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宫廷-第4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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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网打尽;要么,你留下他以及这些女子,本王放你们走……”
“……”桓虎收敛了笑容,目不转睛地盯着赵弘润,半响后用遗憾的语气说道:“真可惜,本以为可以与肃王结交呢,好好好,桓某就放了这家伙吧……看在肃王的面子上。”
诶?真放?
赵弘润微微一愣,惊愕地看着桓虎拿过一柄刀来,割断了王瑔身上的绳索。
然而,就在欣喜若狂的王瑔摘下嘴里的布团,朝着赵弘润疾奔而来的时候,却见桓虎戏虐地笑了笑,挥手一刀,将王瑔的脑袋砍了下来。
顿时间,鲜血四溅。
可怜王瑔不知究竟就成了冤死鬼,那掉落在地的头颅上,其脸庞上,尚保留着欣喜之色。
而那一瞬间,赵弘润等人都呆住了。
而此时,却见桓虎一脚将王瑔的头颅踢开,随即用血淋淋的战刀的刀背,在肩膀上敲击了几下,舔了舔嘴唇,用一种戏虐的神色瞧着赵弘润。
“小的们,突围了——!”(未完待续。)
第605章:恶徒!(二)
ps:说这段剧情水的千万别打赌,日后会打脸的。另外,桓虎是塑造的暂时中立敌人,重要剧情人物,老看主角唱独角戏也怪无聊的不是。
————以下正文————
他……居然真的杀了王瑔……
饶是赵弘润,那一瞬间亦惊呆了。
他险些忍不住大吼:桓虎,你搞毛啊!你知不知道这厮是谁啊?他可是王瑔!是皇后王氏的亲弟弟,堂堂的小国舅啊!就算你我的谈判破裂,但落入你手中的王瑔却仍然是一份不俗的筹码,何苦将其杀害?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在心中大喊之余,赵弘润对桓虎的杀伐果决亦感到阵阵心悸。
待仔细回想桓虎方才那一眸带有深意的戏虐目光,赵弘润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
桓虎那分明是在耍他!
“青鸦众!”
满脸阴沉的赵弘润沉声喝道。
话音刚落,在他身后假扮成护卫的十几名青鸦众,当即从腰后抽出短刃,其中有一人将手伸入怀中,取出一只笛子,放在嘴边将其吹响。
一阵精锐的哨声响彻山林,瞬时间,山林内打斗声响起于四周,似锵锵的兵器触碰声不绝于耳。
期间,或有几名骑寇想挟持赵弘润,只可惜,宗卫们以及那十几名青鸦众们,将赵弘润保护在当中,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喂,撤了!”
此时,桓虎已经接过了手底下人牵来的战马的缰绳,翻身上马,对那些仍在企图攻击赵弘润等人的骑寇们骂道:“都不想活了么?!……撤了!”
说罢,他骑着马率先沿着下山的路冲去,见此,附近的骑寇们纷纷翻身上马。
堂堂肃王,怎么可能不准备周全?
桓虎回眸又瞧了一眼满脸阴沉的赵弘润,心下暗自撇嘴。
再不走,那可就真的走不了了。
而此时,越来越多的青鸦众从四面八方杀向这里。
这些隐贼众,一个个身手敏捷,俯身滑步,手中的短刃斩向了那些骑寇们胯下坐骑的马蹄。
一时间,有十几名骑寇们纷纷落马,摔地七晕八素。
还没等这十几名骑寇反应过来,他们的身边骤然出现几个身影,几柄短刃同时扎入身体要害,纵使是那般强悍的骑寇,亦顿时毙命而亡。
“尽诛之!”
随着赵弘润抬手指向逃跑中的桓虎等人,沉声下令,百余道灰色的影子急速地朝着桓虎与他的手底下的骑寇们追去。
那种场面,就连桓虎亦暗暗心惊。
突然,桓虎心中警觉,下意识地抬手一瞧,猛然瞧见前方的树木枝干上,有一个灰色的人影朝着他扑了下来,手中那明晃晃的利刃,径直朝着他的面门而来。
在千钧一发之际,桓虎于马背上侧身避过了对方的攻击,随即反手一级手肘,狠狠撞击在对方背后。
只见那黑影砰地一声摔在地上,由于惯性连接翻滚了好一段距离,这才停止不动。
而这时,桓虎这才感觉脸庞隐隐作痛,待伸手摸了一下脸,他这才发现,他方才没有全部避开,脸上还是比对方的刀子划出了一道口子。
舍身忘命,几近要与我同归而尽的架势……这帮人绝非寻常的士卒!
