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骄-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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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战况,皇帝又与苏昭珩说起了一些家常,包括苏昭钰的赐婚,再又问及他今年已虚岁十八,是否有心仪之人。
苏昭珩听到此问时险些没忍住想要请旨赐婚他与林莞婉,但还是被一丝理智压住。
小姑娘的家人他是一个也没有搞定,他不愿让她在中间难做,还是一切得到林府长辈认识再请旨也不迟,这才叫和和美美。
皇帝听着苏昭珩说一切将由家父做主的言论,却还是看穿了少年有一瞬间流露出的心思,心下有几分明白他是不敢直言,也就不再揪着这话题转而又说起许多琐碎的事来。
苏昭珩出宫之时已月上枝头,站在宫门外的他神色恍惚。
皇帝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健谈了,他们居然一直聊到夜深,都聊了些什么?
苏昭珩晃了晃脑袋,只依稀记得似乎将这十几年自身的事都说了个遍?
而且,他怎么感觉皇帝到最后好像还不愿意放他出宫的样子,好像有几次视线也有意无意扫过他的脸。
苏昭珩莫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知怎么联想到一些荒唐帝王的荒唐事,比如好男风……一阵冷风吹过,苏昭珩打了个激灵,为自己这种荒谬的想法感到恶寒。
虽然他知自己长得偏书生气,但也决不像那种白脸小倌娘里娘气的!!皇帝也不可能是那起子的荒唐之人!
真真是见鬼了,自己怎么能有这样的联想!
苏昭珩甩甩头,将乱七八糟的猜测甩之脑后,蹬了车吩咐往尚书府去。
而在苏昭珩不知道的深宫内,皇帝指挥着韩德在养心殿后殿的小间翻东西。
那里堆放着成堆的画卷,可怜韩德爬上蹲下的,好好一太监总管弄得比粗使太监还灰头灰脸,终于翻出了皇帝要找的画来。
皇帝接过也不嫌弃盒子上落着的灰,用手一拂便打了开来。
画卷展开,那是一幅妇人搂着小婴儿的画作。
眉眼柔和的妇人穿着雍容华贵的宫装,怀里的小婴儿只穿了件小小肚兜睡得正酣,温馨幸福的味道似还能从画中飘逸出来。
皇帝视线落在上方,久久不能移开,最后眼角泛红收了画一言不发离开小间。
韩德许久未见过帝王露出这种寂寥又伤心的神色,不敢多问,只是小心翼翼将画再次收回原位,跟上前伺候。
这夜,皇帝在桌案前坐了整整一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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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相聚
“小姐,外边又下起雪来了。”芫花掀了帘子进屋,肩头微湿,边指挥小丫鬟们抬了热水进屋边道。
林莞婉正在炕上半倚着看书,闻言嗯了声说今年收成该要比去年好。
瑞雪兆丰年,去年雨水少雪也少,不就出了旱收暴乱之事。
芫花笑着点头称是,“这样才好,去年我们府上庄子的收成也明显差了些。”
“差得不是一丁半点,为此还补了些银子出去,若不是祖父拿了些银子出来添补公中,尚书府一年的进项怕都搭入了年节里了。”林莞婉不无惆怅的说道。
可不是嘛,芫花帮着打理府里事物,这些都是清楚。
林鸿志从不管府里进帐,以往都是小陈氏在打理,小陈氏是不在了可先前一点儿也没有少贪,帐册再到林莞婉手里发现问题时已经晚了。整年下来,尚府居然只得一千多两的进帐,想想不知是可气还是可悲。
两人正说着,杏儿匆匆进来,福了一礼俯身在林莞婉耳边说了几句话。
“真的”林莞婉面露惊喜,将手的书丢开便伸手去够绣花鞋。
杏儿忙蹲下身,帮她穿上。“小姐别急,世子可舍不得再跑开。”
林莞婉被她说得脸发热,嗔了她一眼。
