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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9章

大魏宫廷-第8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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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硬要说苑陵侯酆叔等人得到了什么好处,充其量就是短时间内赵弘润没办法打压他们了,仅此而已。

    对此,苑陵侯酆叔付出的牺牲真的值得么?

    毁了大半家产,搭上自己亲孙子,冒着构陷皇子的重罪,来陷害他的赵弘润,换来的,只是赵弘润暂时没办法对付他们。

    不太对劲……确实不太对劲。

    赵弘润扭头看向同样在一旁旁听的成陵王赵与安平王赵郯二人,发现后两人的眉头亦是深皱。

    想了想,赵弘润转头对苑陵侯酆叔说道:“苑陵侯,虽然本王当日的确说了那样的话,但那话只是恐吓你而已,本王做事,素来光明磊落。……不可否认,本王的确正准备对付你,用你杀鸡儆猴,但本王用的是正当的手段。也不怕告诉你,本王已暗中叫人收集了你苑陵侯一门上下的种种罪证,包括你兼并土地、放贷钱租、哄抬米价、私贩粗盐、逼民为佃,相信这种种确凿的罪证,足以使朝廷问罪于你,并不需要用这种下作的伎俩。……你好好想想,本王也是爱惜羽翼的人,会冒着授人口实之险这么做么?”

    “……”

    苑陵侯酆叔闻言狐疑地看着赵弘润,眼中的怒火稍稍褪去了几分。

    毕竟赵弘润已经说得很直白本王已收集到了你一门上下的种种罪证,要对付你苑陵侯实在太容易了,犯得上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正所谓自己的事自己清楚,光光就是赵弘润列举出来的那些罪名,苑陵侯酆叔就已经信了几分。

    别的暂且不说,单说这个私贩粗盐,朝廷近两年来对此就抓得很严。

    当然,虽然心中已信了几分,但苑陵侯酆叔可不会傻到默认了这些罪名,因此他立即开口道:“肃王殿下莫要冤枉好人……”

    话是这么说,但从他对赵弘润的称唿,就已暴露了他此刻的心虚。

    要知道在在方才,他可是直唿赵弘润为赵润的,可眼下,他却称唿为肃王殿下,在看懂了这层意思后,大梁府府正褚书礼、刑部尚书唐铮还有大理寺徐荣皆不动声色地微微摇了摇头,在心中腹诽一番。

    要不是这三位大人此次着重要审理的,是牵扯到肃王赵弘润的这桩案子,或许他们就要审查苑陵侯酆叔了就像赵弘润所说的,单凭那些罗列的罪证,足以让朝廷问罪于苑陵侯酆叔,甚至严重到削去他的侯爵。

    但当务之急,是尽快洗刷肃王赵弘润的污名,因此,褚书礼等三位大人就装作没听到。

    而此时,赵弘润问苑陵侯酆叔道:“苑陵侯,你为何会想到是本王麾下的部卒?”

    苑陵侯酆叔深深看了一眼赵弘润,在犹豫了半响后,沉声说道:“是我府上家令酆贯的推断……当日事发之时,他曾打探过,得知肃王殿下麾下的部卒,曾路经我苑陵县,回归商水,故而……”

    他口中的家令,即他苑陵侯府的管家。

    听闻此言,赵弘润皱了皱眉,问道:“此人如今何在?”

    “为了作证,我召他前来大梁,眼下正在府外的马车上候着。”苑陵侯酆叔回答道。

    见此,赵弘润抬头看向大梁府府正褚书礼。

    褚书礼会意,点点头说道:“传苑陵侯家令酆贯入堂!”

    不多时,便有大梁府的衙役将苑陵侯家令酆贯带到堂上,那是一个目测大概四五十岁的老者,容貌端正,并不像是奸邪之徒。

    见此,褚书礼拍了一下惊堂木,问道:“酆贯,本府乃大梁府府正褚书礼,此番与刑部尚书、大理寺卿正两位大人共同审理此案,你且将当日目睹经过一五一十告诉本府,不可有一句虚言。”

    “是。”苑陵侯家令酆贯略有些畏惧地点了点头,随即偷偷瞧了一眼苑陵侯酆叔,见后者点头,遂开口说道:“当日,小人带着小主人上街,路经我家的铺子,见一群人正与店内的伙计争吵,遂凑上前去想瞧个究竟,没想到那群歹人与店内的伙计一言不合,打砸店铺,当时围观的人众多,推攘之际,小主人不幸跌倒,头撞在石阶上……”

    褚书礼捋着胡须思忖了片刻,问道:“可是你指认那些歹人是路经苑陵的商水邑军卒?”

