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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嫡骄-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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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准备妥当,林莞婉冒着雨到了福禄院。

    站在庑檐下的丫鬟见着她身影,惊慌着上前扶着,又帮忙解下蓑衣木屐。

    “表小姐怎么这会子来了,可有淋着?”

    “别忙了,身上没有淋着,外祖母可是起午了?”不让丫鬟去检查裙摆,林莞婉急急问。

    丫鬟忙点头如捣蒜:“起了起了,这会正与老将军下棋呢。”

    林莞婉闻言,径直就掀了帘子,丫鬟忙的朝里高声通传。

    陈老夫人见直直跑来的外孙女,瞧见她额前头发湿湿的,扔了手中棋就去拉她坐下。

    那棋子正好甩在黑棋上,打乱了整个棋局,陈老太爷顿时双眼瞪着像铜铃。

    可还未对妻子说出你是故意四字,便见外孙女低低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妻子的脸色也越来越黑,顿时将到口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来人,去将大夫人请来,让她慢些走,当心路滑!”

    在林莞婉直起身子站到陈老夫人手边时,她脸色极难看的朝外间大声吩咐。

    守在外边的大丫鬟忙不迭应喏,匆匆而去……

第三十六章 要人

    如水晶珠帘般的雨水顺着瓦片滴落,窗外乌云压得低低的,一如同此时福禄院上房的气氛,压抑不已。

    “果真是如此?”陈老夫人脸色铁青,眼角厉光使人心生畏惧。

    跪在地上回禀的一位管事妈妈,头又更低了些,余光扫到地上那堆的物什,心中也是气愤不已。

    她帮着李氏管理长房院子还有府中事务,居然生出了这样子的祸事,她这脸面也算是被折了大半。怕还得连累自家主子。

    窦妈妈咽了咽口水,对着陈老夫人磕头,声音自责羞愧:“回老夫人,按着老夫人所讲,奴婢花了小半时辰便已查清。”

    “春兰住处搜得的是那一对珍珠珠花,一支兰花金簪。其余的银子首饰是从石长家住处搜得,布料用具之物亦是。其中布料是最近府中将将采买,要为各房主子制春衣的料子,那些用具也是不符合石长家身份能使用的。”

    “当日一同与石长家的去商谈采买之人,可以作证她中途道有事,离开了半时辰。与春兰同住的香兰作证,那珠花与金簪春兰曾说过,就是木莲赠予的。”

    “刁奴!”

    陈老夫人气得一巴掌就拍在桌几上,震得上边茶碗作响。

    李氏望着面色如外边的天,布满了乌云的婆母,忙起身朝她福礼,惶恐道:“母亲息怒,是儿媳未能管好自己一房,也未打理好府中事务,才让这些刁难胆大包天!”

    从陈老夫人叫了她来,吩咐去查香兰一家时,她便知晓必有曲折。

    不料这一查,牵出了香兰一家做了尚书府眼线之事,更是查出了贪墨。

    她实在是无脸对待陈老夫人予她的信任。

    将军府中馈在她手中,居然出了这么大的疏漏!

    见着大儿媳一脸有着不可推卸之责的模样,陈老夫人敛了敛怒容,朝她摆手让起。“这事与你有何关联,正反谓百密也会有一疏,府中事务繁多,你总有看漏的时候。何况是这种刁奴有心钻计!”

    婆母的理解使得李氏更觉无地自容,又是一番告罪,承诺彻查府中一切事务,定将这些驻虫都给拔除。

    说完便要走,陈老夫人又将她拦了下来,道是外边雨大,要查也不是这会的事,哪就说风就是雨。眼下是要先解决了这事。

    李氏这才转身坐下。

    窦妈妈去搜东西时,已先将石长一家暗中控制了起来,此时府中并无多少人知晓。

    在旁盯着地面那支金簪许久的林莞婉,像是恍然回神一般,表情有些木然的说道:“外祖母,赃物人证俱在,石长一家先前的矢口否认怕也要转口了。可外孙女觉得,这事不必要太过声张,还是借大舅母查公中事务之理,说他们贪墨便是。”

    这样奇怪的要求,使得陈老夫人一怔。

    按了贪墨一说,便与那通外出卖主子的木莲完全没有关系了。

    她方才气愤得小脸都红了,不就是全因她身边出了奸细?!

