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爷:弃妃要休夫-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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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得宠,自然亲眷沾光,加上近年来李妃娘娘在皇上身边一直盛宠不衰,曹崇台也因此平步青云,从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到户部主事。莫昌在说及的时候,措词委婉,什么欣赏欣赏沿途风光,路上多有耽搁?明明是游山玩水,视灾情如无事。
司城玄曦皱起眉头,道:“下放的赈灾款是多少?”
“三百万两!”
司城玄曦眼眸一寒,声音却是平静无波,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等莫昌离开,他拳头一紧,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京师下拨给北州的赈灾款是七百万,可下发的却只有三百万,连一半也不到。百姓饿死,赈灾大臣居然还带着姬妾游山玩水,无视灾情。
这么一紧拳头,发记起手中尚捏着一方“借据”!看着上面冀百川三个字,司城玄曦脸上表情十分丰富,好像很生气,又好像很无可奈何,却又似带着几分欣赏。
好片刻,他才回过神,端起茶盏,声音清清冷冷地道:“还不进来,要我请么?”
一声轻笑,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白衣男子极快地从门外进来,身姿如行云流水,也没见脚着地,已经落在司城玄曦面前,目光一溜,看到右边的椅子,立马大摇大摆地过去坐了。
司城玄曦嗔道:“成何体统!”语似嗔责,倒也并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
白衣男子哈哈一笑,道:“玄曦,这么久不见,不要一见面就拿你那套来要求我好不好?”
司城玄曦仍然板着脸,白他一眼:“你也知道这么久没见了?我去找你两次都扑空,你架子不小!”
“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你要真是找我,还能找不到?不过话说回来,这半月我还真不在京城,刚从锦州回来!”
玄曦也并不奇怪,只是随口问道:“有什么趣事?”
“趣事吗,那就多了!”锦衣男子展颜一笑,却叫道,“哎,渴死了!”
玄曦目光中闪过一丝笑意,站起来走到右边的锦绣牡丹插屏后,那里居然摆了几坛酒,那些酒坛都是三斤装的,坛身发亮,他随手拿起一坛,向白衣男子那边抛过去。
白衣男子眼前一亮,一抄手接在手上,拍开泥封,仰头喝一口,笑眯眯地道:“我就知道,不管什么时候到你这里来,都有最好的酒!”
玄曦却端起茶杯,茶已凉,他又放下,语气中带了三分不满:“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京城三大才子之一诗酒风流的荆无言吗?到我这里还要来这一套?好了,酒已经喝了,话该说了吧?”
荆无言一笑,道:“别的趣事也不值一提,不过有件事倒是有些意思。北州大灾,朝中不是派了赈灾大臣吗?那赈灾钦差从北州回京,途经锦州,结果被人摘了项上人头,这事儿算不算有趣?”
玄曦一怔,“什么时候的事?”
“前天!”
“你的消息来得也不算快!”
“那当然,这已经是前天的消息了,锦州到京城,少说也要四天的路程!你的情报网应该早传来这个消息了。”
玄曦不置可否,他才回府,有些消息没有处理,想必消息网中,会有这条消息,他道:“什么人干的?”说完又觉得这是多问了,能在大白天摘了钦差大臣的头,那人的身手还能弱了去?
荆无言又喝了口酒,可惜道:“那人还真是条汉子,杀了人也没走,怕连累当地百姓,去官府投案自首了。可惜我不在锦州,不然真要会会他!”
“到底是谁?”
“那人自称北州冀百川,还留了字,说什么‘尔吞赈灾款,我摘贪官头,且留心与肺,乱葬岗喂狗”。
玄曦淡淡地道:“大白天敢杀朝廷命官,胆子不小!敢孤身投案,不累他人,倒真是条汉子。”
荆无言却是仰头一大口酒,笑道:“痛快,不过,他已经逃了!”
玄曦一怔:“既然是自首,为什么要逃?”
荆无言道:“他去投案的那个官,鱼肉百姓,关了几十个无辜的老百姓在牢里,这冀百川所谓的投案,不过是为了进牢救人,人救出来后,他也逃了。现下各地州府都已经下了缉捕文书,北州冀百川被全国缉捕,更难有相识机会了!”
玄曦哼道:“你倒真大胆,明知道他被全国缉拿,还敢对我这么说!”