桓虎暗暗心惊。
就在这时,他忽听身旁边传来了心腹石头的呼声:“老大!前方树上!”
桓虎下意识地抬起头,猛然瞧见前方沿途的树上,居然还站着一个个灰色的身影,后者,尽皆亮出了兵刃,默默地等着桓虎一行人自投罗网。
他娘的!
暗骂一句,桓虎左手握紧缰绳,右手握紧战刀,厉声喝道:“都提点神,这帮家伙……不好对付!”
众骑寇们纷纷抽出兵刃。
“上!”
随着一声简洁明了的命令,那些站在树干上的灰影纷纷跃下,几乎只是眨眼的工夫,桓虎身后的骑寇便有十几人被迫脱离了队伍,连人带马一头撞入了山道旁的草丛中,随即,待几个灰色的身影窜入草丛,再也不见那些骑寇走出来。
……
瞥了一眼身后的动静,桓虎脸上亦露出几分阴鸷之色,他好似读懂了手底下兄弟们的心思,沉声说道:“眼下并非为兄弟们报仇的时候,不过这笔账,老子迟早会找姬润讨回来的!……石头,召集兄弟们!”
“是,老大。”
心腹石头怀中取出一只号角,随即,一阵阵号角声响起。
随着这阵号角声,越来越多的骑寇们中山林中跃马窜出,汇入了桓虎的队伍,转眼间就变成了一支数百人规模的骑寇。
只见这些骑寇们,驾驭着战马如踏平地,居然沿着山坡直接冲下山去。
尽管沿途有不少青鸦众试图阻挡,但奈何桓虎与那些骑寇们的速度实在太快,几乎是转眼之间,便从青鸦众的身边掠过,后者追赶不及。
然而,突破了青鸦众的封锁,桓虎脸上却并无高兴之色,因为他知道,山下还有一明两暗三支商水军的千人队。
而就在他思索着此事的时候,忽听山顶上传来一阵洪亮的军号声,仿佛响彻了八里庙这座山丘。
“呜呜——呜呜——呜呜——”
此刻在山脚下,千人将张鸣正抱着胳膊,一脸焦急地等待着讯号。
忽听山顶上军号声响起,他面色顿时一变,厉声喝道:“结阵!……全军备战!”
“喝!”
随着一声齐刷刷的喝响,张鸣手底下的千人队整齐有序地构筑了一道防线。
“前进!”
张鸣一声令下,他麾下一千名商水军士卒,以一排五个百人方阵的阵型,整齐地朝着八里庙逼近,正准备攻上山去。
可刚刚才靠近了几十步,他忽然看到,居然有一支骑兵直接从山上杀了下来。
这一幕,惊地张鸣根本来不及细想骑兵如何能如履平地地直接从山上俯冲下来,下意识地吼道:“全军伫步,下盾!架枪!”
听闻此言,走在前面的商水军步兵,皆放下手中的铁盾,支起长枪,构筑成一条坚固的防线。
哼!
冲在最前头的桓虎见到这一幕冷哼一声,机警朝着四周瞧了瞧。
隐约可见,远方有一拨人马正迅速向这边赶来。
“嘿!”
只见桓虎怪笑一声,手中战刀指向张鸣千人队,大声喊道:“杀过去!”
在乱军之中,张鸣听到敌首桓虎的这句大喊,心下冷笑连连。
平心而论,骑兵与枪步兵,说不好到底谁克制谁,只看前者的冲锋势头是否被阻遏,亦或是后者的阵型是否被打乱,论正面交锋,胜败在五五之数。
两军的距离,越来越近。
三十丈……
二十丈……
十丈……
张鸣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佩剑,高声喊道:“应对骑兵冲击!”
听闻此令,他麾下千人队的军卒们,那些在第一排的士卒,纷纷半蹲下来,用肩膀抵住盾牌,将右手手持的长枪搁在盾牌上,做出了应对骑兵冲击的最佳应战姿势。
而士卒们的呼吸,亦因此变得急促起来。
毕竟在正面交锋上,骑兵对上枪步兵,胜负全看双方谁的意志更为坚韧,能支撑地更久。
来了!
