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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大魏宫廷-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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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这支从大梁南城门徒步前往祀天坛的大队伍中,自然也包括赵弘润。

    “弘润,你看起来气色不大好。”

    在赵弘润身旁,雍王弘誉纳闷地望着眼眸布满血丝的八弟,颇有些纳闷。

    毕竟在他看来,这个八弟可不是那种会因为今日的祭天仪式而受到什么影响的人。

    果然,赵弘润无奈的低声解释,让雍王弘誉恍然大悟之余。亦有些哭笑不得。

    “昨日父皇赏了我一座府邸,太兴奋了。一宿未睡。”

    强打着精神,赵弘润低声言道。

    这可真是……

    雍王弘誉苦笑着摇了摇头,旋即低声说道:“为兄听说了,是在正阳北街青平巷的宅子吧?……唔,那座宅子有些年岁了,不过规模可不逊色为兄的王府。回头请工部修缮整顿一番。”

    “左侍郎孟隗大人昨日就已经开始施工了。”赵弘润说道。

    这么快?

    雍王弘誉闻言一愣,旋即释然笑道:“为兄倒是忘了,工部与你的关系可是极好啊。……宗府那里,有关于你肃王府的批文,还有出入城令、出入宫令。可交予你身边宗卫们了?”

    “暂时还未,据说,等我搬到王府后,宗府会专门派人送来。……对了,到时候,雍王兄的出入宫令与出入城令,我叫沈彧他们专程送到王府。”

    “那个不急。”雍王弘誉笑呵呵地摆着手,旋即又笑着说道:“总之,恭喜弘润你了。……你那里与为兄的王府不远,日后得空多来为兄府上坐坐。”

    “那个自然。”

    赵弘润笑着回道。

    不得不说,他此刻真的很困意满满,恨不得立刻回去补个觉,不过他也明白,若他真敢在这种日子做出这种违背祀礼的事,相信他父皇立马回收回先前全部的承诺,叫他继续乖乖呆在宫里。

    毕竟,今日是一个不容出现丝毫差错的重大日子。

    “人……可真多啊。”

    转头望了一眼走道两旁,望着那人山人海似的围观百姓,赵弘润喃喃说道。

    说实话,那所谓的走道,不过是漫天遍野的大梁百姓中,被禁卫军分割出来的一条通道罢了。

    在这条通道内,魏天子带领着他的儿子,还有朝中百官们,将在两旁如潮水般的民众注视下,徒步前往祀天坛。

    那密集的人群,让赵弘润仿佛感觉又回到了手掌八万大军的那个时候,而不可思议的是,今日前来围观祭天仪式的百姓,又何止八万。

    对于有心人来说,今日是一个增涨在大梁民众心目中威望与名声的绝好机会。

    不过反过来说,万一有人今日搞砸了,那也绝对不是被呵斥两句就能揭过的事。

    忽然,赵弘润望见了混在民众人群中的沈彧等人。

    说来很遗憾,似赵弘润所在的这支队伍,即便是宗卫们,也没有资格尾随。但凡今日能跟在魏天子身后队伍中的,要么姬氏宗族子弟,要么就是朝中百官,如此以外,哪怕是公主、宗卫、甚至是宫内的后妃,都没有资格参与。

    不过此前据说,东宫太子弘礼的母后,皇后王氏或有可能出现在祭天的队伍中,然而眼下看来,这也不过只是一个并不可靠的假消息罢了。

    礼部的官员,那可是相当遵循古礼的,就算是皇后,他们该拒绝照样拒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属于是六部中最不好打交道的。

    曾经赵弘润在学习宫廷礼仪期间,就没少在那些礼师手中吃苦,而那帮古板顽固的家伙。皆隶属于礼部。

    “肃王殿下呢?你们看到殿下了么?”

    远远地,在人群中,女扮男装的羊舌杏,正与同样女扮男装的玉珑公主、芈姜、芈芮三女,在沈彧等一干宗卫们的保护下,在人群中被挤来挤去。

    个子最小的羊舌杏。踮着脚尖在人群中张望赵弘润的身影,只可惜她实在太矮了,年仅十四岁的她,差了周围大梁民众何止一个脑袋,因此,哪怕是踮着脚尖,也只能隐隐约约地瞧见那条过道内的那支队伍,根本看不清赵弘润究竟在队伍的哪一处。