    瞧出了陈老夫人的疑惑,林莞婉眸底慢慢凝聚起了亮光,冷意与狡黠的光华交织在了一起,使她表情变得高深莫测。

    “外祖母,我身边的丫鬟,母亲能收买一个,便收买第二个。没有木莲,也总有别人的。”林莞婉说着,看了眼坐在一旁像是闭目养神磕上眼帘的陈老太爷,又道:“兵法不是有云,打草惊蛇,又有假痴不癫与反间两计。留着木莲先,总会有她功用的。”

    木莲求的是什么,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不就是荣华富贵。

    拿捏准了她这心思,她何偿怕没有再策反的机会?

    眼下不过是小陈氏与她没有利益冲突,可一旦木莲近了父亲的身,她就不信小陈氏真有那么宽的心!

    少女慢条斯理一番说道,陈老夫人又是怔了怔,重新审视她这娇滴滴的外孙女。

    陈老太爷却是一拍膝盖,猛得睁眼,哈哈笑了起来:“我这外孙女可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了!当年她娘亲聪慧,她是有过之!”

    “我瞧着,倒是你们娘俩糊涂了!”陈老太爷捋着胡子,眼中全是欣慰。

    林莞婉只是装羞赧,垂了头抿嘴笑。

    但她心中全是酸苦。

    前世她不曾想过被将军府众人娇宠的自己,会落得那般苦境,也从未想过谋划行事什么。

    如今,她是被逼着不得不反抗。

    谁不愿随心无忧过一世……

    想着,林莞婉眸中的光芒黯淡了下去,清澈的双眸多了不能与外人道的沧桑感概。

    陈老夫人惯来是由着她的性子,何况此番言论又足以显出了外孙女的心思慎密,片刻犹豫都未有,就答应了。

    只是她仍是放不下心。

    “我虽是也赞同你的想法,可婉婉,你得有十足的把握能掌控住那木莲,否则便是养虎为患!”

    林莞婉却是一点也不担心,收了黯然伤神,表情轻松道:“木莲卖身契可是在我手上,这有何担心,就是一条犯事打死也不敢有人多说什么。若外祖母还不放心,便再与婉婉派个帮手如何?”

    与她要人?!

    陈老夫人是越来越猜不透外孙女的心思了。

    “那你倒是说说看,你瞧中了我身边哪个丫鬟?”

    “外祖母说得像是孙女一直在偷窥你身边人似的。”林莞婉嗔恼着,又说道:“倒也不是丫鬟了,是外祖母原先身边,后许配了管事儿子的芫花姐姐。”

    说起芫花,陈老夫人当即眼睛就眯了起来,似笑非笑睨了外孙女一眼。“还说没盯着我身边的人,芫花可是才生产了三个月,正要回到我身边当差。你这就要走了?!”

    林莞婉露出讨好的笑,撒娇拉上陈老夫人胳膊摇着:“又是外祖母您说不放心,怎么让您给个放心的人,又不肯了呢。”

    陈老夫人给她扔了个眼刀子,一手戳她脑门。“怎么着都是你占理,给给给!省得你要在我耳边念叨出茧子来,明日便喊了她去你你身边!”

    “好!那我便将我身边的事务全交于她了!芫花姐姐可是连舅母们都眼红的能人呢!”

    林莞婉面上展露着大大的笑,引得李氏也笑,直道早知陈老夫人愿放人,她就早开口要了。

    事情被林莞婉一通说道,定了下来。

    窦妈妈也领了命,先关押石长一家,待查清府里还有多少这般的蛀虫再一道发落。

    外边雨还在淅沥沥下着,陈老夫人说什么也不让林莞婉回院子去,要让她用了饭再走。

    林莞婉侧头去看外祖父,脑海中闪过一事,便也顺从应了下来…

第三十七章 罪责

    夜晚的天空,乌云仍未散去,反而凝聚成团,有着更加沉重之感。

    用过饭后,又跑了一趟兄长院子才回房的林莞婉,此时将将沐浴完。

    她斜靠着大迎枕,木香在为她绞着湿发。

    她的眼前,似有那拧成大片的乌云般,疑惑同时,心中亦感到沉甸甸的。

    她今晚试探性的利用石长家贪墨的事,引出当朝律法,让陈老太爷给她解惑,官员贪墨案最重的刑罚是什么。

    陈老太爷没有疑心她这一问,反倒很细致的与她解说。

    前朝至今的案例,最重一次的贪墨案是贪了军饷。

    那贪墨之人,是被推出了午门斩首,凡有牵连的被叛了流放,其家族嫡系亦是流放的判罚。

    这般来看,前世尚书府是因父亲贪墨而被判了全家抄斩,按刑罚来说该是过重了!