“为什么不敢?冀百川艺高胆大,投案时先被打了一百棍再投到牢里,又拼了全力救出牢里无辜的百姓,已经受了伤。几种捕快明里暗里追捕,我的消息,他已经直往京城而来,也许现在就在京城了!被抓应该是早晚的事吧!”荆无言斜他一眼,却忽地坏笑道:“你早知道这个人了吧?”
玄曦一扬手,手中一片摊平的纸就向荆无言飞去,要是把纸团成团扔过来毫不奇怪,但这是一片揉乱又摊开的纸,扔到几尺远处靠的可不是力气。
荆无言见怪不怪地一抄手接在手中,看了一眼,噗地一声,连口中的酒也喷了出来,捏着纸条抖了抖,哈哈笑道:“有意思,我要遇见他,一定要好好交交才是!”也不知道他说的这交交是交手还是交朋友。说着也是一扬手,又把纸片用同样的手法扔回给玄曦。
玄曦接过,却没再看一眼,突地双手一合,那借据顿时成了一团碎末。
荆无言大笑道:“一仓粮食呢,少了借据,你找谁追债?”
玄曦瞪他一眼,却笑道:“走吧,云来楼,给你接风!”
“去天香楼!”
蓝宵露觉得,目前最大的问题是出府,既然正门已经被堵了,那就走侧门,偏门,后门,小门。但是几次试下来,不免泄气,丞相府里门是多,每个门口都有人把守,每个守门的人竟然都是得了命令,谁都可以出去,就她蓝三小姐不能,把个蓝宵露郁闷得想去挠墙。
回到清羽院,走在冷冷清清的院子里,蓝宵露越发觉得这里就是个大笼子,她就是一只在笼子里的困兽。
凭什么小萝莉害了她,小萝莉自己可以出府,而她这个被害人倒要在府里老老实实?
目光落在远远的院墙上,蓝宵露眼睛一亮,她怎么忘了,上帝每关上一扇门,就会打开一扇窗,既然丞相府的门是不通了,为什么还要老老实实地从门走出去?那么久的攀崖训练,都是白做了么?明明有这么好的路,居然想不到,还走了这么多弯路。
这院墙,有十几米吧,是挺高,但对一个攀过一千多米悬崖的她来说,即使没有工具,这也不算高。
蓝宵露兴奋得直笑,跟在她身边的幼蓝吓了一跳,道:“小姐你怎么啦?”
第十七章:月黑风高杀人夜
蓝宵露眼珠子转了转,笑眯眯地道:“走,回去,我饿了!”
不知道院墙那边是什么,所以大白天的不能试,她得等到晚上先探了路才行。当然,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走进正屋,二夫人居然在前堂里坐着,一脸担心的样子,蓝宵露快步过去,亲亲热热地叫道:“娘!”
二夫人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一把拉过蓝宵露抱在怀里,道:“宵露,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呀?”蓝宵露奇怪。
“听说你要出府,我担心老爷和夫人知道消息,惩罚你!”
“她不过就是不准我出府罢了,为什么要惩罚我?”
二夫人看着她,目光惭愧悔恨,更多的是担忧,她轻声道:“宵露,娘没用,娘嫁给你爹,虽然是以平妻身份,但是在府里,毫无地位,连带着你也一起受委屈。你现在性子变了很多,但到底是个孩子,要是有心之人拿个事由再来落井下石,一旦娘连这名义上的平妻之位也没有了,你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蓝宵露亮如星辰的目光看着二夫人,清清泠泠地问道:“娘,如果有一天,你不再是爹的平妻,你会不会伤心难过?”
二夫人怔了怔,眼中浮过一丝迷茫,最后自嘲地苦笑道:“这么多年了,有什么好伤心难过?我这个平妻,虚有其名罢了。我只是担心,要连这虚名都没有了,我该怎么来保护你!”
