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啸战国-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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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姐在此前的二十年里一心向佛,看的当然也都是高僧手抄的梵文版本佛经,佛经中的战斗经。
但现在她手里捧着的,好像是日文的东西!
“上杉姐你在看什么啊……”
佐佐成政嘟嘟囔囔地把脑袋跟上杉姐的脑袋凑到一起,还未瞅清楚纸面上的内容,上杉姐忽然“啪”地声把书本合起来了。
“诶?”
“你榆木脑袋一个,看也看不懂的。”
上杉姐的语气略显急迫,不由更让成政好奇。
难道是十八禁之类的小皇叔?
不过,这种猥琐的想法大可先放在一边,先说正事要紧。
“我听所你生病啦,到底哪里不好,来让我看看。”
佐佐成政说着就双手捧起上杉姐的脸,左瞅瞅又瞅瞅,只见上杉姐她面色红润,往日里稍显瘦削的脸颊也丰盈饱满起来,红唇更是鲜艳,令佐佐成政忍不住流口水。
就算佐佐成政不是个医生,也能看出上杉姐绝没有病。
更何况,上杉姐娇艳欲滴的神色,看得佐佐成政心头火起。
“我没病!”
上杉姐拉开了成政的两只禄山之爪,没好气地道。
“那你昨天怎么不来北条城呢……”
后知后觉的佐佐成政,虽然已经发现上杉姐比起往日里,更添娇媚之色,却从未往那个方面去想。
“……我怀孕啦!”
“嗯?”
佐佐成政愣了楞。
“纳尼?!”
“我怀孕了。”
佐佐成政终于反应过来,马上就伸出只手去摸上杉姐的小腹,却是“啪”地声被上杉姐拍开。
“才一个多月,肚子又没变大。”
“那你怎么知道的?”
“昂达巴嘎?”
上杉姐敲了敲方才那本厚书的封面,成政扭头去看,“德本医方”四个字映入眼帘。
原来这小妮子刚才看得这么专注,是看医书啊!
“没想到你这家伙竟然这么强悍……可是我既然怀孕了,就不能继续留在春日山城了……”
上杉辉虎并不去理会刺客高兴地跟****一样的佐佐成政,想起自己向来是以圣女的身份示人,此时怀了孩子,肚子一天天变大,不知要怎么应对?
“那……上杉姐你打算怎么办?”
“要不然……让姐姐大人来坐镇春日山吧。”(未完待续。)
336阿市怀春
秋去冬来,纷纷扬扬的大雪再次让越后变成一片雪国。
武田家臣从一事的影响力持续扩散,西起美浓、越前,东至常陆、磐城,大大小小的领主们对此事议论纷纷,乃至于更北面的奥州和羽州,也因第四次川中岛之战的余波而停止了内战,聚在一起商量如何讨好上杉之类的事情。
前番的关东大战,令上杉家攻击败北条氏,建立在关东的霸权,而此番的川中岛之战和武田氏的降服,无疑让上杉家的威望更上层楼。
新年将近,关东的大名们不约而同地召集自己亲信的家臣,商量着该向上杉家送上什么样的新年礼物。
年末的时候,后奈良天皇辞世,其次子继承大位,并在次年改元永禄,世称正亲町天皇的便是。
新年伊始,春雪尚未完全消融,早有关东各国大名派来的使者挤满了春日山城的宿场。
新年这一天,春日山城天守一层的大广间内,密密麻麻地做满了人。
上杉辉虎端坐在高位上一一接受家臣的恭贺和问候,面对家臣们的领地纠纷和加增的申请,上杉辉虎头一次没有露出不耐烦的神情,而是颇富耐心地一一处理,应答如流。
短短一天的时间,当然无法将所有家臣的纠纷一次解决,但众人莫不为今日的遭遇而感到诧异,在过去的数年间,辉虎对这些事情可谓畏之如虎。
新年的第二天,上杉辉虎接见了关东各家大名派来的使者,也通过这些使者,向大名们明明白白地表达一个意思:
“你们都听话,跟着我,好处不会少了你们的,如果不听话……我就把你嘿嘿嘿。”
之后,上杉辉虎如同不知疲倦般地埋首于案牍,将挤压了半年、一年的繁杂事务一一批示解决,手底下的奉行们也几乎二十四小时连轴转,忙的不可开交。
一直以来替上杉姐做这些事的直江景纲感慨不知,心道少主终于长大了之类的云云。
但是,任谁也设想不到,春日山城里的这个上杉辉虎,实际上是假的!
