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宫廷-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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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她连忙疾步上前,用手小心地托住了那个黑影,轻轻将其放倒在床榻上。
果然是高括……
瞧清楚了榻上的宗卫,芈姜伸手将他脖子处一根纤细的银针取了下来,放回从嘴里吐出的竹管中,小心塞入腰带中。
这支银针的针尖蘸有能使人昏睡的药汁,药性强烈,仅这一下,相信这高括势必地呼呼大睡到明日天明。
真废事,要还是那个傻傻的褚亨就好了……
芈姜心中微微叹了口气,毕竟一个月前的她潜入这里时可轻松地很,直接走到在床榻上呼呼大睡的宗卫褚亨身边,用那根银针在其脖子根一刺,这就算了事了。
哪像今日似的提心吊胆,这要是方才竹管内的银针没能射中高括,那可就有得瞧了。
全怪这矮子……
站在赵弘润的大床旁,芈姜悻悻地瞅着在榻上安睡的赵弘润。
忽然,只见在睡梦中的赵弘润梦吟了几声,旋即。竟又唤起了芈姜的名字。
果然一个月就是最大限度了……
就着从窗户纸印进来的朦胧月光,隐约可见芈姜的脸微微一红。
“芈姜啊……本王知道这是梦,你骗不了本王的……唔唔……既然是在梦里,姑且就让你好好伺候本王吧,哈哈……”
熟睡中的赵弘润,嘴里不时含糊不清地吐出几句不连贯的话来。
……
芈姜红着脸看着赵弘润。半响摇了摇头,撩起左手的袖子。
只见她的左手手腕处,不知为何竟有一道还未彻底愈合的伤口。
忽然,她从腰后摸出一柄小巧的匕首来,朝着那道还未愈合的伤口割了一刀,顿时间,鲜血便涌了出来。
这时,就见她用嘴里咬住匕首的柄,用右手掰开赵弘润的嘴里。随后将左手悬在他的嘴巴上方,默默地看着从她手腕处伤口流出来的鲜血,仿佛一根红线似的,流入赵弘润的嘴里。
这道伤口,割地可不浅,称之为血流如注也不为过。
正因为如此,仅仅十几息工夫,芈姜脸上的气色就变得不太好看了。逐渐显露出失血过多时才会导致的苍白面色,连嘴唇都微微有些发白。
她用右手拿出一个竹管。从其中抠出些仿佛白脂般的药膏,涂抹在手腕处的创口。
还别说,由这位巫女亲手调配的草药药膏,效果还真是显而易见,几乎是瞬间就止住了血。
她在赵弘润的床沿坐了片刻,因为她感觉有些头晕目眩。
这是因为大量失血所导致的。
她回头望了一眼赵弘润。
因为某些原因。当她望向赵弘润时,她苍白的脸上竟诡异地泛起了几分潮红色,就连呼吸亦不禁加快了几分。
她犹豫着伸出手,轻轻抚向赵弘润的脸庞。
逐渐,她的目光变得温柔而迷离。她仿佛不受控制似的,缓缓弯下身,嘴唇微动,仿佛要将红唇印在赵弘润的嘴上。
忽然,她整个人好似触电似的一震,就连显得迷离的目光已回复了几分澄明。
只见她深深呼吸了几次,总算是脱离了心底某种诡异**的操控。
难道青蛊当真无法解除么?
芈姜的脸上泛起几分无奈。
说实话,她对赵弘润没有什么反感或抵触的情绪,哪怕曾经过后,此刻也早已被某种神奇的存在扭转了对他的看法。
就如赵弘润觉得芈姜越来越可爱,逐渐变得能够接受一样,芈姜亦逐渐对这个身高还不及她的小男人心生了某种特殊的情絮。
但理智使她明白,那并非是真实的感情。
因此,她感到纠结。
不过更让她纠结的是,眼前这个如今与她命运相系的小男人,似乎还在“抗拒”这份命运。
这让她有些不快。
毕竟任何一名女人,在遭到拒绝的时候都会感到生气,哪怕她们其实对对方并没有什么兴趣。
正因为如此,当得知赵弘润正在想办法拔除那青蛊时,芈姜其实是有些生气的。
可生气归生气,她却私底下用她的血,帮助赵弘润缓解症状。
那是巫女间代代相传的奥秘:男方体内的青蛊,唯有在沾染到下蛊的巫女的体液时,才会暂时地进入休眠状态。而最好的体液,无疑便是鲜血,毕竟青蛊正是由巫女的鲜血喂养长大的,对于饲养者的血味尤其敏感。
只不过,为了帮他缓解症状而不惜伤害自己,就连芈姜自己也弄不清她究竟为何会这么做。
真是让人不快……
望着赵弘润那美美的睡容,芈姜不知怎么有些愤懑。
可待等眼角余光瞥见赵弘润随手脱下挂在床头的袜子时,她嘴角泛起几分莫名的笑意。
“哼!”
