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爷:弃妃要休夫-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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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人人都知道,蓝府里除了有一个美丽温柔的嫡女蓝芙蓉,还有个娴静有才的蓝素樱,而她蓝宵露,也同样是名动京城,只是与两位姐姐不同,她的是臭名而已。
十月初一,殷府另送了文定之礼,为嫡长子殷奇志纳如夫人,蓝府四小姐蓝素琴。
虽然是如夫人,但文定礼聘,却是比照正妻的规格,聘礼抬来时,京城又热闹了一把。蓝府易女而嫁,殷蓝联姻不变。
于是有人痛斥蓝宵露不知羞耻,失了身竟然还有脸活着看妹妹代替自己;也有人同情蓝宵露,一个闺阁天之骄女,因为一场无妄之灾,大好的婚姻不得谐,还得看着自己的妹妹与自己的未婚夫定婚,承受这无边的羞辱。
这些蓝宵露全都不知道,她也不在意,她正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出府的事。殷府送来文定之礼,虽然是个全府应该当同庆的日子,丞相与各房夫人都会在,但清羽院除外,不会有人通知她们,清羽院被有意无意地遗忘,蓝宵露觉得这是个大好机会。
人人都在为了蓝殷联姻之事庆贺之时,正是没人在意清羽院的时候。她正好出去弄点银子,解解清羽院现在四壁清冷的窘迫。
早在之前,她就已经叫幼蓝帮她做了两套男装,她换上其中一套,对着铜镜一照,镜中的少年一身蓝色锦衣,虽然略显单薄些,但是她年纪不大,身量未长成,这倒不是招人怀疑处,因为营养不良,她发育得并不明显,看起来就是一个瘦了一点的男孩。
左看右看,蓝宵露觉得没有什么破绽,这才出门往后院走。又把当初绑蓝君孝的绳子拿上,到当初大铁椎跃进来的院墙边,开始了她伟大的翻墙出府计划。
第二十五章:翻墙
这里几丛修竹一些灌木,又地处偏僻,并不打眼,可惜她没有大铁椎这样的本事,只能凭着自己前生的攀崖技术,借助绳子来翻这近两丈的高墙。
绳子的一端,绑的是一块尖棱的石头,轮着手中的石头,向上一抛,石头带着绳子,哧溜着落在墙的另一端。她用力拽了下,三棱石卡在墙头。这是旧绳子,并不牢靠,几处甚至磨损得厉害,但这已经是清羽院能找到的最好的绳子了。以这承重力,支撑她这小身板应该不成问题。
蓝宵露手脚并用,双手交替上移,脚蹬墙体,像一只猴子一样,很快就翻上了墙头。
她没什么方向感,回到蓝府后又一直没出过门,更不知道府外是个什么情况。现在翻坐在墙头,站得高望得远,只见飞燕院那片隐隐传来人声,极是热闹。她那个还仅只见过一面的丞相爹,此时应该就在那片热闹的人群中,为殷蓝两家得以继续联姻而捋须微笑吧,至于自己么,是他的弃子了,当然不会再看一眼。
蓝宵露撇撇嘴,看向院外,她所在的地方外面是个偏僻的巷子,但不远处却是大街,街上人流熙熙攘攘,很是热闹,想必那天大铁椎被人追捕,来到这里之后无路可走,就随便跳了一堵墙,恰好跳进了清羽院。不知道大铁椎现在怎么样了,伤好了没有,希望他没有被抓。
蓝宵露收回思绪,看向更远处,在东面远远的地方,是一片雕梁画栋,琉璃玉瓦,斗拱飞檐的建筑群,那气派,那规模,那彰显的贵气,那凝聚的威仪,不作二想,显然就是皇宫了。蓝宵露没有多看,皇宫又怎么样?不过是一个更大的鸟笼子而已,很多人以为为后为妃,便不虚此生,她才不想呢,皇家最是无情,兄弟阋墙,骨肉相残,后妃争宠,乌烟瘴气。
她在墙头坐了好片刻,四处都打量过了,这才从怀里摸索出个东西来,得意地一笑,那是上次蓝君义送来的紫玉云台砚。
清羽院现在太穷了,这样的好砚台当然应该物尽其用。
把砚台放进怀里,她把石头换了个方向,又像个猴子一样下墙。可是这次她失算了,就在她下到四米多时,手中突然一松,那绳子断了。猝不及防的蓝宵露失去重心,啪地摔在地上,这一下差点把她屁股摔成八瓣,疼得她跳了起来,眦牙裂嘴,鼻歪眼斜,起来揉着屁股。
