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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1章

大魏宫廷-第7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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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莫取笑楼烦国的自吹自擂,事实上,楼烦国的确是称得上勇士之国的,因为他们的战士,个个都是弓马娴熟的弓骑手,甚至于对于技艺精湛的楼烦国神箭手来说,像什么百步穿杨、一箭双雕这种事,皆是随手就能办到。

    早年间,韩国将北方频繁骚扰国境边疆的外戎,统称为北戎,而楼烦便是北戎当中的一支,而且是实力极为强大的一支,一度成为韩国的心腹大患。

    当时,为了抗击北戎,韩国尝试组建骑兵,但那时的韩国骑兵,尚在起步阶段,以至于每回与北戎交手时,皆是胜少败多,难以保卫边境的安定。

    于是,韩国决定从楼烦骑兵身上偷师,效仿他们训练骑兵,这才逐渐造就了如今令中原畏惧的韩国铁骑的威名。

    值得一提的是,纵使韩国骑兵从楼烦骑兵身上学会了骑术、弓术,可当韩国骑兵信心满满地企图去挑战师傅的地位时,却几乎都是败军而回。

    也难怪,毕竟据说,楼烦骑兵从小就接触弓马,拥有先天优势,岂是通过短时间后天训练的韩国骑兵可以抗衡的?

    尝听闻,楼烦骑兵中的神箭手,与你相隔百丈,若说要射你左眼,就绝不伤及你的右眼,简直是神乎其技。

    无可奈何之下,韩国遂抛弃了弓,大力开发弩因为若拼弓术射艺,韩国骑兵一辈子都赶不上高原那些弓不离手的北戎。

    这也正是韩弩威力强劲的原因毫不夸张地说,倘若不是赵弘润入主冶造局,魏弩是绝对赶不上韩弩的,毕竟魏国过去并不像韩国那样,一门心思地开发弩具。

    而近些年来,随着上谷守马奢与北燕守乐弈各自镇守上谷、北燕两地,楼烦国的势头逐渐被打灭了,期间,上谷守马奢凭借他宽厚温和的人格魅力与杰出的统帅才能,成功地招揽到了不少楼烦骑兵,从而打造了一支为数三千人的楼烦骑军。

    于是在今日上谷守马奢对高墙施工地的魏兵展开佯攻骚扰时,魏兵总算是领略了什么叫做马背上的神箭手,楼烦骑兵的用长弓射出的箭矢,往往能穿越两辆武罡车之间的缝隙,命中车背后的魏兵。

    在刨除楼烦骑兵依靠臂力拉动长弓,因此难免后力不继以外,魏弩在这些楼烦骑兵面前几乎没有多少优势。

    似这般一直骚扰魏兵到太阳下山,上谷守马奢这才下令麾下的军队撤退。

    而在黑灯瞎火的情况下,魏兵也难以再继续修葺高墙,只能作罢,用武罡车将宿营地围成一圈,准备原地过夜。

    岂料,半夜上谷守马奢率军去而复返,幸亏鄢陵军士卒已经诸多战争,在荒野露宿时皆是抱着武器合甲而眠,且在睡梦中异常警觉,否则,真有可能被上谷韩军杀一个回马枪。

    不得不说,由于马奢率领上谷韩军的频繁骚扰,使得魏军修葺高墙的工程一日又一日地耽搁下来,无奈之下,鄢陵军将领邹信唯有采取肃王赵弘润为了使魏军安然通过临虑平原时所提出的战术,在高墙施工地的前方,先修葺一道矮墙,阻挡韩将马奢麾下的上谷骑兵与楼烦骑兵。

    可没想到的是,次日马奢来到施工地,见高墙施工地外侧多了一道矮墙,亦不在意,只叫麾下的骑兵用抛射招唿躲在武罡车阵型内的魏兵,逼得魏兵们一个个只能将盾牌举在头顶。

    更让魏兵抓狂的是,马奢麾下的骑兵并非采取齐射,他们时不时地都会射个几十枚箭矢过来,运气好的话,往往能造成几名或者十几名魏兵的伤亡。

    这个伤亡数字看似很小,但正所谓积少成多,待时间长了,魏兵们这才醒悟:对面的上谷韩军毫发无损,就杀死了他们三百余名袍泽。

    这件事最终传到了赵弘润耳中,赵弘润二话不说,就将连弩战车与操作狙击弩的弩手派到了高墙一带或许在楼烦骑兵的长弓面前,寻常的魏弩并没有什么射程上的优势,但这并不包括连弩战车与狙击弩,这两者的射程,那是远远超过楼烦骑兵的长弓的。