芫花此时也明白过来了,是苏昭珩回了京,脸上也露了喜色去耳房吩咐小丫鬟下去,又让她们留一人在小厨房继续热着水。小丫鬟们虽心中奇怪,却不敢多问应声下去。
顺带从柜子取了厚厚的大红镶银丝海棠花大毛斗篷出来,芫花上前给林莞婉系上时又吩咐道:“杏儿去把小姐手炉加也取来,记得加上新碳。”
杏儿应声,手脚麻利的取来东西,妥当放到林莞婉手中又与芫花交换一个眼神,才扶着她打了伞出了院子。
还在年节,林莞婉有意让下人放松,早早就吩咐了各处只要有个看守的便好。如今整个尚书府的丫鬟婆子不当差都聚到一块喝酒玩牌去了,两人一路往后门去倒也没遇上半个人。
临近后门,杏儿先上前给守门的婆子递了一两银子,说出府一趟三更再回来。如今府里人都吃酒玩乐让她先去歇一会,她回来了再唤了她。
杏儿如今时常跟在林莞婉身边,自然也是府里极有体面的,婆子哪里会不给这方便,当下笑嘻嘻的再三谢过走了。林莞婉听着动静。这才从树后走了出来,与杏儿一同出了门。
门外的巷子一辆马车正停在那,马儿时不时打个响鼻,喷出一团白雾。
心心念念着人回来,这会子真的念到了,林莞婉腿却又如灌铅了般,竟是一步也迈不动了。
“小姐”杏儿走了几步,发现自家主子没有跟上,奇怪的回头唤了声。
林莞婉这时才猛然发现自己脸颊湿湿的,伸手一摸。自已居然是不觉间落下了泪了。
她忙吸了吸鼻子,用袖子胡乱的抹了一把,然后才有抬脚的力气,三步并两来到车前,踩着脚凳上了车。
不过她才一脚踏上,一只大掌便掀了帘子伸了出来,稳稳的扶住了她胳膊,旋即将她拽进了马车。
杏儿抿嘴一笑,将马车门关上,与站在不远处的同僚望风去了。
跌落到温暖熟悉的怀里。林莞婉脑里其实是空白一片,只傻傻抬着脸,用一双湿漉漉的杏眼望着眼前的少年。无意识抬手去摸他的剑眉,眼睑。挺拔的鼻子,最后流连在他脸颊不肯离去。
他黑了,瘦了,脸色也没有出征前好看,唯独那双星目还是那么耀眼。幽深清杳,也一错不错的看着她。倒映着她的身影
“苏昭珩你回来了”林莞婉又了伸一只手,贴在少年清俊的面容上,精致的手炉随之滚落在厚厚地碳上,发出轻微的滚动声。
小姑娘眼角红红的,鼻头也有些红,一看便是刚哭过。可此时她神色又痴痴的,眼中只有自己,溢满着悲和喜还有一片雾气萦绕在上方。苏昭珩被这样神态的林莞婉弄得心都要化作水,心疼又怜惜,反握住了她的手。
“我回来了,让你担心了。”握着小姑娘的手,苏昭珩心中空了许久的一块,突然被填满了,暖得一如对方的体温。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林莞婉视线还是痴痴的缠在他脸上,口中反复呢喃着这么一句。
苏昭珩被那情愫萦绕的目光纠缠得呼吸一滞,再也压制不住已久的思念,未受伤的手落在她腰间,将她不由分说抱坐在腿上,低头便吻上了那似只会重复着一句话的嫣红小嘴。
被对方的气息完全包围,林莞婉才恍若真相信自己等的人回来了,那一眨不眨的杏眸终于颤颤巍巍闭上,一滴重逢欢喜的泪珠沿着她脸颊落下,最后交融在彼此的唇舌中。
偿到咸涩的味道,苏昭珩更是无法控制自己溢出的深情,霸道又带着矛盾的温柔侵占汲取娇美人儿口中的甜蜜。想以此让他的小姑娘也知道,他的思念如这吻,激烈而缱绻
良久,林莞婉才昏昏沉沉被松开,像一尾离开水的鱼,张着小嘴拼命呼吸着。
苏昭珩低头看着双唇饱满晶莹,脸红扑扑的小姑娘,险些想再亲下去。
他的小姑娘半年不见长得更好看了,五官愈发精致,被小小滋润后眼角还带丝丝媚意,顾盼间无意便带着勾人心神的潋滟。
苏昭珩越看,心中就像有把越烧越旺的火,深吸了口气忙找话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回来得匆忙,没给你带礼物,明日补你个大大的红封可好”
林莞婉缓了一会,顺过气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埋首在他胸膛中。“我又不是小孩子,要什么红封,而且你是出征又不是去游玩,哪里要带礼物的。”
小姑娘的温柔懂事让苏昭珩低低笑了开来,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可能。”
战场上的瞬息万变,就如苏昭珩的失踪,好不容易回来却也是受了伤,林莞婉清楚现在说这些都是不算数的,只轻轻的嗯了声。