好不容易这疼痛缓过去,她捡起那半截断绳,一脸懊恼。本以为这绳子能支撑这小身板,没想到还是断了,看来体重在任何时候都是个问题。
就在她掉下去的同时,二十多米远处一片屋脊上,传来嗤地一声轻笑,一个黑衣男子一笑出声,赶紧掩住了嘴,看向身侧面无表情的男子。
那男子穿的是一身暗蓝色绵衣,衣摆处绣着繁琐的图案,不张扬,剑眉星目,英俊轩昂,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贵气,但是脸容冷峻,毫无表情,正是燕王司城玄曦。
黑衣男子名叫莫永,作为近身侍卫,这几天都候在司城玄曦身边,因为北州大盗冀百川偷来京城,在这一片现身之后不见了,燕王爷这两天便常来这里。
刚才,那座墙头冒出一个脑袋,接着一个身子轻盈地一翻,出现在墙头。那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看样子眉清目秀,慧黠大胆,坐在墙头左顾右盼,一脸好奇。
大白天的翻墙让人意外,他们虽然追的是大盗,但也被这个小东西吸引了目光,就在蓝宵露下到离地面还有六七尺高时,他就听到哧地一声轻响,接着,那少年摔在地上。表情夸张地在那里疼得真跳。
是王爷动了手脚。要不然,那绳子虽然不那么结实,也不至于断得这么恰到好处。
司城玄曦道:“谁家?”
莫永一怔,这是主人在问话呢,忙打量了一眼,确定方位,回身拱手道:“看方位,应该是蓝丞相府的西院后墙。”想了想这答案主人应该是不会满意的,又回道:“据属下所知,蓝丞相只有二子,长子蓝君义,二十岁,次子蓝君孝,十六岁,这少年的年龄与蓝家二子并不相符。而且他虽然怀揣着一方上好的紫玉云台砚,身上的衣着却很普通,也许只是蓝府某个下人偷了主人家的东西,想出去变卖,怕被发现,才选了个偏僻的地方翻墙出府。”
“蓝丞相?”司城玄曦玩味地重复了一句,道:“那个蓝三小姐,还活着?”
莫永道:“是的,还活着,据说蓝三小姐被劫持**之后曾经上吊,却没死成。蓝丞相大发雷霆,不准她进家门,还是蓝家长子蓝君义劝阻了父亲,救了这妹妹的性命。但是,蓝三小姐与殷公子的婚事却是不成了。蓝三小姐亲自退的婚,不过,蓝丞相府与定南侯府的亲事并无影响,只是与定南侯府公子成婚的将不再是蓝三小姐,而是蓝四小姐。今天正是殷府送来聘礼的日子。”
“京城出了这样的恶性案件,还关系到蓝丞相的女儿,顺天府竟没一点头绪么?”
莫永答道:“此事做得极是干净,毫无头绪!”
司城玄曦闭上眼睛,似在打盹,莫永不敢打扰,突然,司城玄曦睁开眼睛,原来,蓝宵露已经揉好了她差点摔成八瓣的屁股,忍着痛,开始了她在这个时代的第一次逛街之旅。
她全没想到,就在她大摇大摆顺着巷子往外走,准备去最热闹的街上的时候,远处的屋脊上两个人影也在无人处下来,远远地跟在她的身后。
京城的大街果然不一样,人流熙熙攘攘,热闹非常。路边的铺子一个接一个,酒楼茶肆,成衣店,胭脂铺,绸缎庄,铁匠铺,米油粮店,应有尽有,这一切远比在古装电视剧里看到的丰富多样。
蓝宵露觉得一切都很新鲜,置身在这样一个热闹的街面,看似和现代的街面一样繁华,但是卖的东西却各不相同,她等于是置身在一个新奇的,未知的世界里。
蓝宵露乌溜溜的眼珠一转,这里虽然新奇好玩,她可没忘记她是来干什么的。她顺着街面慢悠悠地向前走,没走多远,果然看到有家店招牌上大大的“当”字。她眼前一亮,嘴角浮上一丝笑意,加快脚步向那家当铺走去。
当铺的朝奉这会儿没生意招呼,在柜台后面左侧的桌边上和记账的闲聊,蓝宵露敲了敲柜台,他才抬起头看过来,一张瘦长的脸,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见着蓝宵露衣着普通,就没起身,只是问道:“什么事?”
蓝宵露道:“你这里是当铺吗?”
朝奉眼里就有了一些轻视,口气中倒没显示出来,道:“招牌上写着呢!”