    酆贯连连摆手,说道:“小人从未说过这样的话,小人只是听说有这么回事,故而在给君侯的家书上提了一句……”

    话音未落,就见一直在旁闭目养神的刑部尚书唐铮勐地睁开了眼睛。

    “可你为何要在家书中提肃王军路经苑陵这件事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1076章:审讯

    “可你为何要在家书中提肃王军路经苑陵这件事呢?”

    新任刑部尚书唐铮冷不丁开口询问苑陵侯府上的家令酆贯。

    酆贯吓了一跳,随即连忙解释道:“小人也并非刻意提起,小人只是听说此事,故而在家书中随意提了一句……”

    “这解释说不通吧?”唐铮目不转睛地盯着酆贯,正色说道:“你领着你家小主人上街玩耍,不曾想竟使小主人卷到纷斗之中,致使小主人头触石阶、昏迷不醒,当时你多半是六神无主、惶恐不安,竟还有闲情东拉西扯?……在本府眼里,你家小主人被卷入纷争一事,与肃王军路过苑陵县一事毫无关联,为何你会在写信通禀苑陵侯的家信中,扯到肃王军呢?两者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

    “是、是这样的……”酆贯闻言有些惊慌地解释道:“给老爷的书信中,其实分为两份,第一封是向老爷禀述近几日我侯府的家计支度,顺便也提了几句那在期间我苑陵县发生的大小事;后一份,才是向侯爷禀述小主人情况的急信……当时小人想的是,不如一起发了吧,故而就……”

    “是这样吗?”大梁府府正褚书礼转头看向苑陵侯酆叔。

    苑陵侯酆叔点了点头,认可道:“回禀大人,确实是两份书信夹送一封送至小侯手中。”

    见此,褚书礼看了一眼唐铮,却见唐铮却略一沉吟后,问苑陵侯酆叔道:“能否出示那份家书一观?”

    “这个……”苑陵侯酆叔闻言面色有些尴尬与迟疑。

    一看他有些难看的表情,在场众人便猜到,在那封家书中,肯定写了一些对其不利的事。

    在想通这一层后,唐铮正色说道:“苑陵侯,今日只审此案,本府只为确认你府上家令的证词,其余之事,本府就当没看见。”说到这里,他转头望向赵弘润,请示道:“肃王殿下,您看这样可以么?”

    事关自己的声誉,赵弘润还能说什么,只得点了点头,说道:“可以。”

    见此,唐铮转头望向苑陵侯酆叔,说道:“苑陵侯现在可否出示那份家书了?倘若落在驿馆的话,可请褚大人派大梁府的衙役陪同去取。”

    苑陵侯酆叔闻言迟疑地看了一眼肃王赵弘润,又看了一眼老家令酆贯,一边从怀中取出那份书信,一边说道:“不必劳烦大梁府的衙役了,此信我携带在身。”

    说着,他走上前几步,将手中的书信递给褚书礼。

    在接过书信后,褚书礼将书信一张张摊开在案上,与唐铮以及徐荣,仔细观阅。

    正如苑陵侯的家令酆贯所言,这其实是两份书信。

    在头一封书信中,记载着苑陵侯今年秋收的收成,从那拥有田地的数量以及高额的田租数字中,不难判断出,苑陵侯府的确有兼并土地、高贷钱租的嫌疑。

    更让大理寺卿正徐荣双眉紧皱的是,信中还提及了一桩事:苑陵县有一户平民因拖欠苑陵府的高额钱租,被苑陵侯的家仆强占了田地,此人不服,上告苑陵县县令,而结果嘛,家令酆贯在信中讲得清清楚楚已妥善处置,令其不敢复告。

    这件事从侧面证明,赵弘润方才直言已收集了苑陵侯一门上下的种种罪证,这事十有**都是真的。

    在明白这一点后,大理寺卿正徐荣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苑陵侯酆叔,让后者脸上的表情变得颇为僵硬想来苑陵侯也清楚,今日若非审理的并非是有关他府上的罪名,单凭这份变相认罪的书信,就足以让大理寺派出人手彻查他一门上下,按律定罪。

    最终,三位审官看完了书信,将这份家书重新归还苑陵侯酆叔,这才让后者悬起的心神落了下来。

    “唐大人怎么看?”大梁府府正褚书礼询问刑部尚书唐铮。

    在他看来,他与大理寺卿正徐荣都已上了年纪,脑子已不如年轻人好使,而刑部尚书唐铮还不满四旬,正值壮年。

    在听了褚书礼的询问后,刑部尚书唐铮摇了摇头,随即目视苑陵侯家令酆贯道:“酆贯,苑陵侯府上收租的日子,是在哪一日?”