真正的上杉辉虎,那个战无不胜的越后军神,此刻正在北条城外一个背风向阳的地方,懒洋洋地躺坐着晒太阳,她的身下是一张颇为宽大的躺椅,不用说,这种新奇的东西又是佐佐成政让人制作的了。
“还是晒晒太阳舒服啊……”
阳光虽然明亮,却光而不烈,柔而不弱,在寒气尚未尽去的初春,这样半躺着晒暖真的是十分惬意的事情。
在大概两个月前,上杉姐的小腹就开始隆起,渐渐遮掩不住了,从那时起,上杉姐便化身为绫姬,来到北条城内居住休养。而她的姐姐绫姬,则如同他们往日里玩耍互换角色的游戏一样,在春日山城高高的天守阁里,以关东管领的姿态示人。
小半个时辰后,日头又升得高了一点,一个身材高大的武士循着小路走上前来,温柔的道:
“起风了,回城中去吧。”
这名武士的容貌虽然年轻,但眉眼间已颇显沧桑之色,令人看不出深浅,唯有那双饱含深情的眸子,脉脉地注视着身前的女人。
辉虎本想再多享受一会儿初春的阳光,但见到佐佐成政那副谨小慎微的神色,幸福感便如潮水般涌来,无声地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臂,由佐佐成政搀扶着,两人并肩返回城中。
回城的路程颇近,短短百间而已,但两人走得很慢,这条路又颇曲折,偶有转弯、台阶的地方,两人之间更显亲昵。佐佐成政有时候甚至在想,若是这条路没有尽头,他便可以一直陪着辉虎走下去。
两人之间,绝无长相厮守的可能,两人不约而同地明了这一点,但饶是如此,他们还是会忍不住的沉迷于现在,不愿去想这之后的事情。
换句话说,佐佐成政与上杉辉虎的爱情,是没有未来的。阻挡在他们两人之间的,或许是永远也无法逾越的壁垒。
“一万年太久,我只要现在。”
两人徐徐跨进北条城,又徐徐走进这座小巧玲珑的天守,路上的侍卫和侍女对此也已经早已习惯。
大概两个月前,辉虎刚来北条城的时候,城内的侍从们对于两人突然的亲昵很不适应。为此,还有人撺掇阿市来询问成政,成政以“绫姬怀有身孕”为由,将众人的疑虑打消了。
但佐佐成政自己同样怀有深深的忧虑。
比如说……这个孩子跟爸姓还是跟妈姓?若是女孩还好说,若是男子的话,让他继承佐佐家,还是继承上杉家?
就算是要他继承上杉家,是以上杉姐外甥的身份入继,还是以上杉姐儿子的身份入继?
自己合上杉姐之间的关系,是就此隐瞒,还是大白于天下?
种种问题,困扰着佐佐成政,让他常常愁眉不展,唯有在陪伴上杉辉虎的时候,才偶尔露出舒心的笑容。
三个月后,北条城内的上杉姐连走动都有些困难了,终于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天空中飘起樱花的花瓣。
这个时候,不论踏青还是赏樱,都是绝佳的时机。
北条城的女孩子们三三两两地结伴出游,就连一直忙着带孩子的井伊直虎都被佐佐春说动,前往佐佐氏领内的野尻湖畔踏青去了。
成政自然是留在北条城陪伴上杉姐,但今日阿市忽然前来,不论成政怎样婉拒、明拒绝,她也要成政陪着去一趟柏崎港。
而且,不知道这丫头什么时候取得了上杉姐的允可,这下子就算是佐佐成政拒绝也没有用了。
就这样,佐佐成政被阿市拖着,上了去柏崎港的街道。
两人仍是如过去那般共乘一马,阿市歪着头靠在成政的胸膛,一只小手挂上成政的臂膀:
“成政萨玛,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
“诶?”