蓝宵露撇撇嘴,她这不是刚到古代不久,不熟吗,问清楚总没错,这朝奉的轻慢样子让她心里很是不爽,不过谁叫她要当东西呢?忍耐了一下,她道:“当东西找谁?”
朝奉上下打量他一眼,小小的个子,虽然穿着新衣,衣服的料子看起来却也普通,只是一般常见的绸,还不是上好的绸,想必要当的东西也不怎么样。不过有顾客来照顾生意,怎么着他也得接待。这才慢条斯理地走到柜台前,道:“这位小哥要当什么东西?”
蓝宵露身上的绸衣,是用蓝夫人送来的衣料做成,蓝夫人当然不会亲自办理这件事,交给了管事的周嬷嬷,周嬷嬷揣测着主子的意思,也就随意选了两匹。
蓝宵露拿出帕子包的紫玉云台砚,打开帕子,朝奉那小眼睛就眯了一下,脸上的神色却是丝毫也没有变。
蓝宵露把砚台递过去,道:“就当这!”
朝奉面上的表情很是不屑,拿过那砚台看了一眼,就问道:“你是要活还是要死?”
蓝宵露大吃一惊,不就当个东西吗,还要活要死?敢情这是遇上黑店了,不但要抢走她的砚台,还要杀人灭口?这大夏国治安也太差了吧,大白天的就敢强取豪夺?左右一看,她胆气壮了,双眉一立,叱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
朝奉见她怒气冲冲的样子,倒是一怔,不过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这还是个没当过东西的雏儿,于是忙笑道:“小哥误会了,当东西有活当死当之说,我是问小哥,是要活当,还是要死当!”
这么一解释,蓝宵露才知道闹了笑话,不过这也不怪她,谁叫朝奉不说清楚,虽然脸上有些烫,她还是装着老成地道:“活当怎么说?死当又怎么说?”
朝奉道:“活当就是定个日期,以后小哥有了钱,再把东西赎回去,过期不来赎,小店就可以把东西卖掉。死当就是不再赎回。活当钱少,死当钱多!”
蓝宵露这下明白了,她是来卖东西的,当然不会赎回,于是毫不犹豫地道:“死当!”
第二十六章:紫玉云台砚
朝奉眼里闪过一丝暗喜,对着后面记账的道:“破砚台一只,死当,银十两!”
蓝宵露道:“多少?”
“十两银子!”
“这么少,你骗人呢?”二夫人可说过,这是紫玉云台砚,是砚台中的极品,保守估计,至少也值四五百两银子。
“小哥,十两银子已经不少了,咱们当铺价格公道,要是你活当,最多只能当七两!”
“我才不信你,你骗鬼去吧!”
朝奉不动声色地看着她:“那你说值多少?”
蓝宵露道:“五百两!”
朝奉嘿嘿一笑,道:“小哥,你想钱想疯了吧,就这么个破砚台,值五百两?”
蓝宵露见他一脸轻视的样子,心里有气,道:“你到底识不识货,这是紫玉云台砚,你叫破砚台一只?”
“看来小哥对砚台颇有认识?”朝奉的语气仍然带着嘲讽。
“当然,”蓝宵露之前由二夫人恶补了关于砚台的知识,这会儿说起来毫不阻滞,“天下砚台分四种,云台砚,碧玉砚,翠石砚,清毫砚,其中以云台为首。云台砚又分为紫玉云台砚,白玉云台砚,翠玉云台砚,黄玉云台砚,其中以紫玉为首。你将我极品紫玉云台砚说成十两银子,欺人太甚了吧?”
朝奉心里一惊,表面上却打了个哈哈,道:“小哥所说不差,天下砚台分四等,云台砚为首;云台砚分四等,紫玉云台砚为首。可是小哥,如果这真是紫玉云台砚,本铺自然五百两不少你分毫,可这并不是紫玉云台砚呀!”
蓝宵露一怔:“你什么意思?”
朝奉指着砚台道:“小哥,极品紫玉云台砚你知道产自哪里吗?产自北泽国,北泽国与我大夏国相隔千里之遥,而且即使北泽国本地,紫玉云台砚的数量也十分有限,我大夏国自然更少,只有皇室贵族,王公重臣才有得用,很多人出价千金也未必能求一方。因此,市面上假冒者甚多,小哥拿出这么一块砚台来,就说是紫玉云台砚,真真好笑。这不过是仿的紫玉云台砚,本店转手最多也就能卖出十五两银子,小哥要五百两,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这么一说蓝宵露心里没底了,因为当时二夫人也说过,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