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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北海无碑-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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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衍拿剑去对付那绿衣裳的男子,黄阿婆则拿着一丈长的竹竿去打那黄袍女子。

    不过半注香的功夫,楚沉夏的左臂已经受了伤,他只能苦于自己在兵器上吃了这人的亏。而刘衍则和那绿衣裳的男子势均力敌,互不相让,就看谁的体力好了。

    黄袍女子虽被黄阿婆打的不知天南地北,可黄阿婆手中的力道却渐渐弱了下来,极有可能是不小心中了她的毒。

    “彭”地一声,却是楚沉夏被独眼人踢飞到了草药架上。刘衍见他受伤,心里就乱了起来,出手也不再那么沉稳,渐渐被对手看出了破绽。

    刘衍见独眼人的兵器上都是血,心越发地慌了,见他疾步走向楚沉夏,自己却不查,险些被面前的人刺中了胸口。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声马嘶声从不远处传来,这马嘶声与先前的马嘶声绝不一样。这一听便是有人赶到了这里,急急勒马的声音。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顿住了动作,往不远处看去。

    (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断臂重伤

    只见一道黑影从马背上闪过,紧接着那绿衣男子连吭一声的机会也没有,直接倒在了地上。

    黑影这才停下来,黄袍女子抬眸看去不由得看呆了,她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姑娘,眉眼美的不像人,像是天仙下凡。

    刘衍看清来人,不由得喜道:“若渝?”

    说话间,若渝手中的剑飞过黄袍女子的脖颈,她甚至来不及眨眼,一下子倒了下去。

    那仅剩的独眼人,悄悄握紧了手中的双拐朝若渝挥去,可是下一秒,却闪身狼狈地蹿出了院子。

    “莫追。”楚沉夏见若渝抬步要追,忙喊住她。

    刘衍见他手臂的伤口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头皮不由得一阵麻,皱眉问道:“你还好吗?”

    “我很好,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楚沉夏说着将少年的绳索解了,见他跑进黄阿婆的怀中,说道,“你也快走吧,你儿子的病并非看不好,我听说医神徐熙就能治这病,你不如去问问他?”

    黄阿婆神色复杂道:“我自然知道医神能治这病,只是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何处?”

    “在王小香酒馆旁边的一处客栈,你去那里碰碰运气吧。”

    “大恩不言谢!若是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要你们说一句,我黄三娘万死不辞!告辞了。”黄三娘眼眶一热,忙抬手揩去了,又哄过儿子往外走。

    见她母子二人消失在目光中,刘衍才转头对楚沉夏道:“这一村子的士兵该怎么办?她刚刚说没几个时辰醒不过来。”

    若渝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左右转着道:“我想这个应该可以,这是半容赠我的。说是在昏迷的时候闻一闻,死人也会站起来。”

    刘衍好奇地凑过去。一闻却差点吐了,连忙退后几步,大声咳嗽起来。

    刘正声听闻了这事,急忙赶到了东宫,哪怕再过一刻钟就是宵禁时分了,他却还是执意要来。

    看到刘衍毫发无伤,刘正声这才放下心来,可是听说了楚沉夏受了些伤,不由得有些紧张。又跑去了他院中探望。

    “刘大人这般关切,我实在是受宠若惊啊。”楚沉夏抬手示意他坐下,正要为他倒茶,却被刘正声拦下了。

    “先生没什么大事就好,今日的事情实在是太可怖了,最好不要再发生第二回,否则殿下和先生要是有个什么闪失,那可就不得了。”刘正声十分严肃地叮嘱道。

    楚沉夏见他如此认真,觉得有些好笑。却又不能笑出来,憋笑道:“是,刘大人所言我铭记在心,定当不会再有下次。”

    刘正声还想说什么。楚沉夏却诚恳劝道:“天色不晚了,有什么事明日也可以说,刘大人不妨先回去休息?”

    “明日再说就晚了!”刘正声忽然加重语气。又叹气道,“哎……我听说皇上有心将王秦撤下。以杨尹取而代之。”

    楚沉夏想了一阵,抬眸道:“如果皇上真的要这么做。我们也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让皇上改变心意啊。”

    “有的有的,办法自然有的,只是看先生愿不愿意去做。”刘正声目光一闪,连连道。

    楚沉夏登时沉下脸来,他所说的办法定是和刘彧的作风如出一撤,又怎么能够实施?

