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粉碎机-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伊尔德直接被逗乐了。
然而就在这时候,突然间外面惊天动地的炮声炸响,紧接着就听轰得一声,无数瓦砾从他头顶落下,那信差吓得猛然蹿起来,但就在同时瓦砾中一个不大的黑影砸下,正好把那信差砸在下面,后者就像被锤子砸了的蛤蟆般,瞬间变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
“敌袭!”
伊尔德毫不犹豫地跳起来直接冲了出去,而就在这同时,距离他这里不远的城墙上,一连串的惊叫声传来,借着满天星光,他可以看见就在春和门的黑色城墙上,一个同样黑色的身影正站在那里,手里拎着一个黑沉沉的东西,紧接着就在头顶转起来,然后那东西骤然脱手,在夜幕的背景上划过,以优雅的弧线落下,正好落在一队冲向城墙的清军士兵中。
那是一个狼牙拍。
也就是一个带着无数三棱钉的圆木段,用绳子吊在城墙顶的绞盘上,敌人登城的时候就可以放下去砸了,砸完之后还可以用绞盘拉上来,这东西高速砸在人群的结果可想而知,那完全就是惨不忍睹啊!
“快,敌袭!”
伊尔德急切地怒吼着。
当然,不用他吼,宁远城里一千驻军全被惊醒了,城墙上执勤的守军正拿着各种武器蜂拥着杀向这个恐怖的敌人。
来的当然是杨丰。
他自己一个人连马都没骑步行走到宁远,这个季节护城河也没多少水,直接趟过去走到墙根然后扔根绳索就爬上来了,他听觉和视觉都非常发达,足够避开城墙上巡逻的清军,登城过程轻松而又简单,接着从城墙上把一门大炮转了过来点着引信,以这种特殊方式跟清军打了个特殊召呼,至于为什么差点轰伊尔德头上……
呃,他在督师府那么醒目不轰他轰谁?
“开火!”
就在杨丰拎起第二个狼牙拍的时候,城墙下一队赶到的清军中军官吼道。
十几支鸟铳同时喷出火焰。
三颗子弹几乎同时打在杨丰的胸前,他的身子猛然间晃了一下,那狼牙拍脱手而出,就像头面目狰狞的怪兽般,带着数以百计三棱钉凶残地撞进清军中,然后又是一片血肉横飞。但城墙上的杨丰却仿佛没受任何伤害,实际上他也的确没受任何伤害,这家伙身上套着一层棉甲另外还有两层锁子甲,前后还各绑了一片山纹甲,就鸟铳那点威力还真就打不透这样的防护。
”来呀,互相伤害!”
穿得就像铁坨子一样的他背对着满天星光,高踞在春和门的城墙上,拎着两个他最爱的狼牙棒嚣张地嚎叫着。
紧接着一队清军士兵就到了跟前。
他咆哮一声抡开狼牙棒就像头怪兽般撞了过去,转眼间带起一片血雨。
那两把特制的狼牙棒完全就像两台绞肉机般,在清军中间挂着风声肆虐,巨大的力量加上那一堆三棱钉沾到哪里都是血肉纷飞,尤其是这时候的他一身重甲,别说那些刀矛之类的冷兵器,就是鸟铳都打不穿,甚至脸上还带了一副铁面,根本不用担心再像上次一样被开了口子,那一身狂化般的怪力得到了尽情发挥,狭窄的城墙上光看见那些清兵带着鲜血往下飞了,几乎不到一分钟功夫,第一批赶到的二十几名清兵一个没剩。
“来呀!狗鞑子们,爷给你们捅捅********他带着一身的鲜血,拎着同样滴血的狼牙棒,对着下面吼叫着。
“跳!”
骤然间脑子里小倩的声音响起。
他没有丝毫犹豫地跳了下去,几乎同时,不远处一门大炮喷出烈焰,一枚炮弹带着怪异的呼啸在他背后掠过,而他则重重地砸在清军中。
落地是瞬间他没有丝毫的迟疑,那对狼牙棒凶猛地向外横扫出去,就在同时他以最快的速度一侧身,两支长矛几乎同时一前一后紧贴着他的身体掠过,另外一支长矛则刺在他脖子上,但却被两层锁子甲和再里面的棉甲挡住,而他的狼牙棒,在这瞬间将所有攻击者全部砸飞了。
“妖怪,这是妖怪,快,快上,杀了他!”