片刻工夫后,芈姜小心翼翼地沿着原路离开了,不曾惊动在北屋附近巡逻的肃王卫。
然而,仍处在睡梦中的赵弘润,嘴里却塞着一只袜子。
半响后,他含糊不清地嘀咕着什么。
“唔?好大一块榴莲啊……奇怪,我大魏哪来的榴莲?不管了……(咀嚼咀嚼)……唔?怎么咬不下咧?”(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八章:变故
早上起来,赵弘润再次莫名其妙地发现自己嘴里叼着一只昨晚脱下的袜子,这让他倍感恶心之余不禁有些纳闷。
毕竟一个月前,就发生过一回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
难道我昨晚夜游了?还是说……昨晚这里进贼了?
赵弘润四下仔细瞧了瞧,可他却发现,屋内那位珍贵的摆设一件不缺,根本不像是进贼的样子。
难不成,那贼人突破了肃王卫的森严守卫,闯到他睡觉的屋子,就为了在他嘴里塞一只袜子?天下间有这么无聊的贼么?
果然还是夜游症的可能性居高吧……
“为什么呢?”一边起身穿衣,赵弘润一边嘴里嘀咕着,要知道近段时间那体内的青蛊也不再这么窜出来兴风作浪了,这使得他的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按理来说精神方面应该十分稳定才对呀。
换上一双新袜子,赵弘润来到了外室,瞧见了仍倒在床榻上呼呼大睡的宗卫高括。
素来警觉性强的高括睡得跟死猪似的,这还真是件稀奇的事。
“高括?嘿,高括?”
“唔?”高括睁着朦胧的眼睛,一脸呆懵地伸手抓了抓脖子:“殿下醒了?”
这是被褚亨给传染了?
赵弘润无语地摇了摇头,自顾自走到殿外,用石泉里的清水漱了漱口。
当他再次回到屋里时,发现高括正疑惑地打量着四周。
“干嘛呢,高括?”赵弘润好奇问道。
只见高括呆懵地望着四周,迟疑地说道:“感觉昨晚好似有蚊子蛰了我一口……”
“蚊子?有么?”
赵弘润有些不解,要知道大魏的气候偏冷,尽管眼下已至六月下旬。已算是入秋季节,但气候仍未变得闷热,倒是雨季将近,降水较多。
“可能今年的蚊子来的较早吧。”高括自言自语道。
赵弘润耸了耸肩,迈步走出了北屋,向以往一样。乘坐马车径直往冶造局而去。
因为今日,冶造局正准备尝试熔铸一座用来铸造铠甲的模具。
铠甲模具的熔铸,难度可要比熔铸用来量产铁剑的模具高得多,这其中存在着许多势必得面对的技术难题。
但赵弘润还是相信,他冶造局的工匠能够攻克这些难题。
而当赵弘润兴致勃勃地来到了冶造局时,却发现冶造局的局丞王甫再一次在司署门前恭候。
这让赵弘润皱了皱眉。
毕竟因为这件事,赵弘润上一回就已经说过王甫一次了。
“肃王殿下误会了,下官在此恭候,是因为有要事要禀。”
可能是注意到了赵弘润皱眉的细节。王甫连忙解释道。
听闻此言,赵弘润心中的不渝稍稍纾解了几分,不解地问道:“是要紧事么?”
王甫点了点头,旋即小声说道:“兵铸局的局丞李缙,昨晚到我冶造局来了,恳求观摩我冶造局量产铁剑的过程。”
赵弘润闻言脚步一顿,转头望向王甫。
见此,王甫连忙说道:“肃王殿下放心。未经殿下首肯,下官岂敢擅做主张。泄露我冶造局的机密?只是那李缙……”
“他威胁你了?”赵弘润皱了皱眉。
王甫面色一滞,古怪说道:“说是威胁吧,倒也不是,可若不算威胁吧,他的做法……”顿了顿,他苦笑说道:“那李缙就是与下官耗着。说什么也不肯回兵铸局,这不,眼下还在下官的屋子里坐着咧。”
赵弘润惊愕地望了一眼王甫,不可思议地问道:“呆了一宿?”
