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宫廷-第1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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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魏国发表对应的檄文,同时对韩国宣战。
数日之内,秦国对韩国宣战、卫国对韩国宣战。
待等到七月中旬,齐国响应韩国的讨魏檄文,组建联合,对魏国宣战。
短短几日间,鲁国、越国,包括宋国,亦纷纷对魏国宣战。
至此,齐、韩、鲁、越、宋五国联合,正式形成。
半月后,魏国对齐国宣战、对鲁国宣战、对越国宣战、对宋国宣战。
同期,秦国对齐、鲁、越、宋四国宣战,卫国亦对齐、鲁、越、宋四国宣战。
七月末,楚国最后一个踏入这个战场,强势站边魏国,对韩、齐、鲁、越、宋五国宣战。
至此,魏、秦、卫、楚四国同盟,就此形成。
就这样,一场囊括中原所有国家的旷世之战,由此拉开帷幕。
第65章:战争的序幕【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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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时间回溯到七月初,即韩国公开发表讨魏檄文,真正对魏国宣战之后。
这一日,淇县的市尉牟备早早就就带着一队卫士巡查城内,当看到城内比以往萧条许多时,他心中难免有种忐忑般的不安。
因为前一阵子,燕王赵疆妻族当街杀人案实在是太过诡异,待事发后,当牟备带着卫士赶到时,杀人凶手早已逃之夭夭,只剩下一帮韩国的商贾在那气愤填膺地斥责。
当时牟备感觉莫名其妙。
要知道,燕王赵疆的妻族外黄孙氏,嫡长子孙颢牺牲于第三次魏韩北疆战役。
当时,南梁王赵元佐弃守大河以北,致使山阳成为一座孤城,粮食告急。
鉴于妹夫赵疆与妹妹燕王妃孙氏皆在山阳,外黄孙氏的嫡长子孙颢火速筹集粮草,冒着风险亲自押运到山阳,结果半途被韩国的骑兵劫掠,身负重伤侥幸捡回一条命逃走,但没过多久便因伤重不治而亡。
此后,由于长兄孙颢运粮队伍中的败兵逃到外黄,向外黄孙氏述说粮草被劫一事,孙颢的弟弟孙瑾,虽然平日里也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此时却毅然而然肩负起重任,再次率领一支运粮,冒着天大的风险运往山阳,使得山阳城当时有足够的粮食支撑到赵弘润率领秦魏联军赶去援助。
因此,外黄孙氏的次子孙瑾,虽然平日里也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但却着实不失是一位有担当的魏国男儿,怎么可能会做出在淇县当街将一名韩国商贾殴打致死的蠢事?
更要紧的是,这位二爷,自魏韩两国结束战争之后就回到了外黄,终日要么与一群狐朋狗友吹嘘他当年冒着风险给姐夫燕王赵疆押运粮草的壮举,要么就是在外黄吃喝玩乐,哪有闲工夫跑到淇县来?
因此,当时抓不到凶手的牟备立刻就感觉到这件事并不简单,遂立马禀报身在山阳的燕王赵疆。
燕王赵疆在得知此事后,也立刻向内弟孙瑾求证由于受到妻族外黄孙氏多次的鼎力支持,再加上内兄孙颢因他而亡,故而赵疆对孙瑾格外信任。
事实证明,在事发当日,二爷孙瑾当日正带着一群狐朋狗友在外黄的花楼寻欢作乐,根本不在淇县。
查证此事之后,燕王赵疆一方面对外辟谣,否认当街杀人的凶手乃是他内弟孙瑾,一方面则暗中调遣五千南燕军增援淇县。
终归燕王赵疆也是身经百战之人,他隐隐已察觉这件事不太寻常。
此后几日,淇县内愈演愈烈,许多韩国的商贾纷纷表现出对魏国的不信任,陆陆续续变卖在淇县的店铺等产业,搬离了这座城池,这使得以往热闹繁华的淇县,一下子变得冷清起来。
对此,淇县市尉牟备也没有办法,只能任由那些韩国的商贾搬离城池。
不过他心底也在暗暗嘀咕:难不成,是韩国那边有了什么变故?