    刘正声见他沉声不语,以为是他默认了,笑着开口道:“我知道那杨尹有一个……”

    “刘大人!”楚沉夏见他如此喜形忘性,忙提醒道,“刘大人要说什么,我并不想听,想必殿下也不愿意知道。刘大人现在既然是为东宫为殿下做事,那就请刘大人设身处地地为殿下着想,这种残害同僚的手段,我和殿下都是万万不愿意做的。”

    刘正声被他这样直白地提醒,有些不知所措地结巴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现在兵部和御林军都在刘彧手中,如果连禁军也被他夺了过去,那……那殿下的处境就十分危险了。”

    “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明日上朝就能知晓结果了,无论皇上任命谁去做这禁军统领,刘大人不要出言反对就是了。”

    刘正声见再无话可说,便起身告辞了。

    令刘正声意外的是,皇帝并没有撤去王秦禁军统领身份的意思,对昨日之事也只是寥寥几句带过,似乎并没有深究之意。

    回想自己昨日确实有些听风是雨了,他这才十分后悔自己不该在楚沉夏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令他十分苦恼,那就是势力大涨的朱家,而陈咸似乎也没有竭力相助东宫的意思。在他们朱家看来,大风大浪已经过去了,他们既能全身而退,也就可以重回往日风光了。

    刘衍自然也深刻意识到了这一点,颇为担忧道:“这朱家最近在朝中势力大涨,甚至是那初出茅庐的朱杨二兄弟,竟然在军营中肆无忌惮地拉拢关系,实在是没将我放在眼里。”

    “朱家是掀不起什么风。波的,毕竟除了我们,还有人对朱家虎视眈眈。”楚沉夏不以为意道。

    刘衍见他如此不放在心上,诧异道:“那你觉得当前最重要的是什么?”

    楚沉夏被他这一问,竟然说不出话来,这两日经历了一些事,将他原本的想法都打乱了。他甚至不知道,黑暗深处是不是还藏着另一个敌人?

    刘衍见他不说话,眼神也有些涣散,轻拍他肩口道:“你别想的太多了,我看你今天精神一直不太好,你又受了伤,不如回去好好休息吧?”

    “好。”

    楚沉夏也无推脱,索性起身退了出去。

    他现在的脑子的确很乱,乱的他根本不能思考任何事情,漫无目的的也不知道要去往哪里,却是莫名其妙地出了东宫。

    “去东街。”

    楚沉夏坐在这晃动的马车中,迷迷糊糊地快要入睡时,马车忽然急剧一震,停了下来。

    他掀帘正要问发生了何事,车夫已经带着害怕的音调道:“前面闪出来一个人,我没看见……”

    楚沉夏知道车夫并不惧怕自己,见他如此反常,索性掀帘下车,这一下车,也有些惊住了。

    一个人满身污血地倒在马车面前,他的左臂不翼而飞,血就从那里流出来,直把马蹄子和车轱辘给染红了。

    “先生……这……”车夫已经紧张地不知道说什么了。

    楚沉夏打量了一圈四周,便蹲下身去,还未撩开他满头的污发,就听他道:“救救我!”

    这不是……这不是裴尘东的声音吗?

    “快把他抬到马车上去。”楚沉夏说着,和车夫一道将他抬了上去,血登时从车厢内淌到了外面。

    车夫重新坐上马车后问道:“我们去哪?回东宫吗?”

    “去东街找半容,他伤的这么重,要是回了东宫只有死路一条,哪个御医敢医治他?”楚沉夏见他昏死了过去,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见他缓缓睁开双眼,这才停手。

    裴尘东满脸污血因此看不清楚是什么神色,他勉力动了动嘴,楚沉夏却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楚沉夏也猜不到,在他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着他这一身的伤口,倒不像是想要制他于死地,倒像是折磨他。

    半容见马车上抬下来一个血人,也怔住了,不过只是片刻,她又醒转过来,忙招呼着楚沉夏将他抬到客栈去。

    抹去他脸上的血污,半容这才发现原来这人竟是裴尘东,不由十分诧异,去问楚沉夏,却发现他一问三不知。

    等她再次出房门的时候,已经是日落时分了,令她有些吃惊的是,楚沉夏竟然在门外一声不吭地站了一个下午。

    “怎么样?死了没?”

