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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大周权相-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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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斥候跪于帐中,心头惶恐再次点头。

    “大胆。”恨捶桌案,元魅达气的浑身颤粟,扭头往左询问:“大帅可有接到副寨向汾州前行军报?”

    何师道心头也是大惊,摇头回道:“不曾。”

    “来人。”元魅达已气的无法自已了,怒指闯进的卫兵,卷火下令:“马上解除拒狼候军令,拦截回往汾州大军。”

    “这……”元帅帐卫长听闻此令,不知该如何地跪问:“监军可有圣诣?”

    “什么?”元魅达双目大瞪。

    元帅帐卫长咽了咽口水,抱拳禀明:“皇上亲封拒狼候领北道行军总管,却也无明示是监军大还是总管大,卑职不敢贸然前往拘拿。”

    “你……”

    “元老。”何师道见他气成这般,站起身劝解:“皇上确实未有明确诣意,只是派大皇子前来,现大皇子也在副寨,或许拒狼候行动是与大皇子商量好的。”

    大皇子是个傻蛋啊!元魅达在心里呐吼。抿着嘴,捏紧拳头压抑着满腔怒火,这个大皇子蠢的和猪一个样,蠢猪斗得过老狐狸吗?

    “报……”正当元魅达吱不出半声时,一声火报拉的极长,随后征西大都护亲闯帅帐,满脸恐惶速禀:“何帅,延安和晋州两城五十万兵马向汾水方向开进。”

    “什么?”一波接一波的惊惶让帐内所有将军跳蹦起身。

    何师道惊诧莫妙,急绕出帅桌喝问:“是谁下的军令?两城兵马是否全部出动?驻汾水辽军情况又是如何?”

    “报……”征西大都护还未回话,一声火报又远远响起,随后一名信兵急闯帅帐,卟通跪地递禀:“拒狼候军令:命帅寨内上至元帅下至将军,无论听到任何消息,皆不可动,违令者斩!”

    “什么?”何师道未开腔,一旁的众将军顿时愤怒了,左大将军气抢过信兵高捧的书信,一脚踹翻这个大言不惭的信兵骂道:“他拒狼候竟敢如此大言不惭,胆敢对大元帅下违令者斩之令。”

    “左……左将军。”被踹翻的信兵急急翻跪在地,颤抖禀道:“不……不关小人……小人的事,全是拒狼候……。”

    “我呸,他拒狼候还真把自已当东西了。”

    “好了。”何师道老脸是阵青阵白,安抚下气愤不已的众将,接过那封书信,扫瞄了那道要他别妄动书信,心里是犹豫不决。

    “报……”

    天啊,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连续的军报一波一波接连不断,从早到午接的是让人喘不过气来。

    “快说。”见到又是斥候,何师道一颗心上窜下跳,坐立难安。

    “辽军拔寨,不追赶拒狼候,却反向延安挺进。”斥候自已也不明白今天到底是怎么呢?所有的诡异一切让人探的是一头雾水,不明白汾水两军到底是怎么呢?

    “这……”

    “这……”

    听闻这道探报,左右两排将军双眼茫然,想不明三百里外敌我两军到底玩的是什么玄机?

    从早晨到现在听着一道紧接一道的探报,左将军周习进越听就越疑惑,起身询问:“何帅,昨日副帅拔寨向汾州前行,辽军不追也不赶,无动于衷仿如没事般。”侧着大脑门,愣是想不通接着提出疑问:“可今日延、晋两州出兵五十万向汾水挺进,辽军非旦不去追赶副寨兵马,却反迎向两州五十万大军,这是何意呀?”

    “这……”也是愣想不出其中真意,何师道摇了摇疑脑。“此举着实让人百思不得其……”

第32章《汾水战略4》(三更)

    “报……”不让何师道说完话,一声火报又拉长响起。

    不知外面两军到底玩的是什么玄机,斥候未跪,何师道马上急喝:“快说。”

    “延安、晋州两城五十万兵马突然回退。”斥候报迅极快,大嘴一张一合,军报已完。

    “大帅。”看出一点名堂出来,左右大将起身讲道:“副寨向汾州行军其目的不在汾州,而是想合两城兵马围歼辽寨。”

    “对。”听到两城兵马退回城中驻守,心落回肚的何师道很是婉惜说道:“可惜了如此好计了,拒狼候也该退回来了。”

    静默不吭声的元魅达心也微落回肚,很是不满呸道:“大胆之极,我必上奏皇上严惩此人。”

    “不用上奏了,亲自对皇上说就可以了。”元魅达的怒话一落,一道苍老声音在帐外答起,随后黄源持圣诣呵笑掀帘走进帅帐内。

    “呃?”听到这道久违的声音,元魅达双眼向帐门凝眺,见来人是殿阁大学士,眼顿眯起:“不知黄老此来何事?”