他很清楚,商贾的消息是非常通达的,可能有时候比各国的细作、密探传送消息还要快。
因此,当那一帮韩国商贾纷纷搬离淇县时,牟备本能地感觉到情况不太妙。
就在他疑神疑鬼之际,忽然有一名士卒前来禀报:“市尉大人,方才有几个人骑快马入了城,在城内的驿馆换乘了坐骑,其中一人留了下来,请求见你。”
牟备微微皱了皱眉,遂带着那一队卫士前往城内的驿馆,却瞧见在驿馆外,有一名作平民百姓打扮的男子,捧着一只颇大的陶碗,如狼似虎地用手扒着饭菜。
那吃相,仿佛已饿了几天似的。
“足下是?”
牟备走上前,抱抱拳打了声招呼。
正在扒饭的男子抬头看了一眼牟备,放下手中的大碗站了起来,在艰难咽下了嘴里塞得满满的食物后,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令牌上清楚刻着鸦二十三等字样。
见此,牟备肃然起敬,作为燕王赵疆的宗卫,他岂会不知似这个式样的令牌乃是青鸦众独有?
“我乃此县市尉牟备,不知尊驾有何指示?”牟备正色问道。
只见那鸦二十三看了看左右,将牟备领到一旁无人之处,低声说道:“数日前,邯郸公布了征讨我大魏的檄文,正式对我大魏宣战,眼下,邯郸军已在前来淇县的路上,请市尉大人即刻做好防御准备。”说罢,他朝着牟备拱了拱手,正色说道:“恕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在此久留,恕罪。”
说罢,他端起那只碗,翻身上了坐骑,徐徐朝着南城门方向而去。
看着这名青鸦众离去的背影,牟备半响才回过神来。
韩国……对我大魏宣战了?
眨了眨眼睛,牟备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毕竟前一阵子燕王赵疆还在说,近几年魏韩两国打不起来呢。
牟备当然不会清楚,本来魏韩两国近几年的确是打不起来的,可谁让魏国的太子赵润,故意率军前往宋地,故意与齐鲁联军对峙,呈现出双方僵持不下的局面,使韩国误以为看到了有机可乘的机会呢?
不好!这件事当立刻禀报(燕王)殿下!
牟备心中一凛,当即派人前往山阳报告这个紧急军情,虽然他不敢断定那名青鸦众的身份,但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在派人传讯之后,牟备又立刻传令南燕军,命后者派出骑兵巡逻队,在魏韩边界巡视,监视韩国那边的一举一动。
时隔两日,还没等燕王赵疆从山阳县送回回覆,当日牟备就被一阵警讯惊醒。
原来,是南燕军的巡逻骑兵,送回了紧急军情,言韩国的军队已越过魏韩边界,朝着淇县而来。
当时,牟备甚至来不及召见那名送回消息的南燕军骑兵,火速登上城墙。
此时他震撼地看到,要遥远的地平线,黑压压人头涌动,仿佛一股黑色的洪流。
喂喂喂……这绝对不止十万人吧?
牟备咽了咽唾沫,心中不禁有些苦涩。
要知道他淇县,目前就只有八百名负责维持治安的卫队,以及前一阵子燕王赵疆驻派于此地的五千名南燕军而已。
区区不到六千人,挡得住对面最起码十万韩**队么?
完了,这次怕是要栽在淇县了……
虽然是这么想,但作为边境的守将之一,牟备却做不出见敌而逃这种事来。
但愿(燕王)殿下的援军尽快赶到。
暗自苦笑了一声,牟备深吸一口气,厉声喝道:“传令全城,准备守城!”
魏洪德二十六年七月初五,韩将暴鸢、靳,率十万军队,作为韩国征讨魏国的第一拨先锋军,攻打魏国的淇县。魏将牟备率六千魏卒死命防守,浴血奋战,致韩军首日攻城失利。
一日后,淇县市尉牟备的告急求援书信,火速由信使送到了山阳,送到了燕王赵疆手中。
待得知韩国此番出动十万军队侵犯国界,燕王赵疆大怒,拍案怒道:“韩人二度撕毁和约,实是无信之辈!”
想了想,他又召来一名亲兵,对他说道:“你速速前往淇县,叫牟备设法撤离。……这蠢材,区区不到六千士卒,也敢死守淇县。叫他撤!必须给本王活着回来!明白么?”
“遵命!”
