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宫廷-第9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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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魏军死追不放,一路追击秦军至潼水,逼得数以千计的秦兵跳入潼水逃命。
待等到临近亥时时,魏军已全面占领了临潼。
见此,赵弘润一边下令士卒抓紧时间歇息,一边吩咐人手搜查城守府,希望能从城守府搜出秦国的地图。
片刻之后,宗卫吕牧将一封简略的秦国地图送到了赵弘润手中。
记得在攻陷下之后,魏军亦从下的城守府中搜出了一份秦国地图,只不过当时赵弘润决定分兵,遂将那份地图留给了商水军的副将翟璜,毕竟翟璜可没有他那种过目不忘的本领。
接过地图后,赵弘润仔细观阅,并与记忆在脑海中那份地图对照了一下。
说实话,这两份地图很相似,唯一的不同在于,从下所得的那份地图,上面绘着秦军的粮草运输路线,泾阳、高陵、下等等这也正是魏军分兵后,商水军副将翟璜准备攻取的秦城路线。
而此刻从临潼夺取的这份秦国地图,却没有标注粮草运输路线,很显然,这只是因为临潼县并不负责前线秦军的粮食输运事宜。
除此以外,这两份秦国地图非常相似,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临潼往西南,即灞水,渡过灞桥,即是丰镐……丰镐之西北,即是秦国的新都,咸阳……
就着火把的光亮,赵弘润手指缓缓在地图上移动,最终在丰镐停了下来。
依靠长途奔袭一鼓作气攻破秦国的王都咸阳,说实话不太现实,毕竟一个国家的都城,防备肯定森严,但是咸阳隔壁的丰镐,在赵弘润看来倒是可以争取一下。
想到这里,赵弘润下令道:“传令下去,全军在此城过夜,明日天亮,留下五千兵力驻守,其余随本王攻打丰镐!”
“遵令!”附近众商水军兵将应道。
其实此时,距离次日天明也只有约四个时辰而已。
次日,即十一月初六,肃王赵弘润留下五千兵力驻守临潼,率领其余约四万左右人马,再次启程前往灞水。
沿途,魏军碰到了不少冻毙在途中的秦兵的尸体。
很显然,这些都是临潼的秦军,昨晚他们被魏军逼下潼水后,或有一些人当时侥幸逃过一劫,但很可惜,这些人终究没能活命在如此寒冷的天气下,这些秦兵就算从潼水爬上岸,可拖着一副湿漉漉的身体,怎么可能存活下来?
这也是魏军见那些秦兵赶入潼水后就没有再追击的原因:这些秦兵,必死!
而在赵弘润率领军队攻向灞水的同时,在临潼城东的临河东岸,秦国下守将张瑭冒着严寒,终于赶到了这里。
然而此刻呈现在他眼中的临潼,城头上却飘扬着魏字旌旗。
临潼沦陷了?
喃喃自语着,秦将张瑭仿佛感觉有一柄巨锤击向胸口,让他感觉眼冒金星:短短十二个时辰内,竟陷落两座城池?
他转头望向西南方向,眼眸中流露出几分惊惧。
临潼陷落,丰镐亦守不住……而一旦丰镐沦陷,魏军即可兵临咸阳城下……
想到这里,张瑭拨马朝着西侧飞奔,赶往丰镐预警是来不及了,他决定从另外一条路直奔咸阳,向咸阳禀报魏军入境的这件事。
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他秦国已沦陷数座城池,而咸阳却还不知魏军入境。
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就在于那个人……
魏公子润!
死死捏着缰绳,张瑭驾驭着战马朝着咸阳方向飞奔。
他首次如此忌惮一个人。
第1199章:兵临城下
ps:前天感冒了,到现在还没好,头疼、鼻塞,难受。
以下正文
秦国新都咸阳,是秦国在丰镐西北约四十里处建造的一座都城,因位于八百里秦川腹地,渭水穿南,山亘北,山水俱阳,故称咸阳。注:咸字意为皆、都是。
十一月初九,渭南下城的城守张瑭,弃临潼至丰镐的大路不走,走僻径沿着渭水河岸逆流直上,直奔咸阳,希望将魏公子润率军犯境的紧急消息传至咸阳。
约未时的时候,张瑭拍马来到了咸阳地段渭水河畔。
咸阳地段的渭水,建有一座石桥,连接咸阳、丰镐两地,名曰高桥,与丰镐城东北的灞桥一样,这里也专门驻扎着一亭兵卒,约百人左右,负责维持桥梁的秩序,并起到一定的预警作用。
当张瑭拍马靠近高桥时,高桥附近的秦兵也注意到了这名骑乘战马、身披甲胄的将领,心下大感惊诧。
当即,那一亭秦兵的百人将便迎了上来。
然而此时,张瑭哪里有闲情与这些兵卒纠缠,一边大喊着,一边催促胯下骏马快速通过桥梁:“让开!我乃下城守张瑭,有紧急军情上禀咸阳!”