    而在她身旁,芈姜皱着眉望着周围拥挤的人群。她一向很讨厌这种拥挤的环境,若不是她更讨厌呆在高墙深宫之内,她根本不会听玉珑公主与羊舌杏二人的主意,混在这种地方。

    而玉珑公主也在学着羊舌杏的样子,踮着脚尖远远瞧了一阵后,终于放弃了,回头对身边的宗卫沈彧诉苦道:“沈彧,这样根本瞧不清楚嘛。”

    我早说了啊……

    沈彧露出一副苦笑的表情。

    事实上。他原本就提议直接带着她们到祀天坛去,毕竟凭借他们的身份。虽然无法登上祀天坛,但是跟负责维持秩序的禁卫军套套近乎,提前找个最靠近高坛的位置,这根本不成问题。

    可偏偏玉珑公主她们非要与赵弘润一起到祀天坛去,这就苦了宗卫们,十个人就像护小鸡的母鸡似的。护着她们一路挤过来,不知遭到多少大梁民众的白眼。

    “咱们还是先到祀天坛去吧,这里……太拥挤了。”

    沈彧低声言道。

    玉珑公主与羊舌杏对视一眼,有些怏怏地点了点头:“那好吧。”

    大梁南城门,距离祀天坛并不远。顶多两三里地而已,这不,当沈彧等人护着玉珑公主再次挤出人海时,那边赵弘润已经接近那座祀天坛了。

    只见此时祀天坛下,早已站满了礼部署下的仪仗军,准确地说是祀礼士,只见这些人一个个长得眉清目秀、俊朗不俗,身上穿着鲜艳的甲胄,手持长枪,分别伫立在祀天坛的三层高台上,动作整齐如一,好似雕塑般,一动不动,看起来着实威武。

    当然了,也只是看起来威武,实际上,这群人也就只是个花架子而已,其战斗力,别说跟浚水营等驻军六营相提并论,就算是商水军、鄢水军,也足以欺负他们。

    但不可否认,这支仪仗队的卖相着实不错,用来充当门面,着实可以唬住一大批人,比如不明究竟的大梁民众们。

    而此时,魏天子在祀天坛下停下了脚步,只见他正了正衣冠,朝天参拜了九下,这才迈脚踏上第一阶台阶。

    而此时,祀天坛上鼓乐齐鸣,宫廷乐师开始齐奏祀乐,而同时,跟随着魏天子等人涌向祀天坛附近的无数大梁民众,也一个个安静了下来,闭上嘴睁开眼睛看着。

    祀天坛,当真很高。

    它总共分三层高台,每一层高台大概相距不到三丈左右,据说具体的数值有什么特殊含义,不过对此赵弘润并不清楚。

    在迈上第一层高台时,护送魏天子一行人的禁卫们,便在这里止步,向两旁退散。

    而等到第二层高台时,朝中百官绝大多数人亦停下了脚步,只见他们面朝第三层高台,垂拱而立,一言不发。

    只有赵弘润等一干皇子,以及协助这次仪式的礼部几位大臣,才有资格跟随着魏天子登上最上面的那一层高台。

    也不晓得当时造这玩意花了多少钱……

    站在最高那层高台上,赵弘润环视着四周,别看这座高台只是简单地用白石石料堆砌,天晓得用这种四五尺长、三尺左右宽高的石头,整齐堆砌一座高坛需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

    唔?

    正打量着四周,赵弘润忽然感觉有人看着自己,转头望去,却发现在东宫太子弘礼身边,有一名陌生的年轻人正打量着他,而待等赵弘润注意到对方时,那人朝着赵弘润微微笑了笑。

    “那是谁?”赵弘润小声问身边的雍王弘誉。

    “骆瑸……待会东宫要诵读的祭文,便是此人的手笔。”

    雍王弘誉微微一笑,压低声音解释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祀天(二)

    此人便是骆瑸?

    赵弘润有些惊讶地打量着远处东宫太子弘礼身边的年轻人。

    对于骆瑸,虽然赵弘润还未打过照面,但是并不陌生,毕竟此人乃去年科试的第二名。

    莫以为此人没有得到状元就觉得不过如此,要知道,去年参加会试的,还有当时原中书令何相叙的嫡孙何昕贤。

    对于那个家伙,赵弘润至今仍心有怨气,但不可否认,何昕贤自幼便有才名,可谓与赵弘润的六哥麒麟儿赵弘昭并驾齐驱,非但是雅风诗会最早筹建者之一,更是被大梁人视为骄傲的年轻一代翘楚。

