟然还敢打太子派去保护我的侍卫。我看他们出手不凡,当时也不敢打草惊蛇,只怕他们对我下毒手。太子,今天派去办这事的人回来一说,我才知道,那两个人,竟然是江洋大盗,陵州府台已经签署了抓捕文书!”
端木长安淡淡一笑,道:“江洋大盗?”
“就是啊,难怪他们连侍卫也敢打,我当时就觉得他们不是好人。陵州府的捕头已经抓到其中一个了,只等人抓齐了,就会开堂问审,到时候,判决文书一定会有刑部的官员呈上太子,太子就知道妾身当时多么危险了!”肖侧妃巧舌如簧地说着,还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端木长安道:“陵州府台的动作倒是不慢,还抓住了江洋大盗,大功一件啊!”
肖侧妃脸现喜色,笑逐颜开道:“太子明查秋毫,陵州府的卫大人精明能干,手下的捕快武艺高强,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端木长安淡淡地道:“是吗?”他看着肖侧妃又是缓缓一笑,但是,肖侧妃却有点机伶伶要打冷战的感觉,赶紧点头道:“是!”声音却不像刚才这么得意了。
端木长安道:“爱妃,本太子赏赐你的珠宝财富不少,这卫大人没有全吞掉吧?”
肖侧妃一怔,看着端木长安仍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她却心里没底,既不能说是,也不能说不是,更不知道端木长安知道多少内情,只嗯啊着想蒙混过关。
端木长安转着手中的酒杯,突然冷下声音,道:“还不快说,要等我问吗?”
肖侧妃吓得面如土色,赶紧跪下,道:“妾身知罪!”
“你知罪?那你有什么罪?”端木长安冷冷道。
“妾身……妾身不该贿赂官员……”
“就这些?”
“妾身……妾身不该让卫大人把他们定为江洋大盗……派人,派人抓捕!”
端木长安缓缓放下杯子,缓缓道:“我还以为,这太子府里,你已经能代替我下令了呢!”
“妾身……妾身不敢!”她的确是打着太子的名义,又送上财务,收买了陵州府尹卫经武,把荆无言和蓝宵露指为江洋大盗,派人抓捕的。那卫经武哪里会不认识肖侧妃的人,自然是全部照办,何况还有那么丰厚的银子呢?
端木长安道:“抓到的其中一个,关在哪里?”
“陵……陵州府的大牢里!”
端木长安却缓缓一笑,反倒弯腰去把她扶了起来,很是亲昵地抬起她的下巴,笑眯眯地道:“爱妃何必吓成这样?你知道即使你犯了错,本太子也是舍不得惩治你的。而且,爱妃也是个聪明人,几天前受惊受辱,能一直隐忍不发,直到派人把他们看得死死的,透透的,才突然下手,而且,还是用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和那么正当的方式,其实,连我也要赞上爱妃几句呢!”
肖侧妃想笑,却不敢,只扑闪着大眼睛把自己扮得更加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的样子。
端木长安笑道:“爱妃这么精明的人,抓到的那个人这会儿一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吧?”
肖侧妃几乎要哭了,她以为她已经够懂端木长安的心思,现在却完全不懂他的意思,自己的所有行为好像都在他的眼皮底下,她也不敢撒谎,只好如实道:“卫,卫大人说,已经把他投入大牢,和十几个江洋大盗关在一起,那个大盗全都是作奸犯科,凶残无比的。那,那人在那里待着,不死也要脱层皮!”
“卫大人果然很能体会爱妃的心思,办得很得体呀!”端木长安仍是笑着。他心里却明白,所谓的不死也要脱层皮,是什么意思。
端木长安把她扶到桌前坐了,自己提壶来给她把酒斟满,笑吟吟地道:“爱妃,你既然查得那么不清楚,也告诉本太子一声,那两个人,叫什么名字?”
他时怒时笑,时而威仪尽显,时而又软语温声,肖侧妃再也不敢瞎猜他的想法,只能有问必答了。她有些瑟缩地道:“逃,逃走的那个,叫荆……荆无言。抓住的那个,叫路三!”
第269章 有死而已
“路三?”端木长安突然长眉一挑,提高了声音。
肖侧妃被吓了一跳,这时候她低着头,也没看见端木长安的脸色,只顾答道:“我派人查探得清楚,那两人是东夏京城人,来西启,是想要西启开放通关文书给他们……”
话音没落,她突然感觉一阵大力袭来,肩上被推了一下,身子后仰,重重地摔在地上。端木长安猛地站起,对着身后的那个侍卫吩咐:“寻筝,立刻去陵州府,把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