的确是虚名,蓝成宣已经两年没有踏足过清羽院,怕是连他都已经忘记清羽院里还有一个他的平妻了。既然以平妻之礼隆重娶回来,当初怎么会没有几分真爱?到现在,却如同陌路人。娘被局限在这个小小的院子里,他却娶了一个又一个妾室。对这个花心滥情又薄情的便宜老爹,蓝宵露是毫无好感的。
她担心二夫人还对这个丞相爹抱着期望,现在一听,觉出她话意里那一抹心灰意冷来,先放了大半个心。只要二夫人不再存有幻想破镜重圆,那也少受些伤,以后自己有能力了,接她出府,她想必也不会舍不得。
看来二夫人也意识到她的平妻名份可能会不保,但是她在乎的却是能给蓝宵露的庇护更少,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前世的蓝宵露父母忙于生意,一年难得见上几次,她是和爷爷相依为命长大的,后来爷爷去世,她觉得自己就像孤儿一样。没想到这里还能收获一份母爱,这是这个身败名裂命运悲摧的蓝三小姐唯一的温暖亲情了。
蓝宵露心志坚定,也不免有些伤感,她抱住二夫人的膝,把头埋在她的腿上,依偎着她,柔柔软软地道:“我会自己保护自己的,我也会保护你。娘,你放心,总有一天,我要带着你离开这个大的笼子,过平静安稳的生活!”
二夫人略有些震动地看着她,讶然道:“宵露,你,你真是这么想的?”
蓝宵露抬眼看她,展颜一笑:“娘,我不喜欢这里,我讨厌这里,我们都像被关在笼子里,没有自由,受人冷待,受人耻笑。我们为什么要逆来顺受?别人对我们不好,我们凭什么还死心塌地?总有一天,我会带娘离开这个笼子!”
二夫人有些发呆,蓝宵露这些话,对她来说,几乎可以算是一场头脑风暴。她从小接受的家教,是三从四德,虽然也曾经憧憬过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但这个愿望已经被现实扼杀破灭,她是心灰意冷,却从没想过离开。
看她一副被吓住了的表情,蓝宵露知道自己有些操之过急,这是古人啊,古代的女子就是麻烦些,早就被孔孟之道给荼毒了,得慢慢来。于是她绽颜笑道:“娘,我这阵看的书多,明白了很多道理,以后我再跟娘慢慢探讨。”
看着二夫人几乎梦游一样回去自己的房间,蓝宵露吐吐舌头,好吧,操之过急了,不知道这个娘得多久才能消化。现在她顾不了这么多,她得赶紧的准备准备,趁夜探一探,那个院墙,可是能不能出府去的关键。
她回到房间就把自己关了起来,在房间里左找右找,在衣箱里翻来翻去,还真是家徒四壁呀,想找根绳索也找不到,不会是二夫人怕她再次上吊叫丫头们全收走了吧?
最后,她只好撕了两件衣服,撕成条状,勉强可以当绳用。
她继承了这个身体的记忆,却没继承这个身体的琴棋书画女工刺绣那些大家闺秀的才华。好在她本身也是拿过书法奖的,不算一无是处,而且她有两世的记忆,怎么说也比这些古人思想超前了一千多年,要是连自己和娘都养不活,叫清羽院这些人只能喝清风,饮清水,瘦成一道闪电,不是要笑掉人的大牙?
夜色终于在蓝宵露的盼望中姗姗来迟,月亮冒头了,上弦的月,像一弯镰刀挂在天空,又细又弯,光线朦朦胧胧,蓝宵露耐着性子等到月上中天,拿上准备好的包袱,里面放着她制作的简易绳索,悄悄地走出房来,今天睡在外间的是幼蓝,这时她睡得正香。
蓝宵露蹑手蹑脚地开门出去,她脚步轻得像猫儿一样,睡梦中的幼蓝全无知觉。等她悄悄地开门出去时,整个清羽院都沉在一片梦乡之中。
月色本不十分明亮,还不时隐进云层,这天色,果然是宜小偷,她不为偷东西,只为偷一条出府的道路来。
之前她不是没有抱怨自己悲摧,清羽院冷清偏僻无人问津,现在却庆幸,也亏得这么冷清偏僻的院落,又恰好在外围,不用绕很远的路就到了府里的外墙。那儿几丛修竹,几株矮小的风景植物,在暗夜里,夜风一吹,簌簌木叶声,几点摇曳孤瘦的影子,显得更加幽暗凄凉。
蓝宵露打起精神,轻捷地直奔院墙,来到墙下,她把包袱放在地上,解开来,正要拿出布绳,突然听到身边不过多处有极轻微的咯的一声,好像是极细小的枯枝断裂的声音。
换了平时,她虽然是自小随爷爷习武强身,耳目比一般人灵敏,也决计听不到这么细小的声音。但现在她正是精神高度紧张,听觉也比平时灵敏更多,感觉不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