    “见过殿阁大学士。”黄源一跨进,众将军马上抱拳问候。

    “呵,诸位将军免礼,快快起来。”眼慈眉慈,黄源笑的如尼勒佛一般,急急朝前见过:“多年不见何老,您清减辛苦了。”

    “哪里,跟殚精竭虑为国为民操劳的黄老相比,何某不该言苦呐。”何师道心里诧异之极,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太邪门了。

    元魅达牙齿发痒,斜瞥眼前这只老狐狸,强挤出一抹笑意询问:“不知黄老此来所谓何事。”

    “哎哟,我的元老啊,您老可闯大祸了。”黄源嘲讽味重,挤出满脸为他惶恐姿态道:“这不,为您老的事,我千里迢迢从皇都赶来。”

    “是什么事能让劳苦功高的黄大学士您特意前来啊。”恨磨牙银,元魅达恨不得撕了他那张虚假老嘴,瞟看他手中圣诣询问:“皇上是否有诣意?”

    “当然,当然。”圣诣这么大卷,两人却仿佛都没看到一般,虚伪的让一干武将额头滑汗,不知这两位三朝老臣玩到底是在演哪出?

    “来,元老快快跪下吧。”手持圣诣,黄源眼弯眉弯看了看元魅达,随后瞥了瞥地板。

    抿笑睇看元魅达发黑老脸,喊道:“元魅达接诣。”

    “微臣领诣。”元魅达立不迟疑,掀襟急跪。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摊开圣诣宣读到这里,黄源撂着浓浓笑意,瞥看跪在前面的老乌龟,想了一想才道:“不如元老自已看如何?”

    一声嘎崩轻起,元魅达咬着道:“是……!”

    听到这阵断齿嘎崩声,黄源笑的详慈之极,心满意足喊道:“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哇哇哇……

    一群黑乌鸦拖着长长省略号,从数十名老脸木木的上将头上哇哇叫过。

    “呵!还请元老速速回都,把身后……,哦不!是把家里事处理妥当为好。”把圣诣交给眼前这只千年老龟,黄源满脸春水,心肠慈的如普渡他的菩萨般。

    接过圣诣,元魅达急急拉开观看,越看一张老脸越黑,直至变的和碳一样,才恨卷起圣诣,心中怒火熊熊燃烧,往帐门比划邀道:“黄老请到我帐内交接交接。”

    “那就有劳元老了。”

    “请……”

    “请……”

    随后两只老狐狸对帐内众人抱拳施礼,把帅帐留给这一群老脸讷讷,不知所云的愚蠢人类们。

    汾州,行军道。

    夕阳西下,凄艳的红染照于大地,把悠悠青山和淳淳淙流蒙上一层霞般的迷蒙。

    “驾驾…驾……”斥候划风疾驰,扬蹄加鞭对朝汾州开进的三十万大军急奔,当见到大军后勤,马上扬声:“急报……急报……”

    偕意观看青山隐隐,绿水悠悠的阿真,听到这声急骤报声,喊停兵马,调头喝问:“是何急报。”

    “吁……”狂骑到大军中路,斥候急速翻马跪禀:“辽军留十万兵马驻守大寨,其余兵马尽数向延安方向迎行。”

    不明内幕的周锦圣心头一紧,急朝斥候喝问:“什么,辽军向延安前行?”

    “是。”斥候肯定点头。

    瞥看一眼这头蠢猪,阿真不急不缓询问:“辽军向前挺前,延、晋两城的兵马如何?”

    “高副帅见辽军迎来,下令返回城中驻守。”斥候紧急禀报。

    松了一口气,阿真满意点了点头:“好了,你下去吧。”

    “是。”虽然不明白候爷怎么就不紧张?斥候一脑雾水的来,一脑雾水离去。

    周锦圣傻脸很是茫然,左右凝看同样茫然的将军们,随后眼线搁于阿真脸中,皱眉询问:“拒狼候,这是?”