伊尔德脸色苍白地不停催促着身旁士兵上前。
而整个宁远城内所有清军全都从各处涌来,因为从高处的射界问题,城墙上的大炮已经无法射击站在墙根的杨丰,就连其他方向城墙上的大炮因为城内建筑物阻隔同样没法射击他,只有火枪弓箭和刀矛之类,但这些东西很难攻击到杨丰,就算能够攻击到他也无法穿透那一身重甲,就算能够穿透也最多是皮肉伤,他那金刚狼一样的快速愈合能力可以轻松解决。
唯一的问题是时间久了他会被耗死。
然而不会时间久了的。
因为就在清军全部被吸引到城东春和门的时候,城西永宁门的城墙上,悄然间多了数十个抓钩,而永宁门外一片水流般的盔甲银光正在漫过空旷的原野。
第十一章 穿刺是一种艺术
“快闪开!”
伊尔德对着前方殊死搏斗中的清军大吼道。
在他身旁两门弗朗机炮蓄势待发,大批正黄旗汉军士兵抬着成箱的备用弹药严阵以待,那些正在围攻杨丰的清军以极快速度退向两旁,几乎就在同时两门大炮骤然喷出烈焰,但杨丰却诡异地一侧身,两枚炮弹从他前后瞬间掠过。
“装炮弹!”
伊尔德吼道。
那些士兵以最快速度取出打空的弹药筒,紧接着又把一个新的装入,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名清军的死尸从天而降直接将两门弗朗机打歪了,而紧随其后的是杨丰那恍如暴怒野牛般的身影。他带着满身钢铁的响声瞬间到了跟前,两把狼牙棒同时飞出,打翻几名清兵同时,一弯腰直接抱住了那弗朗机的炮管,大吼一声就像抱一根木头般抱起来狠狠地甩了出去,把那些正在试图合围他的清军砸得一片惨叫。
紧接着他抬脚踹翻了第二门弗朗机,然后重新捡起两个狼牙棒扑向伊尔德。
“快,顶住!”
伊尔德慌乱地喊叫着。
然后他掉头就跑。
他又不是傻子,虽说自己也算骁勇善战,但这完全就是人力不可抗拒的,不跑那就是找死了,好在几个忠勇的包衣奴才立刻冲了上去,舍生忘死地阻挡着那恐怖的妖人,再加上那些清军又一拥而上才算让他逃过一劫,这家伙在一群火枪兵后面,紧靠着城墙擦了把冷汗。
不过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停住了。
“不对,声东击西,快去永宁门!”
他骤然间高喊道。
好吧,他终于反应过来了。
按说他的军事素质不至于这么差,毕竟杨丰孤身而来,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可问题是自打开战以来,他始终就处在一种被杨丰那变tai战斗力所震撼的眩晕之中,满脑子都是如何解决这妖人了,根本就没有空考虑别的,结果就犯了这样一个无可挽回的错误。
这个错误是要命的。
几乎就在同时无数马蹄践踏石板街道的声音,从远处的黑暗中响起,紧接着无数狂奔的战马出现在他视野中,一道钢铁反光的洪流,正沿着从永宁门直通而来的宽阔街道,就像是夏季暴发的山洪般汹涌而来,同样汹涌而来的是响彻夜空的喊杀声。
正在围攻杨丰的清军一片混乱。
那些火枪兵惊慌地纷纷掉头举起火枪瞄准,然而他们背后人群中一根弗朗机的炮管就像迫击炮弹般飞出,带着呼啸声砸落,瞬间砸得一片血肉横飞,幸存的火枪兵惊恐地躲避着那在石板街道上带着碎石蹦跳的炮管,但也就是在这时候,明军骑兵到了,三眼铳的枪声密密麻麻响起,狭窄的街道上避无可避的清军瞬间倒了一大片,还没等剩下的人做出反应,那狂奔的战马就将他们撞倒践踏在蹄下。
清军崩溃了。
这座城堡总共一千守军,几乎全都被杨丰吸引到春和门,而且打到现在光死在他手中的就已经过两百了,剩下的也都拥挤在以他为中心的不大地方,大批明军骑兵突然间从背后攻击,结果还能有什么悬念?就算那些清军足够英勇,迅速在街道上结阵阻击明军,可他们背后还有一头恐怖的怪兽呢,杨丰手中那对狼牙棒可不会给他们机会。
前后夹击下,整个城内所有清军全部崩溃,在宁远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被冲散后仓皇而逃的鼠尾巴们,就像老鼠一样寻找着可以供他们藏身的地方。
然而明军骑兵可比他们熟悉这座城市的地形。
同样分散开的一小队一小队明军,在这座一个月前还属于他们的城市中,就如洪水般沿着一条条街巷奔流,不断将溃逃的清军撞翻在地,然后轻松地践踏在马蹄下。他们的长矛刺穿一个个清军的身体,三眼铳像锤子一样砸得清军筋断骨折,雁翎刀砍下一颗颗带着丑陋鼠尾巴的头颅,整个宁远城内到处上演着杀戮的狂欢,那些原本被视为孱弱的明军骑兵如虎狼般横行,用异族的血装饰这座著名的城堡。
至于无路可退的伊尔德,在不到五十名清军保护下,直接退进了最近的督师府,然后直奔马厩。
这时候什么都别想了。
跑路是最重要的。
“这妖人,这妖人……”
伊尔德把住自己那匹心爱的战马马鞍,一边哆哆嗦嗦地自言自语着一边往上爬,很显然今晚受到的刺激太狠,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杨丰那恐怖的形象,满脑子都是那对滴血的狼牙棒,以至于他的腿有点发软居然连马都没能爬上去,旁边一个包衣奴才赶紧伸手扶住他。
“主子,您慢点!”