    果不其然,在第三日的交锋中,上谷守马奢麾下的上谷骑兵与楼烦骑兵本打算像前几日那样继续对高墙一带的魏兵施加压力,骚扰后者修葺高墙,却没料到魏军已将连弩与操作狙击弩的魏兵派到了高墙一带,以至于在他们骚扰魏兵的时候,被连弩与狙击弩兵杀了一个措手不及,就算是堪称马背上的神箭手的楼烦骑兵,亦被魏兵当场射死了数十名,惊地上谷守马奢当即命令众骑兵退后,不敢再过分靠近高墙一带。

    日期,就在魏兵与上谷军的小规模冲突下一天一天过去,转眼到了六月初二。

    这一日,对于武安城来说是一个大日子,因为这一日,韩人心中的当代英雄、北原十豪将集结于此,针对攻陷了邯郸的魏兵展开军事会议。

    此番军事会议的地点,设在武安城城内的一座守备岗所。

    毕竟武安是一座军镇型的陪都,城内并无寻常韩人百姓,住在这里的,不是韩军兵将就是负责后勤事务的役兵。因此,城内除了韩王的行宫外,更多的就是军队式的岗楼建筑,充当士卒们居住的兵舍。

    除此之外,几乎看不到任何民用建筑。

    待等到巳时前后时,在岗所一楼的大厅内,负责接待的荡阴侯韩阳正一脸焦虑地站在屋当中,半响后,对已来到了两人说道:“快到时辰了,怎么还不来?”

    见此,席中有一人在旁劝道:“荡阴侯稍安勿躁。……会来的,始终会来。”

    【北原十豪,上党守冯!】

    听闻此言,冯身旁一名将领附和着笑了笑,说道:“那几位路途遥远,或许在路上耽搁了。”

    【北原十豪,靳!】

    听了冯与靳的劝说,荡阴侯韩阳勉强点了点头。

    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屋外传来一阵笃笃笃的怪响,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去,正好看到一名长相粗犷的男人正拄着拐杖走进来。

    待见到屋内的荡阴侯韩阳后,来人略显苍白的脸上露出几许笑容,问道:“来了几人了?”

    【北原十豪,暴鸢!】

    “(暴鸢)上将军。”荡阴侯韩阳朝着暴鸢拱了拱手,随即苦笑着指了指屋内在座的冯与靳二人。

    就在暴鸢与靳、冯以及荡阴侯韩阳几人闲聊之际,忽然有一名的腰系佩剑的男人迈入了屋内。

    只见此人,面容枯瘦、神态冷漠,眼眸中的视线仿佛比尖刀还要锋利,纵使是荡阴侯韩阳亦感觉头皮发麻,下意识地用上了敬语:“乐弈将军。”

    “唔。”来人漠然地点了点头,旋即仿佛全然无视在场的暴鸢、冯、靳三人,自顾自随便找了一个空置的席位,跪坐于席中闭目养神,让本打算与此人打招唿的暴鸢、冯、靳三人好不尴尬。

    【北原十豪,北燕守乐弈!】

    此后又等了片刻,眼瞅着巳时已过,荡阴侯韩阳颇为不耐烦地走向屋外,想去外面瞧瞧究竟。

    没想到他刚刚一脚迈出门槛,就一头撞在一名魁梧将军的身上。

    只见这位身披甲胄的将军,比暴鸢还要高一个脑袋,足足有一丈高大,堪称虎背熊腰,以至于在韩人当中并不算矮的荡阴侯韩阳,头顶竟不能够到此人的肩膀,因而一头撞在来人的怀中。

    “啪。”

    一只巨大的手按在荡阴侯韩阳脑袋上,生生将他推离了些许。

    而此时,荡阴侯韩阳抬头瞧见来人脸上那不渝的表情,竟被唬地冷汗直冒,语音发颤地打招唿道:“廉……廉驳将军。请、请见谅,我、我方才不曾注意到您。”

    听闻此言,来人哼笑一声,伸出左手一把抓住荡阴侯韩阳的衣襟,竟单凭一只手就将其举了起来,作势就要往外丢。

    【北原十豪,太原守廉驳!】(未完待续。。)

第1014章:北原十豪会晤!(二)

    但是最终,廉驳还是没能将冲撞到他的荡阴侯韩阳丢到屋外的庭院,因为在他的背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面如重枣、粗眉短须的男人,此人用双手抓住了荡阴侯韩阳的腰带,让廉驳无法将后者丢掷到屋外。

    廉驳用一只手提了两下,最终还是没能将荡阴侯韩阳丢到屋外头,他这才转头看向那名短须将军,撇撇嘴说道:“我一猜就是你。……怎么,最近把你用兵的那一套用在武艺上了么?神神鬼鬼的,走起路来一点动静都没。”

    说着这话,他随手将荡阴侯韩阳放了下来,舔舔嘴唇对来人说道:“什么时候咱俩较量一回?前一阵遇到的魏将,叫什么姜鄙的,原以为是一方豪杰,不曾想却是个无勇无谋的匹夫,亏得我还对他报以期待。……怎么样?”