    记得当时朝廷,不知有多少人认为何昕贤可以轻易获取当年科试状元的殊荣。

    可没想到,这位实打实的状元之才,被两个横空出世的不世俊杰给击败了,仅仅只获得了第三名的荣誉,让无数大梁人顿足叹息。

    刨除个人偏见,就连赵弘润亦不得不承认,何昕贤是确有满腹才华的,他之所以在去年落败,只是他运气不佳,碰到了另外两位更为才华横溢的年轻俊杰。

    而当时击败了何昕贤的那两位,一个是上党寒门子弟寇正,另外一个,便是这位骆瑸。

    对于这位骆瑸,赵弘润还听说过一个消息。

    据说,当日在看过了此人的文章后,吏部与礼部皆大力邀请这位士子,尤其是礼部尚书社宥,更是对此人的文章做出了辞采华胆、格律谨严的高度评价。

    没想到,骆瑸婉言推辞了礼部尚书社宥的盛情邀请,推掉了唾手可得的仕途,转而在东宫太子弘礼身边当了一名幕僚。

    说实话。这让赵弘润有些想不通。

    在他看来,似这样一位能够以才情击败何昕贤的俊杰,哪怕是不依附太子弘礼,亦能仕途顺畅,尤其是在虽然规矩古板但是风气最为清澈的礼部,富有才情的骆瑸。毋庸置疑能在礼部站稳脚跟,继而在礼部尚书社宥的器重提携下,逐步高升。

    说白了,明明可以靠本事吃饭,又何必去投靠东宫太子呢?

    要知道一旦被牵扯上夺嫡,这可就是一条不归路,除非东宫太子日后果真登基为帝,否则,似骆瑸这般已被早早打上东宫标签的人才。日后的下场不难预料。

    毕竟政治站队是极其关键的,哪怕你才高八斗,但若是你站错了队伍,下场亦不会好到哪里去,毕竟这偌大天下,岂是真的会缺你一人?

    按理来说,赵弘润觉得似骆瑸这般俊杰,应该明白保持中立、待价而沽的重要性。可对方却义无反顾地投向了东宫,这让赵弘润有些猜测不透。

    此时。在高台之上,协助祭天仪式的礼部官员们,早已准备好了祭品牺牲。

    但凡这种场合,似鸡鸭这种牺牲就完全不够档次了,只见在赵弘润眼前,有一头牛、一头羊、一头猪。分别用绳索绑得结结实实,嘴里塞着布团,“跪”在祭桌前。

    而在那张祭桌上,则摆着已杀死脱毛的鸡、鸭、鹅,还有一些精致的素菜、糕点。摆在正当中的,则是一条两个巴掌宽的鱼,据赵弘润目测,这条鱼应该还是活的,只是不知为何没有动弹而已。

    而在祭桌后,还摆放着五只大鼎,里面盛满了五谷。

    不过最让赵弘润感到心疼的,还是祭桌上那些珍贵的玉璞与金器。

    因为据他所知,这些都是属于祭品,待会都会丢到那堆柴火中烧尽,是的,包括那些价值连城的美玉与金器。

    “开始吧。”

    身穿着墨色金丝纹龙大裘的魏天子,神情肃穆地低声言道。

    听闻此言,哪怕是赵弘润印象中那位心眼狭隘的东宫太子,此时亦是满脸肃穆庄重之色,站在那很大一堆柴薪前,朝着东边恭恭敬敬地拜了九拜,随即从礼部官员手中接过火把,将那堆柴薪点燃。

    这叫禋祀,据赵弘润理解,大概就是用烟味通知天上那位天父,可以准备下凡来收取祭品了。

    不多时,那些柴薪便熊熊燃烧起来。

    而与此同时,礼部的官员们,则开始宰杀那三牲,即一头牛、一头羊、一头猪。

    赵弘润不清楚那些操刀的主事们是不是庖厨出身,他只感觉那些人简直厉害非常,三下两三就将那三只牺牲给剖解了,颇有些庖丁解牛的意思。

    而不可思议的是,在庖解三只牺牲的过程中,那几位是先放了血,以至于从头到尾,白净的高坛上竟丝毫没有沾染鲜血,这在赵弘润看来,简直就是鬼斧神工。

    而待等那几位赵弘润怀疑是庖厨出身的礼部主事们将三牲庖解之后,东宫太子弘礼走了过去,将这三只牺牲的内脏取来,逐一放入身后几名礼部官员手中那垫着红绸的漆木托盘中,后者将其呈于祭桌之上。

    之后,又有些礼部官员走了过来,手托着比方才还大一号的漆木托盘,同样是垫着红绸。

    而这回,东宫太子弘礼便拾取了三只牺牲身躯上的肉,同样放置于托盘之上。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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