守桥的秦兵大惊,纷纷退开,不难阻拦,任凭张瑭飞奔而过。
由于下、临潼两城沦陷的消息还未传到这里,因此,河桥附近的秦兵与来往的秦民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们隐隐已感觉到有几分不安:可能要出大事了。
穿过高桥,即到了咸阳城郊。
咸阳与丰镐,如今皆是秦国首屈一指的大城,两者的区别在于,咸阳是秦国新建不久的都城,迁居至此的平民很少,哪怕城内确实也有一部分平民居住,那也是为了城内贵族服务而存在的平民。
不夸张地说,有资格入住咸阳的秦人,几乎都是非富即贵的秦国贵族、达官显贵。
以这种形式存在的都城,基本上杜绝了谎冒身份混入城中的可能。
这不,骑马飞奔到咸阳城门附近的张瑭,就被把守城门的秦兵拦了下来,仔细盘查。
而与此同时在咸阳的秦王宫内,秦王正在宫廷内召见左庶长卫鞅,君臣二人商议着一些问题。
原来,最近一段时间,越来越多的秦国贵族,对武信侯公孙起产生了异议,认为武信侯公孙起太过于胆怯,在魏公子润所率领的魏兵面前连战连败,这种战争方式,不符合秦国的利益。
其实平心而论,武信侯公孙起虽然名义上败退了几阵,但事实上兵力几乎没有受到影响,但很显然,秦国国内的贵族们可不会去管这些,他们只知道,武信侯公孙起没有带给他们任何战争利益,反而是在每日消耗着粮食。
因此,近两日咸阳城内有一批贵族联合向秦王进觐,希望秦王下令约束带兵在前线的武信侯公孙起,说白了就是希望武信侯公孙起尽快击败魏公子润,好使他们从三川、从魏国夺取丰厚的战争利益。
这让秦王很头疼。
倘若换做是一般的对手,相信就算是秦王也会不满于武信侯公孙起那“消极”的战术,可问题是,魏公子润那是一般的对手么?
因此从理智上来说,无论是秦王还是左庶长卫鞅,都不认为武信侯公孙起的策略有错既然魏公子润注定会在魏国本土战争失利时撤兵,那么,大秦的士兵,为何还要与魏军厮杀,白白牺牲?老老实实等魏国自溃、等魏公子润不得已自行撤退不是更好么?
但很显然,秦国国内贵族们的耐心被磨光了,他们无法再忍受武信侯公孙起与魏公子僵持不下的战争,认为这是白白浪费秦国珍贵的粮食。
更有甚者,有些贵族开始指责武信侯公孙起辜负秦王对其的信任。
事实上,这也是没办法的是,毕竟武信侯公孙起出兵以来,确实没有做出什么成绩。
记得当年秦少君虽然败北,但好歹拉拢了乌须部落、羯部落、羚部落这三股三川草原上的大势力,可武信侯公孙起呢?干脆就在函谷眼睁睁地看着那三个有可能成为秦国附庸的三川势力被魏军覆灭这在秦国咸阳一部分贵族看来,是武信侯公孙起的一个重大失策。
于是乎,一些眼高于顶的秦国贵族在后方大放厥词,他们觉得,倘若武信侯公孙起当初联合乌须部落、羯部落、羚部落,与魏公子润麾下的魏军正面交锋,最快的局面,也不过是如今这样,但好歹秦军不至于不战而退。
正所谓三人成虎,由于这类的言论过盛,以至于就连秦王都开始有些动摇:莫不是武信侯公孙起果真判断失误?
不过对此,左庶长卫鞅的态度却十分坚定,他坚定地认为,武信侯公孙起的决定是正确的。
原因很简单,乌须部落、羯部落、羚部落的战士,他们并没有接受过正统的作战训练,打起仗来的作战方式基本上就是一拥而上、胜败全看天意,这种友军,谁敢带着他们与魏军正面交战?