    酆贯拱了拱手,回答道:“是在上月……也就是十月月末之前。”

    “嗯。”唐铮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你是何时统计了当年的租金?”

    酆贯回答道:“约是今月的初六、初七前后。”

    听闻此言,唐铮眯着眼睛淡淡说道:“不对吧?倘若果真是初六、初七便已清算得出该年的收成与租金所得,你为何不及时写信禀呈苑陵侯?偏偏要拖到今月下旬?……这么说吧,凭着苑陵侯的田租所得数目,本府相信,那些租农十有**会拖到月末的最后两日,才不甘愿地缴纳租金……这件事不必隐瞒,本府只需派人去查证一下,便可得知真相。”

    听着唐铮这隐晦的讥讽,苑陵侯酆叔尴尬而又懊恼,却不敢发作,只好沉着脸站在那不说话。

    而此时,酆贯在想了想后,似潘然醒悟般解释道:“大人误会了,租农、佃户的所得,是由府上账房清点的……至于小人所说的初六、初七,指的是已大致收上租金的日期,至于府上账房具体的清算,是在……小主人受伤前后。”

    “哦?”唐铮眼眉挑了挑,似笑非笑地说道:“也就算说,你家小主人受伤之前,你府上的账房还未清点出结果?酆贯,你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酆贯脸上露出几许惶恐,惴惴不安地解释道:“是、是小人一时煳涂了,记错了……”

    “这也能记错?”唐铮眯了眯眼睛,逼问着酆贯。

    随即,他笑着说道:“好,就当是你记错了,那么本府再来问你,苑陵侯府上账房先生清点出今年收成,究竟是在你家小主人受伤之前,还是之后?……你想好了再说。”

    “是……是在小主人受伤的前一日,小人写下了前半封家书。”酆贯回答道。

    听闻此言,唐铮冷笑着说道:“不对吧?你家小主人受了伤,相信你当时六神无主、惊慌失措,必定是回到府上便立即写下这份家书。……在当时的情况下,你竟然还能记得有半封家书?苑陵侯,看在你府上的家令,对你一家并未一片热忱啊。”

    “……”苑陵侯酆叔皱着眉头看着酆贯,一言不发。

    虽然他听出了唐铮了挑拨之意,但不可否认唐铮说得没错,在当时那种情况下,酆贯多半是六神无主、惊慌失措,按理来说是急急忙忙写下书信然后派人送到手中。

    而在这种情况下,家令酆贯居然还能想起昨日的半封书信,这的确有些蹊跷。

    可能是注意到苑陵侯酆叔沉着脸不说话,酆贯脸上露出恐惧之色,连忙说道:“侯爷,大人,小人……小人……”

    “可别说又记错了。”打断了酆贯的话,刑部尚书唐铮冷笑着说道:“倘若你想说那半封书信是在你家小主人受伤之后所写,那就更不对了……这在本府眼里,等同于你已默认罪行。”说到这里,他拿起案上的惊堂木,在重重一拍后厉声喝道:“酆贯,从实招来!”

    见此,跪在地上的酆贯吓得浑身一颤,连声说道:“三位大人明鉴,小人所说,句句属实啊……”

    “句句属实?”唐铮睁大眼睛,厉声说道:“你在前半封信中,刻意提及肃王军路经苑陵县,后在你家小主人受伤那件事上,隐晦写到那群歹人孔武有力,不惧县卒、王法,若非亡命、即是军卒,这分明就是在暗指肃王军军卒,企图将此事嫁祸到肃王军军卒身上,借此构陷肃王殿下!”

    “我……小人不敢……小人绝没有……”酆贯满脸惶恐地摇头否认。

    见此,刑部尚书唐铮拍了一下惊堂木,冷冷说道:“来啊,用杖刑!”

    “……”大梁府府正褚书礼表情古怪地看了一眼唐铮,他心说,这是我大梁府的堂上,又不是你刑部本署,按理来说也是由我这个大梁府府正来下令……

    不过话虽如此,对于唐铮的火眼金睛,褚书礼还是颇感佩服的,于是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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