    “没死,活下来了,让你失望了吧。早知道你就再多补几刀,或者砍去他左腿,这才显出你楚沉夏的本事嘛。”半容十分好笑地看着他,却不想楼梯尽头还立着一个人。

    这个人正是裴叔东,他不知半容的话是玩笑还是真话,目光沉重地看向楚沉夏,嘴张了一会,到底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不过,等他进到房内看过一身是血的裴尘东,他恐怕无法再遏制自己的冲动了。

    果不其然,他疾步冲出房间,一手揪住楚沉夏的衣襟,粗着脖子质问道:“你恨我弟弟,也不至于这么歹毒吧?他是做错了,可那个时候年纪还小,不知道对错,也不分轻重!你这样的做法却是比他残忍恶毒一万倍!”

    半容白着一张脸,拼命解释道:“我刚刚是开玩笑的,裴将军不会是听进去了吧。裴叔东是楚沉夏救回来的,人也是他亲自抬上来的,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那些小厮,他们都看见了!”

    裴叔东的手并没有因此而松下来,半容见楚沉夏衣袖渗出了一丝血迹,便知他的伤口裂开了,当下急道:“你这人真是不分青红皂白,实在可恶!”

    可回应她的却是楚沉夏,他语气沉重,不容她拒绝道:“半容!你先下去,事情的经过我自会像裴将军解释,你不必担心。”

    半容虽然极不情愿,可到底还是咬牙退了出去。

    (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伐魏之行

    “你想解释什么?”裴叔东到底还是将手慢慢松开了,目光在他衣袖上的一片血渍上一顿,又极快地移开了。

    楚沉夏整了整衣襟,十分平静道:“我不想多说什么,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倒在我的马车前,我便将他捡了来让半容医治。”

    “呵……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么巧的事,怎么巧的事都让你楚沉夏碰上了?”裴叔东冷笑道。

    “人是我捡回来的,你是我派人通知的,还有什么不明白吗?”楚沉夏面无表情地走过他身旁。

    救人?如果不是沉毓的案件还没有大白,他根本就不会救他,连多看一眼也不会,不上去补两刀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裴叔东听他说的如此不咸不淡,心里的火烧的反而更旺了,见他转身就走,又忙抓住他的胳膊道:“你站住!什么不明白?哪里都不明白,今天的事情你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就是殿下亲自来了,我也不卖他这个面子。”

    楚沉夏无奈地偏头对他道:“那你为什么不等他醒来了,进去问问他?我人在东宫,难道还能为了这子虚乌有的事逃了不成?抓着我不放,到时候知道了真相,再向我道歉,岂不可笑?”

    不知道为什么,裴叔东看着面前这个人平静的神色,恨得牙痒痒,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也是从未有过的恨意。

    即使,哪怕,有那个可能冤枉了他,却还是丝毫不阻挠裴叔东现在对他的憎恨和厌恶。

    “我说了,你今天休想走。”裴叔东的话几乎是从牙缝中一个接一个蹦出来的。

    房内忽然传来一阵急剧的咳嗽声,裴叔东条件反射。猛地转身冲回了房,楚沉夏这才按了按肩膀,嘀咕道:“这手下的还真是重啊。”

    再等裴叔东出来的时候,楚沉夏早就没影了,他也只好守在裴尘东身旁,等他醒来后的说法了。

    无奈。裴尘东醒来后,却未说过只言半语,只是两眼呆呆地望着面前的床帘,就连吃饭也得裴叔东说一句,他才麻木地吃一口。

    这番表现,和一个傻子根本没有半分区别。可是半容诊治后,却说他并无痴呆的表现,也许是受了刺激,过几日就好。

    裴叔东将弟弟接回家中。正要去东宫找楚沉夏算账,却被皇帝急召入了宫。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自己和父亲同时被召入宫,想必定是紧急又要紧的事了。

    令他有些吃惊的是,许多武官和重臣也同时被召入宫中,刘衍和刘彧也在其中。

    近日既无内忧又无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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