耳边听到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第一排的商水军士卒们不由得全军绷紧,准备承受即将来到的强力冲击。
可是等了片刻,他们惊愕地发现,那臆想中的冲击始终没有到来。
有些士卒纳闷地抬头瞧了一眼,这才发现,对面那支骑兵,居然在距离他们仅仅只有数丈的位置,突然调整了方向,从他们的侧翼掠过,用欺骗手段突破了他们的防线。
“这群孬种!”
已知中计的张鸣气地满脸涨红,当即喝道:“追!追上去!”
然而,话是这么说,但他也清楚,枪步兵的防御力虽然强大,但机动力远远不如骑兵,一旦被骑兵突破,想要追上对方,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娘的!……这让我如何向肃王殿下交代?
千人将张鸣愤然地锤了一下空气,咬牙切齿地咒骂着那群在逃离后纷纷吹着口哨的骑寇们。
而与此同时,在八里庙的山顶上,赵弘润正蹲在王瑔的尸体前,左看看那颗血淋淋的头颅,右看看那具无头的尸体,脸上露出了几许苦笑。
这下麻烦了……
赵弘润挠了挠额头,心中微微有些苦恼。
平心而论,王瑔的死他并不在意,虽说此人贵为他老爹赵元偲的小舅子,是堂堂的小国舅,可那与他赵弘润何干?
想来,他老爹也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对他有什么看法。
问题在于王皇后,在于那位后宫之主。
虽说王皇后想来清心寡欲,但如今她亲弟弟死了,会不会做出些什么呢?
“殿下。”
宗卫长卫骄不知何时来到了赵弘润身边,面色不是很好看:“山下的商水军来报,桓虎强行突围,逃脱了……”
赵弘润皱了皱眉,不悦说道:“三千人,挡不住一个桓虎?”
卫骄低了低头,禀告道:“千人将张鸣中了桓虎的诈计,被突破后追赶不及,至于项离与冉滕,他们埋伏的地点稍远,待他们赶到,桓虎早就逃之夭夭了……他们三人怕殿下怪罪,此刻已前往追赶桓虎。”
差一支骑兵啊……
赵弘润沉默了片刻,沉思说道:“让他们去追击吧,追得到就追,追不上就先回安陵。……段沛?”
“属下在。”青鸦众的段沛出现在赵弘润身旁。
“派人去阳夏,以本王的名义对黑鸦众下令,叫丧鸦将桓虎的首级,献于本王面前!”
“……是!”
段沛心有不甘地咬了咬牙,但没办法,青鸦众与黑鸦众分工明确。
前者负责情报,后者负责暗杀。
“走!……带上那些女人以及王瑔的尸首,回安陵。”
“是!”(未完待续。)
第606章:余孽
仅过了一日,赵弘润便再次返回了安陵县衙。
待等他将在王瑔的首级摆在赵来峪面前,赵来峪惊地倒抽了一口凉气,用诡异的目光瞥了一眼赵弘润。
那眼神仿佛是在说:你又搞砸了?
“啊,我又搞砸了。”
无奈地吐了口气,赵弘润苦笑说道:“那桓虎,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脾气。一言不合直接杀人质,我都没反应过来……”
赵来峪哭笑不得地看着赵弘润,在听后者静静讲述了事情经过后,连连摇头,忍不住说道:“弘润啊,不是老夫说你,你的性格就是太暴躁了。似桓虎那等凶徒,宜缓图之,不可急躁……他要封邑,给他一块就是了,又不要你出钱。你将这事与王寓一说,王寓自会解决。……你说,将桓虎丢到上党,无论他与王氏死磕,还是真如他所言,助我大魏攻击韩国,对你皆没有损失。”
赵弘润闻言沉默了片刻,正色说道:“桓虎此人,不简单……我不会坐视出现第二个南宫。”
听闻此言,赵来峪微微有些动容,他捋着胡须细想了片刻,喟叹道:“你啊,还是太耿直了,这种时候,随口许个承诺就能解决……”
他没有说下去,因为他知道,赵弘润是个重承诺的人,不似某些人那般两面三刀,这也是信任赵弘润,愿意将他安陵赵氏一门绑在这辆名为肃王的战车上的原因。
“事到如今,你打算这么做?”
“还能这么做?派人将那些女人,以及王瑔的尸体送到郑城呗。”
“……”赵来峪没好气地瞧了一眼赵弘润,低声提醒道:“弘润,你要知道,待等王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