“可不是嘛!……拜他所赐,下官昨日一宿未睡。”
赵弘润闻言。不禁在脑海中脑补兵铸局局丞李缙与冶造局局丞王甫两人坐在屋内大眼瞪小眼的景象,不由地就乐了。
“传言不虚啊……这李缙,果然比他老爹更倔!”
赵弘润好笑地摇了摇头。
“殿下,那这件事……”
赵弘润沉思了一番,忽然点头说道:“行!你待会亲自领着他,去观摩我冶造局量产铁剑的过程,若期间那李缙有什么疑问,你尽可能地替他解惑。”
“殿下?这……”王甫闻言面色微变,张口欲言。
仿佛是看穿了王甫的心思,赵弘润笑着说道:“王局丞的心意本王明白,不过,咱们的眼光要放得长远些……”
王甫疑惑地瞧了一眼赵弘润,眼珠一转,心中突然跃起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睁大眼睛忍不住说道:“殿下难不成……”
“嘘!”赵弘润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旋即压低声音说道:“记得要让李缙切身体会到,他兵铸局的工艺实力,与我冶造局的差距。”
“下官明白……”王甫嘿嘿笑了笑。
此时他心中已明了:原来这位肃王殿下有意想将兵铸局吸收过来,若真欲如此的话,那兵铸局局丞李缙的态度就变得尤为重要的。
要收服似李缙这种固执而骄傲的人,首先得将他心中的骄傲打没,比如,显摆显摆冶造局的工艺水平。
总之要让李缙明白,唯有紧跟着冶造局的脚步,他兵铸局的工艺水平才能进一步提高。
“那军造署……”王甫纳闷地望着赵弘润,心说难道殿下就不要军造署了么?
而对此,赵弘润甩给他一记白眼:计划赶不上变化,若能吸收兵铸局,那还要什么军造署?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王甫会意地离开了,临走前,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回头又对赵弘润说道:“对了,殿下,垂拱殿派来一名内侍监的小公公,正在殿下的屋子里候着。”
唔?
赵弘润心中一愣,旋即点了点头:“本王知道了,你去吧。”
“是!”
王甫走远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赵弘润不禁有些纳闷。
显然,那几名内侍监的小太监多半是来代替传达垂拱殿的裁定的,可最近冶造局除了王甫上书恳请成立军造署外,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了呀。
抱持着诸般猜测,赵弘润来到了他办理公务的屋子。果不其然,屋内恭候着一名小太监与两名禁卫军。
“肃王殿下!”
待瞧见赵弘润领着几名宗卫走入屋内,坐在屋内椅子上恭候的那名小太监与两名禁卫军连忙站起身来,向赵弘润行礼。
“不必拘礼。”赵弘润笑着摆了摆手,问那名小太监道:“这位小公公来我冶造局,不知所为何事?”
只见那名小太监从怀中取出一份章折,恭恭敬敬地递给赵弘润,口中说道:“回禀肃王殿下,陛下有圣谕给殿下您。”
赵弘润接过了那封圣谕。一份文书似的书信,上面盖着魏天子的私印。
说实话,这种方式的私谕规格不如圣旨,但意义是一样的,毕竟是大魏国君所写。
……
赵弘润稍稍停搁了一下,当即摊开那份章折观瞧起来,可仅仅只是拿眼粗略一扫,他两道眉毛便瞬时间凝皱了起来。让那名本好奇信章折内容的小太监吓得连忙低下了头。
“殿下?”
宗卫高括察觉到了自家殿下面色不对劲,适合地做出提醒。
见此。赵弘润收起了章折,面无表情地说道:“回禀垂拱殿,就说本王知道了!”
话音刚落,宗卫高括适时地从袖内摸出一些银锭,塞给那名小太监与两名禁卫,三人连连称谢。
待等这三人千恩万谢地离开之后。高括这才回头问道:“殿下,怎么了?”
只见赵弘润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手中的章折,淡淡说道:“没什么,不过是垂拱殿下令,让我冶造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