谈到这沉重的话题,马车内气氛也为之凝重了下去。
苏昭珩此时也不知适合说什么好,只得静静搂着他的小姑娘。
默然一会,林莞婉才再开口,低低的问他苏家三房的事。
苏昭珩将苏三老爷意在夺爵的事说了,引得林莞婉愤愤的也将苏昭华做下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只咬牙说三房都是一群烂人,黑心黑肺。
这些事情因她的故意隐瞒,苏昭珩只字不知,听得也是微微睁大了眼,突然觉得三房的下场轻了些。苏昭华就该被凌迟了
“不过我为此得了个乡君的封号,也不算亏。”林莞婉骂过后,心中好受些又露了笑。
反倒苏昭珩有些哭笑不得,“以后我会给你挣个一品诰命的,小小乡君你就这样满足了”
怎么他们男人想法都一样,上回她祖父也就说这个,他们根本就不明白荫封与授封的意义不一样。
想着林莞婉轻哼一声,“我就眼皮子浅,我就喜欢乡君封号”
蛮不讲理的可爱模样引得苏昭珩又是笑,宠溺的顺着她的话哄,一口一句请乡君安,惹得林莞婉伏在他也怀里笑了起来。
两人又在车里相互说着半年经历,直至杏儿前来敲了敲车壁,苏昭珩不舍的以吻封缄,又是好一阵的痴缠才放了人。
林莞婉再回到自已屋里时,脸上的红晕都未散去。
过来的人的芫花在她红肿的双唇盯了片刻,也微微红了脸转身去吩咐人再抬了热水来。
林莞婉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舒舒服服沐浴后,唇角带着甜甜的笑进入睡梦中。
然而,自以为瞒天过海的她,并不知道被喜欢呆在小楼上的林老太爷看得真切。
“臭小子,一回来就先拐带我孙女,再是欠你情下回老夫也得让你吃些苦头。”林老太爷看着那消失在暗夜中的马,咬牙挤出一句。
马车上的苏昭珩同一时间打了几个喷嚏,莫名奇妙的摸了摸鼻子,明明不冷啊,怎么打喷嚏了。
苏昭珩回到侯府已是三更过了小半时辰,问得夏氏早早已经歇下,他便也转身回了自己院子,不料收到消息的苏昭钰匆匆到他了的院。
半年不见,侯府又发生三房那种祸事,兄弟俩自然是有许多话要说。
说到最后,苏昭钰不知怎么想的,突然说过了年节要到西北去。
苏昭珩听得眉心一跳,“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战场不是胡闹的地。”
“我去西北怎么就胡闹了”苏昭钰不乐意了,想当年他这兄长可是十三就入营了。“父亲一个人在那,我当然是不放心的啊,二哥你又受了伤,我不去谁去好男儿就该征战四方”
看着他那笃定的架势,苏昭珩脑海里浮现的是母亲发疯投井的一幕。
挥去脑海让人要窒息的回忆,苏昭珩深吸口气,脸色一沉,没有商量余地冷声道:“你歇了这心思,哪里也不许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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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戳破【加更】
苏昭珩兄弟昨夜不欢而散,他对此多少有着担忧。
翌日一早,他便到了弟弟院子,想着两人该再好好谈谈,哪知苏昭钰这个点已去了上房。
无法,他也只得往上房去。
再说他刚回京,母亲再对自己不喜也是该去请安的。
不料才跨进上房院子,苏昭珩便见夏氏屋里伺候的丫鬟婆子都站在廊下,气氛有些奇怪。
大丫鬟黛儿早听得苏昭珩回了府,如今见他前来不顾大雪迎到院中。
“见过世子,夫人正与三爷生气呢,方才夫人的喝斥声都传到院子了。是三爷说要去西北寻侯爷的事。”黛儿福礼,将情况禀知。
苏昭珩想扶额。
他这弟弟怎么还是这么沉不住气,一大早又来与母亲说这事,母亲护他护得如同眼珠子似的,如何会同意。
“我知道了。”苏昭珩头疼得很,已预想到自己进去时是什么样的情形,脚下还是快了两步。
打了帘子入内,苏昭珩揖礼,后背伤口被拉得生疼,他面上除了恭敬无一分痛色。“不孝儿子,来给母亲请安。”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