那包衣满脸谄媚地说。
“玛的,还慢点,你想爷我死在这儿呀!”
伊尔德爆发般吼叫着一脚把他踹地上。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那包衣吓得赶紧趴地上,拼命打着自己耳光,然而就在这时候,突然间轰得一声,就像遭到一头大象撞击般,他背后的院墙骤然倒下。
伊尔德反应很快,就在那包衣被拍底下的瞬间,他一提缰绳那战马向外跳了一步刚好躲开,但紧接着在墙壁倒塌的尘埃中就传来一声狞笑,一个浑身糊满红色的血肉,就连脸都因为沾了太多血肉变成了血红色,手中提着两个狼牙棒的怪兽,如同梦魇般在他面前出现了。
“快拦住妖人!”
伊尔德惊恐地尖叫着。
就在同时他猛一催战马,那战马嘶鸣着一甩头,他这时候才想起绳子还没解开呢,他急忙抡起手中刀去砍缰绳,但就在砍断缰绳的一刻,一只狼牙棒就到了他背上。
“你下来吧!”
杨丰猛得往下一拉,狼牙棒的三棱钉钩住伊尔德的棉甲,一下子把他从马上拖了下来,紧接着杨丰上前一步,把这家伙直接踏在了脚下,然后拎着两个滴血的狼牙棒,就像伊墨特般朝那些逡巡不前的清军大吼一声,后者被他吓得直接掉头就跑,不过也就是在这时候,陈副将带着大批明军冲了进来,此时正气势如虹的明军毫不犹豫地和这些清军混战在一起。
至于结果就没什么悬念了。
很快拎着滴血雁翎刀的陈副将就跪倒在杨丰面前。
“陛下,臣来迟了!”
他说道。
“刚刚好,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清理干净城内,把所有鞑子不论生死都砍了脑袋,然后把这些脑袋挂在南城墙外,另外做好防守准备,估计中右所的鞑子会反攻的!”
杨丰说道。
“臣尊旨!”
陈副将急忙说道。
“还有,这匹马给朕留着!”
杨丰拍了拍伊尔德的那匹战马说道。
说完这个之后,他拎起地上的伊尔德那根辫子,就像拖死狗一样在他的挣扎中拖着向城墙上走去,陈副将向旁边一招手,几名士兵赶紧上前跟在皇上身后伺候着,杨丰上了城墙后,继续拖着伊尔德向南走,很快转到南城墙一直走到延辉门城楼上,站在那里看了看四周,然后指着一根旗杆子说道:“去,把它放倒,再找把斧头把顶上削尖了。”
两名士兵赶紧过去,把那根实际上也就才四米多高的旗杆放倒然后削尖。
“来,伺候这位将军大人疏通一下肠胃。”
杨丰指着伊尔德说道。
后者的知识过于贫乏,对刺刑这种古老的艺术并不懂,只是在那里茫然着,包括那些明军士兵也不懂,皇帝陛下不得不再继续向他们讲解,就在那些明军士兵恍然大悟时候,伊尔德同样恍然大悟,这家伙就像杀猪一样尖叫起来,不顾一切地挣扎着试图摆脱杨丰魔爪,但后者的脚踩在他背上,就像一头大象踩在那里一样,他的挣扎毫无意义。
而那些明军士兵立刻满怀热情地冲上前,拿刀割开他后面的棉甲和衣服,露出里面的敏感部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