什么?骑兵?
难道魏军就没有骑兵么?魏军那一方,川北联盟的羯角军、以及川雒联盟的川雒骑兵,两者加起来差不多有七八万人呢!
兵力不如魏军、士卒的战斗素质也不如、装备也不如,在这种几乎没有任何优势可言的情况,与魏军正面交战,岂有胜算在?
与其如此,还不如坐山观虎斗,静看魏军与乌须、羯、羚等势力杀个你死我活,期间还能看看能否有趁机杀败魏军的机会,反正乌须部落、羯部落、羚部落也不是什么好鸟。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魏公子润麾下的先锋魏将司马安竟然那般厉害,用五百只羊就覆灭了整个乌须部落,使得魏军士气大振。
因此就个人而言,卫鞅可以接受武信侯公孙起的那份成绩,毕竟他所面对的魏军绝非寻常,是故,他并不希望秦王对前线施压,因为这会影响武信侯公孙起的判断。
自古以来,以王命催促前线的将领,结局往往都会吃败仗,魏国当年的上党战役惨败,就是绝佳的例子。
就在秦王与卫鞅讨论着是否该以王命催促前线的武信侯公孙起时,廷尉匆匆走入,施礼禀道:“大王,下城守张瑭大人求见,此刻正在宫廷外候着,说是有要事相禀。”
“张瑭?”秦王愣了愣,想不通张瑭不好好呆在下,前来咸阳做什么。
宫廷内的王座阶下,左庶长卫鞅也是一脸困惑之色由于情报送递不力,就连卫鞅也万万没有想到,远在五六百里之外的魏军此刻竟然已杀到秦国本土,还攻陷了两座城池。
“传召入内。”秦王吩咐道。
“喏!”
廷尉施礼而退,片刻之后,便领着张瑭去而复返。
待瞧见张瑭时,秦王与卫鞅都愣了一下,因为他们发现,张瑭浑身上下风尘仆仆,脸上竟还有被冻伤的痕迹,仿佛是连日连夜从下赶来。
究竟是什么样的要事,才会让这位将军如此心焦?
“大王。”
还没等秦王问话,秦将张瑭便叩地拜道:“请大王屏退左右。”
仅这一句话,就足以证明事情的严重性。
“都退下。”
秦王挥了挥手,让殿内的侍者纷纷退下,待等这些人皆退出殿外后,他这才皱眉问道:“张卿有何要事相禀?”
只见张瑭回头看了一眼,见那些侍者在退出大殿后关上了殿门,这才转回头来,在斟酌了一番语气后,小心翼翼地说道:“大王,十万魏军已杀入我大秦境内,臣失察,使下沦陷……”
说到这里,他见秦王没有什么回应,遂偷偷抬起头瞧了一眼,却发现秦王惊骇地瞪大了眼睛。
再看看旁边的左庶长卫鞅,却见这位大人也是一副白日见鬼的表情。
足足过了十几息,秦王咽了咽唾沫,用颤抖的语调问道:“张卿,你方才说什么?魏军……怎么了?”
张瑭低了低头,硬着头皮如实说道:“大王,四日之前,魏公子润率领近十万军队,用诡计攻陷我下,继而分兵攻打临潼……三日前黎明我路径临潼时,发现临潼已被魏军攻陷,城上到处都是魏军的旌旗……”
听闻张瑭所言,秦王这才确信自己方才并没有听错,他下意识地坐直身体,只感觉一股凉意从脊椎骨涌上头顶。
“张卿,你莫不是在与寡人说笑?”秦王强撑着笑容问道。
听闻此言,张瑭双手施礼、脑门触地,艰难地说道:“臣……万死亦不敢拿国家大事说笑。”
听了这话,秦王脸上那强撑的笑容顿时垮了下来,一手扶着案几,仿佛整个人都在战栗也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恐惧。
魏军……攻到我大秦境内了?还接连攻破了下、临潼两城?开什么玩笑?魏军不是在桃林么?桃林距下可是相距近五百里啊!这冰天雪地的,魏军究竟是如何悄无声息地侵入我大秦境内?
“武信侯呢?可曾瞧见武信侯的兵马?”秦王忍着情绪问道。
张瑭不敢抬头,低声说道:“不曾瞧见武信侯的兵马,或可能被魏军甩脱,或……”
他不敢再说下去。
但秦王却已听懂了他的意思,面色变得更为难看。
半响后,他面色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