    听闻此言,来人微笑着说道:“李某哪里会是廉驳将军的对手,就不自寻其辱了。”

    “……”廉驳目不转睛地看着来人半响,随即“啧”了一声,无视荡阴侯韩阳,迈步走入了屋内。

    见此,荡阴侯韩阳这才心有余悸地向来人道谢:“多谢李睦将军仗义解围。”

    “……”李睦深深看了一眼荡阴侯韩阳,平淡又不失礼数地点了点头,随即亦迈入走入了屋内。

    【北原十豪,雁门守李睦!】

    而此时,廉颇已迈步走入屋内,环视了一眼屋内众人,随即迈步走向屋内东侧首席的座位,毫不在意地坐在了首座。

    期间,他的目光曾在北燕守乐弈的身上稍作停留,只可惜,北燕守乐弈自顾自闭目养神,而且其所坐的席位又是比较靠后的,以至于廉驳纵使想挑衅一下这位同僚,也找不到什么正当理由,只好揣着几分郁闷坐了下来。

    只不过,他入座之后亦不消停,拍了一下桌案,指着荡阴侯韩阳叫道:“那个谁,还不快取些酒水来?”

    荡阴侯韩阳堂堂侯爵,又是康公韩虎的堂侄,在韩国的地位着实不低,但是在廉驳面前,韩阳却是敢怒不敢言,只好顺从地唤来士卒,吩咐备上酒水。

    此时,李睦也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下,当斟酒的士卒来到他面前时,他面带微笑,谦逊有礼地摆手拒绝。

    相比之下,廉驳就不管那么多,从那名斟酒的士卒手中夺过酒壶,直接就着酒壶嘴往嘴里灌。

    看着他粗鄙的饮酒方式,屋内在场众人,竟无一人用眼去瞧,一个个装作没有看到。

    而在灌酒的期间,廉驳的目光则频频在北燕守乐弈与雁门守李睦二人身上来回打转或许在他看来,这屋内能称得上豪杰的,除他以外也就只有这两位了。

    其余似暴鸢、靳、冯、荡阴侯韩阳等辈,廉驳全然当他们不存在。

    屋内唯一存在闲聊的,也就只有暴鸢与李睦了,毕竟他俩都是韩王然的拥趸,而且以往交情不浅,再加上多年未曾相见,正好趁此机会叙叙旧。

    不过在闲聊之前,李睦先询问了暴鸢的伤势由来,毕竟他一看就看出暴鸢的右腿受了重伤,以至于移动不便。

    听到李睦的关切询问,暴鸢一脸惭愧地苦笑道:“这是在淇关时受的伤。……魏军有一种称之为连弩的战争兵器,相当厉害,我本欲逞勇,率三百骑奇袭魏军本阵,却没料到,魏军将那种连弩埋伏在本阵,仅仅一通齐射,就让我三百健骑,半数当场毙命。”说着,他轻轻拍了拍受伤的那条腿,感慨道:“如今中原的战场,已非是单凭个人勇武,讨杀敌将,便能够扭转胜败的了……”

    刚说到这,就听廉驳在对面一脸不爽地冷哼了一声,唬地暴鸢在愣了一愣后,立马转移了话题:“总之,那次我算是命大,侥幸捡回一条性命。”

    李睦默然地点了点头,同时抬头瞥了一眼在对面就坐的廉驳单从廉驳仅仅用一声不渝的冷哼提醒暴鸢小心说话,就足以证明,廉驳心底其实也认可暴鸢的话,只是他不想承认而已。

    李睦听说过不少关于廉驳的战事,事实上,廉驳是一位既擅长兵谋、又拥有强大个人武力的勐将,单凭个人武艺,绝对是北原十豪当中的首位。

    但可能是性格使然,廉驳更习惯用最直接的方式通过武力使敌军屈服,而不是使用计谋,以至于国内有不少人将廉驳视为纯粹的单凭武力的勇将。

    可惜的是,时代不同了,中原战场再没有多少将领会身先士卒、亲自上阵杀敌,更多的则是在后方指挥作战。

    这使得廉驳越来越难找到势均力敌的对手。

    在暗自感慨了一番后,李睦询问暴鸢道:“还有几人未到?”

    暴鸢闻言回答道:“据说,侯是向所有人都传了信,不过,我猜巨鹿守燕绉恐怕是来不了了。……前一阵子齐国内乱,燕绉为报复先前齐将田骜率军进攻他巨鹿县一事,据说趁着齐国内乱,出兵攻打武城,不出意料的话,这会儿应该与田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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