    林莞婉极不情愿回想起亲人血溅黄土的一幕,可她不得不弄清楚,这祸根在哪。

    从回想起前世的一些事情后,经过她仔细回忆,监斩官嘴中行刑时罪责就是贪墨。

    如何一桩贪墨案,会累得林府满府都被抄斩,连同身为皇商的大伯一家也都牵连,失了性命。

    反常必有妖,这内中还有什么鬼怪,抑或是父亲是数罪同犯,只是被省略了?!

    林莞婉想到惊心骇人画面,心间抽疼,直痛得她脸色发白,胸口似被沉重的巨石压住了一般。

    而她依稀记得那时的苏昭珩,也只是在她哭求后,极冷的抛下一句话。

    ‘林家还有你好好活着,你替他们活下去!’

    他说完这话,就离开了法场。

    随后她受不住失了亲人的刺激,昏死了过去。

    现在想来,这话似乎有什么深意,可是…可是如若真有深意,是不是就代表着苏昭珩知道什么?!

    他知道事情真相?

    如若他是知晓事情真相,还带她去亲眼观刑,又为是为什么?!

    只是为了看她痛苦?

    看她匍匐在他脚下的哭求?!

    过往的痛与恨再度交织,林莞婉眉宇间被冰霜般的冷意所笼罩。

    木香帮她绞干发,梳好简单挽起时,被她这副模样吓得手中簪子都跌落在地。

    清脆的撞击声响起,林莞婉倏地回过神,见到丫鬟满脸慌色,知晓自己入神时定是流露出了什么。

    “不要你伺候了,去歇着吧。”

    木香如蒙大赦,退到了耳房。

    今日遇了一桩又一桩的事,林莞婉也是累极。

    她靠在炕上又想了半会,实在没有头绪,便钻进了已暖好的床铺。不过一会,便沉沉睡了过去。

    ****

    翌日,晨光微熙之时,金銮殿上文武百官已正襟危站,心中揣着事务,坐等君主决断。

    大雍规定三日一朝,不紧急的事务,都留在早朝时呈禀。

    皇帝高坐龙椅,看着大臣轮流呈上的奏本。

    经一个时辰,终是未有大臣再出列呈奏,皇帝方揉了揉眉心。

    其身边内侍高公公扯着尖细的嗓音高唱有事回禀,无事退朝。

    正当众位大臣欲行礼之时,镇国将军府的陈二老爷出列。

    “臣有事要禀,请圣上决断,还臣外甥一个公道!”

    陈二老爷说话间,已取出奏本。

    小太监立即上前,接过转递。

    众大臣听见这话,都露出了古怪的神色,还往林鸿志那瞥了一眼。

    似乎在说,当儿子的受了委屈,身为父亲的居然会让妻兄出面,简直是怪事一桩。

    不过,众大臣也只是想想。

    林家与陈家的事,惯来说法纷纭,特别关于林鸿志嫡妻所出的一双儿女。

    林鸿志站那,顿时如感锋芒在背。

    脸上时红时青,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恼的。

    暗恨镇国将军府的人,真是要当他这孩子的父亲死了!

    哪有这样代俎越庖的事!

    可他也只能是恨着,因为他完全不知嫡子有何事故。无法开腔附议。

    皇帝正是三十五盛年之龄,自小就被当成接班人培养的他,端坐龙椅中,气势威严不输历届帝王。

    何况,皇帝虽才登基一年,却展露了雷霆手段。拔除了连先帝都未曾啃动的硬骨头,更是有方有法,极稳的小洗了一场牌,将不少党异心羽铲除。

    朝中上下,如今是未有一人再敢小看这位新帝。

    皇帝看着手中奏本,眉头越皱越深,最后眼中闪过无奈。

    招来内侍,皇帝示意他将奏本给站着瞌睡,都快打出鼾声来的老护国公。

    “国公爷,国公爷……”小太监嘴角抽搐,连喊两声都未将人唤醒。

    这满天下,怕也只有护国公敢在皇帝面前打瞌睡了……

    小太监叫不醒人,欲哭无泪。

    满殿大臣都看向这边,急得他连汗都要滴下来了。

    最后,顾不上失仪之罪,小太监对着老护国公耳朵,大喊了一声。

    与此同时,老护国公耳朵被震得发疼,背心也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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