成政先是惊讶,马上又想到,阿市这丫头也有十几岁了吧,怀春的少女情窦初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你看上哪家的少年了?跟哥说,哥让他嫁过来。”
自古以来,多是女人嫁到男人家去,入赘的只是少数,而此刻倒不是佐佐成政大言炎炎,而是真的准备把阿市喜欢的少年弄到佐佐家来。也许这个过程要花点功夫,但此时成政在上杉家威望、权力见长,这么做也并非难事。
“真的吗?你愿意?”
“那当然,阿市尽管说,我保证把他弄过来。”
阿市黑黑的眸子转了转,狡黠地笑道:
“我看还是算了吧,省得成政萨玛办不到,自己打自己脸。”
“算了?怎么能算……让我猜猜看,难道是庆次郎那个笨蛋?”(未完待续。)
337爱的告白
“诶?前田庆次?”
阿市显然是愣了愣,有些意外成政竟然能扯到庆次的身上。
“庆次这小子,人长得帅,对女孩子又温柔体贴,男子气概也很不错。”
佐佐成政以为自己猜中了阿市的心思,便一只手摸着下巴,开始盘算起庆次的好来。
“庆次这家伙嘛,唯一的缺点就是太杀马特了,有时候搞得也让人很无语。”
“有多杀马特呢,当年成政萨玛在尾张的时候,不也是跟现在的庆次一样?”
阿市似乎对倾奇者的做派并不反感,这无疑给了佐佐成政更强烈的暗示,让成政误以为阿市在闺蜜阿松的影响下,也渐渐爱上了他麾下的第一风流人物。
去年前田庆次在踯躅崎馆的一场猴把戏,让他在甲信二州声名大噪,及至武田信繁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上杉家的人之后,前田庆次在越后传扬起来的名声,除了勇猛无畏,更多了个“北陆第一风流”的标签。
正因数月以来前田庆次风头正盛,不然成政也不会以为阿市喜欢的男人是庆次啊。
“果然,你喜欢的人是庆次啊!”
佐佐成政用一种故作夸张的语气大声地道,他这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将阿市逗得咯咯直笑。
听到阿市爽朗的笑声,成政的心里忽地涌起了一分不安。
他发现自己似乎错了。
“不是吗?”
“成政萨玛好像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嘛。”阿市的笑声渐渐缓了下来,“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成政听得一愣。
“没错,我是变了,变得没有耐心,变得自以为是。”
“一开始的时候,成政萨玛和庆次那个家伙很像,风流自在,逍遥快活,只顾着自己,不管别人。我想这就是倾奇者该做的事吧,凡事都顺乎本心,绝不忤逆自己内心的意愿。”
“你说的有理。”
“只是,这样的生活显然不是你想要的,虽然它很美好,但是呢,阿市觉得,倾奇者的身上,总是缺了点东西。”
听到这里,佐佐成政的眼神动了动,心里有了期待。
“那阿市以为,缺了什么东西呢?”
“倾奇者只得一个人的逍遥快活,对这世间的种种苦难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难道不是怯懦之举吗?况且,倾奇者之所以荒诞无稽,置世俗于无物,未尝不是因为他们也无力改变现状,所以只好借着癫狂的奇装异行来逃避现实咯。”
听到这一席话,成政背后忍不住冒出了冷汗。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以阿市十余岁的年纪,竟然能想到这么多。
“成政萨玛,阿市知道你以前也是个倾奇者,但是后来却不再做倾奇者了,这是为什么呢?能否告诉阿市呢?”
成政抬起头来,往事如云般涌上心头。
他想起在尾张的少年时光,想起了与前田庆次、织田信长一起大闹尾张下四郡、声名狼藉的日子。
那个时候,佐佐成政总是以“尾张第一倾奇者”自居,自是犯下不少荒唐的乱行。
孰料,从桶狭间战后,成政重归美浓以来,便再也不曾有过倾奇者的装扮,也再也不曾标榜过自己是什么劳什子的倾奇者。
为何如此?
良久,成政才对怀中的阿市缓缓说道:
“我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想要扭转这个蒙昧黑暗的泥轰。你说的不错,作为倾奇者,最多只是一人的快活舒坦,但世间的黑暗和蝇营狗苟遍地都是,我就算不求天下大同,也绝不能容忍这群人渣纵横泥轰,掌握列国的权柄,享受世人的供奉和赞誉!
“说到底,我并不是出于