    “大皇子来。”翻身下马,阿真拉着他走离大军,安抚道:“大皇子放心,我早预料到了。”

    “你预料到了?”周锦圣眉头越皱越紧,满脸不高兴斥道:“既然你早预料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阿真摇了摇头,眺看止步于军道的三十万兵马说道:“预料中的事情,可能发生,也有可能不发生。如果不发生,说出来可能不好。”

    “嗯。”点了点头,周锦圣接受他的说词,连忙催问:“那现在咱们怎么办?”

    “分兵两路,一路浩荡向延安。一路昼息夜行,直奔汾水。”把自已的计谋说出,阿真询问:“大皇子,你带那一路?”

    闻言,周锦圣眯起双眼凝看他,后知后觉道:“这么说,拒猴候是不打算攻打汾州了?”

    抿嘴凝看眼前这头蠢猪,阿真眯眼道:“本来我就没想攻打汾州。”

    周锦圣感觉被耍,脸庞染上一层阴霾,狠瞪眼前这个欺骗他的罪人,咬牙喝叱:“既然没想过打汾州,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不告诉大皇子真实意图,是怕大皇子提不起兴劲,不能声声哟喝催促兵将,被辽军密卧看出破绽。”

    还是不能接受他这套说词,周锦圣满脸气愤瞟瞥哼道:“拒狼候也太小瞧本皇子了吧。”话落,死瞪前面这个罪人,牛脾气上来了。“我还是要攻打汾州,攻打汾州后本皇子再返回。”

    “大皇子!”他这句堵气的话让阿真沉下脸,不明白这头蠢猪是不是吃屎长大的?

    “延安不能失,如延安一失,辽军便可以此为跳板挥军下江南,你想拿江南堵气吗?”

    “堵气?哼!我就是要跟你堵气你能拿我怎么样?”周锦圣半点都不怕他,负手呸哼:“你小小一个狗屁候爷,领我父皇俸碌,竟敢骗起主子来了,着实可恶之极。”

    怒火燃烧,阿真紧捏泛白拳头,强行压仰住一拳把他打趴在地的冲动,深深吸了一口气,隐忍劝解:“大皇子,我是不能拿你怎么样,可夏周却会因为你的堵气而灭亡。”

    “没那么严重。”周锦圣对他极度不爽,不屑呸道:“拒狼候你吓不到本皇子的。”

    “上兵划谋,其下攻城。攻城被定为最下,就是须耗大量的人力、物力和时间,”指着汾州方向隐忍道:“他汾州城坚粮足,更有二十万兵马驻守,就凭我们这区区深入来袭的三十万兵马,要攻下此城谈何容易。如时间耗久,久攻不克,非旦我军士气会低落,如辽军再引军来劫,我们将死无完尸。”

    “那……”心不甘情不愿,周锦圣觉的很没面子,手指远处三十万兵马道:“那我怎么办?如现在返回,所有人必嘲笑我。”

    “放心。”说服住这头吃屎长大的蠢猪了,阿真出主意道:“大皇子就说全是你的计策,此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要调开辽军,好夺取汾水,此计叫调虎离山,全是意料之事。”

    “好。”面子问题解决了,周锦圣指着他道:“再听你一次。”

    该死的东西,面子竟然比三十万条性命还要重要,比他家八百年的基本还要重要。阿真心里唾沫之极,走人的想法是越来越坚定了。千恩万谢后,马上询问:“那大皇子是去延安还是要绕道到辽寨?”

    延安事重理当去延安,可眼前这个奸诈小人身份尚不明确,如他是辽国奸细,此次领军绕道敌寨,大军必毁于他手中。

    周锦圣一番深思熟滤,理所当然道:“给你一万兵马,你去汾水,我回延安。”这一万兵马就权当没了。

    一口血哽在喉咙,阿真差点把浓痰吐到他脸上,闭眼深吸了一口气道:“大皇子,我才是北道行军总管吧?”

    知道他要说什么,周锦圣嗤鼻笑道:“瞧你还真把这北道行军总管当回事了,本皇子也不怕告诉你,父皇此次让我前来,好听的是跟着你学习,不好听的就是监视你,本皇子随时随地都有权力解除你的兵权,拿你问斩。”

    深知眼前这头吃屎长大的蠢猪是皇帝老儿派来监视的,可猜是一回事,亲耳听说又是一回事。阿真一颗心疲惫之极,心里默念婷儿的名字,强行把快控制不住的手掌捏紧,深吸一口气求道:“大皇子,汾水辽寨驻有十万兵马,区区一万兵马如何能敌?”

    “哟……”瞄睇他,周锦圣大报受骗之仇,奚落道:“还有咱们伟大的拒狼候办不成的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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