亲兵领了命令,即刻前往淇县。
同日,燕王赵疆一方面派人向大梁传讯,一方面则集结三万山阳军、两万南燕军,倾尽麾下兵力,火速驰援淇县。
与此同时,在梁郡的酸枣,魏将庞焕正率领五万镇反军准备横渡大河。
“燕王的军队,相信已经前赴淇县了……”
在河畔,魏将庞焕一边目视着麾下士卒渡河的进度,一边与南梁王赵元佐说道。
“唔。”
南梁王赵元佐点了点头。
在他看来,别看燕王赵疆如今年已三十二岁,但性格脾气却跟十**的少年人一般火爆,似如今韩国气势汹汹进犯淇县,燕王赵疆怎么可能忍得住。
一想到这个侄子被划到了自己战区,南梁王赵元佐就暗暗摇头:我的命令,那小子真会听从么?
仿佛是猜到了南梁王赵元佐的心思,庞焕笑着说道:“是故,得先示好。”
“……”南梁王赵元佐看了一眼庞焕,冷哼一声,晒然摇了摇头。
一日后,魏将庞焕率领的镇反军,急袭淇县,在淇县攻防战最艰难的时刻,仿佛天兵天将般将领,绕后袭击了韩将暴鸢与靳,挽救了淇县所剩无几的魏国兵将。
当看到那些援军高举着镇反、魏庞、魏南梁王赵等字样的旗帜时,淇县市尉牟备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我被镇反军救了?被南梁王救了?
暗自嘀咕着这话,牟备的表情变得尤其精彩。
要知道,当年在第三次魏韩北疆战役时,由于南梁王赵元佐视山阳为弃子,退守大河以北,导致燕王赵疆与妻妾险些殉死于山阳县,此后,燕王赵疆一系与南梁王赵元佐一系就水火不容。
而如今,被一群素来厌恶的家伙给救了,牟备心中无比纠结。
纠结至之余,他心中也有些惊奇:为何镇反军的支援来得这么快?
要知道,在临战前他就派人向山阳县的燕王赵疆求援,后者至今都还未来得及派来援军,可此前驻扎在酸枣的镇反军,却为何比山阳军跟南燕军来得更快?
倘若说淇县市尉牟备这边仍只是感到惊奇的话,那么率领十万邯郸军的韩将暴鸢、靳二人,可就是感到震惊了。
要知道,他们这次虽然不算不宣而战,但严格来说,在邯郸对外宣布对魏国宣战的同时,十万邯郸军便立刻出动攻打魏国,为了就是打魏国一个措手不及。
可即便如此,魏国的镇反军,这支整整五万人编制的大军,却仿佛早有预料一般,异常迅速地赶到了前线。
“有点不太对劲,魏国似乎早有防备……”
在归营后,韩将暴鸢皱着眉头说道。
对此,韩将靳亦抱持类似的想法,不过在细想了一下后,他说道:“魏国与我国,近阶段原本就是对峙的局面,魏军能这么快赶来支援,其实也不算出奇。”
听闻此言,暴鸢皱着眉头想了想,确实认为有几分道理。
毕竟在前一阵子,魏韩两国虽然不至于直接将军队部署在边境,但事实上,很多军队就驻扎在距离国界不远的地方,比如魏国的镇反军,就驻扎在酸枣,且提前在所在区域的大河上搭建好了桥梁,一旦边境战事爆发,就可以在一两日内抵达前线;韩国的邯郸军亦是如此,十万军队驻扎在邺城、荡阴一带,随时等候命令。
因此,魏国这么快就反应过来,并派来了增援的援军,其实倒也不出奇。
当然,正关键的原因还是那句话,开弓无有回头箭,既然已出兵攻打魏国,那么,就无需去考虑其他问题了。
反正魏公子润以及其麾下五万鄢陵军、五万商水军,此时皆在宋地与齐鲁联军僵持不下,这让暴鸢与靳对这场仗充满了信心至少在目前,他们还是信心十足的。
至于魏国的南梁王赵元佐,韩将暴鸢与靳必须承认前者是一个极擅用兵的统帅,但相比较魏公子润,他俩对南梁王赵元佐的忌惮稍轻。
这也难怪,毕竟南梁王赵元佐上回击败韩**队,几乎全靠魏将姜鄙袭击了太原、雁门、代郡,故意引入河套地区一带的林胡与匈奴兵犯韩国,韩国为了避免异族入侵,这才选择求和。
因此,虽然南梁王赵元佐当时击败了韩军,但在很多韩国兵将心中,他们对前者是不服的:你南梁王赵元佐用这种卑鄙伎俩战胜了我军,又什么好值得骄傲的?
但魏公子润不同,魏公子润这些年南征北战,几乎次次都是在正面交锋中击败劲敌,哪怕有时也会使些盘外招,但终究是在战争规则内的盘外招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